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貪婪的騙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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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媚帶著金晚來和圓球飛往市,一下飛機直奔劇組所租住的酒店。
本來廉媚說她帶著助理圓球來就好了,金晚來不放心,硬是要跟著來。
《囚意籠》不比《那年盛夏》,全是熟人,就算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對的,也有身邊人及時指出,而且投資方就是謝父,很多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但《囚意籠》別的不說,單單是看導演和各大主演就知道是個大製作,管得嚴規矩多。
在廉媚的酒店房間裏,金晚來拿著演員表好好的給廉媚科普了一番,隻求她就算不想跟她們交好,但也別把關係搞惡。娛樂圈人心險惡,一旦有機會,同行都喜歡在背後踩一腳,反正少一個人就少一個競爭對手。
金晚來說了好一會兒,最後說到導演:“苗諸侯,苗導,作品雖不多,但幾乎部部都獲了獎,是圈內出了名的求精不求多,雖然總是冷著一張臉,但以前我手裏的一位拍過他戲的藝人跟我說過,他其實私底下還是很和藹可親的一個導演,所以若是你有什麽戲份拿捏不住,可以在空閑時向他請教。”
廉媚聞言點頭:“好,我會的。”
晚上,製片人、導演喊所有演員都去聚餐,以後拍戲常見麵,相互之間認識一下。
主演們和製片人、導演坐一桌,廉媚不知怎麽,居然也被安排在主桌,而有些戲份比廉媚還重都隻坐在旁桌,她們總是時不時瞥廉媚一眼。
廉媚左邊是空位,右邊坐著飾演長公主的袁欣,袁欣的右邊坐著女主演範意意,範意意隔壁坐著男主演徐蘭舟。
其實廉媚也有些不理解,但既然是製片人的安排,她也隻能遵守。
到場的所有演員和劇組人員心裏都在嘀咕:《那年盛夏》不至於有這麽大的影響力吧一個小角色都坐主桌了
所有人都坐在自己座位上,但菜卻遲遲不上,大家心知肚明,因為投資方還沒來。
主桌上空著三個座位,這是留給投資方的座位。
大家都靜靜地等著,直到包廂大門被兩位服務員推開,三位身著西服的兩男一女走進來時,所有人都站起來陪笑。
而廉媚則是在其中看見了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
“陳董、謝董、褚董,你們來了啊。”製片人和導演都笑容燦爛的上前相迎。
最大投資人陳董笑道:“剛剛在門口正好碰到謝董和褚董,就聊了會兒,沒讓你們久等吧”
製片人:“哪有,我們也就剛來,你們來得剛剛好,來,我們坐著聊吧。”
三位投資人淺笑著跟在製片人身後坐在了主桌上。
謝董則是謝陌落的父親謝何,隻見他自然而然地在廉媚身邊落座,廉媚笑著向他問好:“爸,好久不見。”
謝父淡淡看了她一眼:“嗯,坐吧。”
這時所有人都明白為什麽廉媚可以坐主桌了,原來她是帶資進組啊!
這一刻,很多人都羨慕廉媚,娶了一個謝陌落,少奮鬥幾十年!
每拍一部劇,投資方都是嶽父,這種好事怎麽就輪不到她們頭上呢
聚會結束,謝父把廉媚叫到角落向她攤手:“那隻傻貓呢”
廉媚:傻貓
“您說團團它在我住的酒店,我助理在照顧它,怎麽了”
謝父輕咳兩聲,潤了潤喉嚨:“你和落落都要拍戲,也沒時間照顧它,把貓給我吧。”
廉媚聞言,嘴角微揚:“行,不過它在酒店,我去酒店拿給您吧,您在哪兒等我”
謝父雙手插兜:“走吧,現在我載你過去拿。”
廉媚笑了:“謝謝爸。”
謝父瞥了廉媚一眼,邁步走在前麵。
很多本來想跟謝父結識的人此時隻能在心裏歎氣,好吧,她們都看出來了,謝父就是衝廉媚才投資這部劇的,不過好在謝父並沒有幹涉劇組的選角。
廉媚和金晚來坐謝父的車回到酒店,廉媚上樓抱著已經習慣被送去外交的團團下樓,金晚來和助理圓球提著團團的用具跟在身後。
謝父熟練地接過團團,把它抱在懷裏,在上車前對廉媚道:“拍完戲,找機會和落落來家裏吃飯。”
廉媚輕笑:“好,我們會的。”
謝父抱著團團上車,很快,司機便將車開遠了。
“廉媚,謝董投資劇組的事,你知道嗎”三人往酒店走時,金晚來問道。
廉媚搖頭:“要是知道,我就當女主了。”
金晚來:“……你癡心妄想。”
廉媚聳了聳肩,輕笑著回了酒店房間,她要把這件事跟謝陌落說,嶽父這是接受她的意思了!
