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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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還沒等李韞抓到逆賊,天後,朝廷快馬加鞭來了聖旨,聖旨上怒斥四皇女膽大妄為,欺辱忠良,將四皇女召回京城。
宋青梧至現在想起四皇女當時的臉色,仍覺好笑。
那一雙眼睛裏,分別帶著兩分震驚分不可置信五分怒氣,怕是也沒想到皇上會直接下旨召回她吧。
宋青梧攬了攬夫郎,笑著給人腿上一條條已經淡下去許多的青紫楞子擦藥。
孟言初總是十分害羞,除了做那事時,他還很少在白日將腿露出來呢,羞的白嫩腳尖都蜷了起來。
宋青梧瞧了一眼,男子越是害羞,她越是要捉弄兩下,見著這情況,哼哼笑兩聲,塗完藥後猛的在孟言初腳底撓了一把,驚的孟言初瞪大眼睛,猛的將腿收回來,眼尾泛紅,眼淚汪汪的控訴,“妻主壞!淨欺負人。”
“欺負的就是你。”
宋青梧一邊說,一邊爬上軟榻,將人撈起來放懷裏。
孟言初看著十分不高興,紅唇撅著,宋青梧沒忍住上去碰了一下,反又被瞪一眼。
“妻主莫要作亂。”
“哼,碰也不給碰了?”
“就不給碰。”
“不碰就不碰,走,下來吃飯,李韞走了我這心情可別提有多好。”
“侍身心情也好。”
孟言初腿還有點疼,但隻有一點點,勉強跟在宋青梧身邊,走路間也不容易叫人看出來。
今日的午膳多以滋補之物為主,什麽雞鴨魚肉,一樣不差,還有些專屬於孕夫的湯。
許是月份尚淺,孟言初精神挺不錯的,沒有宋父一直擔憂的害喜反應。
吃完了午膳,宋青梧還有事出去一趟,回來時在自家院子也不見人,問了伺候的小廝才知道人去了前院父親那。
宋青梧隻得去父親那兒撈人,沒成想一進去就聽見屋裏傳來歡聲笑語,兩人竟相談甚歡?
快步走過去,人未到聲先聞,宋青梧大老遠就在喊,“父親與言初聊什麽呢,這麽高興?”
孟言初聽見宋青梧的聲音,眼睛亮了亮,快步走去拉著宋青梧的手,嬌聲喚,“妻主!”
“嗯,在聊什麽呢?”
“父親在給孩子取名字呢。”
孟言初靠在人懷裏,被半摟半抱著帶回去,李行知簡直覺得沒眼看。
他跟她們母親當年都沒這麽膩歪過!
宋青梧聽見取名字挑了挑眉,“才這麽小點取什麽名字啊,聽說賤名好養活,要麽女孩兒就叫狗剩男孩兒就叫狗蛋?”
李行知、孟言初:……
剛剛還貼在宋青梧懷裏的人,一下子坐直跑去宋父李行知身邊,且一臉不高興的瞪宋青梧,“妻主太壞了。”
宋父也不讚同,“這好歹是你自己的孩子,可上點心吧。”
宋青梧笑著把夫郎攬回來,認錯倒是十分積極,“好好好,是我的錯,我隨便說的,別生氣,嗯?”
孟言初瞪了她一眼,要求道,“不許拿寶寶開玩笑。”
他最重要的是宋青梧,但要靠寶寶,他才能留在宋青梧身邊。
自從有了寶寶後,父親院子裏那些長相清俊漂亮的生麵孔也不見了,換回了以前的人,這樣多好。
“好好好,不拿寶寶開玩笑。”
她怕孟言初生氣,每次都是先逗一下,然後再哄的
孟言初也頗吃這一套,隻是哄一哄,立馬又屁顛屁顛的跑回去擁著宋青梧了。
宋父見這倆黏黏膩膩,就覺得頭疼,“行了行了,你們倆也別在我麵前晃了,趕緊回去吧,一會兒我讓人送了新燉好的鴿子湯,言初記得喝一點,你可別再跟人家孕夫搶。”
宋青梧摸摸鼻子,應了,心裏氣憤,又給孟言初背鍋了!
