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人心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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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剛剛聽說濟行藥業資產過億,想了想覺得一千萬還是太少了,馬上改口成了兩千萬。
    文如寶也叫道:“有錢還這麽小氣,想得到我姐必須拿錢來,我告訴你,想白嫖門都沒有!”
    看著母親和弟弟的嘴臉,文睿夢滿心的不是滋味,“媽,小寶,你們這是要幹什麽?憑什麽張口閉口就向人家拿錢?”
    潘水蓮再次露出了潑婦的麵目,麵目猙獰的叫道:“憑什麽?就憑我是你媽?你現在有錢了就想把我一腳踢開,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你這就是不孝,遲早要遭天譴的!”
    “你說文睿夢不孝是麽?你要這麽說該遭天譴的人是你。”
    林軒怒視著她說道:“你知道這麽多年你女兒過得都是什麽日子,她一個女人在外麵累死累活的打拚。
    賺了錢給你們買房子,給你們吃,給你們住,到頭來你們又是怎麽對她的?”
    潘水蓮說道:“她是我女兒,她就應該養我,就應該給我賺錢?”
    “你說的沒錯,贍養父母天經地義,可是你才多大,剛剛五十歲,自己還有勞動能力,憑什麽要讓她那麽辛苦去養著全家?
    而且你養這個女兒難道就是賺錢工具?就是為了生一個提款機?
    你們住在一百二十多平的大房子裏麵,她卻一個人睡在又潮又濕的村屋裏麵,那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她是你的親生女兒?”
    林軒越生越氣,回頭指向文如寶說道:“最可恨的就是你,一個二十幾歲的大男人,憑什麽讓一個女人養著?
    她是你姐,並不是你媽,根本就沒有養你的義務!”
    文如寶叫道:“那又怎麽了?誰讓她是女人?我們文家可是還要靠我傳宗接代呢,她付出這些都是應該的!”
    潘水蓮說道:“我知道她是吃了點苦,可那又能怪誰?
    我這些年給她介紹了無數個大款,嫁過去就可以衣食無憂,全家都能跟著吃好喝好,是她自己說什麽都不同意的,這能怪我嗎?”
    聽到母親的話,文睿夢神情淒涼的說道:“先不說我要尋找我自己的愛情,就說你介紹那些人,要麽老的能當我爸,要麽胖得像頭豬似的,還有幾個根本就是想要把我當成小三養,這種婚事你讓我怎麽同意?”
    潘水蓮說道:“你就是想不明白,一個女人跟誰睡不是睡,隻要對方有錢就行了,管那麽多幹什麽?”
    文睿夢神情堅定的說道:“媽,以往什麽事我都聽你的,什麽事都能讓著你和弟弟,唯獨這件事不行,我的愛情必須由我自己來決定。”
    “你決定個屁!”文如寶叫道,“難道你都要讓別人白嫖嗎?找個有錢人才是正確的道路!”
    沒等他說完,林軒控製不住自己的怒火,抬手一個大嘴巴又抽在他的臉上。
    “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說她的人就是你!”
    文如寶被打的一個趔趄,站穩之後憤怒的叫道:“王八蛋,還敢打我是吧?我告訴你,別以為自己有錢就了不起了,老子可不是那麽好惹的我告訴你。
    今天你睡了我姐就必須拿錢出來,不然我要你從這裏走不出去!”
    林軒冷聲說道:“好啊,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怎麽讓我走不出去的。”
    “姓林的,你給我等著。”
    文如寶說著摸出手機,快速打通了一個電話號碼:“蕉皮哥,我這裏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忙處理一下,價錢好商量……”
    眼見著弟弟叫人,文睿夢趕忙上前說道:“小寶,你這是幹什麽?”
    文如寶叫道:“他睡了你就要拿錢,你自甘墮落我不管,但我不行,今天必須給這個王八蛋點顏色看看。”
    文睿夢憤怒的說道:“你胡說什麽?我跟林軒之間是清白的!”
    “別逗了,就你這麽一個漂亮女人,誰能控製得住,清白的,騙鬼去吧!”
