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試圖重現皇朝當年輝煌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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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雄昨天晚上在書房裏麵看了便宜老爸留下來的大運河地圖。
韓莊至台兒莊有九十華裏,共修築了九座廣廂式石構船閘。
分別為韓莊閘、德勝閘、張莊閘、萬年閘、丁廟閘、頓莊閘、侯遷閘和台兒莊閘。
如果他管理韓莊閘的話,那前麵的三閘近三十華裏都要歸趙雄管轄,可以說在這三十裏的運河上趙雄就是土霸王。
但比老趙通管轄的七個地還是要遜色得多。
不過一步一步來,他遲早會把這九個大閘收歸趙府,徹徹底底做一個大運河上的土豪土霸王。
趙雄一邊喝的狗肉湯,一邊聽話癆劉同勳講運河上的趣事。
劉同勳講得興起,轉頭對剛進來的劉勝嘮叨。
“去,給哥哥,打壺酒來!省下的銀子賞你了。”
說罷,從錢袋裏,拿出大約一錢碎銀,丟給劉勝。
劉勝看著趙雄,等趙雄點頭同意後,然後喜滋滋地轉身出去打酒了。
約莫一刻鍾,劉勝懷裏揣著一小壇酒掀開門簾走了進來。
“勳爺,上好的燒酒,濟寧府的""悶倒驢,還剩十文還給你。”
“那銅板給你了”。
劉勝把那一小壇燒酒放在桌麵上,打開它就倒在酒碗裏,看到趙雄忽然間默不作聲似乎想的什麽事情。
他站起來倒了一碗酒,遞到趙雄的跟前。
“雄爺,你隻喝一碗,暖和暖和身子,天寒地凍的,等會兒還要去接老夫人。
不能給你喝多了,要不啊!
阿妹又要怪我了!”
趙雄的老妹,趙翠翠給老夫人教得賢淑端莊,但就是對劉同勳橫鼻子冷眼。
但劉同學也是個賤皮子,還經常往上湊。
一天不挨打,就皮癢癢。
不過趙雄是過來人,看著老妹欺負劉同勳,他也沒理還經常幫劉同勳出餿主意。
於是劉同學更加挨打了。
此刻酒水入喉,趙雄從舌尖起火,一直燒到了胃裏,連忙吃口狗肉快壓下去。
倒是劉同勳喝了一大碗,臉色如常。
“舒坦,雄爺,這個是濟寧府最好的燒酒!
比上萬花樓的女兒紅了,這才是男人喝的酒!美酒啊!”
趙雄悶頭吃了狗肉,回味三年前在萬花樓喝過的女兒紅黃酒,真是不錯。
但這個‘悶倒驢,’來自濟寧府的燒酒是白酒,就味道而言,前者溫和淳厚,後者辛辣刺激。
就現代人的飲食習慣來說,無疑前者更加健康,也更符合中華儒家文化的中庸之道。
不過燒酒也有優勢,那就是便宜。
一般喝得起黃酒的上流階層。
常言道,“黃酒價貴買論升,白酒價賤買論鬥”。
趙雄前世是酒桌上的常客,酒的優劣還是能嚐得出來,剛才那悶倒驢入口味道不怎麽純淨!
有一種雜味,難道這還叫美酒
壓住心裏的疑問吃著肉粥啃著狗肉,夾著小菜全部東西都是天然的,就是味道不一樣。
趙雄就放開了吃。
這時劉勝伸出右手拿著油光鋥亮的十文銅錢遞給豆芽菜,低聲說道:“給你父親治病”。
正在收拾茶幾的豆芽菜搖搖頭,不肯接受,小聲說道:
“小驢哥,前些時候拿了藥,我父親的病已經大有好轉了,你還是收起來吧!”
原來豆芽菜,跟趙小驢和劉勝在一個莊子裏長大,彼此都很熟悉。
劉勝麵帶沮喪地收回銅錢,剛想收到錢袋裏,就掉了一枚落地。
“當……”銅錢撞擊木地板的聲音,十分悅耳。
停下碗筷的趙雄覺得很詫異。
在他前生的印象裏,大康的銅錢不都是很水的低劣銅錢嗎
“小驢,把你手上拿的銅錢給我看看。”
趙雄從劉勝的手上拿過一枚銅錢,右手掂了掂,大概有一錢一二分重,分量十足啊!
永平元年通寶,厚重,字口深峻。
劉勝突然開口說:“聽說是勳爺打酒,萬華樓酒樓的老板親自沽了一小壇最好的,還給我找了十個市麵上見不到的通寶呢!”
劉同勳把銅錢拿起來看看就對著趙雄說道:
“雄爺,咱們大康就沒有統一的鑄幣廠。
戶部指出規格,各地自行鑄造。
當然戶部寶將局也鑄造一批良幣,呈給皇帝們看,這批良幣極其稀少,所以通用的錢幣形製上大有不同。
但總體來說,當今貨幣隻有幾種,現銀,銀圓,元寶,銅錢,還有一些西洋進來的銀圓。
你要是當了官兒,你就自己鑄幣,那來錢很快”。
大康朝的銀子要經曆過鑄造,通常有官銀和私銀之分。
沒有經過鑄造的就像劉同勳給劉勝買酒的那一錢銀子的碎銀。
趙雄身上就有十個銀圓,銀圓是用銀子跟其他金屬鑄造而成,相當於現在的百元大鈔。
他錢包裏還有元寶,當今的元寶也叫做銅板,是以銅作為原材料,鑄造而成,相當於十幾二十塊錢。
趙雄把銅錢丟到劉勝手上,心裏感慨。
從這枚銅錢上可以看到,那個皇帝十幾年以前剛剛登基,一上來就鬥倒了三朝權臣。
真是意氣風發,勵精圖治,試圖重現皇朝當年輝煌景象。
趙雄把銅幣還給劉勝,然後笑著講道:“劉兄弟,看不出你還有這心思,也行,我要是到了韓莊閘,你做我的師爺,青山就做班頭,你們看可好!”
當下劉同勳和左良玉沒有的心都放了下來,齊聲賀道:“祝,九爺世道吉祥。”
“那咱們就幹杯了!哈哈哈!”
吃完早飯,左良玉的人去尋找王鼠狼了。
趙雄和劉同勳走去了西院,在前麵引路的小丫頭打開院裏的邊門,他們拾級而下。
去運河碼頭的路,曲曲折折地分成兩條道。
一條沿石階陡陡直下,過卷洞門,越過幾級台階,然後就是平坦的臨河街道。
另一條,不過卷門,往運河旁邊走,不一會兒就在一片沒葉子的桂花樹底下,見到了碼頭。
西苑的碼頭麵積很大。
這是趙府的私人碼頭,已經常年沒有船停泊了,大部分已經荒廢了。
現在碼頭上因為是月底了,並不是施工時間,還有一半的碼頭沒有建完,號棧橋還是泥沙石頭堆著滿的。
號棧橋停著兩艘沙船,趙小驢正指揮的十幾個苦力在搬運一些行李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