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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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目睹兩妻夫貼貼的上官諾,章玉,宋窈宋照:……
上官諾維持著淡淡的微笑,“青梧姐姐同姐夫感情真好。”
孟言初有些害羞,推了推宋青梧,從她懷裏抬起頭來,一雙眼睛霧蒙蒙的,帶了幾分羞澀,“遠來是客,諸位裏麵請。”
“不用管她們,喏,給你買了話本跟糕點,什麽都有,你一會兒自己回去吃。”
這話說的不大對勁,孟言初詫異抬頭,柳眉輕輕皺起,“那妻主呢,妻主不跟侍身回去嗎?”
她的夫郎看起來很粘人。
上官諾周邊都是極為守禮的男子,很少看見有男子會粘著女子,章玉長得五大三粗凶神惡煞,沒有男子敢粘她,兩人都頗為驚奇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宋青梧摸摸孟言初後背,他身子還在自己懷裏,隻抬著頭問,乖巧又可愛。
“上官和章玉是來尋母親的,我一會兒要領著她們過去,你先回去,我很快也回來,嗯?”
孟言初抿抿唇,有點不大樂意,妻主一日才回來多少時辰,如今卻還要去陪別人,可是他一整日都沒見到妻主了。
這人不願意,不高興,總不愛用嘴說,隻會露出不理人的樣子,然後拉著她的袖子,她若不理他不哄他,等後麵變得更生氣,可有的她受了。
宋青梧頗為頭疼。
孟言初卻抿了抿唇,牢記宋青梧的話,她讓他不高興就說,她總會向著他的。
於是他猶豫片刻,真的說了,期盼女子能向著他。
他一雙眼睛明亮有神,“我也許久未向母親請安了,陪你們一起去好不好?”
上官諾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隻覺得沒眼看,當著她的麵就這般親近。
章玉也側了側目,不好意思一直看著小妻夫說話,心想宋青梧這夫郎也太粘人了些,聽說是小門小戶出身。
“好好好,陪我一起去,你平日裏若是無聊也可以跟小廝玩玩,我給你買了許多話本,明日不會這般無聊了。”
“嗯。”
孟言初隻應,跟在宋青梧身邊,看著她招呼以後的文官之首,和武將之首。
隻是前世,相君和驃騎大將軍,分明很不相熟,甚至十分敵對,聽聞相君時常出言譏諷驃騎大將軍,偏偏文人連罵人都是迂回婉轉的,驃騎大將軍聽不懂,直到被罵幾日後才能回過神來,當天就要跑去相君府,站在門口罵爹,言語之粗魯,眾人皆知。
上官諾顯然更會說話,既然孟言初在,她便也不會冷落了孟言初,“原來青梧姐姐有這等清俊的夫郎,怪不得每日一下學就急著回府,如此琴瑟和鳴,真令諾羨慕。”
宋青梧的袖子被身後人一路拉著,她本想扯一下沒扯動,隨手就拉過身後那隻微涼修長的手,攏在掌心,細細的揉搓,替他暖手。
孟言初眼睛微微瞠大,臉頰微紅,心卻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小樹兒自作主張又長了點,搖晃著枝葉,彰顯主人心情愉悅。
宋母此時正在府裏,她也記得今日要指教一下章家的孩子槍法。
可待那孩子與宋青梧一道進來時,宋母愣了愣,“梧兒怎與玉兒一同回來了?”
