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居然是沈墨讓人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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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墨瞧見裏麵的一幕,直接掄起手中的劍,便直戳在那人腹部,一腳踹飛他!
    其他人見狀,一下子東奔西跑,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沈墨顧不得收拾這些人,忙上前一步,護住郡主的眼睛。
    布滿老繭的手掌輕輕壓在她的眼睛上,能感受到她睫毛煽動時,帶來的輕微癢意。
    “郡主別看,恐汙了郡主的眼。”
    那些手下們,現在已經跑得沒影了。
    “可我已經看了。”李青珩清冷的聲音響起。
    沈墨:……
    郡主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卻因為他做事不周,害得她看了這些肮髒的東西。
    沈墨心中十分自責。
    他暗自咬了咬唇,道:“郡主,沈某有罪。”
    若不是他讓這些人過來,郡主就不會遇上這種事。
    “把手拿開。”
    沈墨遲疑一陣,道:“郡主還是不要看為好。”
    “你手指肚都要戳進我的眼睛裏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手上多少細菌,你是想讓我得眼病嗎?”
    再說了,她活了多少年的人了,什麽場麵沒見過,看兩眼又能怎麽。
    沈墨:“……”
    他尷尬地垂下頭,默默移開手。
    沒想到是自己的手指肚戳進郡主眼睛裏了。
    沈墨:“郡主不會得眼病的。”
    重見光明的李青珩沒好氣瞪了一眼沈墨,又朝著沈墨身後那半死不活,涓涓流血的人看過去。
    沈墨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沈墨:……
    “郡主不要看這些。”
    李青珩:?
    我看看人死沒死透,你在想什麽?
    還未等李青珩開口解釋,沈墨便迅速脫下自己的外袍,蓋到那屍體身上。
    大胡子大睜著眼睛,瞪著房頂,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這麽久都沒有動靜,人已經死的透透的。
    李青珩讚許看著沈墨。
    你小子可以,一劍一腳就能斷了人性命。
    “對了,你是怎麽找到這兒來的?”
    李青珩想要感謝一下沈墨,否則的話,今日她可不好搞這群人。
    經過這麽久的相處,沈墨還是有幾分良心的嘛,還知道大老遠跑來救她。
    沈墨目光回避,落在屋子角落的麥草堆上:“郡主恕罪,人是我找來的。”
    李青珩反應了兩秒。
    屋簷上有一些柴草掉落,發出啪嗒響聲。
    李青珩:!
    原來一上來沈墨說的恕罪,居然是這個意思。
    他還當是沈墨覺得自己來遲了,又把錯誤攬到自己身上。
    想不到居然是他!
    他就應該去下十八層地獄!
    去千刀萬剮!
    長得人模狗樣的,做起事來比裴清棠還下賤!
    係統為什麽要讓她保護這樣一個人!
    感受到郡主懷有殺意的目光,沈墨把頭低的更低。
    他低聲解釋著:“因為不想郡主狩獵奪魁,所以我便讓人來阻止郡主,拖住郡主的時間。”
    沈墨說完,頓了頓,又道:“我不太放心這些人,便想過來看看,結果一過來就看到他們在傷害郡主。”
    “郡主,這不是我的本意,沈某從未想過要傷害郡主。”
    沈墨抬眸,眸中帶著懺悔和真誠。
    還把他給委屈上了?
    李青珩眉頭一挑,目光落在沈墨身後的屍體上。
    李青珩頓了頓,道:“你殺人了。”
    她怎麽知道沈墨是不是在信口雌黃的演戲,她又不是傻
    子,總不能別人說什麽就信什麽。
    沈墨神色不寧:“郡主,沈某是事出從急,還請郡主……”
    幫忙隱瞞此事。
    可他卻說不出來,他要是求了郡主,就會落下把柄。
    李青珩眉尾一挑。
    這是在威脅她,讓她不要說出去?
    她目光不由自主落在沈墨手裏的劍上。
    銀色的劍發亮,刃很鋒利,上麵還沾著血珠,正在一滴一滴往下滑落。
    她要是用這件事威脅沈墨,沈墨會不會殺了她滅口?
    李青珩惴惴不安朝沈墨看過去。
    迎上沈墨躲避的目光。
    李青珩:他要殺我滅口?