第二天,廉媚一早就趕往片場,今天第一天,就有她的戲份。
廉媚慘得很,新劇本將她的戲份加重了些,雖然出場次數沒有多很多,但她的戲份卻零零散散穿插了整個劇本。
廉媚:……要不還是把我的戲份集中點,這樣我可以早點拍完去找我老婆了。
廉媚仔細研讀了整部劇的劇本,讀完後腦袋懵了好久。
這劇本太反轉了,每次就在廉媚以為誰就是幕後主使時,劇本就會給她轉一番。
嘖,不愧是大製作。
-
盛慶末年,皇帝病重,呼聲較高的楚王雲縉、秦王雲封、長公主雲佩都對皇位虎視眈眈,朝野動蕩不安,隱隱分為四黨。
女主柳雪庭身為鎮國大將軍府獨女,她十四歲那年,鎮國大將軍遭誣陷叛國,皇帝下令由天審司統領施無岸將鎮國將軍府所有人關押於天審司審訊。
天審司,是一個比刑部還要讓人聞風喪膽的地方,隻要進去的人,沒幾個能肌膚完全地從裏麵走出來,或者說,沒幾個能活著出來。
天審司是在太子死的那一年成立的,那一年,太子無故身亡,皇後一夜之間身體衰弱,一年後薨。
皇帝悲痛欲絕,成立天審司,勢必要找出殺害太子的凶手,可這麽多年了,凶手一點消息都沒有。
現在的統領施無岸,是經曆了皇帝所設置的重重考驗,最後在十位武功高強的競選人中廝殺到了最後,當時的她渾身被鮮血浸染,有她的,但更多是別人的,她手握利劍,屈膝跪在地上,被指派掌管天審司。
整個電影的第一幕,就有施無岸的戲份。
兩列身著黑色緊身天審司服裝的士兵奔跑在熱鬧嘈雜的街道上,手持利劍,將逛街的路人全部趕至兩旁。
“天審司統領出行,行人避讓!”
聽見“天審司”三字,路人紛紛躲在兩旁的攤位後,顯然很怕這天審司,
道路被清空,不過眨眼間,馬蹄聲傳來,路人抬眼小心翼翼地看著那幾位在鬧市縱馬之人,隻見最前麵的那人身著一身黑色的官服,腰係寶劍,一頭烏黑的長發被高高束起,大家定睛望去,瞬間被她的容貌驚豔。
好絕的一女子!
但一想到她是天審司的統領,眾人瞬間什麽心思都沒有了。
再美的女人,有著一副蛇蠍心腸,也沒人敢接觸,更別提娶進家門了。
況且這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女人,她的每一步,都踩在他人的屍骸之上。
高大的駿馬在被重重禁衛軍包圍的鎮國大將軍府邸前停下,施無岸利落的翻身下馬,將馬繩遞給下屬,聽著從將軍府裏傳出的哭泣聲,施無岸嘴角微微揚起,似笑非笑的帶著下屬走了進去。
將軍府的前院站滿了人,最前麵的儼然就是一生戎馬為國的鎮國大將軍柳範忠,他旁邊站著她的夫人。
“柳大將軍,得罪了。”施無岸走到柳範忠麵前,向他淺笑著拜了個禮。
“哼,奸臣當道!此朝亡矣!”柳範忠怒道,“當今秦王,為人陰險狡詐,誣我叛國!我柳範忠戎馬一生,護國安寧,現今竟因小人幾句誣陷被捕,乃天下之笑話!”
