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巫師亂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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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發生了吠舞羅的意外,獨自去八原浪的若鬆晴也在第一時間就被偵探社召了回去。
    然後就是嚴肅的三堂會審環節,出於對[江戶川亂步]的關心以及吠舞羅的委托,大家紛紛將手邊的工作放到一邊,試圖查清楚吠舞羅事件背後的線索。
    “那麽你查到了什麽”有些無趣地趴在桌子上,若鬆晴也反客為主衝江戶川亂步拋出問題。
    他可不是其他人說什麽就乖乖聽話的好孩子,即使要調查這件事也是該他出手才對,畢竟在這裏除了同位體外誰的智慧還能超過他呢。
    江戶川亂步有些不想搭理他,但被社長輕輕拍了拍後還是不情不願道:“那個白色的家夥是綠之王專門準備的工具,線索都被抹掉了,目前隻查出他第一次出現的地方是學院島,但他本身並不是那裏的學生。”
    “在殺死十束多多良之後他又隱匿了起來,監控跟異能力者都找不到他的行蹤。”
    “唔”
    歪了歪頭將一邊的臉頰貼到桌子上,若鬆晴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江戶川先生你是不是有什麽線索”國木田獨步精神一振,意識到他們或許找到突破口。
    “準確來說他們兩個都是綠之王準備的工具,白色那家夥的身體跟靈魂是分開的。”
    對於精通靈魂的巫師來說,看穿神秘少年身上隱藏的秘密並不是難事,不如說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會被吸引過去,不然一個普通人有什麽值得巫師關注的呢。
    “也不知道綠之王從哪兒找到的家夥,那個靈魂都已經變成拚圖了,一片片重疊在一起看起來好惡心。”
    “竟然是這樣。”
    穀崎潤一郎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
    “也就是說那個少年自身也是受害者,為的就是迷惑吠舞羅的視線,讓他們放著真正的凶手不去抓,反而跟另一個無辜受害者糾纏好掩蓋他們真正的行動,真是歹毒的計劃。”
    “不過拚圖是什麽意思啊是說那個靈魂受到過傷害嗎”
    經過溫泉旅館的幻境事件後,大家都知道了靈魂也會受傷,所以聽若鬆晴也這麽說穀崎潤一郎第一時間聯想到了這上麵。
    “笨蛋——”
    若鬆晴也連看都沒有看他,閉著眼睛吐出兩個字。
    他一個多餘的字都沒說,但足以表明態度。
    “啊哈哈”
    尬笑兩聲,自知猜錯真相的穀崎潤一郎紅著臉縮了回去。
    江戶川亂步沒有搭理他們之間的官司,推著眼鏡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咦這就明白了嗎不愧是亂步先生,太厲害了。”中島敦先是一驚,而後又發自內心地讚歎到。
    “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綠之王對十束君下手到底是想達成什麽目的呢”
    這件事看起來跟偵探社沒有關係,但大家好歹也是共同經曆過困境的同伴,對方無緣無故被害他們也想做點什麽。
    不止中島敦一個人這麽想,其他人也是這麽想的。
    所有人屏息看向江戶川亂步,默默等著一個答案。
    “好麻煩,不想說。”孩子氣地往椅背上一靠,江戶川亂步拒絕揭秘。
    真要說的話要解釋的東西太多了,他一點兒也不想浪費口水。
    眾人麵麵相覷,想要追問又不知道該怎麽勸說。
    無奈歎息一聲,國木田獨步熟練地將目光轉向在場另一個聰明人。“你應該也想通了吧太宰,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江戶川亂步的心情一向很難測,類似的情況他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情況不緊急的事後他們會自己思考努力解密,如果情況比較緊急沒時間浪費他們就會找外援,讓另一個聰明人來幫忙解決困境。
    沒錯,那個聰明人就是太宰治。
    雖然國木田獨步很不想承認,但太宰確實是偵探社內唯一能跟上江戶川亂步思路的人,也是在關鍵時候最能靠得住的人。
    太宰治對這個流程也很熟悉了,臉上沒有半分意外。
    誇張地歎口氣,他支起身體吐槽道:“國木田君又想偷懶了,這樣下去可不行啊,我們可是偵探社欸,總不能真的隻有亂步先生一個偵探其他都是武裝吧。”
    “這我知道!”
