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咱們換個新名詞,治安衛生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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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雄聽完他的講話,沒有立即應承,這一步如果走對了他們趙氏宗族就能幾十年不倒。
如果走錯了,那就解散民團縮回老巢。
這個買賣做得好就是升官發財的道路。
不過回去還需要問問大掌櫃,然後和趙家族長商量一下。
雖然老趙通對沒能當上族長耿耿於懷,這十幾年除了祭祖以外,根本就沒有回去過老宅。
趙家族長也是沉默地還取消了趙通在台兒莊新建學堂的資格,這大大加深了,老趙通和家族之間的隔閡。
他這守孝的三年裏,一次都沒去過嶧縣的趙家老宅,看樣子因為這件事還非要去一趟。
趙雄問道“立德兄,你是兵伍老行家,你說該怎麽辦!”
張把總看著趙雄心裏說就等著你這句話了。
“這辦法都是有一個,到時候韓莊大幾百戶人家,每家都得出人,出不了人的,就拿錢來,我們從其他地方雇人過來。
就算是出人也得自己帶幹糧,交給夥夫做飯!”張把總得意地說。
“臥槽,這幫當官的,刮老百姓刮的,不但讓人家出銀子出糧,還要人家出命,這真是高啊!”
張把總看見趙雄正若有所思,就得意地又往下說
“那些士紳商賈子弟一旦加入民團和土匪打仗的時候難免會有個三長兩短,他們一定不是蠻願意。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出銀子。
他們有的是銀子出這一點,他們不會在乎的。
不過有的家族會在民團上求個一官半職,不允許他們的子弟隨便退出民團!”
趙雄說道“你太瞧得起那些富家公子,他們哪裏能吃得了這個苦!”
張把總畢竟也是行伍出生就狠狠地講“吃不了苦是吧?
好,那就不讓你吃苦。
但既然是軍伍了,就一定得有軍規。
違反了軍規,就要受十七條禁律五十四斬!
不想受軍規者也行,罰金。
名義上,這些罰款可以充當軍費。”
趙雄看到張把總把話都說成這樣了,不禁佩服。
而實際上張把總還是想撈錢,隻不過是變的法子。
“罰的錢充當軍費!
你曉得啦!
嘿嘿”。
張把總看到趙雄笑了,自己也跟著笑了。
兩個人越說越熱乎,越聊越起勁。
趙雄說道“張大人你這個腦子不去做商人就虧了,那你說說如果嶧縣富戶不出人,應該出多少錢?”
張把總是有備而來的,張嘴說道“雄爺這個不是我說的,也不是你說的是算出來的。
縣太爺做個花名冊,招募一個團丁,名冊上就需要一副盔甲,還需要有武器!
當然,還要給這個團丁付軍餉。
最後,萬一這個團丁負傷了,甚至是陣亡了,費用當然不需要縣太爺全出,但必須承擔一部分。
這樣一算,一個人多少錢,一清二楚。”
趙雄眼前一亮“那不是要上20多兩銀子?”
張把總笑著說道“20兩不多,我估計一年得花個30兩!”
他看到趙兄沉默的樣子就接著說
“嫌多?很簡單啊,讓他們的兒子出來做壯丁,不要雇用他人,我們一兩都不要他們出,你看看他們樂意不!
趙雄說道“我大約算了算了,那光是韓莊新組建的民團,就要出一萬多兩銀子。”
“但是一萬兩很多嗎?
我們那個縣太爺在城裏搞個民團,不弄個十幾萬兩銀子,他就是沒搞成名堂!”
張把總講道。
趙雄吃了一驚,十幾萬兩?
老子昨天弄的5萬石糧食,大約值個三四萬了銀子,還擔驚受怕,而且可能要吐出去一部分。
nnd這個縣太爺,胃口還真的是大得出奇啊!”
張把總雙手接過趙雄的遞過來的茶,說道“怎麽樣,大兄弟,我們隻是分了一點點,上麵的人不會怪罪下來的!”
這時張把總已經是自來熟了!
眼睛看著趙雄,嘴裏連雄爺都不喊了,直接來個大兄弟。
張把總喝了一口濃鬱的大紅袍,心裏很舒服又說道
“我們嶧縣是什麽地方?
那可是大運河,天下最富裕的地方之一。
我們這裏別的東西不多,就是富商多,楊雙印不找他們麻煩,但是有一個董師爺會去找他們,嗬嗬!”
趙雄放下茶杯說道“沒想到,這裏還有這些名堂,立德兄,俺受教了!”
張把總聽到趙雄喊他的字趕忙說道
“如果成立,韓莊民團,我一定以雄爺馬首是瞻,雄爺可否給在下100個名額?
當然我手下出五十個汛兵,還是拉得出來鎮場子的!”
張把總滿懷希望地看的趙雄,看到趙雄微笑地看著他,張把總咬咬牙說道80個。
70個。
60,不能再少了!”
這時張把總哭喪著臉說。
”這樣吧!總共有500個名額,我分一半出來給你,而且民團團長由立德兄你來做,我做你的監軍怎麽樣?”
“啊“
張把總瞪大眼珠,分一半出來給他,就是250個名額,那就接近一萬了銀子收入啊!
趙雄繼續用誘惑的語言講道“朝廷一年能撥給你多少銀子?而你,我如果掌握了這支民團,就等於卡住了韓莊,富商的脖子。
收取保護費咱們換個新名詞,治安衛生費,大家共創美好生活嘛!哈哈!”
張把總突然疑惑地看著麵前的雄爺,好像不認識他。
趙雄看到張把總這樣看著他,心裏麵歎了一口氣說
“立德兄,民團團長我肯定是幹不了!
要是你不樂意幹,就隻好請縣太爺指派了,到時候,一切可就不好說了!”
張把總瞪起的眼珠子發了一會愣又幹脆閉上了眼睛。
趙雄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出他內心的掙紮,心裏感歎道
“人心啊!
自古以來,就是這麽回事。
可以看出這個張把總在前幾日就打的如意算盤,要把以前的楞頭青擺在明麵上,他就是躲在後麵。
既不顯山,也不露水,又得了好處,確實是個人精!”
趙雄悠閑地喝著茶等待著張把總的決定。
此刻,趙雄心裏其實有一個大計劃。
他要未雨綢繆,當了民團的領袖不但保護了自己,還能保護家人。
他作為一個未來人,雖然曆史從100多年就變軌了,但是他知道1840年可能就出現了海權對陸權的打擊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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