施無岸笑了笑,直起腰直視著柳範忠:“事實如何,待各位去到天審司經審訊後,自會明了。”
施無岸抬起右手,一直跟在身後做啞巴狀的下屬上前。
施無岸盯著柳範忠以及其夫人,朗聲問道:“鎮國大將軍府的所有人,都在這裏了”
施無岸話落,將軍夫人眸子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重新鎮定下來。
下屬低頭垂眸看著地麵道:“大人,已清點完全,少了鎮國大將軍獨女柳雪庭小姐以及其貼身侍女春雪。”
“哦,是嗎”施無岸尾音拉長,顯得有些疑惑,但下一秒,她的聲音陡然淩厲起來,“既然知道還不去搜是要我親自去嗎”
“是!遵命!”下屬顯然被嚇了一跳,立馬派人去搜查遺漏的兩人。
施無岸邁步緩緩走到柳範忠麵前,似笑非笑道:“柳將軍,令愛藏哪兒了”
柳範忠冷哼一聲不說話,還是他身旁的將軍夫人小聲啜泣道:“她被侍女帶出去遊玩了,現在還沒回來。”
施無岸了然般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我派人去接她吧,免得她找不著去天審司的路。”
施無岸伸手一招,聲音冷漠:“帶走!”
禁衛軍上前,將鎮國大將軍府男女老少全部帶走,帶去天審司審訊。
柳範忠需由施無岸親自押送,她隻能吩咐下屬掘地三尺,也要把藏在府裏的柳雪庭以及侍女春雪搜出來。
說什麽在外遊玩,分明就是假話,柳雪庭一定還藏在這將軍府裏。
不過在翻身上馬前,施無岸暗中交代,要是實在是找不到柳雪庭,在把將軍府的金銀錢財全部搬走後,就火燒將軍府。
既然搜不出來,就燒死吧。
施無岸身著黑色的女式官服,騎在高大的駿馬之上,絕美的容顏綻放著迷人的微笑,可若將其下半張臉遮擋,露出的雙眼卻像是毒蛇,散發著致命的危險。
“哢!這條過了!“
導演的聲音響起,立馬有人打板。
聽見導演喊“哢”,廉媚快速翻身下馬,將馬繩遞給道具組的工作人員,然後走到休息區坐下,助理圓球立馬從保溫杯給廉媚倒了杯熱水。
“廉姐,今天降溫了,喝點熱水暖暖胃。”
“謝謝,你自己也喝點。”
這市的天氣真的是迷人,昨天還有個十多度,今天直接五六度,而且還不出太陽,整個天色灰蒙蒙的,看上去就去冷人得很。
不過導演很喜歡這個天色,正好適合拍第一幕。
廉媚坐在休息椅上等著導演的吩咐,要是前麵那一段都沒出錯,她的就可以休息幾天了,之後的戲份都是主演們的。
後來導演又喊廉媚去補拍了幾個鏡頭,因為群演有幾個出錯了。
廉媚將那幾個鏡頭補拍後,確認沒有自己的戲份,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好冷,她要回去給老婆打電話,問她那邊冷不冷。
拍這部《囚意籠》,廉媚更多的時間是待在酒店,她的戲份不多,但卻讓人驚訝的是,她的ng出人意料的少,就算ng的多,也大多是其他人的問題。
原本很多人都以為她拍的《那年盛夏》火,隻是因為劇本好,她本人的演技一般,沒想到拍這個《囚意籠》,倒是讓很多人重新認識以及了解了廉媚。
廉媚拍戲時極其專注,仿佛她就是施無岸本人,從未想過什麽搶鏡頭、賣弄演技。
此人,未來可期。
廉媚真的隻想安安分分地拍著她戲份並不多的戲,可偏偏有人,就是垂涎她,想勾搭她。