宋青梧不大喜歡章玉這類的粗人,平時與章玉也無甚交集,加之章玉也不喜歡宋青梧,宋母沒想到兩個人會一起回來。
“母親,我同章玉小姐是同窗,她說今日要向母親請教槍法,我就把人帶回來了。”
“那這位是……”
宋母看著上官諾有些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她是誰。
上官諾主動上前,白裙翻飛間門,溫和有禮的拱手道,“上官諾,見過宋大都督。”
宋母恍然大悟般,“你是上官家的姑娘,難怪長得如此漂亮。”
上官諾皮相自是極好的,揚州城許多男子都心悅於她,平日出門,時常被人扔香囊的存在。
對此,上官諾十分謙虛,“不過平常人的長相罷了,大都督謬讚。”
“上官小姐是來……”宋母有些疑惑,她平素同上官家並無交集。
“諾聽聞章玉小姐要來請教槍法,不禁想起從前隻聽過宋家鐵血銀槍,馳騁疆場英姿不凡,今日若有幸得見,家中妹弟怕是會十分羨慕。”
上官家嚴格來說是個隱世大族,家中庶出小姐時常會被派去朝中為官,以維持上官家的地位,隱世大族一向底蘊豐厚,有時便是皇帝也要讓她們三分。
宋以寧對上官諾也十分有禮,聽她這般說,立時讓人上了茶,將他引到一邊觀看。
倒是宋青梧被章玉莫名放了一波狠話,“你乃大都督唯一嫡女,理該繼承大都督的槍法,今日便看好了,我是如何用槍的,若來日有機會,望你能在擂台上,與我一較高下。”
……
以微笑麵對挑釁。
就章玉這身板兒,她覺得自己能被一拳打飛。
孟言初抿了抿唇,湊近宋青梧,不大高興道,“妻主的同窗好生無理,妻主又不會武,她這不是欺負人嗎?”
習武之人耳力上佳,在座除了端茶倒水的小廝,可都聽見了孟言初說話。
宋母嘴角抽了抽,但還是有些欣慰的,起碼兩妻夫看著感情很不錯,孟言初也十分向著她女兒,就如她和行知一樣,家和萬事興,她也從來是這樣想的。
章玉那槍剛出到一半,猛的又收回來,虎目圓瞪,看向台下的孟言初,“誰說我欺負人了,誰說宋青梧不會武了!你這小郎君休要胡說八道!”
她凶巴巴的,孟言初也沒成想她能聽見,頓時嚇得往宋青梧身後躲了躲,薄唇緊咬,宋青梧皺眉,下意識護著人,不悅道,“我夫郎隻是隨口一說,況且我本身武藝就不是很好,你練你的便是,做什麽凶人。”
章玉眼睛都要瞪出來了,甚至還有幾分猛女委屈,“我什麽時候凶他了?!”長得凶也是我的錯嗎?
宋青梧不理她,直接轉身哄起了人來,“別怕,這是在我們家,娘在呢,沒事,我們都向著你。”
平白被代表的宋以寧:……
罷了,她投給章玉一個安撫的眼神,到底是新夫,還撐不大起場麵,反而更愛嬌些。
上官諾也不讚同道,“章玉小姐方才確實有些凶,與男子說話該是輕聲細語的,聲兒太大了便是凶,你我來宋家本是做客,怎好惹本家人不悅?”
章玉:……
她就覺得上官諾說這話不大對勁。
最後還是宋母出來打圓場,她笑的無奈,“好了,玉兒也是無心之過,隻是下次切莫再對男子如此說話了,討不到夫郎可怎麽辦。”
宋以寧也搖頭這般說,章玉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覺得自己說的不是很正常嗎,為什麽她們都覺得她這樣說不好?
茫然的看向宋青梧。
而宋青梧,仍舊一門心思在那哄老公。
“嗯,好,不跟她打。”
“你放心,我不會在外麵跟人打架的。”
“她就嘴上說說,要是真敢動手我就告訴娘。”
章玉:……
你怎麽什麽都要讓大都督幫你解決!廢物!!!
宋以寧對此卻很受用,隻覺得女兒懂事乖巧不少,她心中熨帖。
章玉的槍法經宋以寧指點,確實是有幾分水平的。
上官諾站在一邊邊喝茶邊看。
偶爾還會同宋青梧說說話,“你覺得章玉的槍法如何?”
宋青梧隨意掃了一眼,卻沒注意章玉悄悄豎起耳朵。
然後她說,“還行吧。”
章玉:!!!