    沈墨:郡主要威脅他?
    兩人沉默良久。
    雖然她很想殺了沈墨,但她覺得按現在的情況來看,沈墨還是殺她更容易些。
    雖然她身後背著箭囊,但……她總不能把自己的畢業論文給殺了吧?
    此時已過正午,太陽到了西邊,屋內門框留下的影子又被拉長了些。
    最終還是李青珩先忍不住打破靜謐。
    “事出從急,這不是你的錯,本郡主不會說出去的。”
    她決定先苟命比較好。
    “但是這夥人本郡主不會放過,定然要找人把他們統統收拾了。”
    她揚起高傲的臉。
    沈墨聽聞此言,一向總是蹙著眉頭的他,也忽然間眉頭舒緩,臉上露出幾分喜色。
    “多謝郡主,今日實在是抱歉,對不住。”
    他目光上移,落在她的半張臉上。
    那張脆嫩的臉,此刻清晰可見五個巴掌印。
    沈墨看到這一幕,不免有些心疼。
    “郡主……疼嗎?”
    郡主在他眼裏,總是高高在上的,身上發著璀璨的光,猶如天神,不可褻瀆。
    可現在,郡主卻被人欺辱成這般。
    他連碰都不敢碰的郡主,現在卻叫人打了,而罪魁禍首是他。
    他覺得,自己欠郡主太多,良心難安。
    “哪?”李青珩回了一個字。
    沈墨抬手,輕輕將她鬢角的碎發別在耳後,在她臉上觸碰一下,溫潤如玉道:“這裏。”
    李青珩回味了一下臉上的疼痛,漫不經心答道:“這裏還好吧。”
    就是有點燒,也沒有那麽痛。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沈墨聽完,目光微沉,擔憂問道:“郡主還有哪裏痛?”
    “……肩膀。”
    剛剛被那個大胡子壓得快要散架了。
    沈墨目光落在她肩膀上。
    光潔的皮膚散發出瑩瑩光澤,上麵留下清晰地紅痕,還被擦破了點皮。
    郡主著實是嬌嫩的。
    被擦破的泛紅皮膚上,有一根打結的紅色帶子恰好落在上麵,摩擦著嬌嫩皮膚,讓她愈發鮮紅。
    看著就疼。
    “郡主,我幫您上藥。”
    沈墨垂眸,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小藥瓶,打開上麵的紅塞,動作優雅淡然。
    李青珩盯著那藥瓶子看了良久,最後迫使自己移開目光。
    屋頂上又有一根雜草掉落。
    沈墨連她手上都算計好了,還說不是故意的?
    誰家出門隨身攜帶金瘡藥啊?
    沈墨就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
    現在還演的一副虛情假意的模樣。
    這麽喜歡演戲,那她也不戳破,就看著他演。
    倏地,感覺胸前一陣涼風吹進來,她身上穿著的小衣一鬆。
    警惕的目光落在沈墨臉上。
    沈墨怔了怔,停下手上的動作,呆滯地懸在她肩頭上方。
    他目光又落在她的肩頭處。
    鎖骨曼妙,皮膚光潔,甚至還能窺到一絲春光。
    他好像知道自己剛才解開的帶子是什麽了。
    沈墨:……
    漫長的沉默後。
    沈墨深吸一口氣,潤了潤幹澀的唇,道:“郡……郡主,您衣服上的帶子……打了結,我給……解開了。”
    說罷,隻覺得自己麵紅耳赤,羞恥難當。
    他怎麽能做出這種事,還裝作不懂的說出這種話?
    又是一陣沉默。
    李青珩審視的目光才從沈墨身上移開,落在自己肩頭。
    沈墨真是會藏,想不打居然也是無恥之徒,浪蕩子。
    虧他平日裏一副文弱書生,啥也不懂的模樣,原來是用來混淆視聽。
    簡直是……
    狼子野心!
    “……我有髒病。”
    她看著沈墨,打算讓他知難而退。
    沈墨聽得雲裏霧裏,與她目光相撞時,心中一緊。
    郡主這是又要對他下手?
    他立刻顫巍巍道:“那郡主當……潔身自好,健康你我他……們。”
    說完,補充一個字。
    李青珩:……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