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願賭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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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屠袁虎再厲害也隻不過是一個武師境修為罷了。
就他那點修為在林軒麵前屁都算不上,又怎麽可能鎖定得了骰子的點數!
看到這個結果,何茹雪立即興奮得歡呼起來:“贏了!林軒你居然真的贏了!”
何文倩站在旁邊目瞪口呆,就像一尊蠟像一般,怎麽也沒想到林軒真的贏了。
屠袁虎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拿出了壓箱底的絕活,怎麽最終會出現這個結果。
饒豐羽在短暫的呆滯之後,立即跳起來叫道:“你出千。”
“饒大少,你是不是出來的時候忘吃藥了?”
何茹雪用一副關愛智障兒童的眼神看著他說道,“我是這場賭局的見證人,剛剛大家可都是看到的。
林軒自始至終連骰盅都沒碰一下,手指都沒動過,你說人家出千,那你告訴我他是怎麽出千的?
“我……”
饒豐羽頓時被懟的啞口無言,他隻是條件反射式的懷疑對方出千,不然怎麽可能會贏?
而且這贏得也太古怪了,第一把是一點,第二把又一點沒有,這種古怪的點數就算普通人搖上一輩子也不會遇到一次,可今天卻是接連出現。
但何茹雪說的也在理,骰盅一直握在屠袁虎的手裏,對方連碰都沒有碰過一下,根本沒有任何作弊的機會。
難道說是淮江骰魔配合對方出千?
隨後他立即打消了這種想法,先不說屠袁虎跟自己有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絕不可能幫著外人。
而且屠袁虎自己也是參與了賭局的,作為堂堂的淮江骰魔,他絕不可能心甘情願的光著屁股走出去。
想到這裏,隻能將賭局的結果歸結於對方的運氣,可如果真的這樣,那運氣未免太好了一些吧。
最為難受的還是屠袁虎,此刻他憋屈的要死,自己怎麽說也是淮江骰魔,怎麽可能連輸兩局。
但事實就在麵前擺著,這麽多人在旁邊看著,想不承認也不行。
林軒一臉微笑的看著兩個人說道:“你們輸了。”
“我就不信了,今天是中邪了嗎?”
屠袁虎氣得咬牙切齒,再次拿起骰盅一陣搖晃之後,猛的一聲扣在了桌上。
揭開蓋子,裏麵赫然是三個六點。
林軒說道:“不錯,這次還真是大,隻可惜三局兩勝,你們已經輸了。”
隨後他對著四周說道:“大家都往後讓一讓,兩位要脫衣服了,未成年的小朋友都閉上眼睛,下麵的場麵少兒不宜。
他叫喊得非常大聲,唯恐天下不亂誰人不知那樣,何文倩卻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說道:“你瘋了嗎?你要幹什麽?”
林軒詫異的說道:“難道你沒看見,剛剛我贏了,讓他們兌現賭注有什麽不對嗎?”
“兌現賭注?你沒看人家是誰嗎?知道人家是什麽身份嗎?不論饒家還是淮江骰魔,哪個你能得罪的起?
見好就收吧,沒丟人就算是你走運了。”
何文倩可不敢讓林軒把事情做絕,那樣就徹底得罪了眼前的兩個世家大少。
她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旁邊的人還是聽得清清楚楚,有人跟著說道:“何小姐說的沒錯,年輕人湊在一起開開玩笑很正常,不過一說一笑也就算了,沒必要那麽認真。”
“說的沒錯,隻不過是一場小賭局罷了,輸了就輸了,大家高興才是真的。”
“這位小兄弟,你的手氣確實不錯,來,我敬你一杯……”
說話的都是深知饒豐羽和屠袁虎底細的人,他們都想趁機巴結討好,給兩個人找台階下。
林軒掃視了一圈,看著周圍的一張張笑臉,聲音冰冷的說道:“這是我的賭局,跟你們有半毛錢關係嗎?什麽時候輪到你們來替我做決定了?”
