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無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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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硬要再往上提的話,從教學和科研的崗位上去定,會分為:講師,副教授,教授。(看書學知識,別盲目聽從那些信口開河)
    緊接著門口外麵進來了一個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模樣的壯年,
    劉天穎介紹說:“這位就是李榮海,李主任醫生,不僅是一位雙專業科位的主任醫生,
    而且在全國排名當中,也是排進了前百名,在腦科裏有很高的成就,曾經多篇論文登報過愛思唯爾雜誌。
    以往他都在帝都首屈一指的愛國醫院上班,剛好今天他回來探親,我聯係上他過來,為父親治療。”
    聽到對方的名聲如此響亮,劉天奇連忙上前打起招呼:“李主任,這次就麻煩你了。”
    李榮海滿臉驕傲的點了點頭,這種待遇他已經習慣了,幾乎什麽達官貴人出了什麽事找上他,都是這幅一臉討好的樣子,他很是享受這樣的對待。
    哪怕自己沒有對方有錢有勢,但隻要成為自己的病人,還是很容易操縱得了對方,
    自然自己也是賺的盆滿缽滿,滿意的開聲說道:“老爺子是我國的英雄,能為老爺子治病,是我的榮幸,
    隻要有我在,別的那些不知所謂的什麽中醫神醫,就讓他們先扯了吧,免得影響我救治老爺子。”
    聽到如此諷刺的話語,林軒臉色也隨之陰冷了下來。
    喜歡賣弄醫術他不反對,但這家夥居然還詆毀了中醫,中醫傳承至今,數千年的曆史,豈是可以這般隨意汙蔑。
    一旁的鍾高軒的臉色也是變得極為難看,
    像他這樣的老中醫,一生都奉獻給了中醫,曾經治好了那麽多的人,難道這不是最好實證嗎?
    憑什麽獲得一些成就就可以看不起中醫。
    劉天穎絲毫沒有顧及林軒兩人的臉色微冷,對著李榮海說道:“李醫生,我父親的病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天穎,你我認識這麽多年,你父親我自當作是我的父親一樣著急,我肯定會給老爺子提供這世界上最先進最好的治療。”
    李榮海說完之後,讓他幾名助手將剛運來的醫療器械推了進來,為劉賀鳴做著各種各樣的檢查。
    劉天奇臉帶尷尬地走到鍾高軒身旁,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鍾老,真是抱歉了,三妹她也是緊張他的父親,她說的話有些過,你們別往心裏去。”
    要不二位就先行離開,這裏有李醫生在,問題應該不大。
    這番話說的很是客氣,但誰都看得出來,劉天奇是在西醫與中醫之間,選擇自己覺得更靠譜的西藥。
    “鍾老,既然別人不需要我們了,不如我們走吧。”
    林軒最不喜歡的,就是熱臉貼人冷屁股,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堅決不會做,而且這些人居然還詆毀了中醫。
    雖然太上古醫術裏有所記載,為醫者,應濟世懸壺,救人於水深火熱之中,但中醫也有中醫的尊嚴,不是誰都能來隨意的踐踏。
    說完林軒轉身就走,卻被鍾高軒拉了一下,“小軒,要不先別走,看看這位李主任醫生如何治療再離開也不遲。”
    其實是鍾高軒心中想的是,他覺得這個李榮海未必能夠治療得了自己老友,
    雖說他是中醫,但是臨床醫學他照樣是要學習的,據他所觀察劉賀鳴的核磁共振拍的片,劉賀鳴的情況十分危急。