我槍法如此精妙,你一個什麽都不懂隻會花拳繡腿的人竟敢以如此看不上的語氣點評我?
偏上官諾聽宋青梧這般說,也點了點頭讚同道,“嗯,我覺得也是。”
孟言初拉拉宋青梧的袖子,很小聲,“我覺得妻主說的對。”
章玉:!
練不下去了!
她忽而又收槍,指向在座品茶的上官諾,神色凶悍,“上官諾,我聽聞今日是你擋下了我的槍,想必也是會些武的,不如上來同我比一比,也好叫大都督一同指點。”
她更氣的自然是宋青梧,但就宋青梧那點微末武功,她若贏了,也勝之不武,指不定宋青梧那小心眼兒的夫郎還要背地裏罵他。
且宋姨還在這,她也不好當著宋姨的麵揍宋青梧,宋姨這般疼愛宋青梧,萬一與她生了嫌隙便不好了。
思來想去,竟隻有上官諾能叫她出一出這惡氣。
然,上官諾聽章玉點到她,不慌不忙的放下茶盞,忽而捂住胸口,柔聲道,“諾素來身子骨差,怕是打不過章玉小姐,此刻便有些心口疼了。”
一邊說,她一邊從懷裏拿出一個玉瓶子,往裏麵取了一顆黑色的藥丸,當著眾人麵送進嘴裏,喝了一口茶水後,當真咽了下去。
章玉:……
她憋屈的繼續出槍,恨不得這三人都不存在,大抵是怨念過重,將那槍耍的虎虎生威,殺氣騰翼。
宋以寧搖搖頭,“玉兒,你需得沉穩一些,習武者,最忌衝動。”
不止被人嫌棄槍法不好還要被最尊敬的宋姨說太衝動了。
章玉氣絕。
宋母指教了幾處章玉槍法中的錯漏,自己親身示範一番,倒迎來上官諾跟宋青梧的喝彩。
宋青梧雖不大懂武,但也能看出她娘身姿輕盈,槍出如龍,沉穩中帶著絲淡淡的殺氣。
確實很厲害啊,比方才的章玉可不止厲害一點,到底是年輕嘛,薑還是老的辣。
上官諾也是真誠誇讚,“不虧是宋家的鐵血銀槍,大都督槍法精絕,我等佩服。”
宋母將槍收回身後,淺淺笑著,“比不得你們年輕人了,總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幾人來回客套了一番。
宋父也來了,看見她們隻說小廚房已備了飯菜,請她們留下來用,幾人推脫不掉,隻得答應。
孟言初不大高興,在這耽擱這麽久,妻主給他買的糕點都涼了,還要留下來吃飯啊。
可他一天隻有這點時間門可以跟妻主相處了
男子薄唇緊抿,興致不高,宋青梧輕聲問他怎麽了,卻又不肯說的。
他已知道會武功的人耳力好,深怕又給她們聽見,故隻是拉著宋青梧的手不肯說話。
宋青梧回頭瞧他,見他不說也不問了,伸手將人的手牽過來,握住,輕聲說,“吃完飯便回去,回去再哄你,嗯?”
宋母罵她,“你這丫頭,這麽急著跟夫郎回去?”
宋青梧笑著抬頭,“還有功課要做呢。”
這倒讓宋父露出些驚訝的神色,“你還會做功課?”
宋青梧:……
“自然,女兒可不想明日站在院門口看風景。”
宋青梧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顯然今早罰站的事對她產生了一定影響,她,宋青梧,在現代從來沒落過作業,從來沒因為不寫作業而被罰過。
然而來古代,上學第二天就忘記寫作業,還當著眾目睽睽,被罰出去站著。
實在是很丟麵。
上官諾輕笑,同孟言初揭短,“姐夫,今早青梧姐姐被罰在院外站了一節課呢。”
孟言初一愣,神色有些緊張,“這是為何?”
宋母宋父也看向她。
宋青梧:……
上官諾你信不信我瞪死你?
