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同病相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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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大爪子綁架江波,逼他在股份轉讓協議上簽字,江波寧死不簽。最終被於龍和明義救了出去。
    孫大爪子陰謀落空,東躲西藏了三天,看看並無動靜,才返回老巢。黑蛋不死心,主動拜訪,密謀獅口搶肉計劃。
    黑蛋答應再派幾個紅蠍子助陣,讓孫大爪子出手大方點。
    孫大爪子心想,你出人,我出錢,這賬劃得來,也痛快地承諾“兄弟提醒的對,我也豁出去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派幾個有剛的,其餘的我安排。”
    黑蛋冷冷地一笑。
    江波平安回到公司,大家皆大歡喜,一場風波暫時平息。
    第二天早飯後,江峰過來看江波,見江波精神飽滿,像沒事兒人似的。
    江峰問江波“老弟你真行,孫大爪子折騰你兩天兩宿,我看,你也沒咋的兒呀。”
    江波輕蔑地笑笑說“這個大爪子,出老千可能還湊合,玩黑的還差火候。”
    江峰問“咋講?”
    江波邊整理茶具,邊說“他們假扮警察,半路把我截住,把我綁上車那會兒,我真有點害怕了,心想這下完蛋了。等到了地方,看見棺材和土坑,我到放心了。真想要我的命,直接把我活埋就完了,用不著整個大棺材,挖個大坑,這很明顯都是道具,是嚇唬我。嗬嗬,你說是不?”
    江峰一豎大拇哥說“老弟,難得你這麽冷靜,現在想想,這事兒像鬧著玩兒似的。他們缺心眼兒啊?威脅之下,簽字也不好使。”
    江波泡上茶,點了一盞給江峰,端起茶盞呷了一口說“其實他們也知道不好使,但真簽了就是借口,他們再鬧就有把柄了,這是他們的目的。”
    江峰說“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要不要報警?”
    江波搖搖頭說“我琢磨孫大爪子這些年不會白混,咱報了也沒用,關他幾天?也就這樣。算了吧。現在我考慮的是,這家夥不會罷手,老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和小月都得注意安全。”
    江峰貼近了江波說“老爺子聽說你的事挺生氣,這幾天就派人過來。”
    江波問“什麽人?……咋配合?”
    江峰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隻說讓我見一麵,介紹一下情況。其它的咱們不參與,就當啥也不知道。”
    江波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還是老爺子看的遠,想的周到。”
    兩人正聊著,江月急匆匆地推門進來了,見兩個哥哥竊竊私語,笑著問“嘀咕啥呢?”
    江峰說“沒啥?你不是下去了嗎?怎麽回來了?”
    江月說“不去了,換衣服去醫院。”
    江波問“咋的了?”
    江月咧嘴一笑說“你沒咋的,那三個小子都進醫院了。”
    江峰一驚,說“呃!昨晚他們讓大雨淋了,孫超昨晚回來的路上就咳嗽,鼻子不通氣了。”
    江月笑嘻嘻地說“聽說孫超昨晚回來就去醫院了;明義是下半夜去的;於龍今天早上去的,症狀都差不多,發燒,咳嗽,渾身痛。我去看看他們。”
    江峰站起身說“這三個家夥,原來是硬充好漢。走,我也去。”
    江波說“你看,他們沒口福不是?我說今天請他仨吃飯,吃大餐,好好謝謝他們,這事兒鬧的。”
    江波到財務處,取了一包現金,三人一齊下樓去醫院。
    昨晚回來的路上,孫超就覺得不舒服,不停地咳嗽,明義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腦門,嚇了一跳,說“臥草!發燒了,燙手了。”就直接把他送到了醫院。
    明義睡到下半夜,自己咳嗽醒了,覺得渾身冷,頭痛,知道自己跟孫超是一個病,自己開車去了醫院。
    於龍早上起床後覺得頭沉,咳嗽,吃了早飯應該去練車,覺得渾身沒勁兒,又躺到床上。正尋思自己是不病了,明義打電話來了,問“哥,你怎麽樣?”
    於龍懶懶地說“不舒服,有點咳嗽,躺著呢。”
    明義說“嘚,哥們兒就是哥們兒,過來吧,你肯定是發燒了,我正點滴呢,不能接你。自己來吧,我和孫哥都在呢。大夫說是昨晚大雨淋的,著涼了。”
    於龍想想,自己在宿舍呆著也沒意思,也到了醫院。大夫一量體溫,真就發燒了。隨後也掛了點滴。
    哥仨躺在一個病房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義和孫超人發燒,嘴卻不閑著,天南海北地扯犢子。
    石佛山景區醫院是公司下屬養老公寓實體,院長聽說三個老總都來了,帶著屬下大廳迎候。
    到了病房,江波對院長說“大早晨的,你們都忙,咱不拘這些客套。你們去忙吧。”
    院長和屬下走了,江波自己到了病房,三個家夥都在。江波看看於龍,看看明義,再看看孫超,笑了。說“這哥仨兒,真講義氣,有病都不拆幫兒。”
    大家都笑了。
    江皮取出那包現金,分別給於龍,明義,孫超每人兩摞。
    於龍沒推辭,他心眼實在,昨天是玩著命救人,現在你表示一下是應該的。
    明義稍作推辭,說了些客套話,什麽都是應該的啦,最後也收了。
    孫超臉紅了,堅決不收,慚愧地說“我啥也沒幹……我是個逃兵,我膽小。”
    江峰嗬嗬笑了,說“老弟,你說錯了。人的能力不一樣,你幹了能幹的一切。江總一點心意,別推辭了。”
    孫超是個感情豐富的人,心頭一熱,眼圈兒竟然紅了。
    江波說“本來我想今天請你仨吃大餐,看來隻能改日了。”
    江波問“球球呢?球球怎麽樣?”
    “欻啦”一聲,球球從床底鑽出來了,像個接受檢閱的士兵,很規矩地站在那兒,看著江波。
    江波親熱地拍了拍他的腦門說“這家夥,能聽懂人話。”
    眾人都很驚訝,明義說“這小子,根本不像狗,啥都懂。”
    江波愛惜地撫摸著球球說“你算說對了,這小子衝進來先往槍上撲,把三虎拿下了。我得怎麽獎勵你呢?”
    球球興奮地搖頭晃腦。
    江月說“哥,別光說嘴,來一噸雞腿吧。”
    眾人都笑,於龍說“雞腿也不能多吃,他跟我似的,窮肚子,吃點好的就長肉。”
    江波問“剛才怎麽鑽床底下了?”
    明義說“護士不讓帶狗,他就躲起來了。”
    眾人又一陣哄笑。
    幾個人正聊著,秀麗推門進來了,看見三位老總,不好意思地道了聲打憂,又退出去了。
    江月立即追出來,把她拉進來,說“秀麗姐,快進來。”之後拿了個香蕉,剝了皮遞給秀麗。
    江月的舉動看似無心,卻讓秀麗不舒服。江月的舉動酷似主人身份,難道我是外人嗎?
    江月無法窺測秀麗的內心,在秀麗的內心裏,於龍不是她的外人。
    江波和秀麗打過招呼,從秀麗的眼神中察覺出她對於龍不一般,已婚男人特有的敏感,讓他心裏掠過一絲疑問。
    三位老總稍坐了一會兒走了。秀麗送他們出來,又回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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