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僵屍中也

字數:10258   加入書籤

A+A-




    “滴——”
    “計劃完成,獎勵結算中——”
    “結算成功,本次獎勵積分共計,扣除欠下的積分,宿主剩餘積分。”
    一本正經的匯報結束後,不是很愛跟宿主交流的係統終於憋不住跟若鬆晴也搭話:“你怎麽會知道費奧多爾d一定會按照你的安排來又怎麽能確定綠之王會找上這隻妖怪”
    係統曾經以為分析人類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當一切數據都能量化之後,了解一種生物還會有什麽難度呢
    隻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往往出乎意料地殘酷。
    當綁定自己的第一任宿主、並見識過對方一係列眼花繚亂的操作之後,初出茅廬的係統才明白為什麽自己這個族群會將人類定為觀測對象,又為什麽會出台那麽多條守則。
    隻是明悟歸明悟,該不理解的地方係統還是一樣不理解。
    “從拿到那些情報之後你就隻是在妖怪們身手做了手腳而已,從始至終都沒有接觸兩個目標人物,你怎麽知道他們會做出你預料中的應對”
    人類又不是係統,能編輯能推算還能修改編程,若鬆晴也到底是怎麽確保自己的計劃能夠順利運行的
    聽到係統接二連三的詢問,若鬆晴也輕笑一聲,停下滑動係統界麵的手,“自然是因為我了解他們。”
    或許是剛剛收獲一大筆積分讓若鬆晴也的心情比較好,他竟然有耐心向係統解釋,半點沒有準備計劃時的神秘。
    “魔人的最終目的是找到書,為此他從數年前就開始布局。隻是這麽多年不管怎麽折騰書始終不見蹤影,他再有耐心也會按捺不住,最近幾年才會如此頻繁地將手伸向橫濱。”
    若鬆晴也輕點了一下虛擬的光屏,淡淡道:“長時間的失敗不會打擊這類人的信心,但會讓他們的手段越來越激烈。最初是單純從道標身上下手,發現沒用後就擴大事態,一點點將騷亂升級直到普通市民都被卷入其中,以此來驗證自己的設想,可——”
    還是沒用。
    “在這樣的前提下,魔人下一輪行動隻會更加喪心病狂。比如說將準備多年的後手澀澤龍彥放入棋局,利用他的能力以及太宰治這個現實bug達成某些超越眾人想象的目的。”
    垂眸看向光屏,若鬆晴也略去了一些沒必要複述的廢話。
    “他們兩個的情報你應該很了解。”
    係統當然知道,畢竟宿主的情報都是由它提供。
    當即它就調出了兩塊屏幕,將澀澤龍彥與太宰治的情報調出來。
    澀澤龍彥,號稱收藏家,龍頭抗爭的主謀者、異能力者連續自殺事件的元凶。異能力為‘龍彥之間’,能夠剝離其他人的異能,並且將異能結晶掠奪過去。
    一個人就相當於無數異能力者的合體,擁有難以想象的恐怖能量。
    太宰治,原港口黑手黨幹部,工於心計、長袖善舞,是裏世界人人忌憚的著名操心師。其異能力為‘人間失格’,號稱‘究極的反異能力’,效果是無效化一切異能。
    瞥了那兩份早已爛熟於心的資料一眼,若鬆晴也拿著它們開始教育起自己那不開竅的係統。
    “澀澤龍彥的異能一旦失效他的收藏品就會暴走,如果再加入太宰治的‘人間失格’,到時候魔人就能創造出超越異能的存在。”
    費奧多爾d想要在橫濱降下一場大霧是早有預兆的事情,在他攪合進來之前這位魔人君就在謀劃了,所以這件事發生的概率是必然。
    而必然發生的事情即使增加一個變數也不會影響到什麽。
    自負如魔人甚至還會嚐試著利用[中原中也]這個變數,看能不能讓自己的計劃更加完善。
    這也就是若鬆晴也之前找係統要妖怪資料的原因,他必須挑選出合適的實驗工具用以幫助費奧多爾掌握他的情報,好讓自己順理成章加入這場棋局。
    “不過魔人有著澀澤龍彥這張好牌,一直站在他對立麵的太宰治也有自己的後手。將守護橫濱作為自身理念的森鷗外可不會袖手旁觀,他必然會派出同是特異點化身的重力使中原中也。”
    若鬆晴也笑了笑,麵上的表情逐漸興奮起來。
    “如果不能解決這位重力使,那麽這次侵蝕橫濱的計劃有的幾率會無疾而終。原本費奧多爾找不到合適的牌來抗爭,所以這個計劃原本隻是佯攻,他的主要精力應該是放在背地裏,但我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這次作戰完全可以變成主攻。”
    還能有什麽比用[中原中也]來對付中原中也更完美的辦法呢