上官諾清淺溫柔的笑著。
宋青梧最終敗下陣來,扶著額頗為無奈,“無事,隻是昨日忘記寫功課被罰了而已,章玉也沒寫,我們一道站在外麵的。”
方才還幸災樂禍的章玉:……
頓時惱羞成怒瞪宋青梧:你自己沒寫功課被發現了,為何還要拉著我一起?
我還得在宋姨麵前留個好印象呢!
可宋青梧還想在夫郎麵前留個好學的好印象呢,全給上官諾禿嚕出來了。
然而孟言初卻並沒有責怪宋青梧沒寫功課,反而關切的問她腿酸不酸,更有甚說回去要給她揉揉!
上官諾:忽然有些酸怎麽辦。
宋母倒是說了宋青梧兩句,但也隻說了兩句,又被宋父按住,說是今日有客來,給孩子留些麵子。
還留麵子呢,丟的已然差不多了。
飯桌底下,宋青梧踢了上官諾一腳,上官諾麵上淡然,甚至對著她又淺淺一笑,絲毫不受影響。
宋父身為男子,隻緩緩吃幾口便飽了,一直喝著茶,笑著看其他人吃,本以為孟言初也該是與他一樣的,畢竟那男子看著如此纖瘦,定是個少食的。
然而,抬眼一看,他女兒正給人盛了一大碗雞湯,放到他桌前,並叮囑,“多吃些,長肉。”
孟言初顯然有些不好意思,紅透了一雙白玉似的耳朵,但依舊乖乖的答應了。
用勺子小口小口的喝湯。
宋父嘴角輕抽,湯都喝大碗的,怎還如此纖瘦?
他怎不行呢……
章玉見著飯桌上宋青梧一直給其夫郎夾菜,心裏對她的想法又變了變,不是個孝順女兒,沒成想竟是個這般好的妻主。
在她們這群人眼裏,宋青梧現在的做派,已經是極好的妻主了。
在看見宋青梧之前,宋母一直是章玉心裏最好的妻主。
沒成想宋青梧做的更好。
章玉止不住想,若是生在宋家,那定然是極好的。
姐妹和睦,母父琴瑟和鳴。
孟言初勉強在喝了一碗湯後,又吃了一小碗飯和許多的菜,拉著宋青梧說想一會兒回去吃糕點,她才沒有叫小廝過來添飯。
男子食量一向少,所以他與宋父碗裏,都隻有小半碗的飯,甚至對方小半碗都沒吃完。
他碗裏卻幹幹淨淨。
孟言初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在桌子底下拉宋青梧的手。
是今日,她們走在路上,宋青梧兩回拉住了他,給他的勇氣。
宋青梧都可以拉他,他為什麽不能拉回去?
他也可以的。
嗯,這麽一想,就坦然許多。
孟言初拉著宋青梧的手,麵上神色不變,隻眼裏多了幾分笑意。
宋青梧也十分自然的攥緊了那隻手。
手指修長如玉,有些微冷,被她用自己的體溫一點點暖熱。
宋母還在同章玉說自己當年在戰場上的事,章玉也聽得津津有味。
宋青梧支著下巴聽了幾件險象環生的戰事,跟著心頭一緊,如身臨其境,體會到了古代戰亂的艱辛。
這是要死人的,要死很多人的。
然而章玉聽了以後更加熱血沸騰,“我以後也一定要像宋姨一樣,上戰場,殺仇敵,為國效力!”
宋母聽她這樣說,卻沒有很高興,反而是搖了搖頭,“如果可以,我希望武將這輩子也不要再有上戰場的機會。”
章玉尚有些不明白,神情茫然,上官諾溫聲解釋,“若武將皆閑賦在家,便說明國家安康,海晏河清,於百姓而言,自然是最好的。”
章玉腦子轉不過彎來,眼下一一聽上官諾解釋,立馬明白了。
“原是這樣,那我也希望天下再無戰事,不上戰場也可。”
習武之人素來豪放,說著說著就要喝酒。
宋母身為主人,又被章玉敬重,自然是拉著敬了好幾杯酒。
輪到上官諾時,她捂著胸口,連連說自己身子弱,怕是受不了這酒的烈性,在章玉無語的眼神裏笑著說了聲抱歉。
上官諾不喝,章玉又看向宋青梧,然還未開口,孟言初就警惕的說,“妻主不喝酒,妻主晚間門還要寫功課呢。”
章玉:……
“我也有功課,為什麽我可以喝?”