    <101nove.comt都是可以透視人體,拍攝成像的,x光是二維成像,ct是三維成像,而核磁共振是更為清晰的三維成像。
    所以鍾高軒留有私心,想著待會要是李榮海沒辦法,林軒還可以頂上。
    雖然鍾高軒也是十分不滿老友兒女的表現,但是事關他的生死,他也隻能留多一手準備。
    林軒說道:“鍾老,不是我不想給劉老爺子治病,而是我沒有求著別人讓我看病的愛好。”
    鍾高軒說道:“小軒啊,咱們這樣一走,不就認同了他們所說的,中醫不及西醫,會讓他們更加認為中醫不可靠。
    你聽鍾老一句勸,老劉是我們的開國元老,
    如今可以繁榮昌盛,離不開他的功勞,你就看著這個份上,留下來,
    等治好老劉再走吧,我相信你也想讓中醫可以發揚光大,揚眉吐氣的吧。”
    鍾高軒的話還是觸動了林軒的內心,無論是為了劉賀鳴這位開國元老,還是發揚中醫,都是林軒想作為一個中醫者所做的事情。
    林軒最終決定留下來,看看這個西醫腦科專家是怎樣厲害,今天就要他見識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的中醫,而不是他所想的刮痧拔罐子。
    劉天奇對於鍾高軒的認識也是很深,鍾老與自己父親認識多年。
    這麽多年以來,老爺子的身體都是鍾老出手調劑的。
    雖然三妹多次建議父親不要相信中醫,要選擇科學的西醫,但父親始終覺得,怎麽可以丟下國粹,去崇洋媚外。
    而且讓劉天奇覺得驚訝的是,鍾老對待林軒的態度,他以為之前誇讚林軒的那些,僅僅隻是隨意附和而已,沒想到是真的讓鍾老如此看重。
    李榮海那邊,帶著幾個助手,忙前忙後的完成一項項檢查後,看著最後的匯總,深鎖著眉頭,時不時的還搖了搖頭。
    最終深吐了一口氣,拿著檢查報告,對著眾人說道:“突發靜脈性中風,還伴隨著大麵積的出血,無法開刀手術,已經無力回天,節哀順變吧。”
    劉天一滿是著急的問道:“怎麽會這樣,李醫生,你不是最好的腦科醫生嗎?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吧。”
    劉天穎是劉賀鳴老來得的幺女,全家人都是寵溺著她不行,而且她跟劉老爺子的感情也是最好的,她不願就這樣看著父親離去。
    劉天奇也隨之緊張的對李榮海說道:“李醫生,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我們的父親,你要多少錢,你開個價。”
    隻要能救回劉老爺子,他們兄妹幾人一定會想盡辦法,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
    一直在一旁不曾發言過的劉天民,雖然沒有發表什麽,
    但是從他那緊握的拳頭,不難看出,他也是很在意老爺子的生死。
    李榮海還是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是金錢的問題,也不是我的能力問題,
    老爺子現在的狀況,哪怕叫來最頂級那幾位腦科專家來,也未必可以救得回,時間根本拖不了那麽久,
    相信不用多久,老爺子的大腦就會進入休克,再之後便會腦幹死亡,
    完全沒有時間再去等待那些最頂級的腦科專家的到來。”
    劉家幾個兒女的臉上,布滿的皆是無比的絕望,
    雖說他們也能明白,人終有一死,可他們誰也不願意得來的是這個結果。
    這時,在旁邊突然有人說道:“這就是你們所推崇的西醫了?
    學了那麽多年的醫學,自己沒能力救治,就說什麽無力回天,教科書裏學的都是讓你怎麽跟家屬狡辯的嗎?”
    說話的人自然是站在一旁的林軒,對於李榮海的做法,他實在是不敢恭維,
    簡直是有辱醫學,有辱醫生這個神聖的稱號。
    剛剛一大堆的長篇大論,吹噓的自己有多麽的厲害,獲得那麽多的成就,到頭來,就是換來一句無力回天。
    “哪裏來的小子,胡說些什麽?”
