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山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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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胖喜歡球球,兩人玩遊戲時,三胖用寵物零食獎勵球球。三胖雖說不是外人,卻破壞了一個規矩,破壞了球球不吃外食的好習慣,誰也想不到,這給球球帶來了滅頂之災。
其實,事先就已經有了風聲。
最近,溫泉酒店前台發現四個遊客不同一般,他們即不像遊客,也不像生意人。他們四個每天早飯後出去,很晚才回來;他們年齡都在二十四五歲,光頭,舉止言談很社會。有兩個人手腕紋著一隻張牙舞爪的紅蠍子;這四個人開著兩台車,已經住了兩周也沒退房的意思。
江峰和江波調了監控,確認有兩個是孫大爪子的人,另外兩個確實是紅蠍子。但是,紅蠍子應該是“爛柿子”的人,難道本省四大惡少之首的史雲彪也插手了。
這些人到底要幹什麽呢?不得而知,但肯定來者不善。
要摸清這幾個人的底細,隻能聯係臥底吉放,讓他幫忙打聽這幾個人的來曆,目的。
吉放以前是大虎的司機,大虎和四虎在黑水橋製造車禍陷害江波,結果失手掉進黑水河裏淹死了。
大虎不明不白的死了,大虎老婆不依不饒,非要孫大爪子賠00萬。孫大爪子一下子拿不出00萬,就算拿得出來,還有同時喪命的四虎呢?也給00萬?一下子拿出400萬現金,孫大爪子根本辦不到。最後,孫大爪子答應把大虎管的那家物業公司送給了大虎老婆。
大虎老婆得手物業公司,不再糾纏,一心一意經營自己的公司。她的第一招兒就是精簡人員;大虎死了,他的司機吉放就理所當然地失業了。
吉放原本就想跳槽到景區來謀個差事,失業後就跟江峰正式提了出來,江峰說你不用來,工資照發。
吉放暗地拿著景區一份工資,但天天沒事兒幹也閑得慌;江峰便暗示他想辦法滲透到二虎管理的洗澡中心。
吉放正好有幾個哥們兒在洗浴中心看場子,便請了哥們兒一頓酒,哥們兒便把吉放引見給了二虎。
二虎知道吉放是大虎的司機,對吉放敢打敢拚的過往很是欣賞,但二虎是個做事小心謹慎的人,便安排吉放在洗浴中心作了保安,先考察一段時間再說。
保安是底層人員,接觸不到高層,更接觸不到機密的,有價值的情報。
俗話說沒有不透風的牆,吉放通過各種渠道,還是探聽了不少孫大爪子的情況。
吉放向江峰證實:孫大爪子確實拉攏了外人,紅蠍子就是孫大爪子請來的人,他們的頭兒是黑蛋,黑蛋是“爛柿子”史雲彪的幹將。另外,吉放還透露,洗浴中心黃,賭,毒俱全,日進鬥金,相當賺錢。
有外援加入,看來孫大爪子是要死磕到底了。
江峰和江波經過一番商量,覺得公司必須有所防備,加強安保。
這天早晨剛上班,江波便把明義和於龍叫到辦公室。江波把紅蠍子的事兒跟於龍和明義簡要地交待一遍,看來他們要搞事兒。
明義說:“我帶幾個人去麵了他們。”
江波搖頭說:“不行,人家沒招誰惹誰,咱沒那個道理。”
明義說:“找個由頭唄,把他們打出去。”
江波臉色嚴峻地說:“這招兒不行,咱雖然不怕事兒,也不能主動惹事兒。這樣吧,你安排幾個人,暗中監視他們,看看他們每天都幹些啥。”
明義說:“這好辦,我馬上安排。”
江波說:“小心點,暗中監視,別讓他們發現。”
於龍原本話就少,坐一邊聽他們說,不插言。這時,江波轉過臉對於龍說:“老弟,你盡快搬到總部來住,在五樓給你一個房間。當然,球球也一起過來。”
於龍點頭說:“沒問題,一會兒就搬。”
江波說:“我和我哥也搬過來,咱住一起,一旦有事兒也好有個照應。”
江月一直住在公司五樓總裁辦公室的套間裏,江波和江峰原本在溫泉酒店有專用房間。現在他們要集中住宿,目的是加強安保。
江峰說:“這樣好,不過,總部雖然有監控,我的想法,給樓頂和外圍再增加一套紅外線報警,這樣有人圖謀不軌就能提前知道,這樣更把握。”
江波讚同道:“行,哥,你就安排吧,盡快整。”
明義說:“現在總部晚上是兩個保安值班,要不要再增加兩個?”
江波同意,如果人手不夠就招聘,把像樣的兒人選到總部來,這事兒就交給明義負責。
於龍和球球當天就搬到了總部五樓。
於龍搬家的當天晚上下起了雨,這雨斷斷續續地下了三天,這三天於龍就沒去三胖那兒。
三胖想球球,一天好幾個電話,說你怎麽搬家都不告訴我一聲,躲我是不?
於龍說:“你可別扯犢子了,我躲你幹啥?你有啥躲的。”
第四天,晚上三胖冒著雨來了。
外邊下著雨,三胖和球球不能戶外,隻能在五樓走廊玩了一會兒,走廊空間狹小,又怕動靜大了打擾了別人,三胖很不盡興。
於龍說:“天氣預報說,明天雨就停了,我跟球球過去。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三胖上了車,心裏放下了狗,才想起人,才會說人話。問於龍:“怎麽突然搬這兒來了?原先的宿舍不是挺好嘛!”
於龍半天沒說話,沉默了一會兒問:“你聽說過‘爛柿子’嗎?”
三胖不解地看著於龍,搖搖頭說:“沒聽說過。”
於龍問:“聽說過省城四大惡少嗎?”
三胖更是懵圈,搖頭說:“沒有。”
於龍說:“有些事兒,說給你知道就行了,別跟別人說。”
三胖點頭說:“這你就放心吧,我跟誰說去。”
於龍扭頭看了一眼三胖,三胖也瞪著眼睛看他。於龍嗬嗬笑了,說:“你這是幹啥?”
三胖氣哼哼地說:“你咋的了?神神道道兒的。”
於龍把車停在路邊一棵大樹底下,把“爛柿子”,孫大爪子,大虎和四虎的死,把自己被打住院的事兒顛三倒四地說了一遍。
雖然於龍說的顛三倒四,三胖還是聽懂了,聽懂了就覺得全身的汗毛都一根兒根兒豎起來。
兩人都沉默了。
天完全黑下來了,四野黑乎乎,不時有雷聲從遠處傳來,在山穀間回響;閃電把荒野照耀得詭異恐怖,風吹樹林隆隆作響。
三胖歎口氣問:“這小子這麽有勢力,江總鬥得過他們嗎?”
於龍正不知如何回答,卻見對麵兩輛越野車亮著雪白刺眼的大燈,橫衝直撞地駛過來,泥水四濺地從自己車旁疾駛過去。
於龍問:“是你們工地的車嗎?”
三胖:“沒見過,工地沒這麽好的車。”
於龍心裏劃了個問號,這麽晚了,肯定不是遊客,會不會是紅蠍子他們呢?這麽晚他們幹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