寫功課為什麽就不能喝,她也寫,她也喝,怎麽了!
上官諾輕咳一聲,表麵帶著雲淡風輕的淺笑,實則笑裏藏刀,狀似無意,“若我記得沒錯,章玉小姐似乎從未寫過功課?總感覺章玉小姐不常在屋裏上課呢。”
暗示她時常被罰出去站著。
孟言初聞言愈加警惕,輕扯著宋青梧的袖子,即使那人是未來的驃騎大將軍他也不得不說,“章小姐是不是想讓你陪她站在外麵啊。”
耳力出眾的眾人:……
章玉被人這樣猜測,又瞪眼睛,勉強安慰自己好女不與男鬥,然後氣呼呼喝了那杯酒水,不搭理她們了。
哼,就說了上官諾奇奇怪怪的,是那種會背後捅人一刀的類型!
上官諾見章玉吃癟,心情有些愉悅,她看這五大三粗的章家小姐不滿已久,蓋因這人上回當街毆打欺女霸男的紈絝時,卻砸了她的酒水,且濺了她一身,事後並無一句道歉,雖距離今日,已過去許久,她卻仍不能忘懷,非得討點回來不可。
宋青梧倒是幫章玉說了句話,安撫似的拍拍孟言初後背,“章玉小姐不是這種人,不能這麽想別人。”
她像是教孩子似的同孟言初說話。
自己心裏想著定要將這人掰正,可不能叫他再像小說裏那樣,後期黑化,三觀扭曲。
可落在別人眼裏就成了,宋青梧當真寵溺夫郎,說話都輕聲細語的,哄兒子一般。
我女兒對她夫郎比對我還好。
妻主真好,比我遇見過的所有女子都好,她隻會溫柔的指出我的錯處,告訴我不能這樣做,從不會打罵貶低我。
宋,青,梧。
這三個字仿佛刻入她的心裏,每想起一次,就多一層甜蜜。
前世陰暗可怖的記憶,被封存在角落裏,許久沒有見過天日。
用完晚膳,上官諾與章玉便告辭了,由兩個小輩送到門口。
上官諾素手執著白玉折扇一拱,淺笑著道,“諾今日便先回去了,青梧姐姐明日再見,姐夫,諾下回來找你討論話本,你可不能把諾拒之門外啊。”
孟言初哪知道,前世名滿天下的上官相君,竟然喜歡看話本。
可惜他不是很喜歡,隻是打發打發時間門罷了。
但頓了頓,孟言初還是看過去道,“好,定不會的。”
章玉對她們文縐縐的禮儀十分不屑,宋青梧要不是宋姨的女兒,她都懶得看對方一眼,但到底要看在宋姨的麵子上,章玉還是勉強說,“我家尚有一柄□□,十分好用,比書院裏那些好用多了,明日便給你帶來,送與你了。”
宋青梧嘴角抽了抽,她不知道是哪方麵的錯覺,讓章玉覺得她需要那柄□□的。
“多謝章玉小姐好意,但是不用了,我不太需要。”
章玉虎目瞬間門瞪起,凶巴巴的,“你怎麽不需要了,你是宋姨的女兒,宋姨的女兒怎麽可以不會使槍?天天耍你那鞭子,爺們兒唧唧的東西,趕緊扔了,叫人看見不得笑話你像個男人!”
宋青梧:……
看不出來這章玉管的還挺寬。
孟言初心裏也頗為不滿,凶什麽凶,我妻主明明就很女人,哪裏像男人了,不會用槍又如何,女人就非得用槍嗎?
