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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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言初窩在宋青梧懷裏,下馬車時也由人扶著下去,卻莫名的在宋府外看見了幾個衣著簡約的生人,齊齊並排站著,叫人生疑。
宋青梧挑了挑眉,見旁邊站著管家,不由幾步走過去問了一嘴,“姨,這是在幹嘛呢。”
“哎,大小姐來了,這些都是夫人吩咐我挑的,身世清白的男子,一會兒還要送去給夫人過目呢。”
“挑……來做下人?”
宋青梧屬實不解,府裏好似也不缺下人,怎還要再挑一些?
管家卻不再說什麽了,隻是搖搖頭道,“小姐去問問夫人不就知道了嗎。”
“哦……”
她一臉懵的扭頭攬著夫郎,“呃,那我們先進去吧,回頭有時間再去問問父親?”
“嗯。”
男子神色忽然冷淡起來,宋青梧也沒注意,攬著夫郎往自己院子走,卻不知孟言初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那些男子無一例外,模樣都生的很周正,且管家說他們……家世清白。
若是尋常買個小廝,何須都找這樣的?
除非是……
孟言初眼眸暗了暗,心下驟然不安起來。
宋青梧毫無察覺,帶夫郎回去後,日複一日的抱著他看書,這次他卻顯得有些沉默了。
從前隻是看個書,他也喜歡鬧她,今日卻一次也沒有,反而安靜的出奇。
宋青梧有些奇怪,摸摸夫郎下巴,關切般問他,“你怎麽了,心情不好?”
男子側過頭,不看她,亦不說話。
不交流的狀態很難哄,宋青梧確認自己沒做錯什麽,於是隻是抱著男子陪著他。
這樣的狀態持續到下午,有前院的小廝過來尋宋青梧,說是大夫人請大小姐與少夫人一同去前院。
她自然不知道去前院幹嘛,眼裏還有幾分迷茫的看著孟言初。
孟言初卻像是知道了什麽,神色驟然冷下來,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瞧著就很不高興。
宋青梧應了,說自己一會兒就到,然後叫小廝先回去,自己回身看向孟言初,“不想去見父親?那你在院子裏等著,我自己去,好不好?”
現代婆媳關係素來是難解的題,在這女尊社會,翁婿問題看來也容易不到哪去。
她本想叫自己去麵對,不想孟言初一臉冷淡,卻要跟著,起身挺直纖細的腰背,目不斜視,雙手置於小腹上,看起來有禮且穩重,漠聲道,“不必了,我同妻主一道去。”
他隱隱有不祥的預感,非跟過去不可。
直到李行知的院子裏,他知道,他的預感成真了。
屋子裏,宋青梧跟孟言初一道走進去,卻發現宋父身邊坐著一白衣男子,形容柔弱,長相姣好,一看見她們,立馬起身行禮,“奴見過大小姐,少夫人。”
這人模樣陌生,宋青梧也不認得,一臉懵逼的看向宋父,“爹,這是……”
宋父神色淡定的揮揮手,叫下人搬了兩個凳子過來,讓兩人坐下。
孟言初臉色愈冷,坐在宋青梧身邊。
“這是為父剛買的小廝,你看著覺得如何?”
她能覺得如何,宋青梧隨意的看了兩眼,《治愈那朵黑心蓮(女尊)》,牢記網址:1便道,“挺好的。”
她對旁人素來沒有太多關注,除了原主的母父,她自己交的朋友外,就隻關注孟言初了。
然而,她父親說,“既然挺好的,那你今天就把他帶回去吧。”
宋青梧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我?我把他帶回去?我把他帶回去幹嘛,梧桐苑又不缺人伺候。”
一臉懵逼,這時候才認真的看了小廝一眼。
隻見小廝雪白的臉頰飛過一抹薄紅,不敢看宋青梧。
宋青梧突然明白了父親為什麽要讓她把這個小廝帶回去,神色也驟然尷尬起來。
下意識去看自家夫郎,卻見夫郎臉色早就冷若冰霜,難看的不得了,心下一顫,得知這是生氣了,為避免回去以後不好哄,宋青梧更加堅定的拒絕,大聲道,“女兒身邊伺候的人夠了,一點也不想多一張嘴!”
