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 9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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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夫人,雖確有其事,但那是魏家公子傷人在先,章玉一時氣急才動了手,章玉保證,在有生之年,絕不會對付公子動手。”
她神情格外真摯,饒是如此,付父還是猶豫了一下,不是他不肯信章玉,而是……章玉確實不像個會對夫郎好的,京中對夫郎好的武將就沒幾個,這要他怎麽能不擔憂。
章玉見付夫人猶豫,擔心他不同意這件事,付晚舟說,付夫人想把他嫁與越小姐。
雖不知越小姐是個怎樣的人,但付晚舟不肯,不願意,那她便絕不能讓此事發生。
因此立馬坐直了身體,與付夫人誠懇言道,“若您不相信章玉,章玉可立字據為證,一旦章玉胡亂碰付公子一根指頭,便淨身出戶,名下所有錢財,淨歸付公子所有。”
“章……”
付晚舟也沒想到章玉會這麽說,急急忙忙又看向她,然而章玉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他不要說話。
付夫人聽聞此言,有些遊疑,“你……此言當真?”
“若您答應,現在便可叫人來立字據。”
付晚舟急得抓住章玉的手,他沒想到章玉會說這般話,心中已然十分高興,又怎會真叫她立下字據?
“咳咳!”
那手剛抓上去,重規矩的付大人立馬重重咳了兩聲,付晚舟隻得鬆手,眉心輕輕皺起,“章玉小姐不必如此,晚舟信章玉小姐。”
章玉心想,你信我沒用啊,你爹不信我。
錢財乃身外之物,能用一些錢財換了夫郎來,簡直不要太賺。
付夫人看向付大人,神色明顯是問可不可行,付大人搖搖頭,“哪有這樣的道理,章玉小姐曾救我與晚舟性命,如今又肯再助付家,已然是情深義重了,哪能再讓你簽這種字據,我與晚舟都十分相信章玉小姐的為人。”
章玉不說話,默默盤算著自己有多少資產,想著幹脆求娶的時候全部抬到戶部尚書府上算了,反正她要銀子也沒什麽用,倒是這小公子能花錢的很,一根束發簪子就得三十兩,沒甚家底屬實難養。
話都說完了,付大人又起身拱了拱手,章玉忙也起身彎腰拱手,隻聽對麵老大人說,“那……若皇上再問起晚舟親事,我便說你們已經情投意合,正在議親了?”
“是,全憑付大人做主,若是著急的話,章玉可去宋府請宋夫人來為章玉提親。”
“好,那我便在府裏靜待章玉小姐的好消息。”
章玉又恭恭敬敬的說了幾句話。
若是章如器在這,恐怕要氣的吹胡子瞪眼。
八歲之後章玉就再沒對她如此恭敬有禮過了!
相比之章玉,付晚舟的心情才是一會兒天上一會兒地下,得知自己要嫁與四皇女的時候,他感覺前路仿佛黯淡無光,一下子失了方向,可現在,章玉答應娶他了,還說要讓宋夫人來提親。
想到日後要與章玉生活在一起,那日子方才有了一點盼頭。
付晚舟很高興。
幾人於茶樓告別。
付晚舟有些依依不舍,還想再跟章玉說兩句話,卻被母親凶巴巴的教訓了,“男子自當矜持,即使章玉小姐答應了要娶你,你也不能這般眼巴巴的貼上去,畢竟還未成婚,莫叫章玉小姐笑話你教養不夠登不得台麵。”
母親說話向來是不好聽的,付晚舟低下頭,神態看起來有些委屈。
