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剩餘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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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接通,那邊說道:“林軒,我在上次的小酒館等你,過來咱們爺倆聊聊。”
    “好的,我馬上過去。”
    林軒掛斷電話,對著何茹雪的房間叫道,“你先冷靜一會兒,我出去一下。”
    說完他出了房門,打車來到上次跟何信合吃飯的小酒館兒。
    兩個人坐下後,何信合端起酒杯說道:“林軒,信合叔謝謝你給我們家幫了這麽大的忙,同時代替你阿姨和倩倩向你道歉。”
    林軒說道:“信合叔,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沒什麽好說的。
    我也向您道個歉,其實這次來到淮江就是退婚的,辜負了您對我的好意。”
    何信合歎了口氣說道:“緣分的事不能強求,也是我們家倩倩沒這個福分,錯過了你這麽好的小夥子。”
    短暫的沉寂之後,他又說道:“林軒,聽說你今天動手打了饒豐羽和屠袁虎,這兩個人在淮江市都不好招惹,既然事情已經辦完了,你就快點回臨江市吧。”
    “信合叔,我還有些事情沒辦完,暫時不能走。”
    林軒非常清楚何信合是為自己的安全著想,可是如果他真的走了,恐怕饒家和拓跋泰河的怒火都將發泄在信仁藥業身上,恐怕何家要承受滅頂之災。
    而且他確實沒把這兩個人放在眼裏,如果敢來找自己的麻煩,那隻能說他們自尋死路。
    何信合歎了口氣說道:“你這孩子是不知道饒家和屠袁虎的勢力有多大,要我說你還是抓緊出去躲幾天,有什麽事情以後再辦。”
    “用不著。”&
    林軒說道:“放心吧信合叔,我自己心中有數。”
    何信合問道:“你堅持留下來,是不是為了何家大小姐?”
    林軒點了點頭:“算是吧。”
    其實他暫時不想離開淮江市,主要有三個原因,其中有答應何茹雪的事情沒辦完的因素,另外就是不想牽連何信合。
    而且距離天降大任計劃開始的時間也差不太多了,沒必要折騰來折騰去。&&
    “何大小姐確實不錯,要能力有能力,要相貌有相貌,人品也是有口皆碑。”
    何信合說道,“不過林軒,信合叔還是要提醒你一下,之前我聽說何茹雪可是有婚約的,對方還是帝都的一個大少爺,一般人根本就招惹不起。
    我想你跟她的事何家也不會同意,畢竟門不當戶不對,你還是有個思想準備才行。”
    在他看來林軒雖然有能力,而且也有錢,但無論如何也比不上世家出身的何茹雪。
    林軒知道這是長輩的善意提醒,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信合叔。”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信合叔能提醒的就這麽多了。”
    何信合又說道,“對了林軒,我們信仁藥業隻要兩個億就夠用了,剩下的錢你拿回去吧。”
    林軒說道:“沒必要的信合叔,既然我送出去的錢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而且我現在也不缺錢,您就拿著用吧,公司總得要有流動資金才好運作,不然很容易出事。”
    見他說得懇切,何信合說道:“那好吧,錢就先在我這裏放著,如果你需要用錢就跟信合叔說一聲,馬上給你拿過去。”
    林軒微笑著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如果他缺錢的話,就幾個億根本幫不上什麽。
    何信合突然問道:“對了林軒,信合叔多嘴問一下,你怎麽一下子有那麽多錢?”
