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因為我沒有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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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想到會被李青珩反殺,她本以為一切早已經萬無一失。
都怪楊朔風,這個成不了氣候的東西,送到嘴邊的肥羊就給弄沒了,現在他人也不知死活,她現在可是要怎麽辦呐!
她的名聲不能毀,絕對不能毀!否則的話,她不僅僅丟的是裴家的人,更是楊家的人,她不能給姨母丟臉。
“清棠,木已成舟,我也是……”沈奕書露出無奈之言。
裴清棠瞪大眼睛,半個頭從被子裏露出來,不可思議看著沈奕書。
他怎麽能說出這種話,他就這麽認了?那她的名聲怎麽辦?楊家的名聲怎麽辦?她要是認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她還如何活?
倏地,她眼中閃過一道犀利的目光。
奕書哥哥,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我也是被迫的,我是為了裴家和楊家,為了以後的名聲。
要是別人拿這件事嘲笑楊家,那她的下場一定不會好過的,到時候就連姨母也護不住她。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打在了沈奕書臉上。
沈奕書一臉懵逼,沒有緩過神來。
眾人也被這一巴掌給嚇住,紛紛疑惑看向裴清棠,這是在做什麽?
半晌,沈奕書才緩過神來,壓抑著怒氣問“你打我做什麽?事已至……”
“啪!”
又是一個巴掌,打斷了沈奕書的話。
還不等沈奕書發脾氣,裴清棠便哭著罵了起來“你是誰!沈墨呢!我明明嫁的人是沈墨,怎麽會在你的床上!你對我做了什麽!你這個禽獸!禽獸!”
裴清棠一邊哭著,一邊罵著。
仿佛這一切都不是她情願的,她也受害人一樣。
“裴清棠你說什麽胡話呢?!這不是你計劃好的嗎?!”沈奕書也遏製不住怒氣。
裴清棠這是想拿他背鍋,他憑什麽背鍋?!
不過就是一個家室略微好一些的醜女人而已,昨夜嚐了一嚐,也不過如此,還不如平康坊的小娘子。
“你休要血口噴人!定是你趁著我吃醉了酒,故意將我騙來!出了這檔子事,我可怎麽活啊!”裴清棠罵完,哭天搶地起來,那模樣真是要多慘有多慘。
眾人見狀,紛紛各懷鬼胎。
今日這些賓客,實際上都與楊家更親近一些,沈家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中書舍人,他們根本不放在眼裏。
來湊這個熱鬧,主要是看在楊家的麵子上。
眾人心裏都清楚,裴清棠與沈奕書兩人的事,早已經在長安城傳遍了,說兩人不認識,狗都不信。
就算是兩人今夜睡在一個窩裏,那也是意料之中,隻是今日青珩郡主故意找事,才讓奸情撞破,他們不過是順著青珩郡主給的梯子下了兩步而已。
現在裴清棠要把責任都推在沈奕書身上,想要讓沈奕書背鍋,這也不是不可以的。
要是幫著說上兩句,說不定還能落下一個人情。
就算是落不下,得罪楊家和沈家,當然是後者裏的輕巧。他們可不想因為此事得罪了楊家。
“哎喲可憐的小娘子,居然遇上這種事情。”
“沈家豎子居然做出這種禽獸的事情,你讓人家姑娘的清白哪裏放!”
“清棠娘子別哭,沒什麽大不了的,我們都知道不是你的錯。”
“……”
這些人還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種胡話信口拈來。
李青珩譏諷笑笑,雖說現在裴清棠占了上風,可長安城人的嘴又不是吃素的,等到明日,大街小巷上就會傳遍各個版本,反正她人是丟盡了。
沈中書此刻姍姍來遲,聽到眾人的言語,臉氣得發白。
但這些人,又豈是他得罪得起的。
方才府上的下人早已經將今日之事一五一十交代給了他,他已摸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該演的還是得演。
“豎子!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沈中書怒氣衝衝進屋,揚起手就給了沈奕書一個巴掌。
打完之後,心裏麵是心痛不已,可偏偏這心痛不能表露出來。
沈奕書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他爹居然會打他?
他瞪大了眼睛,癡癡看著沈中書,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爹,你怎麽也跟他們一樣,您不能這樣不分青紅皂白!”
他的事情,他爹都知道!怎麽現在他爹也跟著這些人來指責他?
“閉嘴!”沈中書心裏痛,但仍舊大喝,畢竟楊家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而且在場這麽多人,大多都是楊家那邊的,就算不是奕書的錯,也隻能是他的錯。
“好,你們都是清白的,就我一個罪人。”沈奕書說著,狠狠瞪了一眼裴清棠,他沒想到,事到臨頭這個女人居然算計他。
還真是好樣的。
沈奕書不忍再責怪自己的兒子,回過頭環顧屋內一周,目光最後落在李青珩身上。
李青珩就是今日挑撥是非的罪魁禍首,要不是她,沈家的醜事怎麽會被外人知曉。
事情到了這般田地,她李青珩也別想全身而退,憑什麽隻有他的奕書丟人?
沈中書憤憤看了一眼李青珩,走上前去,先禮後兵般行了一禮,質問道“敢問青珩郡主為何在此?沈家並不記得請郡主過來,郡主不請自來,是想挑撥是非嗎?如此舉動,未免太過於不知規矩!”
沈奕書現在也是在氣頭上,他妄想把這口惡氣出在李青珩身上,所說的話字字珠璣,句句指責,擺明了要讓她難堪。
眾人目光落在她身上,還未來得及開口附和,就被李青珩打斷了話。
她嘴角一勾,拉了拉滑落下去的衣衫,動作輕佻,道“本郡主來到沈府,自然是因為……我沒有素質啊。”
沈中書“……”
眾人“……”
遇上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他們腦中一片空白,根本不知如何回懟。
“怎麽,你們都是第一次聽說本郡主麽?本郡主在長安城名聲敗壞,驕橫跋扈又不是一日兩日,你當這些傳聞都是鬧著玩的?不請自來這種事情,發生在本郡主身上有什麽好奇怪的?”她揚起頭,並不以此為恥,而是以此為榮。
肩上的冰絲淺黛色披帛滑落在小臂,她輕輕攏起扶回肩上,動作雍容華貴,一副皇室高貴做派。
分明是蠻不講理的胡話,卻硬是被她說出一種貴氣逼人的感覺。
沈奕書氣得指著她“郡主這番行為實在是太沒有教養,豈是皇室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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