上次有個湯父親送過來,言初不愛喝,又怕父親知道了不高興,於是就央著她喝,扭頭還要與父親說是她想喝!
害她被父親說了一頓qaq
“是,言初知曉了。”
自從那夜過後,他日日都要來父親院子裏陪父親聊天,給父親請安,父親也與他十分親近。
這樣真好。
宋青梧把人帶了回去,正欲同他溫存一番,不想,很快又有小廝急急過來叫她與孟言初去前廳,說是聖旨來了。
一女一男都驚了,四皇女才剛走,怎麽又來聖旨了?
想起前世宋家覆滅的結局,孟言初有些緊張的攥著宋青梧的手。
宋青梧也被帶的緊張起來,薄唇緊抿,片刻拉了拉夫郎,“走吧,我們先去接旨。”
沒有聖旨等她們的道理。
兩人急急趕去前院,看見一嬤嬤言笑晏晏的站在那與她母親攀談,除了她們,還有宋隱宋窈宋窕宋照宋棋,也都來了。
見宋青梧和孟言初到,那嬤嬤還問了兩聲,“這就是大小姐和少夫人?”
“是,海嬤嬤,這是本官的女兒女婿。”
“那既然人到齊了,就開始吧。”
宋以寧一撩官袍,直直跪在地上,後麵的人也在自己的位置跪下,隻聽嬤嬤聲音宏大響亮,字正腔圓:
“奉天承運,皇帝製曰,揚州大都督宋以寧,為官勤勉,兢兢業業,為國為民,特召回京以述其職,另待嘉獎,欽此!”
“臣,接旨!”
宋以寧一臉嚴肅的接了聖旨,李行知則從小廝那拿了個厚實的荷包,一臉溫和笑意走過去,不動聲色塞到了嬤嬤手裏,一邊說請嬤嬤去喝茶一邊輕聲問她,“不知陛下怎突然要妻主回京述職了?還請嬤嬤指點一二,也好叫我們有些準備,討陛下個歡心。”
海嬤嬤掂了掂手裏銀子的重量,笑出一臉褶子,溫和開口,“皇上此遭決定,與先前來府上暫住的四皇女有關,夫人大可不必擔心。”
“那便好,多謝嬤嬤告知。”
說罷,他又跟宋以寧一起送了嬤嬤出去。
宋青梧扶著孟言初站在前廳裏等著,其餘妹弟也都在這。
片刻,宋照有些擔憂的低下頭,揉了揉手裏的衣袖,問宋青梧,“長姐,皇上的聖旨,是來叫我們入京的嗎?”
她們很小就來到揚州城了,對京城已是十分陌生,突然要回去,難免心中驚慌不定。
“嗯,別怕,母親自有安排。”
不一會兒,宋以寧和李行知就回來了。
其中一個人冷著臉道,“你們都來書房,我有話跟你們說。”“是。”
“知道了,母親。”
宋隱也隻是輕輕應了一聲,然後跟在宋青梧身後走過去。
書房裏,宋以寧提到了不日要去京城的事,皇上有意嘉獎她,許是不會叫她回揚州城了。
宋青梧:“那我們都要去嗎?”
宋以寧瞧了她一眼,道,“你自是要去的,隻是宋隱學業未成,如今離春招極近,便留在揚州讀書吧,你小父陪你留下,照看你的學業。”
宋隱聞言一愣,下意識喊,“母親……”
過了會兒,宋以寧沒說話,她才緩緩反應過來,竟是所有人都去京城,隻留下了她?
這宋隱自然不服。
“母親,敢問女兒是做錯了什麽嗎,緣何姐妹們都能去京城,隻女兒要留下?”
宋以寧又看了她一眼,眼神著實算不上和善,“春招臨近,揚州城總比京城要安靜許多,更適合你讀書,白雲書院的老師也十分有名望,定能將你教的很好。”
“可,京城難道沒有好的老師嗎?”
“重新為你尋一老師到底會浪費許多讀書時間,好了,就這樣吧,莫要再說了。”
宋以寧這話就是沒有回旋餘地的意思。
宋隱咬牙,心中愈發恨的厲害。
雖說嫡庶有別,可明明都是母親的女兒,她怎能這樣。
宋青梧就什麽都有,而她隻是想要一點點東西,卻要被幾番告誡,現在還不許她入京城,不就是擔憂她搶了嫡女風頭嗎?
