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空剛剛蒙蒙放亮，李維早早的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前往碼頭。
    不光是因為今天要去碼頭迎接他的新床，更是要去現場觀摩未來哥譚地下皇帝企鵝人的誕生。
    李維對於企鵝人可是寄予厚望！
    甚至還將他納入到了自己規劃的哥譚全明星惡人陣容中。
    清晨的碼頭一片寂靜，又大又空曠，碼頭上擺滿的集裝箱足以證明這座城市是有多麽繁華。
    這也是哥譚這座城市的特色。
    雖然哥譚罪惡之都的名頭在外，但是因為這座城市所能帶來巨大的財富，依舊讓無數的人前仆後繼。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也不過如此。
    李維利用卡達燼專業的殺手經驗，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可以縱觀到整個港口的絕佳位置。
    一個集裝箱的頂端，在上麵可以看到整個碼頭。
    甚至還可以看到遠處的跨海大橋——號稱哥譚之門的韋斯特沃德大橋。
    隨著哥譚上空的夜色褪去，大橋上行駛的車輛也逐漸多了起來。
    李維在集裝箱上坐了都不到五分鍾，就聽到了碼頭入口方向傳來的汽車引擎聲。
    一輛造型非常經典的奔馳轎車從遠處極速駛來。
    李維精神一振。
    主角終於登場了！
    這輛車與上次戈登和哈維造訪阿卡姆瘋人院時候的車是同一輛，是哈維的車。
    引擎轉動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此時碼頭上一片寂靜，因此也傳遍了整座碼頭。
    汽車停下，哈維將戈登從副駕駛上拽下來，麵容嚴肅的拉著他打開後備箱。
    憑借著超強的視力，李維看的一清二楚。
    後備箱中的“貨物”正是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科波特。
    “……就是這個家夥出賣的我們……”
    “要麽，你處理掉他，要麽我處理掉你，不然法內科爾一定會殺掉我，殺掉你，殺掉他，甚至是殺掉芭芭拉！夥計，我喜歡跟你做搭檔，我真的不想這麽做。”
    與原劇情中的一樣，哈維逼迫戈登處理掉剛剛告密的科波特。
    或者說，逼迫戈登接受哥譚市的規則！
    而後備箱中的科波特隻能滿臉無助恐懼的看著戈登，口中不斷的求饒。
    “不、不、不、請別這樣……”
    戈登滿臉糾結，他很想拒絕。
    畢竟，他們確實錯殺了馬裏奧佩珀，並且將槍殺韋恩夫婦的罪名安在了他的頭上。
    而科波特，隻是將真相告知了警方而已。
    至於他和哈維，也是憑借著自己父親跟法內科爾的“交情”，他們兩人才活下來。
    他的良心和心中的正義都不允許他這麽做。
    “夥計，想想芭芭拉！你真的忍心因為你連累她麽”哈維給戈登的心中再次加上了一個籌碼。
    這下，戈登心中的天平再也繃不住了。
    他知道，殺掉自己以及自己身邊的人，對法內科爾來說，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自己父親所謂的人情，也隻是法內科爾對於他父親為這座城市所做的貢獻的敬意罷了。
    從他來到哥譚到現在為止，他已經逐漸認清了哥譚。
    他猛的一把拽出後備箱中的科伯特，然後在科伯特恐懼的求饒中，一路將他拖向碼頭盡頭。
    “嘭！”
    一聲槍響之後，科波特落入了水中。
    而碼頭上再次恢複了寂靜。
    戈登臉色不佳的坐回到車上，一言不發。
    對此，哈維隻是歎息著聳了聳肩，這種情況很正常，當初他也是這麽過來的。
    他又何嚐不想將真正的凶手繩之以法，但是這裏是哥譚，這裏有這裏的規則。
    ……
    在李維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戈登其實並沒有真正的幹掉科波特，隻是在他耳邊放了一槍，警告他不要再回到哥譚。，然後將他踢進了海中。
    果然，戈登還是那個戈登！
    即便是如此，也不會踐踏法律和正義去殺人。