    他的出現本身就一個無聲的邀請。
    不然他當初何必向係統指定[幽都中原中也]這個馬甲。
    “魔人想要將橫濱變為死城,太宰治想挫敗魔人的計劃,而我,也會借此得到我想要的。”
    回想起剛剛結束的一場大戲,若鬆晴也那雙流光溢彩的金眸裏爆發出攝人心魄的光彩。
    果然遊戲還是要跟聰明人玩兒起來才有意思,從開始到結束都能獲得超乎想象的樂趣,遠比以前打發時間的消遣令人著迷。
    眼下準備工作已經完成,舞台已經搭好,各方演員也已經就位,就等一出好戲正式拉開帷幕。
    不過更多的考量與布置若鬆晴也就沒有像係統透露了。
    他不是善解人意的老師,沒興趣手把手教導一個不懂人心的學生成長。上麵那些解釋已經是極限,還不懂就隻能怪係統自己不夠聰明。
    關閉抽卡界麵,若鬆晴也一句話結束了這場對話:“至於綠之王那邊,就如同費奧多爾有必須達成的目的一樣,比水流也有著必須實現的理想,眼下時機正好,他絕對不會錯過我特地送上門的東風。”
    係統:“”
    直到宿主的靈體在意識空間淡去,來自高等文明的奇特生命體也沒想明白所謂的時機正好是什麽時機,而東風又是什麽的東風。
    不過雖然還想不明白,它卻知道自己綁定的這個宿主十分厲害,是人類這個群體中的佼佼者。如果它能解析清楚宿主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那麽升級肯定指日可待。
    如果真的一次就升級成功,它一定會被載入它們一族的史冊裏,成為無數同輩、後輩甚至前輩仰望羨慕的存在。
    畢竟在它們的曆史裏,還沒有過如此短時間內就成功打破限製的族人。
    這麽想著,即使是數據構成的係統都忍不住一陣激動,平穩的數據流都混亂了一瞬。
    係統的所思所想若鬆晴也沒有在意,這個機械生命體的心思過於好懂,他連戒心都提不起來。比起係統,還是現實更值得關注。
    意識浮出黑暗,若鬆晴也控製著馬甲蘇醒過來。
    而後他撞入了一對玫紅色的眸子和一對萬分熟悉的藍色眼眸中。
    “”
    一陣怪異的沉默過後,更早蘇醒的中原中也輕咳一聲,向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同位體解釋情況。
    “我們醒來好一會兒都不見你有反應,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就暫時把你搬到了這裏。現在吠舞羅跟偵探社的人在外麵應付青之王,等你醒過來再討論具體的情況。”
    “我們跟那群青衣服不太對付,就跟你過來了。”
    別看最後這句話中原中也說得輕描淡寫,好像隻是遇見一個不想見的人而選擇回避而已,可實際上這背後的意思一點兒都不輕鬆。
    港口黑手黨跟青之王率領的sceter那可不是簡單的不太對付,說得誇張一點,這兩個組織完全是恨不得對方下一秒就不存在的死敵關係。
    港口黑手黨是以暴力賺取利益的黑色團體,為了獲得利益會公然踐踏國家的律法。而sceter在青之王宗像禮司的帶領下踐行著“以劍製劍,吾等大義毫無陰霾”的理念,是大義的化身、秩序的守衛者,從根本上就和港丨黑不對付。
    聽聞宗像禮司上位後曾經想過整頓異能特務科,順帶著整頓橫濱混亂的局勢,但後來還是無疾而終,這才與異能特務科形成了一個奇特的共存局麵。
    種種因素影響下港口黑手黨的人自然不會跟sceter的人共處一室。
    “青之王嗎”
    若鬆晴也沒有過多關注官方的人,若有所思地念叨一句後就調轉目光,看向了身旁那位一直目不轉睛注視著他的女士。
    麵龐比中原中也稚嫩些的青年有些糾結地撓撓頭,還是試探著叫了一句:“紅葉大姐”
    看著這熟悉的神態,尾崎紅葉藏在袖子裏的手輕輕一顫,眼底極快地閃過一抹悲痛。不過她掩蓋得很好,沒有讓任何人發現那一抹感傷。
    “沒想到平行世界的中也跟妾身關係也那麽親近,還以為會無緣相識呢。”
    在若鬆晴也醒來之初,中原中也就大概向尾崎紅葉介紹了一下新收集到的情報,因此她知道那個異世界跟他們的世界完全不同,不能將固有的認知代入。
    結果沒想到在差異這麽巨大的情況下,[中原中也]跟[尾崎紅葉]的關係還是那麽好,不得不說是一段寶貴的緣分。
    感歎完緣分的奇妙,尾崎紅葉接著問道:“聽說那裏的小鏡花是惡魔,而我是小鏡花的老師,難道我也是一位惡魔嗎”
    感受到尾崎紅葉有心拉近兩人之間的關係,本還表現得有些拘謹的若鬆晴也瞬間放鬆了下來,不再掩飾因看到熟悉之人而升起的親昵之情。