    文如寶又對林軒說道:“識相的乖乖拿錢出來,不然今天你吃不了兜著走……”
    還沒等他說完,林軒抬腿一腳踹在他的小腹,直接將他踹飛出去,砰的一聲撞在身後的牆壁上。
    對於這種人,他已經不想再多說半句話,能動手別嗶嗶。
    “混蛋,你又打我兒子!”
    潘水蓮張牙舞爪的衝向林軒,卻被文睿夢攔腰抱住。
    雖然知道自己的母親不對,但也不能眼看著她衝上去挨打。
    “你這個賠錢貨,竟然眼看著外人打你弟弟,竟然還敢攔著我!”
    潘水蓮抬起巴掌,狠狠的向著文睿夢的臉上扇去,可她剛剛打了一半,手腕便被一隻大手死死地抓住。
    林軒輕輕一抖手,她接連向後退了七八步,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這時房門被人砰的一腳踹開,緊接著六七個左青龍右白虎的街溜子從外麵衝了進來。
    為首的一個染著黃色頭發的青年,手裏拿著一根鋼管,氣勢囂張的叫道:“是誰這麽大膽啊,敢欺負我兄弟?都踏馬的不想活了嗎?”
    看到這些人,文如寶終於有了底氣,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林軒叫道:“蕉皮哥,就是他,占了我姐的便宜還不給錢,給我狠狠的教訓這個混蛋!”
    被文如寶稱作蕉皮哥的青年看到文睿夢臉上閃過一抹驚豔的神色,隨後又看到了林軒,頓時嚇得渾身一抖,手裏的鋼管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林……林爺!”
    他是平頭手下的一個街溜子,當初跟著平頭一起去過林軒那舍友開的酒樓,自然知道眼前這位爺是誰。
    連他老大的老大見了都要客客氣氣,這種人哪是他能招惹得了的。
    林軒看了他一眼,“你認識我?”
    蕉皮連忙說道:“林爺,之前在您學校那邊的酒樓有幸見過您一次,我老大是平頭哥。”
    文如寶看傻眼了,怎麽自己找來的人都認識林軒?
    這時蕉皮說道:“林爺,今天的事交給我來處理,我一定給您個說法。”
    說完他回過頭來,一腳將文如寶踹翻在地,“踏馬的,林爺也是你這種人能冒犯的,想死了是不是?”
    蕉皮確實滿肚子怒火,他老大是平頭哥,平頭哥是跟鼎爺混的,而鼎爺又把林軒當成祖宗一樣供著。
    而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竟然把自己找來教訓這個活祖宗,這不是坑人嗎?
    平頭哥當初因為林軒的一句表揚,便成了鼎爺的貼身手下,如果這件事傳到鼎爺的耳朵裏,那還得了,自己還不得被剁碎了喂魚。
    想到這裏,他越想越氣對身後的幾個手下叫道:“給我打,狠狠的打,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開眼的東西。”
    這些街溜子哪裏管那麽多,衝上來拳打腳踢,把文如寶打得鬼哭狼嚎,哭爹喊娘。
    “姓林的王八蛋,你竟然敢讓人打我兒子,老娘今天跟你拚了……”
    眼見著自己最心愛的兒子接二連三被打,潘水蓮心疼的要死,她不敢招惹小蕉皮等人,將矛頭瞄準了林軒。
    這女人雖然是個潑婦,但心中還是非常精明的,在她看來既然這個男人在追自己女兒,就不敢對自己怎麽樣。
    於是她擺脫了文睿夢,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
    可沒想到的是,林軒或許能給她女兒點麵子,但蕉皮絕對不會。
    眼見著有人敢對林爺不敬,這家夥上前一個大嘴巴便抽在潘水蓮的臉上,直接將她抽倒在地。
    “臭娘們,林爺也是你能罵的!”
    這家夥可不懂什麽叫不能打女人,接連幾腳狠狠的踹在潘水蓮的小腹上。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等文睿夢回過神來,潘水蓮和文如寶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她趕忙上前對林軒說道:“林軒,快叫他們停手。”
    不管怎麽說,這兩個人也是她的母親和弟弟,總不能看著他們挨打。
    林軒見差不多了,對蕉皮擺了擺手,幾個街溜子立即停了下來。
    潘水蓮和文如寶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林軒,接著雙眼噴火,卻又什麽都不敢說。
    他們現在弄明白了,一旦對眼前這個男人不敬,用不著人家自己動手,那黃毛青年絕對不會有半點客氣。
    林軒掃視了兩個人一眼說道:“你們走吧,以後給我記著,不要再指望小夢養著你們,自己有手有腳,自己想辦法賺錢去。”
    潘水蓮惡毒的瞪了林軒一眼,拉著文如寶一起走出了包房。
    文睿夢想要去追,卻被林軒一把拉了回來,“你這時候去肯定沒用,隻會是自討苦吃!”