    抽抽嘴角,國木田獨步強調道:“王權者帶來的影響太過巨大,早一點解決危機對大家都是好事,我們國家承受不起第二個迦具都隕坑事件了。”
    他們又沒有真的事事都依賴亂步先生,偵探社業務那麽多,江戶川亂步能解決的隻是一部分,其他案件都分散到了各個成員手中。盡管速度不如亂步先生那麽神速,大家也都有好好完成各自的工作,可沒有消極怠工。
    主要是這次事情太重大了,容不得他們慢慢來。
    “不要給我廢話了快點說,吠舞羅那邊還等著回複呢。”
    “嗨嗨知道啦。”
    撓撓頭,太宰治站起身走到會議室前方。
    “讓我想想從哪兒說起——”
    “當然是從頭說起。”與謝也晶子傾了傾身體,神色十分認真。
    “之前在幻境裏的時候你跟亂步先生就發現了什麽對吧,不然也不會提醒草薙出雲了。我不知道你們在顧忌什麽才會選擇隱瞞,但現在十束多多良遇害,赤之王失去枷鎖,不盡快製止幕後黑手帶來的後果誰也無法承擔。”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深吸了口氣才又接著道:“我們是同伴吧,至少對我們多點信任啊。”
    “與謝也醫生想太多啦,並不是不信任大家的意思,隻是之前我們能做的很少,所以才會先瞞著大家。”
    無奈一笑,太宰治安撫到。
    “那麽按照與謝也醫生的意思,先來說說我和亂步先生發現問題的契機吧。”
    收起笑容,太宰治正色道:“你們都知道之前的組合入侵事件是魔人費奧多爾d在背後策劃,而對方的目的就是攪亂橫濱的局勢,讓我們的城市陷入混亂之中。自從他出手之後,我就一直在追查他的行蹤,不過很可惜,魔人太過狡猾,我追查了很久也隻查到一點情報。”
    “組合的失敗沒有讓費奧多爾放棄自己的計劃,相反,他馬上就策劃起了新的行動。”
    “新的行動”國木田獨步沉下臉色,“你的意思是魔人又要對橫濱下手了”
    “對。”
    點點頭,太宰治肯定了他的猜測。
    “他將澀澤龍彥引進了橫濱,企圖通過這位收藏家的能力將橫濱的異能力者一網打盡。”他伸手打開頭頂的投影機,將早就準備好的資料投影到身後的幕布上。
    大家認真看去,發現那正是澀澤龍彥的情報。
    除了基本的個人情報,上麵還羅列出了對方犯下的一係列案子,數量數不勝數。甚至都不限於霓虹境內,在全世界範圍都有他出手的影子。
    狠狠皺起眉頭,與謝也晶子質問到:“什麽叫做死於自己的異能力是澀澤龍彥的掩飾嗎”
    “有趣,竟然還有這樣的異能力,難怪你們要將僵屍君送走。”抬了抬頭頂寬大的帽子,若鬆晴也突然點評到。
    “怎麽又跟中也先生扯上關係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中島敦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太聰明的腦子直接宕機。
    “先來回答與謝也醫生的問題,這不是澀澤龍彥的偽裝,他的異能力名為龍彥之間,其作用就是生成異能力白霧剝離其他異能力者的異能。被剝離出的異能會被賦予人形態,還會對主人產生莫大的攻擊性,所以這些受害者才會死於自己的異能力。”
    往旁邊走了兩步來到幕布邊上,太宰治摁下遙控器將t翻頁。
    “在龍彥之間發動期間,沒有異能力的普通人會被排斥出去,等到白霧消散才會回到這片空間。”
    “至於敦君的問題——”
    太宰看向滿臉擔憂的中島敦,“異能白霧具有很強的擴散性,一旦展開很短時間內就能將橫濱籠罩其中。原本費奧多爾的目的隻是針對城裏的異能力者,利用收集到的異能力結晶達成自己的目的,但在中也出現後情況就發生了轉變,他發現自己的計劃還能更進一步。”
    這個更進一步原本應該是褒義詞,但放在這裏大家卻怎麽都笑不出來。
    “你的意思是”
    有些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國木田獨步不可置信道:“魔人費奧多爾打算利用澀澤龍彥的白霧擴散中原身上的死氣!”