    “紅葉大姐不是惡魔是一位女巫,鏡花一開始也不是惡魔,而是一位覺醒了女巫天賦的人類女孩。”
    從床上坐起身,若鬆晴也耐心向二人解釋道:“女巫是所有非人類種族中與人類最為相近的存在,所以自古以來兩族就有通婚的傳統,由此人類中有很多具有巫師天賦的後代。混血巫師的血脈會隨著傳承而代代消減,直至最後徹底成為普通的人類,但在沒有完全消減之前,這類人很容易覺醒成真正的巫師,鏡花就屬於這一種。”
    卡池中[怪談泉鏡花]這張卡是徹頭徹尾的惡魔設定,混血女巫是若鬆晴也為了劇情順暢而額外添加的設定。
    其實沒什麽太大的意義,但他偶爾就是會產生這樣的惡趣味。
    比如說將一些悲劇重新包裝一下以不同的形式演繹出來。
    “原本紅葉大姐是鏡花的父母為她尋找的女巫老師,幫助她順利度過覺醒期,隻是後來”
    說到這裏他停下了,麵上的神情閃過一絲沉重,很容易讓聽眾聯想到一係列不太美妙的事情。
    “後來發生了什麽會導致鏡花變成惡魔”尾崎紅葉忍不住追問到。
    這個世界上讓尾崎紅葉在意的人不多,中原中也算一個,泉鏡花是另一個。
    森鷗外勉強也算一個,不過這裏跟他沒關係也就沒必要提。
    正是因為在乎的人很少,所以當聽聞有人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遭受了磨難時,尾崎紅葉才會抑製不住地擔憂。即使她不認識隔壁世界的泉鏡花,但鏡花就是鏡花,她不會因為身份不同而少關心一點。
    再說了,那邊的[泉鏡花]跟[尾崎紅葉]的關係也並不生疏,甚至比她這邊還要密切,她關心完全說得過去。
    若鬆晴也為難地看了看她,到底還是沒有抵住對方眼底淡淡的哀求,低聲將泉鏡花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本人類並不排斥巫師,對混血巫師的接受度也比較高,但後來大戰爆發,人類對一切非人種族的戒心提到了最高。隨著局勢越來越緊張,極端的人開始四處獵殺混血種,鏡花就這樣被波及了。”
    似乎是顧及到這是別人的悲慘往事,[中原中也]沒有說得很詳細,大部分細節全都一掠而過。
    “不僅是鏡花,紅葉大姐也落入了陷阱自身難保。反正等我知道的時候鏡花已經轉化成了惡魔,而紅葉大姐也遭逢巨變,失去了一位親人。”
    若鬆晴也沒有具體說明那位[尾崎紅葉]失去的親人是誰,但了解某些事情的兩個聽眾還是很快反應了過來。
    恐怕兩位尾崎紅葉都一樣,失去了各自生命中最為重要的那一抹光吧。
    “”
    “是嗎,是這樣的啊。”
    悵然歎息一聲,同樣經曆了許多磨難的港丨黑幹部苦澀道:“看起來妾身跟小鏡花是沒有那個順心如意的命了,還以為至少在另一個世界我們會獲得彼此的幸福呢,原來竟——”
    也是妄想而已。
    看著難掩悲痛的尾崎紅葉,中原中也很想說點什麽來安慰她,但話到嘴邊又卡住了,半天沒能憋出一個字。
    若鬆晴也跟著擺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嘴巴張開又合攏,最後也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
    就像之前大家在幻境裏麵對麵一樣,除了保持沉默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去對待。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當看到別人的傷疤時,沉默是最體貼的表達。
    倒是尾崎紅葉悲傷一陣就揭過了這個話題,佯裝沒事似的衝若鬆晴也招呼道:“不說這些了,既然中也醒了那就出去吧,想必青王閣下已經等不及了。”
    當一大批受害者聚集在一起商討後續處理辦法時,遙遠的東京有幾個人也在討論這件事。
    這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破爛但又十分溫馨的房間,裏麵擠滿了各種充滿歲月痕跡的生活用品,空間也十分狹小,隻是個人擠在裏麵就顯得有些挪不開身。
    總之跟生活在霓虹的普通人家沒有任何區別。
    不過房間普通不代表身處其間的人也普通,這裏麵四個人每一個看著都不同尋常。不是外表上的不同尋常,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就好像陽春白雪與下裏巴人。