    她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一旦自己出去,母親和弟弟肯定會將火氣都發泄在自己身上。
    黃毛青年知道自己也不適合繼續留在這裏,上前恭敬的說道:“林爺,要是沒事的話我們走了,以後您要有事直接吩咐我們。”
    林軒擺了擺手,這些街溜子們一起離開了包房,回手帶上了房門。
    他拍了拍文睿夢的肩膀,說道:“對不起,我沒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沒什麽,我知道這件事情不怪你。”
    文睿夢嘴裏這樣說著,心裏卻感覺特別堵得慌,她知道林軒是為自己好,也知道今天是母親和弟弟不對。
    但不管怎麽說他們都是自己最親的人,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麵對。
    突然她抓起桌上的酒杯,將裏麵的酒一口氣全喝了下去。
    最後又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大杯,再次仰頭喝了個幹淨。
    還想繼續再倒的時候,卻被林軒一把搶了過去。
    文睿夢呆滯了幾秒後,突然撲到他的懷裏,放聲大哭了起來。
    林軒伸手在她的後背上輕輕地拍了拍,讓她肆意的在自己懷裏宣泄著心中積壓多年的委屈。
    不知過了多久,文睿夢止住哭聲,開始慢慢的講述起來:“從我記事開始,媽媽就一直給我灌輸著什麽都要讓著弟弟的思想。
    她告訴我,隻有弟弟才能給文家傳宗接代,我不管做什麽都要以弟弟為中心,不能跟他吵,不能讓他受欺負,賺了錢要給弟弟花……
    弟弟從小在我的嗬護下長大,我也不覺得這麽做有什麽不妥。
    直到成年以後,因為我長得漂亮,母親一直想讓我嫁個大款,好為弟弟討上一大筆彩禮。
    那是我第一次感到不公平,起了反抗之心,一直我都夢想著能夠擁有自己的愛情,我不想讓它成為一場金錢的交易,更不想跟著自己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
    所以從那時候起,我開始拚命的工作,努力的賺錢,不管受多少苦,受多少委屈都無所謂。
    隻求能夠讓讓母親和弟弟滿足,希望他們滿足之後不要再去觸碰我的底線。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這一切原來都隻是個奢望,不管我如何努力,賺錢的速度永遠跟不上他們花錢的速度。
    他們的欲望是填不平的,一直要逼著我嫁個有錢人……”
    說到這裏,再次哽咽著抽泣起來。
    也許這就是人性,人心不足蛇吞象。
    林軒說道:“其實你從思想上就錯了,他們隻是你的親人,而你也不會是他們賺錢的工具。
    贍養父母是我們的義務,隻可惜你父母還沒有到要被贍養的年紀,他們具有勞動能力,能夠依靠自己的雙手吃飯。
    你弟弟更不用說,這麽大一個男人,根本沒有理由讓你去供養,更不要說還連帶著他的媳婦和他即將出生的孩子。
    你不欠他們的,更沒有責任和義務把賺的錢都交給他們。”
    文睿夢說道:“可他們是我最親的人,相信我遇到困難的時候他們也會幫忙的。”
    “你想多了,你在他們眼中隻是賺錢的工具,根本沒有任何親情可言,難道你都不曾察覺?
    林軒繼續說道:“他們如果真會在你有困難的時候幫助,也就不會放任讓你一個人住在城中村那個小房子裏,更不會像無底洞一般去抽幹你的血……”
    他正說著,卻發現這女人在自己的懷裏已經睡著了,呼吸間透出淡淡的酒香。
    正所謂酒入愁腸一杯多,文睿夢本來就心情不好,再加上酒量不佳,接連兩杯紅酒下肚後徹底醉倒了。
    “額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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