章玉忍了忍,見他這般,還是沒忍住,開口道,“付大人盡可安心,章玉乃一屆武婦,對繁文縟節知之不詳,並不覺得付公子如此行為有甚不對,更不會笑話他。”
付晚舟低著頭,嘴角悄悄勾出一抹笑來。
心裏委屈頓消,章玉總幫他說話,他在章玉身邊,好像永遠都不會受委屈似的。
付大人被人反駁一通,麵上雖有些尷尬,心裏卻是很滿意的,再次與章玉道了別,提著自家倒貼的兒子,決定問問兩人交談細節去。
章玉忽然將人喊住。
“付大人,章玉身邊有一男侍從,武藝不凡,心思細膩,不如章玉一會兒將他送到付府,保護付公子?平日裏出行也可安心些。”
兩人都快要定親了,章玉本不懂禮儀,但生怕唐突了付晚舟,不敢舉止太過親密。
付大人問她為何要送侍從,她也隻說是為了護付晚舟安全,半點不提這人差點尋死的事。
還說要回去找個沒人的地方一根白綾吊死。
這怎麽可以,章玉自然會擔憂。
付晚舟……生的精致好看,為人又十分和善有禮,是個極好的公子,不該得那種死法。
更不該為了李韞那種人而死。
她要他活著,活到李韞死的時候。
宋府——
宋青梧剛下值回去,沒上自己院子找夫郎,倒是先上了章玉的院子。
她不知道皇上突然找戶部尚書具體所為何事,但看戶部尚書的臉色,反正不是什麽好事。
章玉不是對那付公子有幾分意思嗎,提前告訴她,也好有些準備。
然而她人到了章玉的院子,卻被章玉書童告知人早就出去了,一下午未曾回來,問及是出去做什麽了,書童隻言府外來了一位付公子,點名要找章玉。
嘖嘖嘖,宋青梧不知道自己在聽見付公子三字是笑的像花一樣,沒想到啊,這般木的大木頭,還有被人看上,專門找她去玩的一天。
罷了,既然章玉不在,那她就先回自己院子吧。
結果,宋青梧回了自己院子找夫郎,卻一樣得到了夫郎不在的消息。
黑臉jpg
央兒邁著小碎步過來解釋道,“少夫人平日裏都是要去給夫人請安的,今日午睡起的有些晚了,因此還沒回來。”
……
哦,想起來了,因她上次氣到要跟夫郎和離,從此他便乖巧聽話了許多,父親說也愈加孝順了。
“那我去尋他吧,你一會兒吩咐小廚房做些烏雞湯來,等少夫人回來了喝,不必做太多。”
言初害喜害的厲害,可喝不下太多東西,一碗粥能喝小半碗她都是要誇讚的。
到底懷著身孕辛苦著呢,多誇一誇又怎麽了。
宋青梧心中想著,大跨著步往前院走。
人還沒走進院子,聲音先喊起來了,“爹,言初,你們在嗎?”
孟言初正被宋父逼著喝一碗魚湯,聽見宋青梧的聲音就跟聽見了救星一樣,眼睛一亮揚聲回應,“妻主,侍身在這!”宋青梧走進屋裏,沒注意角落還坐著個人,已經被那毛毛躁躁的小夫郎跑過來撲了個滿懷。
不得已伸手將人摟在懷裏,語氣無奈,“跑這麽快作甚,為妻又跑不了。”
男子在她胸口蹭了蹭,聲音軟綿綿的,“不行,侍身好久沒見到妻主了,想妻主。”
嘖,淨黏人。
本以為是年紀輕,那黏人也就算了,可之前她才知道,自家夫郎竟然是重生的,那他也該有二十多歲了,怎還跟個孩子似的這般黏人。
“好了,父親還在呢,回去再抱好不好?”
她輕拍懷裏人後臀,示意他鬆手。
聽見父親二字,孟言初這才紅著臉鬆手,然後一點點偷偷的牽住了宋青梧垂在身側的手,低著頭不敢看宋父。
她,她們是妻夫,這樣拉著手怎麽了!
孟言初心中理直氣壯的想,麵上卻還是不好意思抬頭,臉頰羞紅羞紅的。
宋青梧縱著他,也從不約束他。
宋父看著頭疼,不由扶額開口,“你們小妻夫倒是永遠膩歪不夠似的,可也得顧及顧及旁人吧?我是看慣了,玉兒孤家寡人一個,你們也好意思在她麵前這般?”
“嗯?”