    哪怕是那位必須依賴輪椅行動的殘疾少年也一樣,讓人完全無法輕忽。
    不良於行的少年整個身體都被束縛在拘束服裏,隻有一個腦袋能夠晃動,換作普通人或許早就崩潰了,但他似乎並不覺得這樣生活有什麽問題,反而有種自得其樂的灑脫感。
    注視著輪椅上的電腦顯示屏,綠發的少年語調平緩地詢問道:“如何,費奧多爾先生對試探的結果還滿意嗎”
    從他身後看過去可以發現電腦屏幕並沒有圖像,隻有一個咧嘴大笑的老鼠頭像。
    “沒什麽滿意不滿意的,隻是例行確認情報而已。”
    網絡那頭的費奧多爾語調平平,似乎完全沒有將自己謀劃了那麽久的計劃放在心裏。
    這話聽起來有些囂張,但結合他的身份這點狂妄似乎理所當然了起來。
    畢竟是國際上人人敬畏的“魔人”,如果連這點狂妄都沒有也不配那滔天的名氣了。
    綠發的少年、也就是綠之王比水流聽到後加深了笑容,“在此先預祝費奧多爾先生旗開得勝、心想事成。”
    “借您吉言。”
    “綠之王閣下這邊的計劃也可以開始了,赤之王成功感染死氣,威茲曼偏差值開始上升,無色之王也已經入套,如今萬事俱備東風已至,一切都會如閣下預料般發展。”
    “還要多謝費奧多爾先生的協助了,要不是你的情報支持這東風不會來得這麽快。”笑了笑,比水流流暢地吐出一串客套話,跟網絡對麵的塑料盟友虛情假意。
    “綠之王閣下客氣了,那麽合作愉快。”
    “啊,合作愉快。”
    “滴——”
    見比水流那邊掛斷通訊,小房間內的其他人才開口說話。
    雖然兩方是盟友,但從眾人這幾分鍾的表現來看他們似乎都不太喜歡這位厲害的盟友,或多或少都有些警惕。
    “每次跟這位魔人君對話都感覺很神奇呢,那樣恐怖的智慧真的是人類能夠掌握的嗎”有些雌雄莫辨的紫發美人伸直手指欣賞著自己剛做好的美甲,有些漫不經心地點評到。
    “就好像外星人一樣。”
    按理來說給出這種評價就代表當事人十分忌憚評價的對象,就算不如臨大敵至少也該鄭重其事的,可紫發青年的態度卻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不過在場其他人都沒有表現出驚訝的情緒。
    就像之前他們覺得費奧多爾說一切都在掌握中是理所當然那樣,現在他們也覺得紫發青年的態度是理所當然。
    比水流側頭看向自己的得力幹部,語氣裏滿是縱容,“費奧多爾君的智慧確實驚人,令人欽佩。就像紫的劍術一樣,你們兩人都在各自擅長的領域走到了巔峰。”
    “那個費奧多爾真的有那麽厲害嗎我看他隻是比較擅長收集情報吧,掌握了比別人多的情報當然就能布置陷阱,就像等級壓製一樣,沒什麽值得吹噓的。”
    說這話的人是一個少年,還是一個沉迷遊戲的重度網癮少年。
    在說這段話的時候他的眼睛跟手一直黏在遊戲機上,身體都跟著遊戲打鬥畫麵而不自覺搖晃著,讓剛剛那番表態看起來敷衍至極。
    “別說那個情報販子了,說說我們的計劃吧。團戰是不是馬上就要開始了,流”
    網癮少年五條須久那飛速將遊戲通關,將遊戲一扔轉頭興衝衝地看向自家的王。
    “不要大意須久那,魔人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沒有那麽簡單,小看他你會栽跟頭的。”不讚同地搖搖頭,場中年紀最大的男人出聲訓誡到。
    他名為磐舟天雞,表麵上是個平平無奇的中年大叔,實際上卻是綠之王比水流的養育者,在綠之氏族內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不過會出現在這間房間裏的人身份都很特殊,他的說教並沒有達到效果。
    正好處於叛逆期的五條須久那嫌棄地揮揮手,趕蒼蠅一樣將磐舟天雞還沒說完的話堵在了嘴裏,“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磐先生別嘮叨了。”
    “臭小子。”磐舟天雞無奈地笑罵一句,還是沒有再說什麽。
    一直在旁觀的比水流也跟著笑了笑,出聲替兩人打圓場:“團戰暫時還開不了,須久那想要玩兒的話就去將我們的‘助手’先生引到那位少年麵前吧。”
    “切”
    “這不就是劇情nc嘛,沒勁。”有些嫌棄地撇撇嘴,五條須久那重新變得懶洋洋。
    不過嘴上這麽說著,玩兒夠了掌機遊戲的少年還是從地板上爬了起來。
    無聊歸無聊,好歹也是盛大團戰的開幕,參與一下多少也算有點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