    這是他最為好奇的地方,如果換做別人,一定會以為不凡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可何信合不這麽認為,一來他相信林軒的人品,二來就算他做一些亂碼七糟的齷齪事,也不可能賺得到這麽多錢。
    林軒早已經想好了說辭,“信合叔,我是濟行藥業的老板,擁有全部的股權,鳳美液和龍陽丹也是我開發出來的。”
    “竟然是這樣。”
    何信合臉上閃過一抹震驚的神情,隨後又釋然了。
    怪不得林軒一句話就能將鳳美液和龍陽丹的代理權交給信仁藥業,原來人家才是背後的大老板。
    “林軒,你真是年輕有為,有出息了。”
    何信合說到這裏又搖了搖頭,心中充滿了失落,這麽好的一個年輕人,硬生生的被自己的女兒錯過了。
    之後兩個人不再談這些正式的話題,開始喝酒談心,幾個小時後何信合走了,林軒也回到了何茹雪的家裏。
    回來的時候考慮她還沒吃晚飯,就順道在飯店打包了幾個菜帶了回去。
    上樓的時候他還想怎麽跟何茹雪解釋這件事,盡可能的安慰一下這丫頭。
    可開門之後發現何茹雪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翹著兩條雪白的大長腿看電視。
    臉上的神情也緩和了許多,時不時的還隨著電視裏的內容需要笑兩下,絲毫看不到鬧情緒的樣子。
    見他進門,從沙發上站起來說道:“你回來了。”
    “額……”林軒對她這麽大的反差還有些不太適應,問道,“你沒事吧?”
    何茹雪微笑著說道:“沒事啊,我這不是挺好的嗎?”
    林軒說道:“可是,剛剛你……”
    還沒等他說完,何茹雪說道:“我想明白了,怎麽樣生活是你的自由,雖然我接受不了你是我的真男朋友,但作假的還是可以的。
    反正之前也是說好了做擋箭牌,暫時用著先,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你不會指望因為這件事,我就會讓你趕緊走吧,想得美,事情還沒辦完,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
    “哦!”見她這麽想林軒也鬆了一口氣,送上手裏打包的飯菜說道,“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帶了一些。”
    何茹雪說道:“我不吃這些飯店做的東西,我要你親手做給我吃。”
    林軒說道:“沒必要這麽浪費吧,其實這些飯菜我吃過,味道也還是可以的。”
    “我說不行就不行。”
    何茹雪說道,“反正你現在也是我的臨時男友,必須要充分榨取你的剩餘價值。
    既然你做的飯才合我的胃口,為什麽省著不用?難道還留著過年嗎?”
    “那好吧。”
    林軒沒辦法,隻能進了廚房,又給何茹雪做了幾道菜。
    吃過飯後,她又拉著林軒做了一個全身的按摩,這才心滿意足的睡覺去了。
    第二天,兩個人一起吃早飯。
    何茹雪說道:“對了,你現在算是失業了吧?要不要我介紹一份新工作給你?去我們花容月貌工作?”
    林軒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算了,我想休息幾天。”
    “也對,反正你現在是有錢人,也不差那麽一丟丟工資。”
    說到這裏,何茹雪突然露出一臉八卦的神情問道,“能告訴我你那些錢是哪來的嗎?
    她確實有些好奇,昨天忍著沒問,今天實在忍不住了。
    林軒笑道:“很簡單啊,吃軟飯。”
    “你這家夥,連半句正經話都沒有。”
    何茹雪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說道,“你在家裏吃軟飯吧,我要上班去了。”
    她走後林軒摸出手機給穆陽德打了個電話,將這邊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告訴父親婚事已經退掉。
    穆陽德也沒有多說什麽,叮囑他一個人在外麵要照顧好自己,然後便掛斷了手機。
    與此同時,一座豪華的莊園內,臉色蒼白的屠袁虎捂著受傷的胸口,站在一個老者和一個中年人的麵前。
    老者大約六七十歲的年紀,穿著一身鵝黃色的武道服,雙手背後站在那裏,渾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勢,正是古武門派長老周昂雄的師弟,淮江第一高手拓跋泰河。
    站在他旁邊的中年人就是屠袁虎的師兄,拓跋泰河的大徒弟郝堅成。
    屠袁虎在拓跋泰河的徒弟當中是武道資質最好的一個,三十歲不到的年紀便達到了武師境初期,這種修為放到哪裏都足以自傲,甚至被他作為將來的接班人培養。
    此刻見到徒弟受傷,拓跋泰河麵帶怒氣的問道:“袁虎,是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
    他一肚子火氣,在淮江敢對自己的徒弟動手,簡直不把他這個第一高手放在眼裏。
    郝堅成也跟著說道:“袁虎,快說是誰這麽不把我們古武門派的子弟放在眼裏,你大師兄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屠袁虎咬牙切齒的說道:“師父,師兄,是一個叫林軒的小子,他打傷了我。”
    他這話說完,拓跋泰河和郝堅成頓時都是神色大變。
    拓跋泰河問道:“你說那小子叫什麽?”