    李榮海的確是真真實實的有才,獲得的那些成就也是真的,
    隻是往往光榮加身之人,也必有他不可為的時候,隻是他那些治療失敗的案例,比巧妙的掩蓋過去而已,留下的都是光輝事跡。
    作為有成就的醫生而言,李榮海這麽多年裏聽得最多的都是一些阿諛奉承的話,何曾試過被人如此訓斥過。
    他怒氣衝冠地說:“我是醫生,不是神仙,更不是上帝,
    並不是所有的病都有的醫治,老爺子的病情如此嚴重,換誰來都治不了,這不是我能力有問題。”
    林軒嘴角上揚,不禁冷笑道:“誰都治不了?你代表了所有醫生?不要為你的無能找這麽多的借口,能力不行,還有臉說那麽多的漂亮話。”
    李榮海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惱怒道:“在國內,我就是腦科的專家,我說的話就是權威,我可以十分肯定的說,老爺子的病,在國內根本找不出有誰能醫治。”
    “我看你像磚家多一點,拎起個磚頭就說自己是專家。”
    林軒反刺道:“中醫西醫各有所長,你西醫治不好,僅僅隻是你學藝未精,
    現在我讓你知道,你看不起的中醫,是如何治好你無法醫治的病。”
    “哈哈哈”
    李榮海聽完林軒說的話,不怒反笑著,
    很是不屑的說道:“毛都沒長齊,你還學人當醫生,還是個中醫,你以為你說的笑話很好笑嗎?我勸你年紀輕輕,不要自取其辱。
    中醫除了煲點涼茶,降一下火之外,還能幹點什麽?”
    聽到這個家夥再次對於中醫這麽不屑一顧,
    一而再,再而三的詆毀,林軒決定,不出手教訓一下這個不知人外有人的家夥,真是枉對了祖宗的傳承。
    直言道:“要是我能把老爺子治好了,你寫一封公開道歉信,致所有的中醫,如果我治不好,我賠償你十萬元。”
    雖說林軒拿不出這十萬,但是為了要讓這家夥付出代價,自己真要是輸了,哪怕是借也湊回這十萬。
    況且又怎麽可能會輸,林軒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李榮海搖了搖頭說:“區區十萬,你也好意思拿出來打賭,
    老爺子的病情已經無力回天,你還不如把錢給我就可以了,不過你這十萬我真看不上。”
    雖說一般主任醫師,月收入也就十來萬左右,
    可他李榮海名頭響徹帝都,那麽多達官貴人找他看病,
    每次額外收取的費用,足以讓他每個月輕鬆過百萬,至於林軒這十萬塊,他還真看不上。
    “那再加上我的二十萬,一共三十萬,總該可以了吧。”
    鍾高軒意氣軒昂地站了出來,有心要為中醫正名,不惜拿出二十萬,與之定下賭約。
    被一個年輕人接二連三的訓斥自己醫術不行,況且李榮海相信自己的判斷不會有錯,這送上門的三十萬,沒理由不要。
    “我也不占你們便宜,假如我輸了,我不僅寫公開道歉信,我照樣給你們三十萬,這算公平了吧。”
    “好,在場眾人做個見證。”
    林軒說完,便起身走到劉賀鳴身旁,
    然而卻有一道身影橫跨過來,劉天穎擋住了林軒的去路,
    “憑什麽我父親是你們的賭注,我不會讓你這樣的人,碰我的父親。”
    林軒皺了皺眉頭說道:“打賭是我與這位李醫生的事情,
    至於對你們而言,不讓我治,老爺子必死無疑,讓我治,尚有一絲生機,
    你是為了怨恨我拿你父親來打賭,眼睜睜就看著他死去,還是要讓我醫治,換來一個你健康的父親?”
    林軒很是耐心地看著劉天穎解釋道,這顯而易見的結果,不明白這女人腦子想的是什麽?
    難道就是單純的想要刁難自己?
    “穎侄女,小軒的確是個很好的中醫,你就相信他一次吧。”鍾高軒跟著向前說道。
    劉天穎回說:“這麽多年以來,中醫我頂多隻相信鍾老您一人,其他人,我完全信不過。”
    看著這個倔強的女人,林軒不禁笑了一聲,
    “難道你還有別的辦法救回你父親?哪怕死馬當作活馬醫,你也應當讓我試一試,
    而且你現在再拖延時間,就真的救不回了。”
    “天穎,你就讓這小子試一試,
    免得他待會找借口說,是因為你的延誤,才導致他救不回。”為了能白白得到那三十萬,李榮海也是出言幫口道,
    實則隻是在暗示著林軒,不要以耽誤治療為借口。
    “三妹,就讓林先生試一試吧,你也不想我們就這樣看著父親離去吧。”
    “可是可是好!我相信你一回,要是治不好我父親,我必讓你好看。”
    林軒覺得這個女人,能在商家中混出一片名堂,不至於會是這樣胸大無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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