嗬,我總會讓你知道,你的選擇都是錯的,我才是最值得你重視的女兒,她宋青梧,根本就沒有本事!
宋隱周身的鬱氣簡直要溢出來了。
宋以寧愈發不想看見她,做了決定便叫她回去。
麵對剩下幾人,她神色倒是溫和了些,與宋窈宋照說,“你們的教書師傅屆時我會另外聯係,左右你們書讀的也不好,年紀又不大,倒是沒事。”
雖然是事實,但是宋母這樣大喇喇的說出來,還是讓氣氛非常尷尬。
宋窈羞的臉紅,有些委屈的看向宋青梧。
宋青梧立馬幫妹妹護著麵子,“母親怎麽能這麽說話,妹妹許是悟性差了點,但素來用功,我相信她們總有在考場上大放異彩的一天,母親尋老師時也得仔細些,尋好一些的,別耽誤了妹妹們讀書。”她這樣說好聽話倒是新鮮,但宋以寧也樂的看這幾個姐妹關係好,聞言故作冷哼一聲,“如此倒襯的我是個壞人了,行,你既提了,那你父親自會盡心盡力的找一找。”
宋青梧一噎,她還以為是母親去找呢,原來是丟給她爹了。
“京中貴人多如牛毛,入京後你們切記行事都收斂些,萬一真惹到什麽大人物,為母也護不住你們。”
“知道了,母親放心。”宋青梧笑的一臉真誠。
剩下的妹妹弟弟都在她後麵紛紛回知道了。
宋以寧偏要把宋青梧再拉出來說一頓,“最不讓我放心的就是你,平日在揚州城胡來也就算了,去了京城,母親隻希望你能安穩些,少給我闖禍。”
“咳,怎會呢,女兒素來不會無緣無故與人起衝突。”
宋以寧對宋青梧一向有八百層濾鏡,聽她這般說,自己回憶了下以往上門告狀的人,竟還點了點頭,“那倒確實,罷,若旁人欺負到你門上來了,你也不需太過相讓,免得叫人以為你好欺負。”
“好,母親,女兒一定謹遵母親教誨。”
宋以寧又額外叮囑了兩句,還說進京後先帶她們去認認人,免得日後行事人家不認得她們。
全都說完了,她揮退了宋窈宋窕宋照宋棋,屋裏隻留下人。
視線這才落在梳起發髻的男子身上,有些嚴肅的問孟言初,“此去京城,路途遙遠,許要坐很久的馬車,你近日身子可好,可吃得消?若是不行,那便……”
聽婆婆的意思是要把自己也留下,這可嚇死孟言初了,趕緊開口解釋,“吃得消,女婿吃得消,近日身子挺好的,一點不適也無!”
他急得很,素白小手都忍不住抓上了宋青梧的手,想要她幫自己說說話!
宋青梧見之輕笑,還是將人攬進懷裏,順著他說,“嗯,言初近日身子養的不錯,出去多走走,也是好的。”
人家妻主都這樣說,宋母也懶得管她們,點了點頭,叫孟言初也先出去。
孟言初一愣,下意識抬頭去看宋青梧,宋青梧知道母親有話與自己說,便也拍了拍孟言初,示意,“那你先出去吧,在院門口等我,我一會兒就出來。”
“嗯。”
孟言初應了一聲,乖巧的走去門口。
等人輕輕關了門去,宋青梧才問宋以寧,“娘留我有什麽要緊事嗎?”
宋以寧盯著自己麵前的桌案,沉默半晌,才悠悠然開口,“書房的守衛說,宋隱曾來過我的書房找書。”
宋青梧一愣,下意識想起暗格裏的東西,皺眉,“母親是懷疑二妹?”
“可宋家出事了,於二妹又有什麽好處,罪臣之女無法參加科舉啊。”
宋青梧摸不明白,雖然上次宋隱被母親打的挺慘的,但那也是她自己做的不對,不至於因為這個,就要害了宋家所有人吧?
