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傑羅姆顯然也沒有想到李維跟他說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表情有些愕然。“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對於世界看法麽？”
    雖然傑羅姆開啟了哥譚瘋狂時代，但是現在的傑羅姆還不夠瘋。
    “不，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耶穌與耶穌畫像有什麽區別？”李維繼續微笑著提出了問題。
    他此時慈祥認真的表情就像是一名正在認真為患者會診的專家一樣。
    但是讓李維會診……病人或許會從另一個方向痊愈。
    “一個是活的？一個是死的？”傑羅姆試探著回到。
    “不對，兩個都是死的。”李維笑著搖了搖頭，“你回答錯了,二者的區別便是畫像隻需要一根釘子就能掛住。”
    傑羅姆：？？？
    傑羅姆陷入了呆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答案竟然是這個！
    不過，傑羅姆不愧是天生瘋子，麵對李維的地獄笑話，傑羅姆僅僅隻是呆愣了片刻，似乎在思索什麽。
    片刻之後，笑容重新綻放在了傑羅姆的臉上。
    微笑、大笑、狂笑……
    逐漸演變。
    “哈哈哈！哈哈哈！李維院長，我開始喜歡你了！你讓我想到了一位同樣有趣的偉大藝術家！”
    李維聳了聳肩,沒有將話題繼續下去的意思。
    有些話，說早了，就顯得非常無趣了！
    “好了，傑羅姆先生，您今天的進修課程已經結束，明天早上我還會準時過來，希望你明天能答對。”
    透過病房門口的玻璃，傑羅姆看著李維離去的背影，狂笑著在病房中翻找出了一個筆記本，然後將剛剛李維的地獄笑話記錄了下來……
    值得一提的是，傑羅姆所在的這間病房，正是之前喬納森所住的那間。
    病房中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之外，還有一些用來消遣時間的娛樂書籍。
    比如《謀殺的一百種方法》、《如何看透別人的心理弱點》等……
    畢竟，精神病也是需要精神娛樂的嘛！
    所以，有用來做筆記的紙和筆也是很正常的。
    很合理！
    ……
    而就在阿卡姆瘋人院中歡度進修時光的時候。
    哥譚警局中，戈登正麵無表情的坐在警察局局長對麵的椅子上。
    坐在他對麵的警察局局長正在用力噴射著口中的唾沫星子。
    “戈登！你為什麽要將現場監控錄像放給媒體！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引發哥譚市民們的大範圍恐慌！”
    警察局局長臉色漲紅，怒斥著戈登。
    “是您讓我實話實說的，我怕他們不信。”戈登麵無表情的辯解道。
    “你……”局長臉色一僵，這話確實是他說的,但是他馬上反應了過來，繼續怒噴道，“那你為什麽要通緝一隻活的稻草人！你知不知道這樣會顯得我們哥譚警局特別無能！”
    戈登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
    繼續麵無表情道，“可是我們現在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但是又抓不到，我們以往不都是這麽做的麽？”
    局長：……
    警察局局長被戈登的話懟的有些無言以對。
    好像哪裏都對，但是又好像哪裏都不對！
    “滾！你給我滾出去！”最後，警察局局長隻能無能狂怒道，“給我出去把那個該死的稻草人抓回來！”
    戈登沒有再辯解什麽，從椅子上起身，然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等他走出辦公室，隱隱約約的聽到了辦公室中傳來的砸東西的聲音。
    隨即他對一直在辦公室外麵等他的搭檔哈維露出了一個微笑。
    哈維也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沒錯，這一切，包括對媒體記者們播放現場監控錄像，到後續發布的通緝令，都是他故意做的。
    今天他回來的時候，恰逢哥譚警局的的局長沒在警局,前往市政廳參加一項會議。
    通緝令這個東西，隻要合情合理，通過審核，戈登作為一個警監恰好擁有發布的權限。
    至於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自然是要搞局長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隻要能將局長搞下去，至少自己就擁有能上位的可能。
    這是他在阿卡姆瘋人院的時候，在科波特身上學來的。
    但是與科波特不同的是，戈登倒不是貪戀權利，而是因為隻有當他站到更高的位置上，才能擁有足夠的權利為哥譚做的更多！
    “走吧，夥計，局長讓我們抓人回來，我們還是去大街上碰碰運氣吧。”戈登拉著哈維向警局外走去。“正好查一下喬納森在哪裏。”
    他終究還是一個心懷正義的人。
    雖然他用輿論，用計謀想要搞掉局長，但是他也同樣不希望那個“稻草人”繼續加害更多的人。
    哈維點了點頭。
    這也是為什麽他會義無反顧的選擇支持戈登的原因之一。
    ……
    而在另一邊的企鵝人。
    正在忙著給哥譚地下世界製定新的規則。
    正是之前在阿卡姆瘋人院中，李維給他提出的建議。
    科波特在紙上落下了最後一個字，將手中的一遝紙隨手遞給身後的布奇。
    “布奇，去交給下麵的幫派，讓他們落實下去！”
    科波特在一眾黑幫成員中或許是哥譚有史以來第一個特例。
    與其他任何一屆哥譚之王都不同，科波特不光會寫字，字還寫不錯，他甚至還擁有大學的文化水平。
    身上的氣質也並不像一個黑幫老大，反而更接近於一個紳士。
    “科波特老大，這……能行麽？”布奇接過紙，但是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就去落實，反而撓了撓頭，發問道，“我感覺李維院長並不是很了解黑幫，下麵的那些黑幫能認？”
    布奇與科波特的關係與其他手下不同，布奇是科波特最信任的手下，自然也能多說上兩句。
    麵對布奇的質疑，科波特並沒有生氣，而是眼中閃爍著精光。
    “不，布奇，你不懂，這些新的規則一定會受到大多數人的支持，有限製的暴力才會受人尊重。
    李維院長是有大智慧的人，越跟他接觸，我越覺得他可怕，我們永遠都不要得罪李維院長！”
    布奇似懂非懂的撓了撓頭。
    科波特也不惱，隻是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去。
    對於布奇這樣，他早就習慣了，自從布奇被維克多洗腦送給自己當做手下之後，他雖然沒有變蠢，但是腦子卻挺不是那麽靈光。
    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也在情理之中。
    當然，科波特還有沒跟布奇說的。
    這些新規則一定會受到大部分哥譚地下世界的人的支持，也一定會有一小部分死硬派持反對意見。
    對於這些敢跟自己唱反調的死硬派，科波特覺得，自己似乎可以給戈登警長的履曆中填上一筆了。
    當然，前提是要先找他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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