    雖然太宰沒有明說,但他又不是真的傻子,線索都提示到這個地步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費奧多爾的目的是將橫濱徹底拖進混亂之中,隻是因為澀澤龍彥的異能力隻能針對異能力者才將目標限製在了異能力者身上。
    所以在發現出現了能將自己的計劃進一步完善的目標後,魔人會做什麽就顯而易見了。
    “bgo恭喜國木田回答正確!”雙手比劃出一個撒花的姿勢,太宰治歡脫到。
    “澀澤龍彥的能力作用到中也身上隻有三種可能,一、因為能力體係不同所以什麽都不會發生,二、跟我們一樣能力被分離但死氣不會,三、死氣被擴散。雖說第三種可能隻有三分之一的幾率,但也值得賭一把了不是嗎。”
    國木田獨步:“”
    並沒有什麽值得恭喜的吧!
    不管哪一種都有夠糟糕。
    “這種時候就不要嬉皮笑臉了,這麽嚴重的事情怎麽不早一點說出來”
    “因為沒法早點啊,他發現線索的時候那個魔人的計劃已經開展了,說給你們聽隻會打草驚蛇,還不如他一個人在背地裏行動來得便捷。”
    聽無聊了的若鬆晴也給自己換了個姿勢,徹底化成一灘水融化在椅子上。
    向來自由散漫的[江戶川亂步]很討厭這樣的場合,要不是事前被福澤諭吉拜托過他絕對不會安分呆著,但即使答應了約定他的耐心也要到極限了,如果再不結束他可能就要當場表演一個撂挑子不幹。
    太宰治從若鬆晴也這一係列動作表情中讀出了他的意思,十分自覺地加快了解說的速度。
    “正是如此,跟魔人之間的交鋒不能出絲毫差錯,否則就會被他找到破綻進行反擊。我可是廢了好大的工夫才將小蛞蝓幹平安弄走的呢,國木田君居然還責怪我,真令人傷心。”
    說罷他嚶嚶假哭了兩聲,讓國木田獨步尷尬不已。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隻是覺得說出來大家可以一起幫忙。抱歉,是我想當然了。”
    “事實上大家有幫忙哦,尋找穿越時空的辦法就是在幫忙了。”收起做作的姿態,太宰治又變回了那個靠譜的偵探社社員。
    “如果不是有大家在幫忙排查我也不會那麽快找到地方,從而將中也送離這個世界。也多虧了你們掩護才讓魔人真真假假分不清楚,替我爭取到了時間。”
    這話太宰沒有說假,確實是多虧了他們的遮掩才幫他爭取到了關鍵的時間。
    “那溫泉那次是怎麽回事,也是你計劃中的一環嗎還有王權者那邊,又是怎麽跟魔人扯上關係的”
    揉揉眉心,與謝也晶子繼續追問到。
    “溫泉是我的計劃,但發生的意外不是。事實上直到周防尊出現我才知道魔人跟王權者攪合在了一起,在我原本的預料當中隻有魔人會出手而已。”
    他又不是真正全知全能的神,總會有顧及不到的地方,出現預料之外的發展再正常不過。
    也正是因為這一個小小的失誤,導致事情的發展逐漸脫離了他的掌控。
    腦中閃過種種思緒,太宰治麵色卻始終淡定。