怪不得前世章玉在朝堂樹敵頗多,一點也不會說話。
但女子說話,男子是不好插嘴的,孟言初也怕自己插嘴惹妻主不悅,故隻是神色冷淡的站著。
宋青梧無奈,到底不想再同人爭論,便直接答應,“好好好,那就先多謝章玉小姐了。”
章玉哼了一聲,這才側著身沒有說話。上官諾搖搖頭,“那諾就先走了。”
“真不用派人送你們?”
“不必,多走走也是好的,況且離得並不遠,姐姐姐夫留步。”
“好,慢走啊。”
宋青梧揮揮手把兩人都送走了,扭頭去摸孟言初藏在袖子裏冷冰冰的手,習慣性攥進自己手心裏,替他揉搓取暖。
孟言初神色被越揉越軟,聲音也軟,但含著幾分不滿,“妻主以後不要搭理那個章玉了,侍身不喜歡她。”
“嗯?為什麽不喜歡她。”宋青梧一邊揉那柔若無骨的手,一邊問。
孟言初抿唇被宋青梧牽著手,仍舊不大高興,眉心都皺起來了,不悅道,“她一點也不了解妻主,憑什麽說妻主不好,反正侍身不喜歡她,妻主也不許喜歡她。”
這人不知什麽毛病,總對他妻主這般凶,妻主的好她根本看不見,跟瞎了一樣,難怪前世樹敵這麽多。
宋青梧拉著人,還是為章玉解釋了一下,“章玉小姐人不壞,或許隻是嘴巴毒了些,你不要放在心上。”
見妻主並不討厭章玉,孟言初又有些不開心,默默將自己的手抽回來,不給她牽,嬌氣的很。
宋青梧再次伸手試圖去拉,孟言初還氣上了,走的比她都快,偏不讓人牽上。
無法,她隻得跟上,女子步子總邁的大一些,男子步子碎,沒幾下又被追上了,側著頭不高興,不搭理人。
宋青梧從懷裏取了包東西出來,放在孟言初麵前晃了晃,“怎麽,不要桂花糕了?”
孟言初身形倏地頓住,扭頭就要去拿,結果方才還在眼前的糕點,一下子被人收了回去,收到身後。
“還生氣嗎,生氣就不給你,等什麽時候哄好了再給你吃。”
本就有些不高興的人頓時氣的瞪大眼睛,“妻主你!”
他仿佛很氣憤,但也很可愛,雙頰被人氣的鼓鼓囊囊的,戳一下就會出現一個小坑。
“可是你說過了是給我買的!”
“哦,那我現在反悔了,不給你了。”
隻要我沒有道德,別人就綁架不了我。
孟言初更氣,他最氣的還是,這包糕點還是他在用膳前交給妻主保管一下的,結果現在妻主不給他了,怎麽能這麽壞啊。
“你不給我我就不理你了。”
孟言初薄唇輕咬,瞪著人。
宋青梧將糕點拿出來,從右手扔到左手上,孟言初的視線也跟著她從右手落到左手,中途甚至急急出聲叫她輕點兒,莫摔壞了。
“你不理我我就把它給別人吃。”
這話一出,被迅速反駁,“不行!”
這回孟言初似乎真有點生氣,眼神都冷了下來,周圍一片寒意。
嚇宋青梧一跳,忙將那糕點塞到孟言初手裏,“開玩笑開玩笑,怎麽能送給旁人呢,我家夫郎的東西,不給旁人。”
她上前企圖攬住夫郎的腰,被人一把拍開,對方悶頭往前走,宋青梧心知欺負大了,忙一路追過去哄,於是回家的小道上出現了這樣的風景,女子死皮賴臉伸手去摟男子,男子二話不說推開她,女子堅持不懈繼續摟,男子氣呼呼的繼續推開,開回十幾次,女子終於抱得美男歸,將人緊緊摟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