宋父睨了她一眼,才不信呢,女人怎麽會嫌男人多?
他又看了孟言初一眼,在看見孟言初的神色後愈加不滿,哪個當家主夫會這般明顯的在臉上表露自己的心事?
這不是鬧笑話嗎?
且女子納侍,天經地義,他又憑什麽甩臉色?
大抵是她們都對他太和善了,一時便將人慣的沒了規矩。
宋父忽然叫了孟言初一聲,淡漠問他,“言初,你也覺得梧兒身邊伺候的人夠了嗎?”
大抵是知道妻主被塞小侍,心中怒極怨極,孟言初竟也不怕宋夫人,抬頭看向他,一字一句冷聲道,“侍身覺得,妻主身邊伺候的人已然夠了,不需再多添人。”
果真是慣壞了。
李行知頓了頓,怕是兩人沒聽懂,幹脆挑明了說,“言初嫁入我宋府的時間不短了,這肚子到今日也沒個動靜,想必是院中隻他一人,太過勞累,這小廝是為父精心挑選的,容貌生的不錯,家世清白人也乖巧聽話,還能識幾個字,伺候你讀書,便讓他跟著你吧,隨便做個通房小侍都可以,也好為言初分擔一下,早日為宋府誕下嫡長孫。”
宋青梧無法直視那小廝,她也根本沒有什麽要娶小侍通房之類的想法,如果可以,她隻想跟她的言初雙宿雙飛,不想帶上旁人。
因此趕在孟言初前麵就拒絕了,“不要,我不要通房,也不要小侍,我隻要一個夫郎。”
宋父覺得自己女兒被下了蠱,從前癡心那個杜晚喬,現在又癡心孟言初,而且都是為了他們,一個旁的男人都不願意碰!
哪有女人隻要一個男人的?傳出去像什麽樣子!
宋父冷著臉,問孟言初,“你也這麽覺得?”
那眼裏暗藏著威脅,叫孟言初心下一窒,接著,就不可控製的生出怨恨來。
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打攪他?他好不容易才有人疼,有人喜愛的,為什麽又要剝奪這一切?
這怎麽可以……
是他的妻主啊,隻是他一個人的。
孟言初臉色愈發難看,唇色雪白,竟直接語氣並不恭敬的說,“侍身會照顧好妻主,不勞父親費心。”
宋父當場一拍桌子,怒而站起來,“從沒有男子敢一人獨占妻主的,梧兒不懂事,你身為少夫人,也不懂事嗎?”
宋青梧皺了皺眉,也站起身,不動聲色的把孟言初擋在身後,開口說道,“父親息怒,女兒並沒有不懂事,女兒隻是覺得……不需要有旁人罷了,言初平日確實將我照顧的很好,我身邊也不需要多一個通房或者小侍。”
“哼,他將你照顧的好?陪著你不顧場合的玩笑就是將你照顧好了?他是宋家的少夫人!宋家由不得他這般不懂規矩,從明日起,你便由這個小廝伺候,少夫人日日來我這學規矩,免得出去丟了宋家的臉麵!”
