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輝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光棍笑眯眯的摸了摸她的頭，“傻姑可真孝順呀。”
    傻姑“嘿嘿”一笑。
    光棍拉著傻姑纖細的胳膊朝著房子裏走去。
    老婆婆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摸了摸後腦勺，有一塊凝固的血。
    “奶奶、奶奶。”傻姑的聲音從大門口傳來。
    老婆婆趕緊喊道：“妞妞。”
    傻姑拿著十元錢，一瘸一拐的跑了進來。笑嘻嘻的說：“奶奶，你看、錢。”
    她拉著老婆婆從地上站了起來。
    老婆婆看著麵前晃動的十元錢，猶如五雷轟頂。
    “妞妞你……”
    傻姑一臉興奮的說：“奶奶，剛才我和爸爸去賺錢了。我跟你說，我……”
    “啪！”
    老婆婆揚起手一巴掌打在了傻姑臉頰上。
    傻姑愣住了。
    “奶奶……”淚水瞬間就模糊了她的雙眼。
    老婆婆手指向傻姑，氣的發抖。“你……你好的不學跟著你爸爸學壞的，你知不知道這錢是怎麽賺來的？你還要。”
    傻姑流著淚說：“我想賺錢給奶奶治病。奶奶咳嗽，流血。”
    一句話讓老婆婆當場老淚縱橫。
    她上前一把抱住傻姑，“奶奶的病治不好了。”
    “不會的，奶奶。我有錢了，奶奶的病可以治好的。”
    “奶奶得的是肺癌，治不好了。”她哽咽著說。
    傻姑在哭，淚水不停的從眼眶裏流出來。
    她搖頭，“我會天天賺錢給奶奶治病的。”
    這話聽在老婆婆耳中，心如刀絞。
    “妞妞啊，奶奶死了你可該怎麽辦呐？你那個畜生爸爸，會不會把你賣了。”
    傻姑哭的更凶了。
    “不會的，不會的，奶奶不會死。錢，妞妞有錢，妞妞可以賺很多錢來給奶奶治病。”
    “妞妞不要奶奶死，不要。”
    兩婆孫抱在一起失聲痛哭。
    ……
    晚上。
    老婆婆殺了家裏最肥的老母雞，熬了一大鍋湯。
    鮮美的香味勾人食欲。
    傻姑坐在旁邊，眼睛直直望著鍋裏，口水都流了出來。
    “奶奶，快好了沒有？”
    “快了。”
    不多時，雞湯熬好了。
    老婆婆用大碗盛了滿滿一碗的雞湯，放在了桌子上。
    傻姑趕緊過去。
    “喝吧。”老婆婆說。
    “奶奶你也喝。”
    老婆婆點頭，眼角有一滴淚掉了下來，，她抬手快速擦掉了。
    “喝完了再添。”
    “好。”
    傻姑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塊肉，喝了一口湯。
    抬頭疑惑的問老婆婆，“奶奶，今天是什麽日子？為什麽有雞湯喝。”
    老婆婆沒說話，隻是一臉悲傷望著她。
    “奶奶，你也喝啊。”
    “好。”
    傻姑很快就吃完了一大碗。
    老婆婆拿起空碗，又給她添了一碗。
    傻姑吃飽後，靠坐在椅子上十分的滿足。
    “奶奶，要是我們天天都有雞湯喝就好了。”
    “奶奶，你怎麽都不喝啊？”
    老婆婆坐在她的旁邊，目光溫柔的摸著她的頭發。“妞妞頭發真好。”
    傻姑將頭靠在了老婆婆肩膀上。
    “奶奶，妞妞想一輩子都和你在一起。”
    “奶奶，你不要死了好不好？”
    “好。”
    兩婆孫手握著手在一起坐了很久。
    突然，傻姑眉頭皺起，麵露痛苦說：“奶奶，我肚子有點疼。”
    老婆婆抱著她說：“妞妞雞湯喝太多了，等一會就好了。”
    傻姑點頭。
    她依偎在奶奶懷裏麵，忍受著痛苦。
    老婆婆說：“妞妞跟奶奶一塊兒走吧。”
    傻姑點頭，“好。”
    “不要怪奶奶心狠。”老婆婆哭了。
    “奶奶，我肚子真的好疼。”
    老婆婆將她緊緊抱著。
    “沒事的，妞妞，很快就不會疼了。”
    “奶奶，妞妞肚子好疼。”
    “奶奶，好疼。”
    “疼～”
    “好疼……”
    傻姑哭了起來，在老婆婆懷中疼到痙攣。
    “我的乖孫女，沒事的，沒事的。”老婆婆不停的摸著傻姑的頭，哭著安慰。
    傻姑口吐出了白沫。
    忍不住從椅子上掙紮到了地上。
    老婆婆跪在地上將她抱在懷裏。
    “奶奶，我受不了了，真的好疼……”她揚起慘白的小臉，手扯住老婆婆的胸口的衣服。
    “好疼～”
    “奶奶，我們去醫院吧，好疼。”
    “疼……”
    老婆婆哭得泣不成聲。
    “我的乖孫女，是奶奶對不起你。”
    “奶奶沒辦法保護你了。”
    葉輝醉醺醺的回來了。
    “媽，熬雞湯了啊？”
    “媽，給我盛一碗。”
    他一來到廚房就看到了這一幕。
    葉輝愣住了，“媽，你們在幹什麽？”
    他看到女兒口吐鮮血，在母親懷裏痛苦的掙紮著。
    葉輝看了眼鍋裏的雞湯，瞬間明白了什麽。
    他憤怒的咆哮，“媽，你瘋了嗎？”
    “你毒死了她，你在想什麽！”
    葉輝氣急得在屋裏麵亂轉。
    突然，他眼睛一亮。
    快步走到了灶台上，從案板上拿了把刀，衝到了老婆婆旁邊，從她懷裏一把搶過傻姑。
    他盯著傻姑的肚子，眼神裏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老婆婆驚恐的問：“你做什麽？”
    傻姑已經奄奄一息了。
    “孩子，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快7個月了，現在剖開的話一定可以活。”
    “媽，我的好媽媽。我和買家都說好了的，再過兩個月交貨。”
    “我得把孩子剖出來。媽你看啊，孩子還在肚子裏動呢。對，我得剖出來。”
    “啪！”老婆婆一巴掌打在了他臉上。
    葉輝似乎像是沒感受到疼痛一般，此刻整個人如同瘋魔了一樣。
    他握著刀，想著該如何下手。
    老婆婆憤恨的指著他說：“你要是敢動手，我就報警。我讓你進去坐一輩子的牢。”
    一句話，讓葉輝瞬間冷靜了下來。
    他一拳頭打在老婆婆臉上。
    老婆婆鼻血流了出來。
    “你這個老不死的，這可是真金白銀的錢，男孩的話有十萬，整整十萬啊！”
    “你不是病了嗎？有了這十萬我就可以給你治病了。”
    “媽，妞妞被你毒死了，以後你兒子沒賺錢的工具了，我和你都得喝西北風。”葉輝氣的快要發瘋了。
    “你……”老婆婆氣得渾身發抖，“你不是人！”她一巴掌打在了葉輝身上。
    “滾！你這個畜生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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