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衣拿出手帕，輕輕擦掉莫巧眼裏流出的淚水，安慰道：“莫巧，你的痛，你的委屈，師父都有體會，但想掃除這一切，就得先承受更大的屈辱。”
    莫巧輕輕點頭，隻要想到孫悟色的粗暴，嬌軀就會顫抖不停。
    “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再去迷霧森林。”李紫衣相信隻要莫巧肯努力，定能拿下孫悟色。
    邊浪不近女色，那就隻能從他身邊的那些畜生下手。
    莫巧洗個澡，換上幹淨的衣服。
    此前那些跟她有過交易的男弟子，全都拿著更好的東西找上門。
    但她現在沒有心情。
    直到一個月後，她才想明白，送上門的靈石和法器，不要白不要。
    反正隻是陪那些男弟子睡一次，她又不會損失什麽。
    然而真的這麽做後，卻讓她非常痛苦。
    以前既然賺取靈石法器，還能好好享受，可現在全是痛苦。
    太小了。
    真的太小了。
    在這種痛苦的衝擊下，反而讓她開始懷念起孫悟色來。
    孫悟色除了粗暴，別的方麵都挺好。
    莫巧主動提出要再去迷霧森林，讓李紫衣頗為高興。
    麵對幾乎無法做到的事，就該這樣，不論失敗過多少次，不論遭受了多大的痛苦，隻要站起來繼續去做，終會有成功的那天。
    再次來到迷霧森林外，莫巧沒有初次來的時候那麽緊張害怕，心頭全是期待。
    為何心態會出現這樣的轉變，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而在正義堡中，孫悟色匆匆找到邊浪，就因莫巧又來，它便過來詢問要不要將她殺了，永絕後患。
    邊浪聽後笑道：“小猴娃，我看那姑娘八成是喜歡上你了。”
    “老大別說笑，我那麽折磨她，她還會迷戀我？”孫悟色同時搖動六顆腦袋。
    在莫巧心中，必然是想將他碎屍萬段。
    心理學中有很多這樣的例子，受虐者愛上施虐者，是一種心理病態。
    邊浪覺得莫巧應該就是得了這種病。
    但也不排除又是李紫衣逼迫她前來。
    邊浪想著笑道：“你可以去試試看，這次她的表現，應該會讓你大吃一驚。”
    說實話，這段日子，孫悟色著實有些懷念莫巧的味道。
    母猴子已經無法滿足它了。
    ……
    回到馬鬃山後，柳衣一直在想邊浪的提議。
    加入靠山幫這麽多年，也是看慣了靠山幫是如何欺壓良善的。
    靠山城的普通百姓，日子可謂過得心驚膽戰。
    其餘的山頭，在壓榨百姓上，更是有過之無不及。
    馬鬃山在柳衣的監管下，情況稍微好點，但也好不到哪兒去。
    馬鬃山弟子眾多，柳衣不可能全都盯著。
    柳衣心裏想要離開，更大的原因還是感覺繼續呆在靠山幫，很難有所突破。
    她的修為進入結丹初期已經很多年了。
    這些年無論她如何努力，都是無法跨過瓶頸。
    那瓶頸宛如天塹，死死擋在她的麵前，又恍如壓在心頭，壓得她無法喘氣。
    正胡思亂想時，蘇九吟竟來到了馬鬃山。
    聽弟子來通報，柳衣急忙出去迎接，但蘇九吟已從院門外走了進來。
    蘇九吟的臉色非常難看。
    柳衣將蘇九吟請進正堂，讓弟子奉上香茗，詢問蘇九吟的來意。
    蘇九吟很少來馬鬃山，若來，必有要事。
    “閻魔那畜生，居然早有妻兒。”蘇九吟一屁股坐下，抓起茶碗一飲而盡，都不覺得茶湯燙嘴。
    柳衣心想這真是個悲劇，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蘇九吟中意的女婿是獨孤求勝，柳衣也覺得獨孤求勝人很不錯，能夠配得上蘇瀟瀟。
    但很可惜，蘇瀟瀟在外遊曆時，魂早被閻魔給勾走了。
    出門在外，喜歡上一個英俊公子，倒也沒什麽。
    關鍵是蘇瀟瀟不知道自重，居然還懷上了閻魔的孩子。
    蘇瀟瀟原本是蘇九吟可用來聯姻結盟的最佳人選，如今隻是淪落成了整片大陸的笑話。
    蘇九吟的這張老臉，也是有點掛不住。
    “柳衣，你說此事我該如何處理？”蘇九吟猛地抬頭，目光瘮人。
    柳衣道：“這、這得看瀟瀟自己的意思。”
    “她的意思是讓我出麵，逼迫閻魔將正妻休掉。”蘇九吟麵露苦笑。
    如果蘇九吟真的這麽做了，那靠山幫將會徹底變成一個大笑話。
    況且在蘇九吟看來，如今的蜀山已無與之結盟的價值。
    蜀山剩下的那個老祖，到現在都沒動靜。
    蜀山算是徹底完了。
    登天閣也好不到哪兒去。
    唯有鐵圍城，愈發強盛。
    先前被蘇瀟瀟狠狠羞辱後，蘇九吟如今總擔心獨孤夢會趁機報複。
    若鐵圍城傾盡全力來襲，靠山幫還真抵擋不了。
    真若開戰，邊浪就是個最大的變數。
    蘇九吟此來，跟柳衣發發牢騷是假，想說服柳衣去勾引邊浪才是真。
    聽蘇九吟再次說起此事，柳衣也是滿臉無奈，道：“幫主，我試過了，各種手段都試過了，邊浪心裏有人，美人計怕是行不通。”
    “那你說我們該怎麽辦？”蘇九吟滿心悔恨。
    就因當時走錯了一步，才會導致現在岌岌可危的局麵。
    柳衣很想說或許他們應該投靠邊浪，但清楚這話說出來，反會引起蘇九吟的懷疑。
    “柳衣，要不你再去試試？”蘇九吟很快又說道。
    柳衣微微皺眉。
    “就在前幾天，李紫衣又讓莫巧去了迷霧森林，據說這次莫巧受到的待遇不錯。”蘇九吟知道李紫衣的想法跟他的一樣，絕對不能讓李紫衣捷足先登。
    莫巧的確不差，但跟柳衣相比，終究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蘇九吟始終相信，隻要柳衣肯努力，早晚都能拿下邊浪。
    就算邊浪心裏有人，可那人現在不在邊浪身邊，長夜漫漫，就不信麵對柳衣這般嬌柔如水的女人，邊浪能一直忍得住。
    柳衣歎了口氣，道：“好吧，我再去一趟。”
    蘇九吟長舒口氣，就盼柳衣不肯再去迷霧森林。
    柳衣現在很是佩服莫巧，被一隻猴子那般玩弄，逃離後居然還敢回來。
    柳衣心裏現在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加入正義堡。
    繼續呆在靠山幫，沒有任何前途，還會被蘇九吟當成去勾引男人的妓女。
    蘇九吟幾次三番的催促，著實讓柳衣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