旁人也有誇過孟言初懂禮識儀,但此時李行知隻覺得孟言初善妒,容不得人,非男子本分,定要好好教一教他,話也說的絕了,直接做了決斷。
宋青梧會孝順母父,因為她們既是原主的母父,又對她很好,但與此同時,還是少了生恩,說到底穿書也非她所願,並不如尋常古人那樣盲目孝順。
聽了這話又直接拒絕,“女兒不同意,言初的規矩學的很好,很合我心意,至於這人,他進不了我院子的大門,我說了不需要通房和小侍,與言初無關,是我不要。”
自從宋青梧穿到這具身體裏,還是第一次跟原主的父親唱反調,屋子裏氣氛一時降至冰點。
宋父胸腔起伏不定,顯然怒極,但這怒卻不是對著宋青梧的,而是對著孟言初的。
女兒終究是女兒,就算說的再不懂事再氣人,在李行知眼裏,也是被旁的男子教的。
且孟言初也這麽堅定的拒絕了他,難道不正說明了,不想同意的人是孟言初嗎?
宋父眼眸鋒利,又看向孟言初,聲音威嚴沉冷,“你可知,善妒於男子而言,可是大罪,再加上你無所出,我足以叫梧兒休了你。”
孟言初眼尾泛紅,聽見宋青梧要休了他,下意識有些想哭,又不想在旁人麵前哭,於是強撐著站定,絲毫不肯退讓,“我嫁進來滿打滿算不過四月,孩子總會有的。”
他這才記起,兩人心意相通直至現在,竟一次也沒有做過,每晚隻是相擁在一起睡覺罷了。
妻主除了親他,從來也不碰他。
想到這,孟言初臉色白了幾分,身形搖搖欲墜。
妻主為什麽不碰他?
男子惶然無措的去看宋青梧,幾乎一下就叫宋青梧心軟了。
她必須向著言初,這是她夫郎,她疼寵了許久的夫郎。
剛到這的時候,言初甚至是不愛笑的,整天冷著一張臉,也是她養了許久,才有現在這幅平日裏總是軟敷敷或氣呼呼的模樣。
不能讓別人傷害他。
宋青梧毅然決然又向著他,“沒有孩子許是我的問題,與言初半分關係都沒有,以及,言初是愛重我才不想讓旁人呆在我身邊,他若答應了,我才該哭一哭,我不會休了言初的,您說了不算。”
後麵的話宋父都沒再聽清,她就聽見了前麵那句話,隻覺得天旋地轉不敢相信,手都氣的發顫,“你,你說什麽,你有問題?”
古代這些話可不能亂說,因此她一說,宋父就當了真,差點厥過去,卻還是強撐著,被身邊小廝扶著,□□的問,“你,你身體有什麽問題?我與你母親怎從來不知道!”
宋青梧後知後覺,她爹當真了。
本想解釋一下,卻猛然想到了什麽,竟直接順著承認,神色頗為苦惱,“女兒自那日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身子仿佛不行了,但又不好意思找府醫看診,便去外麵找了大夫看,大夫也看不出是什麽毛病,近日好像又有點行了,但總的來說還是不大行,許再等等,養一養就能好多了吧。”
宋青梧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別說宋夫人了,孟言初都不知道這事兒,震驚的看向她,心裏想著,難道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沒有碰過我的嗎?
可妻主為何從來不與我說,她與我說,我定會心疼她的啊。
孟言初雙目瞬間淚眼朦朧,宋夫人剛被宋青梧嚇得不行,一看孟言初這樣,又生氣,旁人不知道實情,還以為是他欺負女婿呢!
分明他隻是叫梧兒納個小侍罷了,哪個女人不納小侍?哪個男人敢直接拒絕給自己的妻主納小侍!!!
單憑善妒這一條,他就可以叫梧兒休了孟言初!
若不是看在孟言初衝喜有功的份上,此時她定不會對孟言初有這等好臉色!
宋青梧也不知道孟言初在她背後偷偷哭了,她隻知道自己忽悠的爹快嚇死了,隻得趕緊說,“不過最近又有些好轉了,能出來一些,但大抵還生不了孩子吧,咳咳,咳咳咳。”
說的她都害羞了,這還是她從旁人的話本子裏學到的呢!原來男子受孕,便是女子高那啥的時候,有東西倒灌入男子體內,致使受孕,好神奇的亞子。
宋父不敢置信的看著宋青梧,因孟言初已經哭了,所以他忍了忍,沒哭,卻是淚眼盈眶,在心裏大喊,我素來心善,常年施粥救濟災民,怎會叫我唯一的女兒受此苦楚啊!!!