    “此前我一直在阻撓魔人的行動,所以他一直沒能拿到中也的具體情報,為了暫時轉移他的注意我就策劃了溫泉旅行,打算放出一些情報讓他無暇他顧,從而將中也送走。否則他一旦看透我的意圖就會想盡辦法阻攔,到那時連我也不一定能將中也帶到局外。”
    “那魔人跟綠之王合作的目的又是什麽總不成他們兩個都抱有相同的誌向吧”
    揭秘到這一步穀崎潤一郎還是不太明白,對這一切雲裏霧裏看不清晰。
    “恰恰相反,費奧多爾跟綠之王的理想完全不同,說是背道而馳也不為過。”搖搖頭,太宰治嘲諷一笑。
    “魔人的理想是消滅世界上的能力者,將走向‘歧途’的發展掰回正軌。而綠之王比水流則認為能力者才是人類進化的正確途徑,所有試圖阻礙這種發展的人都是人類的罪人,所以他想要解放能力限製,讓全人類得以‘進化’。”
    “”
    聽到跟想象中完全不同的解釋,所有人都蒙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身為合作者的兩人居然完全不是一路人,較真一點他們還算是敵人。
    “那魔人為什麽會答應合作,這完全不合理啊。”中島敦驚訝到。
    “看事情不要局限於眼前,敦君。”
    輕輕敲了敲桌麵將中島敦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太宰治循循善誘道:“既然知道他們兩人道不同,那麽魔人做出這樣的舉動就一定有更深的意圖,比如說他是在利用綠之王。”
    “我知道了太宰先生!”
    被點名的中島敦也不生氣,順著老師的話開動腦筋努力思考起來。
    不過謀略這種東西不是隨便努努力就能精通的東西,連基本教育都欠缺的中島敦想了半天也沒能想明白。
    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己的老師,他沮喪道:“對不起太宰先生,我想不出來。”
    “你真的有動用你那顆腦子嗎答案都放在你眼前了連讀都不會讀嗎”
    若鬆晴也擺出一張震驚臉,對中島敦的不開竅表示萬分震驚。
    “對不起我太笨了!”
    往後瑟縮了一下,中島敦背後的陰影都要化為實質了。
    “敦君隻是還不習慣分析而已,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又不是非要十項全能才能活下去。”
    見自己的人被欺負,江戶川亂步當即拉下了臉。
    他“噌”地一下直起身體,嗆聲為中島敦辯解到。
    “這沒什麽難的,敦君你多思考一下就能知道。”
    回身看向尷尬摳臉的中島敦,江戶川亂步難得耐心分析了起來:“已知費奧多爾的目的的消除能力者,綠之王的目的是解放能力者,背道而馳的兩人會合作就一定是有個共同的目標。順著這個思路推導,什麽東西對能力者影響很大,既跟異能力者扯得上關係又跟王權者有聯係的”
    “是”
    中島敦再度陷入了思考,絞盡腦汁想要找到一個答案。
    不過不等他有所收獲,旁邊幾人就將答案說了出來。
    “德累斯頓石板!”