    李維笑了笑，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也隻有戈登這樣的人，才可以算是哥譚市黑暗中一縷光明。
    不過，戈登的演技還真是夠拙劣的！
    而哈維，李維也並沒有覺得他做錯了。
    哈維其實與戈登一樣，心懷正義，隻不過老油條哈維更加清楚哥譚的生存法則，他在幫戈登活下去。
    努力幫助哥譚中為數不多的光芒繼續存在下去。
    就是從這裏開始，科波特和戈登，一正一邪的兩個人的命運開始糾纏在了一起。
    李維笑了笑，身後敏捷的從集裝箱翻下來，沒有引起任何響動。
    物流公司的貨船還沒到，他現在還有時間，他準備提前去跨海大橋的海邊等著科波特上岸。
    當他上爬上岸那一刻開始，哥譚舊勢力黑幫的倒計時就開始了。
    超級英雄和超級反派的時代也即將到來！
    這麽有意義的一幕，自己怎麽能不參與一下……
    ……
    回到警局的路上，哈維開著車一言不發。
    “哈維，你還記得那個阿卡姆瘋人院的院長李維麽”戈登忽然開口說道。“我感覺他很不對勁。”
    “夥計！怎麽忽然提到他了他那個精神狀態我們都看到了，”哈維沒好氣的說道，“他要是正常才是不正常！”
    “我也不知道他哪裏不對勁，但是我就是感覺他不對勁！”戈登皺著眉頭繼續說道。
    “那你有證據麽”
    “沒有，隻是感覺。”
    “哦，我的上帝”哈維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夥計，你與其擔心這個家夥，倒不如想想怎麽處理警局中堆積的案子，現在已經快堆成小山了！不要再給咱們增加工作量了！”
    自從韋恩夫婦去世之後，就好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一樣。
    整個哥譚市的犯罪率飆升，不提黑幫之間的齷齪以及卡達燼的大案子，單單是街頭搶劫和盜竊案件都翻了好幾倍！
    整個哥譚警局幾乎是連軸轉，但是對於堆積如山的案子來說，依舊是杯水車薪。
    更多的案子則是根本不知道從何查起，畢竟目標人數實在太多了。
    “送我一趟，哈維，我要去趟韋恩莊園。”戈登忽然開口道，“我需要讓布魯斯知道真相。”
    眼看著哈維皺著眉頭又要說什麽，戈登連忙繼續補充道。
    “我會與布魯斯溝通好，不會對外公布，直到我抓到真凶為止！”
    哈維看著戈登眼神中的堅定，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手上方向盤猛地轉向，駛向韋恩莊園的方向……
    ……
    在戈登向布魯斯韋恩坦白的同時。
    李維也到達了韋斯特沃德大橋的海邊。
    此時正有一名老頭坐在海邊釣魚，從他空蕩蕩的魚筐中能看到出來。
    很明顯，這是一個“空軍佬”。
    “嘿！小子！滾遠點！”老頭將對大海的怨氣撒在了李維的身上。
    李維看著正從海中緩緩爬出來的科波特，憐憫的看了老頭一眼。
    接著，隨著老頭扭頭，科波特拿著老頭吃三明治的刀子，一刀封喉！
    老頭努力捂著喉嚨，但是血沫止不住的從他的指縫間噴湧而出，如同噴泉一般。
    嘭的一聲，老頭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聲息。
    此時科波特可沒有興趣去看老頭的屍體，他甚至沒有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的李維
    被戈登推下海之前，他被毒打，從碼頭遊到這，又耗費了他最後一絲體力。
    科波特一把抓起老頭籃子中僅剩的半隻三明治，狼吞虎咽的往嘴裏塞著。
    李維見狀暗自搖了搖頭。
    現在的企鵝人真慘啊。
    他已經為企鵝人尋找好了對應的英雄模板。
    法外狂徒——格雷福斯。
    但那是給未來的企鵝人的，而不是現在落魄的科波特。
    現在的科波特或許可以稱為反派，但還距離成為黑幫教父還差得遠呢！
    而李維要做的，僅僅隻是輕輕的推科波特一把。
    “科波特，好久不見……”李維主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