宋青梧疑惑的扭頭,好家夥,章玉不知何時坐在了那裏,正黑著臉瞧她。
這……
“你怎在這,我去了你院子,你院子裏的丫鬟說你被付家公子叫出去了啊,這麽早就回來了?”
“哦?付家公子今日來尋了玉兒?”
宋父眉眼含笑,表情難掩求知心態。
章玉:……
“隻是與我說了兩句話罷了。”
“付家公子與你說了什麽,讓你眼巴巴就來找我去提親了?”
即使章玉膚色算不得白皙,但也已經在盡力的臉紅了。
宋青梧大震驚,“臥槽,你要去付家提親?”
旁邊孟言初輕擰了她一下,“妻主不許說髒話,章玉小姐心係付公子,才要去提親的。”
“可……我今日看見皇上招了付公子的母親在禦書房談論事情,出來時,戶部尚書臉色仿佛很不好,你可知是出了何事?”
“我知道,付公子已經與我說過了,所以我才來請李叔為我提親。”
“罷了,你父親與我在閨中時關係不錯,既你提了,那我就為你走一遭,隻是還是告知你宋姨一聲。”
“好,那勞煩李叔了,我馬上命人快馬加鞭去揚州城接我爹。”
宋父發出靈魂一問,“那章都督呢,可否要通知章都督一聲?”
章玉聽到到章如器神情十分不耐,揮一揮手隻道,“不必,我娘對這些事不感興趣。”
宋父:……
你倒是知道你娘不感興趣。
別人的家事他也不好過多言,又點了點頭答應,轉而跟宋青梧說起穩穩坐她懷裏的孟言初來。
“你這夫郎我是管不了了,如今就連叫他喝一碗湯他都百般不願,哎,傷透了為父的心。”
宋青梧看向懷裏低著頭,耳朵粉紅的孟言初,輕笑出聲,“是嗎,言初不愛喝魚湯?”
孟言初依舊不敢抬頭,小聲吟唔,“太,太腥了,喝著難受。”
“腥?這哪腥了,我可叫廚房多弄了許多去腥之物呢,還給你加了好些黨參,應是鮮美的緊,怎麽會腥?”
宋父不信,端著濃白的魚湯聞了一下,嘟囔道,“分明挺香的,你這一懷孕怎連個魚湯也喝不下了。”
宋青梧將人摟著,幫他說話,“許是個人體質不同罷,言初懷了身孕後,這鼻子格外靈敏了些,旁人聞不出的味道都逃不過他的鼻子,不喝就不喝,他不喝我替他喝,總不會浪費了父親一番心意。”
說完,宋青梧端起白瓷小碗來,仰頭大口大口的喝,沒兩口就喝完了,接著拿孟言初的袖子一抹嘴巴,又低頭嘬了小夫郎一口。
孟言初都沒反應過來,呆了呆,片刻,才喊起來,“啊!我新做的衣裳!”
男子眼淚汪汪的委屈,拿自己新做的衣服袖子上染髒的一塊舉給宋青梧看,“這是侍身新做的,第一回穿,就被妻主弄髒了。”
他依在女子懷裏扭了扭,不高興,又像是在撒嬌。
宋青梧嘴角微抽,不敢說他些什麽,忙把人抱緊了,扣在懷裏哄,“好好好,弄髒你衣服是我的不是,一會兒再喊人來重新做一件?”
“不要,重新做的就不是原來這件了。”
男子做作的讓人頭疼,宋父不知道女兒是怎麽忍受下去,還一臉樂在其中的。
“那可怎麽辦?”
她甚至眼帶興味的問女婿!
孟言初低頭思索了會兒,興高采烈的,“要妻主帶侍身去買糕點,不然侍身生妻主氣了!”
嘖嘖,嬌慣的很。
“生氣可不成,懷了孩子不能生氣的,罷了罷了,那就聽你的,一會兒帶你去買糕點,嗯?”
