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嘯看完皇後演示的遁行後說到。
    “這是一個很不錯的能力，爭取讓你的後代都擁有。”
    這個能力不僅在保命的時候很好用，關鍵還能提高皇後那些後代的運輸能力。
    經過這次靈氣潮汐，外界肯定新生了眾多靈脈礦，這些都需要收集回來的。
    安排好所有的部下們，王嘯準備著手處理無極魔宗宗主的靈魂。
    經過數年的滋養，它比之前要凝實了許多，但依然沒有自我意識，還因為本能的原因，越發親近王嘯。
    “看看你能給我帶來多少驚喜……”
    ……
    這一看就是半個月，其實單純瀏覽記憶用不了這麽久，但王嘯每看到關鍵的地方就會思考一些問題，這才導致用了半個月的時間。
    “靈魂分割，是個狠人！”
    無極魔宗的宗主的確死了，死在了守衛藍星的戰役中，但他在很早以前就把自己的靈魂分割成了兩份。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做的那些事情多麽天怒人怨，根本不被世人所容，要不是宇宙生命入侵太陽係，他連將功贖罪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這真的是將功贖罪，而不是早有預謀嗎？”
    王嘯對這位狠人宗主的動機很是懷疑。
    一個敢舍身守衛母星的人，怎麽可能在之前做出那麽多天怒人怨的惡行？
    既然做出了那麽多惡行，必然不可能有這種舍身取義的舉動。
    而且，這個靈魂的記憶純潔如白紙，壓根沒有任何邪惡的過往，如果不是記憶深處有相關的信息，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對方的身份。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位宗主早就料定有宇宙生命入侵的一天，或者有其他的滅世危機出現，然後借此機會戰死洗白。”
    在罡繼玄的記憶中，這位宗主舍身戰死後，的確沒有人再去為難他門派的弟子，當然，那些惡行滿貫的不算。
    “隻不過，戰死的過程似乎脫離了這位宗主的控製，以至於這個即將改頭換麵重生的靈魂一直遵循本能渾渾噩噩的活著。”
    王嘯越想越覺得真相差不多就是這樣，實在是那位宗主真不像好人，可以說天地間的惡事他幹了個遍。
    搶奪機緣都算小事了。
    拿一個城鎮的生命煉製法器，這種令人發指的事情他幹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煉製人奴，肆意玩弄折磨靈魂等等惡行簡直數不勝數，這還僅僅是罡繼玄知道的，外界不知道的，更惡的行為隻會更多。
    “自私自利，惡貫滿盈，怪不得被之為魔……”
    忽然，王嘯愣了一下，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行為好像比對方好不到哪裏去。
    他搶奪了屬於萬洪洋的機遇，他殺死了很多生命，然後把它們的靈魂禁錮在身邊。
    他還用各種手段控製其他生命，並且也在做著眾多慘無人道的實驗，甚至比那位宗主還要過分。
    “我也是魔嗎？”
    上次的罡繼玄來襲，為了以絕後患，他毫不猶豫的就殺死了天翼等忠心耿耿的部下。
    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他捫心自問，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種種過往不斷在腦海閃過，從第一次殺死其他生命，從第一次拿靈魂做實驗，從……
    他的情緒也在一個個第一次中變的越來越冷漠，這些事情對他而言已經稀鬆平常了，很難引起情緒的波動。
    忽然，嬰兒的哭喊聲在腦海響起，畫麵一轉，來到了一家醫院。
    生產後疲憊不堪的母親看到嬰兒後帶著開心陷入了沉睡，
    還殘留著不安的父親小心翼翼從護士手中接過嬰兒，
    既擔憂母親又開心後繼有人的長輩們，
    親友們的祝福……
    這隻是很常見，很普通的產後畫麵，去任何一家醫院都可以見到相似的情況。
    但這一幕幕畫麵讓王嘯失神了。
    因為，那個女人是他的母親，那個男人是他的父親……
    那個嬰兒，就是他！
    “不以善小而不為，不以惡小而為之，記住了嗎？”
    一個三歲的孩童哪裏懂這些，他隻是乖乖點頭，而顯然，父親也不指望自己的孩子此時能明白這個道理。
    畫麵再一轉，孩童已經長到了1米的身高，他現在是小學生了。
    “爸，我這次考試得了第一！”
    男孩滿臉期待的等待著。
    父親笑著接過獎狀回應了男孩的期待……
    王嘯不知道他在觀看自己記憶的時候，附近的部下都已經嚇到瑟瑟發抖。
    實力低下的人獸都惶恐不安的趴在地上劇烈的顫抖著，而像熊霸這些很早就跟隨，有資曆和實力的則不斷呼喚著王嘯。
    他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突然間他們的王就散發出了駭人的威壓。
    到底，是什麽激怒了他們的王！？
    到底是什麽原因，以至於他們的王憤怒至極！
    威壓越來越強烈，其中一些還沒有入階，實力微弱的部下扛不住了，他們如同瘋了一般大喊大叫起來，有的還互相攻擊著。
    更有甚者，直接被活活嚇到暴斃。
    就當那些一階的部下也感覺到強烈的不適時，威壓頃刻間消散不見。
    ……
    “這種被人從裏到外扒開，裸展現的感覺真不好啊。”
    王嘯眼前出現兩個涇渭分明的畫麵，一副是他人類的過往，一副是他重生成樹後的。
    “果然，即便能欺騙全世界也欺騙不了自己。”
    他一直極力避免自己回想為人的那段過往，甚至封存了這部分記憶，可到頭來，不僅看到了，還從頭到尾清清楚楚，一個細節不落的看了一遍。
    “無極魔宗的宗主，真是好手段，即便死了，即便留下一個殘魂都不讓人消停。”
    他看向了那道純潔如白紙的靈魂。
    有了罡繼玄的記憶，他明白自己到底怎麽了。
    “心魔……”
    他遇見了心魔，一個隻要還修煉，還進化，誰也避不開，而且必須要麵對的問題。
    過往越豐富的生命，在遇見心魔的時候，越發難以處理，因為，心魔其實就是他們靈魂的一部分。
    拋棄就等於靈魂殘缺了。
    不拋棄也不處理，那最終的結局就是靈魂分裂，產生第二個，甚至多個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