“所以……女兒這病能好就不錯了,別往女兒院子裏塞人,女兒看見了傷心。”
宋青梧故意扭頭抹了抹那不存在的眼淚,隻把眼眶抹紅了點,看起來真有幾分傷心。
這宋夫人還能說什麽,他隻期盼女兒早日把病治好就好了,捂著胸口喘了好幾聲粗氣,顫著手吩咐身邊小廝,“快去請府醫來給大小姐看看!總不會是什麽治不好的毛病,萬一有藥可醫呢?”
“哎哎,不用,外麵的大夫都看不出來,府醫估摸也看不出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快好了。”
小廝剛要去,又被宋青梧攔住。
宋父這回算是忍不住了,捏著帕子擦了擦流下來的眼淚,傷心欲絕道,“我一心向善,你怎麽會生了這個毛病呢,要,要是好不了,你可要爹怎麽辦喲。”
“爹,沒事的,如果好不了就是我命中有此一劫唄,難道我不能生育後代,我就不是爹爹的女兒了嗎?”
“你胡說什麽,無論你怎麽樣,你都是爹的好女兒。”
宋父一邊說一邊哭,是真的信了。
若是從前,女兒紈絝,說的話裏還可能摻分假,可現在女兒卻比從前可靠沉穩了許多,他不覺得女兒是騙他的,反而真心實意在難受。
搞的宋青梧又有些愧疚,忙補了句,“會好的,我最近已經能出一點了,過段時間可能就好了,您,您也別擔心,就算沒孩子……我出去撿一個怎麽了!”
宋父瞪她,“這如何能一樣!到底不是親生的,不如親生的熨帖,哎,我女兒怎會得了這樣的毛病呢。”
他不停哀歎。
宋青梧隻得再扯了個理由,“大概是那日摔落馬傷著了吧,我也不想的,但事已至此,言初在這種情況嫁與我,已然是受了委屈,我不想再令尋旁人讓他傷心難過。”
宋父一頓,神色有些怪異,他想說孟言初受什麽委屈,錢貨兩清罷了,她們家也幫孟家良多,入府後沒有立規矩,還叫他每逢初一十五才來請安,多好的家族,但凡孟言初嫁入別家,都沒有這麽安生的日子過。
但到底見女兒向著他,也沒有說什麽,隻是搖搖頭說,“那你也把這小廝帶回去,說不定與他就可以了呢?”
宋青梧:……
告訴我,到底要怎樣您才肯放棄?
“不必,我不願意,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這小廝就留在您身邊伺候吧,左右我是不要的。”
她都說到這份上了,還不肯放棄!