章玉不停翻白眼,隻覺得宋青梧膩歪的真惡心。
那兩人出去了,她還沒走,留下來問宋父提親的流程。
宋青梧和孟言初一同往府外走。
孟言初懷了身孕,平日裏都是懶在院子,不大出門的,除非宋青梧偶爾回來時會帶他出去,他也隻想跟自己妻主一同出去。
“妻主,侍身想吃糖葫蘆。”
他又指了指那根根紅豔漂亮的糖葫蘆,宋青梧拍了下男子後腰,不悅道,“忘記為妻與你說過什麽了?懷孕時不能吃糖葫蘆,等孩子生下來再給你買。”
“哼,這也不許那也不許,妻主是不是喜歡孩子比喜歡侍身多!”
他總這樣,很沒有安全感,需要宋青梧的一句句肯定,生怕她更喜歡了旁人。
幸好宋青梧縱著他,他問,她就否認。
“沒有的事,孩子永遠也比不上你,隻因她投生在你肚子裏,我才對她格外好些,隻是因為你罷了。”
男子的腦袋被人輕輕扶著靠在她胸口處,眼眸晶亮,明明同樣的話都聽過很多遍了,偏偏他聽一次高興一次。
每一次都有數也數不清的愉悅湧入心間。
本來隻是說出來買糕點,可最後,不止是孟言初的糕點買上了,兩人漸漸就逛去了珍寶閣。
裏麵女子男子飾物種類繁多,看的人眼花繚亂。
宋青梧預備再給自家夫郎挑一兩個,然沒想到人倒黴了喝涼水都能塞牙,這才剛上二樓呢,就碰見了同在二樓的四皇女。
嗬嗬,嗬嗬嗬。
宋青梧皮笑肉不笑,但對方都看過來了,她也不能視而不見。
隻得攬著夫郎過去打招呼,“臣參見四皇女。”
“中郎將也在此地挑選首飾?”
“是,殿下也在挑首飾嗎,那不若殿下先挑,臣去另一處挑。”
說著就蠢蠢欲動想走,被李韞喊住,“本宮確實是在為男子挑選首飾,隻是本宮後院無人,也不知男子素來喜愛怎樣的款式,若中郎將得空,今日怕是要麻煩你了。”
她麵上永遠勾著一抹上揚弧度,帶著清淺的笑意,像是一個假麵具被牢牢焊死在臉上脫不下來了。
宋青梧動作一頓,拍拍孟言初,“你先去挑你喜歡的,我等下就過來。”
她被四皇女纏住了,總不能連累夫郎。
孟言初心中有怨,看李韞就煩,總來找她們小妻夫,偏偏又拿李韞沒有辦法,隻得失落的點著頭,“知道了。”
他去了離宋青梧她們遠遠的一處挑選首飾,畢竟妻主回去以後還能抱,那李韞當真晦氣。
“殿下想要挑什麽首飾?”
“你看著挑就是,簪子鐲子發帶,都可,要男子喜愛用的樣式。”
“男子愛用?臣可不知尋常男子愛用怎樣的款式,若是挑的不好,對方不喜歡可該怎麽辦?”
“不會的,他性情溫順和緩,會喜歡的。”
李韞眼睛裏,竟罕見的出現了一絲溫柔。
宋青梧大驚,這,這是送給誰的?不會是付公子吧?
可付公子,難道不是已經和章玉在一塊兒了?
哦,不對,這個時代得成婚了才算在一塊兒。
宋青梧心下忽然有些焦躁,這章玉能不能行啊,跟女主搶男主,她能搶的過嗎?
但凡武將腦子靈光些,她都不至於這麽愁。
此時麵對李韞,她隻得嗬嗬笑著,被人邀過去替她挑選。
這……
珍寶閣還是有其獨特品味的,用的首飾品質都十分不錯,但……宋青梧不會盡心盡力挑選的!
隻見她拿起了一根築著大朵蓮花的簪子,推薦給李韞並道,“殿下,以臣時常為夫郎挑選首飾的眼光來看,這簪子十分適合男子佩戴,清麗絕倫,頂頭的蓮花,是男子一定會喜歡的。”李韞看著宋青梧手裏盛開著粉色蓮花的簪子,眼神忍不住抽了抽,語氣怪異不敢確定,“你說這個簪子?”