心性當真會如此偏激嗎?
宋以寧眉心的皺紋都能夾蚊子了,她冷著臉,“現下還不能確定,侍衛們隻說宋隱來過,卻不知是不是她做的,可除了她與你,就隻有前段時間我喚窈兒照兒過來考教學識了,再往前,四皇女都還沒來。”
主謀是四皇女這件事,宋以寧是確定的,雖然不知道自己哪得罪了四皇女。
大抵是這個皇女心眼子小吧。
說白了宋以寧從前也是個武將,粗糙慣了,如今總疑心自己哪裏不夠周到,就會不知不覺得罪人家。
宋青梧內心是震驚的,在她印象裏,古代家族不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嗎?宋隱可能恨她們恨到賠上自己的名聲,也要弄死她們嗎?
可,平時她看著明明挺正常的啊,也不像是有多討厭她們的樣子!
宋青梧忽然後背有點涼,抿了抿唇,“可……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二妹做的吧?”
宋以寧搖搖頭,“這也是我想的,雖然懷疑,但卻沒有證據,隻是告訴你一聲,平時可注意點,莫要叫她與其餘皇女接觸,我們宋氏向來是不站隊的。”
“母親都不讓她入京,她要再如何接觸那些皇女,放心便是。”“春招在即,總要入京的,與你說了你心裏有點數便是,聽完就回去吧,收拾一下行李,我們後日就出發。”
“知道了,母親。”
宋青梧應完出去,正看見夫郎乖乖的站在一處,一看見她,立馬眼睛一亮的向她招手,揚聲喚,“妻主!”
“嗯。”
宋青梧也拉高聲音應了一聲。
下一秒,那男子就跟個炮彈似的,猛的衝了上來,幸好宋青梧接的穩,不然兩人都得摔。
她又拍了拍人臀尖,皺著眉老生常談,“做什麽這麽毛躁,萬一我沒接住你摔了怎麽辦?”
“不會的,有妻主在,侍身才不會摔呢。”
男子依在女子懷裏,下巴抵著她肩膀。
宋青梧也頗為無奈,隻好就著這個姿勢將人一路抱回去了。
孟言初是越來越不知羞,從前在人前牽個手他都不好意思呢。
上官諾章玉是第二天才知道宋青梧要進京的,兩人卻也不急,一個春招要去京城參加科考,一個也要去京城參加武舉。
第日一同去送了宋青梧,與人約好了京城見。
章玉嘴上說是來送宋青梧的,實際上眼睛都盯著宋以寧不放了,就等著宋以寧叫她一聲。
許是女子目光太過灼熱,宋以寧也發現了,隨口把人叫去問了下習武方麵的問題。
章側夫仍哭哭啼啼,不能接受自己被留下來的結局,吵的宋夫人頭疼,宋隱低著頭,叫人看不清神情,但瞧著是有些陰鬱的。
上官諾倒是專心來送宋青梧的,也不顧寒冬臘月的凍手,扇了扇手中宋青梧送的扇子,笑道,“若諾去京城參加春招時無處可去,青梧姐姐家可否借諾住上幾日?”
堂堂上官家嫡女,又怎麽會無處可去?
給她個麵子罷了。
宋青梧也笑起來,溫聲道,“上官要來住,自是可以的,誰敢攔著你啊。”
“這可說不準,青梧姐姐眼裏向來隻有姐夫,指不定剛入京沒多久,就會忘了諾呢。”
她話說的哀怨,差點沒把宋青梧笑死。
孟言初也偷偷掩唇笑起來,湊在宋青梧身邊被她抱著。
“那我們就先走了,你若是想我,就早些來京城找我。”
“那可不行,除非章玉與我一道去,否則揚州城,我自是能多賴一會兒,就要多賴一會兒的。”
她說的隱晦,然宋青梧和孟言初還是聽出了此中意思,紛紛笑的揶揄,不就是章彥在這,所以她也舍不得走嗎?