    “林軒啊。”
    屠袁虎嚇了一跳,不明白師父跟師父為什麽會有如此大的反應,難道那小子很有名嗎?
    拓跋泰河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說找不到這小子,一直就藏在咱們眼皮底下。”
    原來申弘揚受傷之後,整個古武門派上下一片震怒,他們找不到卡特戰隊報仇,就把所有怒火集中在了林軒的身上。
    隻不過為了保密,並沒有通報所有弟子,隻有核心弟子才知情,在淮江市知道這個消息的就拓跋泰河和郝堅成兩個人。
    作為古武門派的弟子,拓跋泰河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尋找林軒,想要為他的師弟申弘揚報仇,找遍了江南省也沒有找到林軒的影子,沒想到就在自己家門前。
    至於對方的身手,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裏。
    作為淮江市的第一高手,拓跋泰河向來傲慢無比,在他看來申弘揚是身受重傷之後才被對方欺辱,隻不過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修為再高又能高到哪裏去?
    屠袁虎再次問道:“師父,您知道這小子嗎?
    既然已經找到了林軒的下落,拓跋泰河也不再隱瞞,直接將之前的事情簡要的說了一遍。
    “師父,你說那小子打傷了師叔?難道師叔他老人家都不是對手?”
    此刻他才明白,原來林軒說就算把你祖宗找來也沒用,人家根本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
    郝堅成說道:“胡說八道,那是因為你師叔之前被炸傷了,不然怎麽可能被那小子所傷。”
    屠袁虎說道:“師父,可是我跟那小子交過手,他確實厲害的很……”
    還沒等他說完,郝堅成便打斷他說道:“行了,那是你修為太淺,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就算修為再高又能高到哪去。”
    屠袁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多說,雖然之前感覺到林軒散發出來的氣勢甚至比拓跋泰河還要強大,但想想這是不太可能的事。
    師父無論如何也是淮江第一高手,不是一個毛頭小子能比的。
    拓跋泰河說道:“袁虎,說說你是怎麽跟那小子發生衝突的?”
    屠袁虎將在酒會上跟林軒發生衝突的事講了一遍,最後講到自己在信仁藥業門前出手被打傷。
    不過為了保住顏麵,他沒說自己連對方的一招都沒有接下來。
    畢竟之前他可是天之驕子,已經習慣了武道天才的稱號,那樣說出去實在是太丟人了。
    郝堅成問道:“那小子人呢?還在信仁藥業嗎?”
    屠袁虎說道:“沒有,後來我讓人打探過了,說林軒一次性給了信仁藥業七個億,不但還清了銀行的貸款,還有五個億他們作為流動資金。”
    拓跋泰河的神色微微一動:“你說那小子隨便就給信仁藥業拿了七個億?”
    “我讓人打探過了,千真萬確,不然的話,信仁藥業在裘新月的打壓之下早就被查封了。”
    屠袁虎說道,“也不知道那小子哪來的那麽多錢,出手就是七個億,恐怕放眼咱們整個淮江市,也沒人能拿得出這種大手筆。”
    “沒想到還是個有錢的主。”
    拓跋泰河眼中閃過一抹光芒,作為古武門派的子弟,他們每年都要向門派交納大量的資金。
    俗話說窮文富武,作為一個武者,修煉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資源,需要的金錢也是天文數字。
    再加上淮江市這種地方向來就不是以經濟發達著稱,雖然拓跋泰河手下也有一些產業,但自己修煉需要錢,弟子修煉需要錢,還要向門派交錢。
    總體算下來一年的用度還是頗為吃緊,這幾天他正為錢的事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