    “欸”中島敦愣了愣,“我記得那是王權者們誕生的源頭吧”
    “沒錯,是德累斯頓石板造就了王權者。在石板被發掘之前,世界上並沒有王權者的存在。”推推眼鏡,國木田獨步的表情變得十分複雜,“但更準確一點來說,那塊石板應該是能力者的源頭。”
    “真的嗎!”中島敦驚了。
    萬萬沒想到異能力居然真的有源頭之說,他還以為是人類自然進化來的呢。
    “其實這種說法隻是學者們的一種推論,並沒有得到確切的證實。”
    與謝也晶子補充了一句,將國木田獨步的說法修飾了一下。
    “不過德累斯頓石板存在的時間確實不可考了,來源也十分神秘,科學家們一直沒能研究出更有用的情報。所以說不定異能力者就是由它催生的,這完全有可能。”
    “在石板被發掘之前,世間隻有異能力者,當它被發掘並被進行各種研究之後,王權者才出現在人們眼前。”
    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太宰治慢慢分析道:“自那之後能力界就流傳起了一個說法,那就是德累斯頓石板一直處於封印當中,當它完全解封,全人類都將得到進化。”
    “聽上去好像很有道理。”中島敦喃喃道。
    石板現身之前隻有普通異能力者,被挖掘之後立馬催生出了王權者,賦予了比異能力更為強悍的能力,按照這個邏輯說它是人類進化的關鍵完全說得通。
    “費奧多爾君跟比水流君也覺得很有道理。”
    手指敲擊桌麵的聲音停了下來,太宰治唇角一彎露出個笑容。
    中島敦:“”
    “所以魔人跟綠之王合作的理由就是想得到德累斯頓石板,隻不過一個是想毀滅,而另一個是想解放。”
    國木田獨步終於捋順了其中的思路,了解了敵人的意圖。
    “於是我們的溫泉之旅就成了兩個人合作的犧牲品,被他們利用來達成各自的目的。”
    “沒錯。”
    垂下眼睫,太宰治將眸中的幽暗隱藏在陰影之下。
    “借由那隻特殊的妖怪,費奧多爾得到了中也的具體情報,比水流將炸彈埋入了赤之王體內。中也這邊已經出局影響不大,關鍵在赤之王那邊。”
    “他們對赤之王下手是想吸引黃金之王和青之王的視線吧,順帶再消耗保守派一方的力量。”
    弄明白背後的糾葛後與謝也晶子也能跟上思路了,順著太宰治的話接了下去。
    “德累斯頓石板由黃金之王看守,那位王即使老了也不是隨便什麽人能打敗的,再加上青王和赤王,綠之王想要成事困難重重。所以為了減輕障礙,他挑中了最容易下手也最不穩定的赤之王,以中原的死氣為引,再殺死十束多多良進一步刺激,本身就不穩定的赤王可能馬上就麵臨墜劍危機了。”
    “而一旦赤王王劍墜落,就必定要犧牲另一位王去截殺他,到時候輕輕鬆鬆就能解決兩個障礙。”
    “好狠毒的陰謀。”
    中島敦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對他們即將麵對的敵人有了更為清晰的認知。
    “是啊,十分狠毒的計謀。”將手中的投影儀遙控器丟到桌子上,太宰治拉長聲音跟著感歎起來。
    “那太宰先生之前為什麽不阻止周防先生接觸那個妖怪呢中也先生不是還說死氣會對人造成影響嗎”
    高高舉起手,宮澤賢治像學生一樣向太宰治提出了疑問。
    “因為勸說也沒有用吧,周防看起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
    與謝也晶子倒是能夠理解太宰的沉默,當時在場不管誰來勸恐怕都不好使,而且“我相信太宰應該準備了應對措施,隻是錯估了綠之王動手的速度以及吠舞羅的防備心而已。”
    眾人的視線隨之轉過去,以眼神詢問起來。
    太宰治沒有說多,隻是科普般介紹道:“死氣就像寄生蟲,區別隻是一個對血肉執著一個對生命力執著。普通的方法很難祛除死氣,但我發現晴屬性的火炎對死氣有超乎尋常的吸引力,遠比人的身體對它有吸引力。”
    “晴屬性的火炎那不是意大利西西裏那邊的黑手黨中流傳已久的能力嗎”
    國木田獨步不愧是偵探社最為負責的人,對各種情報都如數家珍,太宰治一提起他就想到了相關資料。
    “所以你是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吠舞羅的人,希望他們自己找人解決死氣的問題,結果沒料到他們動作慢了一步”
    聳聳肩,太宰治漠然道:“當十束多多良身死的那一刻死氣的問題已經不大了,失去枷鎖的赤王注定會走上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