“莫笑了,給阿彥知道又不高興了,我父親叫我別忘了與你父親道別,我先過去下。”
“嗯,你去吧。”
宋青梧點點頭,轉身帶著夫郎上了馬車。
京城離揚州城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宋以寧因要回京述職,所以急切了些,一個人騎著馬先行,剩餘人倒是不大著急。
女人與女人一個馬車,男人與男人一個馬車。
宋窈宋照都是跟宋青梧坐的,孟言初則去另一輛馬車,討宋父歡心去了。
宋青梧也與他說過不必如此,但孟言初總要不安,他總說,如果父親喜歡他,日後她就不敢再隨意欺負他了。天地良心,她怎麽舍得欺負他?
“長姐,你在想什麽呢,從剛剛就開始走神,是不是想姐夫了?”
宋窈問這話時,神色單純認真,她仿佛沒意識到這是一句調笑人的話。
宋青梧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弧度,“嗬,別胡說,來,我考考你讀書。”
宋窈:ovo
她不知怎的突然就要被考讀書,但仍認認真真的坐好,握了握拳頭道,“長姐,那你考吧!”
“揚州運河是誰監督建造的?”首座女子施施然問。
宋窈一聽問題,整個傻住,臉上顯現了幾分迷茫,“什,什麽運河?誰監督的?這,這老師沒教啊。”
妹妹有些委屈。
宋青梧聞言故意神色一肅,一本正經嚴厲道,“你平素難道隻學老師教過的?每個老師教的內容都不一樣,考試時出的卷子可也是天南海北什麽都有可能,像你這般死讀書,是大忌。”
宋窈本就覺得長姐厲害些,在書院裏又時常聽見長姐的事,愈發崇拜她,眼下長姐正經又嚴肅,她一時心就慌了,結結巴巴道,“那,那我應該怎麽做,我不知道,我隻會將那些書背下來……”
說到這,她似乎有些失落了,低下頭抿了抿唇。
她不似長姐二姐般有天賦,記東西又快,她素來沒有天賦,記的可慢了,也記不了那麽多東西。
宋青梧一愣,想到那些人總嘲笑她沒辦法考取功名,甚至連母親也不相信她。
所以她總是不自信。
宋照見宋窈情緒低落,伸手握住她的手,鼓勵般道,“姐別急,書背出來也很厲害了,我都背不出來呢!”
若說愚笨,她覺得自己才是宋家最愚笨的那個,宋窈起碼還會背書,她卻連背也背不下來。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突然抱頭安慰起來。
被排擠在外的宋青梧:……
她重重咳了兩聲,才把兩人的視線重新引過來,然後解釋,“其實有些東西也不用背,像人名地名之類的,一般看一眼就能記住,看一眼記不住的多看幾眼便是,莫要著急,姐姐也相信你能成功考取功名,還指望你功成名就了養你姐姐我呢。”
誰不想擺爛?
宋窈又被宋照鼓勵,又被宋青梧鼓勵,眼睛亮的像小星星,終於有了自信,手握著拳頭做了個加油的手勢,並抿著唇認真點頭答應宋青梧,“長姐放心,就算沒有功成名就,我也可以養長姐的!”
宋青梧笑了,靠在馬車壁上,“你都沒有功成名就,你哪來的錢養我?”
“我可以給不識字的人寫信掙銀子!”
宋青梧:……
還不如她小學的時候給人家寫作業掙錢花,寫信一天才幾個單。
嫌棄jpg
她越發靠的四仰八叉的,懶洋洋道,“那你還是好好讀書考取功名吧,隻寫個信可養不起我。”
她望著外頭風吹過來,簾子總會被吹開,就能看見外裏無雲的白日。
日子可真爽快。
就是手邊好像少了點什麽,叫人不大適應。
馬車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下了,車簾子微動,外麵出現了一雙雪白錦靴。
宋窈立馬坐直,笑嘻嘻十分意有所指的揚聲,“長姐你怎麽又走神了,是不是想姐夫了啊。”
她聲音帶笑意,門口那雙本踏進來半步的錦靴又縮回去了。
宋窈覺得長姐怎麽也得說些讓姐夫開心的話。
沒成想,人隻是換了個方向懶洋洋的躺著,說話間還十分不以為意,“有什麽好想的,你那姐夫黏人的很,今日竟不在,我難得鬆快一會兒呢,不想。”
宋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