“是,這簪子玉質溫潤,做工精致,想來是男子愛的。”
“你平日裏就給你夫郎買這樣的簪子?”
李韞揚高了聲調。
宋青梧萬分肯定的點頭,“我夫郎也有一根形似的,很好看,他平日裏都十分喜愛,日日擦拭灰塵。”
“你夫郎喜愛這樣的款式?”
李韞挑著眉毛,又一次問她,畢竟記憶裏前世,孟言初似乎也沒戴過這樣誇張的首飾啊。
且李韞也並非對男子喜好一無所知,自然知道這般飾物隻有那等張揚熱烈的男子才會喜愛。
她頓了頓,笑眯眯道,“本宮這禮是要送去付家的,晚舟公子聽聞生性文雅內斂,怕是不會喜愛這般款式吧?”
她本就是刻意想在宋青梧麵前表露出自己與付家的關係親密,好叫宋青梧那個好朋友章玉知難而退的,宋青梧既不問她要送給誰,她便自己說了得了,反正結果都一樣。
宋青梧聽到付晚舟的名字,心想我一猜就是,還叫的這麽親熱,人家跟你八字有一撇了沒啊,自信個什麽。
她當然還是希望自家姐妹抱得美人歸,愈加想在李韞這搗搗亂。
“呀,原來是送與付公子的呀,那殿下更應該選這支簪子了。”
李韞緩緩打出一個:???
“付公子聽說是京城裏有名的才子,才子一般都喜愛蓮花等高潔之物,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正是他們喜愛的,殿下送這簪子與付公子,證明殿下是花了些巧思在裏麵,特意投付公子所好的,付公子心思細膩,想必定能明白殿下的一番苦心。”
李韞:要被說服了。
“反正殿下銀子多,即使不確定付公子喜歡什麽,也可多買些備著不是?臣看這小鳥簪子就不錯,形狀靈巧,模樣甚是可愛,付公子定會喜歡的。”
李韞沉默的看著那簪子,片刻道,“那是一隻鷹,沒有男子喜歡那樣的款式。”
她這般說,宋青梧臉上顯露了幾分不讚同,搖著手指,“非也非也,殿下沒試過,怎就斷定付公子與尋常男子一樣呢?臣觀付公子外表文弱,內心卻十分堅毅,這款式約摸能正中他心頭之好。”
李韞:……
見四皇女不說話,宋青梧留著簪子,又看向了另一樣東西,“這猛虎玉佩仿佛也十分不錯,虎雕刻的勇武有力栩栩如生,看著就叫人覺得精神,殿下可要一同包下來?這麽多東西,總有付公子喜歡的。”
……
李韞臉色複雜,這麽多東西,沒一樣是尋常女子會送給男子的東西。
但……她心裏竟然詭異的猶豫了一下。
就是這一猶豫,讓宋青梧揚聲換了店小二,讓店小二把那三件首飾包了起來,李韞連反對都來不及,首飾包好了,小二目光炯炯眼含期盼的等著她付錢。
周邊看首飾的小姐公子很多,李韞不欲惹人注目,也不想丟人,到底還是掏了銀子,隻是沒想到這三個首飾如此之貴!
現在的她,一沒有宋家的勢力,二沒有付家的支持,隻收編了一點李瀟的勢力,自然比不上前世有錢,這筆銀子於她而言已算是大支出了。
“殿下,天色漸晚了,您如果要去付府送禮的話,可得趕快了,再晚便不好了。”
沒有女子晚上去給男子送禮的,說出去於兩人名聲都不好聽,皇女尤重名聲。
李韞心裏依舊忐忑,覺得這三樣禮物不是尋常男子會喜愛的,可……宋青梧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前世她與晚舟為妻夫的那段時間,晚舟是給什麽要什麽,從沒有多餘要求,她便也不知道對方的偏好,加之手中銀子不夠,想到早晚要娶付晚舟,少花些銀子也一樣,大不了等日後寬裕了,再多給些補償,便沒再挑,當真騎了馬往付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