說完之後,他看向了屠袁虎和饒豐羽:“願賭服輸,脫吧。”
“我早就說了,這個小子就是腦子有病,竟然敢跟饒家大少爺較真,這不是找死嗎?”
“以為自己贏一局就了不起了,沒看清對方是什麽人,那可是淮江骰魔,第一高手拓跋泰河的徒弟,是他能招惹的起的嗎?”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難道沒看出來我們是在幫他找台階下?”
周圍的人立即閃開了,仿佛自己受到了莫大侮辱一般。
在他們看來,林軒隻不過是個無名小卒。
雖然運氣好一點,但不論是饒豐羽所在的饒家,還是屠袁虎擁有的背景,都不是他一個普通人能夠招惹的起的。
特別是屠袁虎,要知道淮江市有兩大淩駕於四大世家之上的勢力,一個是有著半仙名譽的諸葛仙師,另外一個就是第一高手拓跋泰河。
眾所周知的是,屠袁虎是拓跋泰河最疼愛的一個徒孫,將來極有可能得到衣缽傳承。
麵對這樣一個人,現在竟然得理不饒人,這不是找死是幹什麽?
饒豐羽臉色鐵青,看著林軒說道:“你確定來真的?”
原以為這是必勝的一場賭局,沒想到會出現這個結果。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當著現場這麽多人,如果真的把衣服脫光,那可就丟臉找姥姥,丟臉到家了。
而且他也不認為眼前這小子敢跟自己對抗到底,畢竟自己可是饒家的大少爺。
真要讓自己丟人丟到家了,那就等於徹底跟整個饒家為敵。
但結果再次出乎預料之外,林軒對他的威脅毫不在意,十分肯定的說道:“當然確定,我一直都很確定。”
“林軒,你到底要幹什麽?”
何文倩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怒火,徹底爆發了。
她非常清楚饒豐羽知道自己跟林軒的關係,一旦得罪了饒家,信仁藥業必然會受到牽連。
用不著屠袁虎出手,一個饒豐羽就足夠給他們家帶來滅頂之災。
“你知不知道這是饒家大少,這不是你能夠得罪的起的知道嗎?
而且剛剛豐羽已經跟我說過的,願意援助我們信仁藥業三個億資金緩解現在的局麵,知不知道這三個億資金可是我們家的救命稻草?
可你倒好,偏偏把人家往死裏得罪你,這不是坑我們何家嗎?
你這就是自私到了極點的行為,為了你自己爽快,為了你的一口氣,就要置我們家生死於不顧?”
聽她一口氣把話說完,圍觀的好些人都是微微錯愕,到現在才知道林軒跟何文倩之間的關係不淺。
這樣一來似乎也明白了,饒家大少為什麽要找這個年輕人的麻煩。
饒豐羽嘴角劃過一抹得意的神色,終究自己的地位不是一個小絲能夠比擬的。
他冷笑著說道:“林軒,看到我們之間的差距了嗎?這就是有錢和沒錢的區別,錢對於我來說就是紙,對於你來說卻無比重要。
早知道你剛剛應該跟我賭三個億,省著像現在這樣尷尬。”
此刻他心中得意到極點,這就是身份之間的差距,。
我贏了,你就必須要讓我羞辱,而我輸了,你連讓我兌現賭注的能力都沒有。
其他人也都是冷笑連連,這個年輕人真是不懂事,剛剛已經給了你台階,可是你不知道下,現在好了,非要把自己搞得這麽尷尬。
跟豪門大少叫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
“道歉,你想多了。”
林軒根本沒有理會暴怒的何文倩,而是對著兩個人說道:“認賭服輸,脫吧。”
聽到這句話,饒豐羽的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
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真的敢咬住不放,讓自己脫衣服。
而此刻的何文倩簡直都要氣瘋了,眼淚都流了下來:“你到底要幹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害我們何家?”
此刻她心中都後悔死了,為什麽要帶著這家夥一起來參加酒會?如果林軒不來的話,就不會惹出這麽大的麻煩。
屠袁虎神情冰冷的說道:“小子,我再給你個機會,收回你剛才那句話,不然後果你承擔不起。
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師父是誰嗎?知道我是拓跋泰河在淮江是怎樣的存在嗎?”