“今日時候也不早了,女兒約了上官和章玉出去吃飯,就先走了,父親好好照顧自己。”
宋青梧回身,正要拉孟言初離開,驚訝的發現,自家十分惹人愛的小夫郎不知何時竟哭了,眼眶紅的像兔子,吸著鼻子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宋青梧動作一頓,下一秒,皺著眉拉了人的手,替他向宋父說,“言初也先跟我走了,今日的事與他無關,是我自己不願要小侍,您可別為難他。”
那被拒絕的小廝扶著宋父,神情忐忑。
宋父既氣又無可奈何,隻得先讓人在他院子裏做事。
另一邊,宋青梧剛拉著孟言初出去院子,就將人帶到假山後,細心的抱在懷裏哄起來了,“怎麽了,怎還哭上了呢,別擔心,妻主不會要小侍的,隻要你,你聽話一點,真的隻要你,別哭別哭。”
男子一出長輩院子,這雙眼睛更是如下雨一般,不斷的往外湧著眼淚水兒,宋青梧兩隻手都被打濕了,整個人一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站在那邊想去擦他眼淚,又不敢,不擦,他哭的又厲害。
“哎喲我的小祖宗,到底為何而哭,哭的我心都碎了,有什麽事直接說好不好?妻主不找小侍,隻你一個呢,答應了你的,隻會寵著你。”
孟言初一雙眼睛霧蒙蒙的,連麵前人都看不大清,可心裏卻很難過,一頭紮進宋青梧懷裏,哽咽著質問,“你得了那樣的毛病,為何不告訴我,我難道會不向著你嗎,你怎可瞞著我,你怎可不信任我。”
男子指責她,說的宋青梧一懵一懵的,這才發現,原來他也當了真,她說的話,他當了真,並且真心實意為她難過起來。
宋青梧心尖忽而一軟,搖頭無奈笑道,“笨死了,哪有什麽毛病,隻是這樣同父親說罷了,不然如何堵住他的口?你啊,與我沒有一點默契,連我騙人都看不出來。”
心情起伏太大,剛剛還難過的不停流淚,現在孟言初整個人已經懵住了,微微抬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宋青梧,“是,是假的?妻主沒有生不了孩子?”
“應該是可以生的吧,我還沒跟男子試過。”
她沒有,原主也沒有。
宋青梧老實的說出自己是第一次的事情,更把孟言初驚的說不出話來,漂亮的鳳眼微張,想罵宋青梧明明沒有毛病為什麽不碰他,又驚喜於妻主從未擁有過任何男子,那驚喜足以將原本就不多的生氣衝散,讓他忍不住跳上去,在沒有什麽人經過的地方,跳進了女子懷裏,抱緊了宋青梧,聲音還帶著哭後的喑啞,可憐巴巴,“妻主,你怎麽這麽好,沒有人比你對侍身更好了。”
“哼,你知道就好,日後聽話些,我一直對你好,怎麽樣?”
宋青梧一邊托著男子的臀,一邊按著他纖細挺直的後背,正欲走出假山回去,男子卻急急下來了,羞紅了臉,先是答應她一定會聽話的,後頭又說,“別在外麵摟摟抱抱,不好看,你父親看見又要說我了。”
其實李行知總說他,一月裏他隻去請安兩次,每次都會被說,叫他好生監督妻主讀書,又要他在外麵穩重些,從前他被說說也就說說了,可現在,李行知想往妻主的院子裏塞人。
他自然也得注意一點,不能被抓住錯處,逼著他要往妻主院子裏塞人怎麽辦?
還好妻主站在他這邊,還好妻主向著他。
孟言初想著有些高興,伸手握住了宋青梧的手,晃了晃,握上了就不願意鬆開,眉眼都透著愉悅。
“好了,別傻樂了,回去換身衣服,我答應了上官請她吃飯,順便帶你隨便走走。”
趁著今天有時間。
“嗯!”
孟言初顯然興致很高,幾步跑回去換了件月牙白的長衫,款款走出來,像是哪家矜貴的世家公子。
都有些舍不得把這麽漂亮的言初給旁人看了。
“過來,妻主牽著你走。”
“嗯!”
孟言初幾步過來將手遞給宋青梧,笑的眉眼彎彎。
宋青梧接過,心下覺得自家夫郎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公子。
乖的很。
兩人一道出去,約了一品閣與幾位姐妹碰麵,令人驚訝的是,章彥還真來了,且跟在章玉旁邊,一板一眼的向宋青梧孟言初行了個見麵禮,“宋小姐,言初。”
兩人上回聊過,互換了姓名,隻是孟言初對旁人素來冷淡些,不大叫他的名字。
但聽他刻意親近,也便喚了一聲,“彥兒。”
這邊個人十分和諧的說了些話,後麵那兩個女人,簡直要噴火了。
章玉素來看不上文縐縐的上官諾,誰知她父親竟看上了,還真叫弟弟同她們一道出來玩耍,真是氣煞她也,這一路上看上官諾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