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踩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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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暮。
獨孤求勝伸個懶腰,道:“邊兄,靠山城的猴兒酒很有名,我請你吃如何?”
“看你身上好像也沒帶酒啊。”邊浪笑道。
獨孤求勝搖頭晃腦地道:“此地雖好,但絕非吃酒談天的風雅之地。”
說話間,他便拿出一根細絲,當成是鋸子,來回在鋸那把鐵鎖。
細絲很快就消失在鐵鎖中。
不過數十息間,鐵鎖已被鋸成了兩半。
獨孤求勝非常得意,打開門,幾步來到邊浪這邊,二話不說,便開始鋸鎖。
“不愧是賊。”一側突然有人冷冷說道。
獨孤求勝扭頭一看,來人正是朱尚書。
朱尚書人隨聲到,手中的長劍無情地刺向獨孤求勝的後背。
獨孤求勝急忙一個轉身,險險避開。
“有話好好說,動刀動槍是孫子。”獨孤求勝笑著揶揄。
朱尚書長劍如風,劍劍直取獨孤求勝的要害,怒聲道:“老子用的是劍。”
“動劍是龜孫子。”獨孤求勝身輕如燕,總能避開朱尚書的攻招。
朱尚書練的是重劍,一招一式,都是虎虎生風。
看似每一劍,都擁有無窮的殺傷力。
但再強大的殺招,若碰不到對手,也是無用。
“是男人就別隻知道躲。”朱尚書心頭很是震驚,獨孤求勝所用的身法,感覺非常熟悉,好似在哪見過。
獨孤求勝始終不還手,嘿嘿笑道:“是龜孫子就放我們走。”
朱尚書猛地長劍刺空,劍芒如虹,刺破黑暗。
朱府的護院修士看到劍芒,紛紛趕來後院。
獨孤求勝頗為無語,揶揄道:“命根子都萎縮了,打架還找幫手,好不要臉。”
朱尚書怒不可遏,劍招更加凶猛,後院中的假山梅樹,盡被劍氣摧毀。
饒是如此,仍連獨孤求勝的衣角都沒碰到。
“獨孤兄,幫手很快就到,不用管我,你速速離去。”邊浪覺得獨孤求勝繼續跟朱尚書糾纏下去,隻會壞了他的事。
獨孤求勝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嘀咕道:“人多確實麻煩,那就速戰速決。”
本一直在躲的獨孤求勝,說話間,主動出擊,繞著朱尚書雙掌亂拍。
朱尚書心頭大駭,手底下的劍招也施展不出來,隻得胡亂揮動。
但獨孤求勝總能避開,一掌掌拍在他的身軀上。
好在獨孤求勝的掌力並不強,否則挨上一兩掌,怕是都能要了他的命。
“搞定。”獨孤求勝猛地落到邊浪的麵前,拍拍雙手,繼續拿那細絲鋸鎖。
沒幾下,鐵鎖便被鋸斷。
“邊兄,請。”獨孤求勝打開籠門,彬彬有禮。
朱尚書站在旁側,右手高高舉著長劍,一動不動。
邊浪走出鐵籠,頗為好奇,問道:“你把他殺了?”
“隻是讓他暫時動不了罷了。”孤獨求勝笑道。
邊浪輕歎道:“獨孤兄,你這樣讓我很為難,我現在殺他,豈非勝之不武?”
“得饒人處且饒人,邊兄又何苦非殺他不可呢?”獨孤求勝勸道。
邊浪道:“我殺了他兒子,他肯定是要殺我的,我不殺他,他必殺我,所以我還是得殺他。”
“那這頓酒我們就吃不成了。”獨孤求勝一揮手,便跳出牆頭離去。
本站著不動的朱尚書,唰地一劍劈向邊浪。
邊浪飄身避開,笑道:“會上樹的豬絕非好豬,還是摔成肉泥比較順眼。”
朱府的下人們,也在此刻趕到。
他們聽從朱尚書的命令,迅速分散開來,堵死邊浪的退路。
“邊浪,你覺得自己是個好人?”朱尚書哂笑。
邊浪道:“我從沒說過我是好人。”
“那你看看那是什麽。”朱尚書拿劍朝旁側一指。
掛在那邊走廊裏的兩個紅燈籠,被劍氣劈開,頓時露出了兩顆腦袋。
邊浪隻是掃了一眼,便將拳頭攥得很緊很緊。
掛在那邊的正是那對母子的腦袋。
這母子隻是運氣不好,才會在看熱鬧的時候撞上朱劍強。
邊浪以為當時他救了他們,卻是忽略了以朱尚書的勢力,很輕鬆就能找到他們。
“有其子必有其父,你果然不是頭好豬。”邊浪說著一步步走向朱尚書。
朱尚書輕蔑地道:“你以為你是好人,能夠保護弱小,但這是強者為尊的世界,弱者就該被強者踩在腳下。”
“這話我很認同,像你這樣的弱者,就會化作肉泥,滋養植物,或是喂狗。”邊浪麵目猙獰,殺氣瘮人。
那獨孤求勝很厲害,奈何跟邊浪隻是萍水相逢,已然逃遁,朱尚書再無顧忌,讓一眾下人提防邊浪逃遁,他要親自給愛子報仇。
長劍刺出,熾盛的劍芒將朱尚書的臉映得無比猙獰。
他不會一劍刺死邊浪,而是要跟邊浪慢慢玩,將邊浪身上的肉,一劍一劍全都割掉。
誰知邊浪竟是站著沒動,在長劍刺到眼前的瞬間,右掌拍出。
一陣哢嚓聲中,那把稀世寶劍碎成了渣渣。
朱尚書滿臉驚懼,隻得揮拳。
怎料邊浪已是出現在他的頭頂,右腳抬起,金雞獨立,壓得朱尚書無法動彈。
“本想給你個痛快,奈何……”邊浪的眼睛看著那對母子的頭顱。
朱尚書凝聚一身修為,也是無法脫困。
一眾下人倒是反應極快,紛紛殺向邊浪。
然而他們手裏的武器,尚未劈到邊浪,就遭到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的反彈。
本是用來殺死邊浪的武器,反彈過來,唰一下劈開了他們的腦袋。
但凡靠近邊浪的人,下場都是如此,搞得剩下的那些人,不敢靠近,隻得將武器擲向邊浪。
結果跟前麵的那些人沒什麽不同,武器到了邊浪身側,猛地掉頭,就能輕鬆奪走他們的性命。
“你……究竟……是誰?”朱尚書將這一切看在眼裏,駭得魂飛魄散。
邊浪道:“好好享受你生命中的最後一刻。”
哪怕朱尚書拚盡全力,還是無法承受邊浪帶給他的威壓。
腳下突然響起哢嚓嚓的聲音,那是骨頭在碎裂。
朱尚書的身軀在緩緩變矮,從腳到腿,骨頭和血肉被壓成了泥。
柳衣趕過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駭得目瞪口呆。
滿院都是屍體,遍地灑滿鮮血,朱尚書的雙腿被壓成了肉泥。
太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