這家夥自然也不想脫光衣服跑出去,不然那樣丟人就丟大了,所以直接搬出了自己背後的師門。
他這話一說完,連何茹雪都是心中一緊。
第一高手拓跋泰河,在淮江市絕對是高高在上的存在,除了諸葛仙師之外,根本沒人敢跟他抗衡,就算四大世家之首的何家也不行。
畢竟人家的身份在那擺著,不但修為深不可測,背後更是有一個古武門派做靠山。
在其他人看來,麵對高高在上的屠袁虎,第一高手拓跋泰河的徒孫,眼前這個年輕人必然退縮,他也隻有這一條路可選。
“你這是在嚇唬我嗎?”
林軒微微一笑,隨後神色瞬間冷了下來,“我就告訴你,今天就是搬出你的老祖宗來在我這都不好使。”
林軒說的是實話,古武門派元老周昂雄的師弟申宏揚,論輩分來講就是屠袁虎的師祖,可還不是被自己打的跟狗一樣。
一個徒子徒孫也敢跑到自己麵前裝腔作勢,實在是可笑之極。
他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是大驚失色,這小子瘋了嗎?竟然敢直接挑釁屠袁虎的師門,這可是闖下了彌天大禍。
果然屠袁虎頓時神色大變,身上散發出淩厲的殺機:“小子,你這是找死。”
林軒卻是毫不在意,一個武師境初期在他眼中比螞蟻強不了太多。
他擺了擺手說道:“想動手可以,不過先把賭注兌現了再說,不要借機賴賬,不然傳出去對你淮江骰魔的名聲可不好。”
“你……”
屠袁虎臉色鐵青,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動手的衝動。
一來他已經判定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死刑,出手必然取對方性命,而顯然眼前的場合並不合適。
雖然他地位崇高,但如果在這種場合公然殺人,也會給自己的師門招來沒必要的麻煩。
二來正像林軒說的那樣,如果自己輸了賭局就動手殺人,那傳出去名聲就徹底毀了,就算他師爺拓跋泰河也臉上無光。
兩個原因疊加在一起,最終他還是壓下了心中的殺機。
林軒依舊麵帶戲謔:“好了,話也說得差不多了,趕快兌現賭注吧,我都等不及了。”
何文倩歇斯底裏的叫道:“林軒,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坑害了我們何家,這個責任你負得起嗎?”
眼見著先是招惹了世家,現在又徹底得罪了屠袁虎,她徹底崩潰了,這是給何家惹下了滔天大禍。
林軒冷冷的說道:“放心吧,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做的事跟你們家沒有任何關係。”
饒豐羽跟屠袁虎對視了一眼,事到如今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
“小子,算你狠,這個仇我們饒家記下了。”
饒豐羽說完之後便開始脫衣服。
“還有我們古武門派。”
相比之下屠袁虎脫衣服的方式更為簡單,直接內力一震,一身筆挺的西裝瞬間化作蝴蝶般的碎片向四周飄去,同時也展現出了他強大的實力。
看到這個場景,在場的女性都轉過身去,而那些拍馬屁的男人則自動圍成了一個圈子,將兩個人圍在當中。
雖然他們身上都保留了一條內褲,並沒有真的裸奔,但對於一向清高氣傲的兩個人來說,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氣得渾身發抖。
堂堂的饒家大少爺和淮江骰魔竟然最後輸的隻剩下一個褲衩子,傳揚出去必然是天大的醜聞。
毫無疑問,他們跟林軒之間的仇恨結定了。
“小子,你就給我等著吧。”
屠袁虎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留下一句狠話,然後在眾人的維護當中離開了酒會現場。
雖然他們走的很快,雖然周圍有很多人護著,但還是一路上引起了無數人的圍觀,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讓兩個人羞憤異常,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事情結束後,在場的客人立即散去,他們任何一個人都不想跟這個年輕人扯上半點關係,生怕被殃及池魚。
剛剛還熱鬧非常的酒會現場,瞬間變得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