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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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波回到公司第二天早上先去看了球球,之後又馬不停蹄地去石佛縣人民醫院看明義。
    江波正在明義的病房聊天,江月發來信息“哥,在那兒呢?”
    江波“在明義這兒呢。”
    “嘟嘟嘟”三聲響,江月發來三個視頻鏈接。江波很謹慎地拿著手機進了洗手間,點開鏈接。
    第一段視頻的背景是洗浴包間,因為光線幽暗,看不清人的麵目,一個青年人和一個按摩小姐的對話卻很清晰。
    按摩小姐邊按摩邊講了一個葷笑話,之後嗲聲嗲氣地挑逗青年人。年青人有反應,小姐誇張的驚叫一聲“帥哥,你開傘啦!”
    青年人暴了一句粗口,便問怎麽收費,小姐便毫無顧忌地把服務項目和收費標準全盤托出。
    接下來便是不堪入耳的狗咬貓叫。
    江波退回這段視頻&nbp;,點開第二段視頻。
    第二段視頻的背景是一個賭場,很多人圍著一張橢圓的大桌子下注,場麵汙煙瘴氣,賭徒們吆五喝六,聲音嘈雜,滿桌子花花綠綠的賭注。一會兒安靜的出奇,一會兒驚叫,歡呼,象一群精神病人的聚會。
    第三段視頻也是一個包間,還是那個青年人和按摩小姐的聲音。年青人給了小姐一疊現鈔,之後用暗語問有沒有辦法提提神。
    小姐嗲聲說“我還不夠提神喲?”
    年青人說“我要比你更提神的。”
    小姐知道年青人的意思,但很猶豫,年青人又塞給小姐幾張鈔票,小姐有點為難地說“那東西老板有話兒,隻賣給熟人。”
    年青人說“草!真是死心眼兒,一回生,二回熟,我是第二回點你了吧?咱還不算熟人嗎?你還有那兒我不熟悉?”
    小姐撒嬌似地拍了年青人一下說“流氓!”
    小姐還在猶豫,青年罪惡的手摸了摸小姐癢處,哀求說“我割肉,幫個忙吧。”青年的意思是出高價。
    小姐站起來說“那,我說說看。”
    小姐轉身出去了。
    小姐回來時小心地關好門,從胸口掏出一個小紙包,打開小紙包是一個小塑料袋,塑料袋裏是一些白色的粉沫。
    青年高興的一躍而起,接過來小心地打開塑料袋,用手指沾了一點粉沫,放在舌尖上嚐了一嚐,對小姐說“好貨。”又掏出一疊鈔票塞給了小姐。
    小姐說“人家不給,我說了不少好話。”
    青年在小姐臉上摸了一把,說“謝你唄!哥不會虧待你的。你出去吧,我要歇一會兒。”
    小姐一扭腰,發嗲道“過河拆橋。”
    青年說“啥意思?你也來點。”
    小姐說“你可算了吧!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三段視頻都是隱匿拍攝,江波看完三段視頻,問明月“那來的?”
    江月“孫超發給我的,網上看的,說孫大爪子的洗浴中心攤事兒了,就是因為這。”
    江波想起昨晚的情景,情況應該屬實,說“呃,知道了。一會兒回去時,正好路過,我去看看,真的假的。”
    江波麵帶喜色地出了洗手間,跟明義又聊了幾句說“我得回去了,晚上替於龍值班,讓他回去好好睡一覺。”
    明義問“球球怎麽樣子?”
    江峰說“醫生說沒希望了。於龍不撒手,還守著呢,人都熬脫相了。”
    明義發狠說“這事兒有點怪我,我跟他們那幾天,他們確實在那片草地轉悠過,想不到啊!”
    江峰說“你也不能說怪你,誰也不是算命先生。”
    明義說“這幫家夥太陰毒了,這麽損的招兒也想得出來。他們吃過球球的大虧,才這麽恨球球。”
    江峰說“好好養病吧,別想這事兒鬧心的事兒了,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江波說“出院時打電話,我來接你,咱回公司養病。”
    老太太說“哎喲!那可不行,太麻煩你了。不用,我在家也沒事兒,我伺候他。”
    江波說“回家怕得悶的慌,回公司人多,他還有一幫哥們兒呢。大嬸你也過去唄,我那兒條件挺好,風景也好。”
    老太太說“不好意思麻煩你。”
    江波很誠懇的說“大嬸,別這樣說,明義遭這一場,還不是為了公司,為了我。大嬸,你別見外,就把我當成明義的親兄弟就成了。”
    老太太受了感動,擦了擦眼角,說“明義雖說遭點罪,但遇上你這麽個好老板,稱兄道弟的,我們真是燒高香了。”
    江峰插話說“大嬸,別這麽說,人和人就是真心換真情。”
    明義是願意回公司的,便應承道“媽,出院我回公司,我離不開這幫兄弟。”
    江波擊掌說“好,就這麽定了。大嬸一起去。”
    江波出了醫院,走到車前時,對司機說“我開車。”司機不解地看著江波,江波笑笑,給司機拉開了後門。
    江波開車從洗浴中心經過,看見洗浴中心大門緊閉,裏麵黑洞洞,門前一個人影也沒有,大門上貼了封條。
    江波心裏暢然,對江峰說“老話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沒到。”
    江峰看看江波,問“你這一出一猛的,啥意思啊?”
    江波猛踩一腳油門,把手機遞給江峰說“自己看。”
    江峰看完三段頻,也很開心,把手機還給江波說“這就對上號了。”
    江波和江峰回到公司已經是下午了,江月看見江波第一句就問“去了嗎?真的嗎?”
    江波點點頭說“去了,是真的。”
    江月在地上蹦了幾蹦,說“活該!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江峰笑而不語,坐到茶具前,問江月“有沒有好茶?”
    江月說“那茶還不行啊?”
    江峰說“今天天兒好,我得喝點好的。”
    江月打開櫃子找茶,江波轉身往外走,邊走邊說“你別找了,我那兒還有兩包母樹大紅袍,一直沒啥得喝。”
    沏好了茶,江峰喝了一口說“是正品,味道就是不一樣。”
    江月也喝了一口說“沒喝出來。”
    江峰對江波說“視頻裏那個小夥的聲音我熟悉。”
    江波立即明白了,輕聲說“你不說我也猜到了。”
    他倆嘀咕,江月問“說啥呢?背著我?”
    江峰抬起頭,看著江月笑。想了想說“剛才我琢磨,明天我進城一趟。看這一網逮了幾條大魚。”
    江峰第二天又去了石佛縣城,找臥底,以前大虎的司機打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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