劇本已經拍了大半,很快來到長公主雲佩引誘施無岸替她夜探男主的秦王府拿密報的戲份。
最近朝堂爭鬥不斷,天審司也被不少人虎視眈眈,施無岸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深夜,施無岸縱馬在她的府邸前停下,一下馬就見管家對她小聲地說有貴人前來,施無岸的眼眸亮了亮,她拚命壓製住唇角的上揚,佯作淡然般往偏堂走去。
不出所料,是她所期盼的那人坐在椅子上等她。
隻見那人身著一身紅黃相間的華服,頭上佩戴著貴重的金飾,眉眼之間盡顯皇室的貴氣。
“竟不知長公主來探望下屬,真是有失遠迎。”施無岸規規矩矩的做了個禮。
長公主雲佩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行至施無岸身前伸手將其扶起,柔軟無骨般的纖纖細手撫過施無岸的手。
“你我之間,何必說這些。”
施無岸垂眸不語。
長公主笑著牽起施無岸的手往其書房走去:“此處閑人多,不宜談話,去你書房可好”
施無岸被長公主牽著走,視線落於她們兩手相疊之處,抿緊了唇,隨後垂下眼簾溫柔地說了個“好”字。
她會說“好”的,無論長公主說什麽,她的回複永遠都隻有那一個字。
她的命是長公主救的,本就已經不屬於她的了,隻要長公主需要,她就是她手中的利刃,為她鏟除一切障礙,無論是誰。
兩人不知在書房談了什麽,最後施無岸親自將長公主秘密送走。
她回府後行至庭院,退下所有仆人,獨自坐在冰涼的石亭裏,在孤寂的銀月照射下,飲下數杯烈酒,最後將桌上的一切全部摔在地上,踉踉蹌蹌地走回了臥房。
“哢!這條過了!”苗導大喊道。
“辛苦了,辛苦了……”片場頓時響起很多客套話。
臥房裏的廉媚聽見“哢”字立馬開門跑了出來,往外跑去。
“廉媚!你過來一下!“導演看見廉媚,朝她招了招手道。
廉媚:
她走過去就見袁欣站在導演身旁,一雙媚眼笑看著她,編劇也站在他們倆身邊,隻是臉色不太好看。
廉媚:“怎麽了,是剛剛沒拍好嗎”
導演搖頭:“沒有,你拍得很好,隻不過現在有一個問題,袁欣說她感覺劇裏的長公主隻是牽施無岸的手可能不足以讓她為她豁出性命去親王府偷密報,提出將那戲份改一下,改成委身於施無岸,你覺得怎麽樣”
廉媚聞言瞬間眉頭緊皺,沉默一瞬道:“導演,這是不是俗了點而且,這有點辱了施無岸對長公主的深情吧,就算是長公主想委身,我覺得施無岸也是不會答應的。在長公主麵前,她自認身份卑賤,是不會想玷汙了長公主尊貴的身軀。”
聽見廉媚這麽說,一旁的編劇神色放鬆了些,看向廉媚的眼神帶著讚賞,導演則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唯有袁欣臉上的笑有些僵,但好在沒垮掉。
隻不過現在廉媚一點都不想知道他們腦海裏的想法,她對導演說:“苗導,還有事嗎”
苗導眉頭微皺:“你有事”
廉媚苦笑:“剛剛喝了那麽多水,人有三急。”
苗導瞬間舒展眉頭,麵上還帶著些笑意:“辛苦你了,你演得很好,快去吧。”
廉媚點點頭飛快離去,瞬間消失在幾人的視線裏。
苗導看著廉媚離去的身影對身旁的編劇道:“她不錯吧”
編劇笑著點頭:“嗯,她拍起戲來就是施無岸,不過戲下倒是挺有趣的,應該很招人喜歡。”
苗導餘光喵了眼身邊的袁欣,對編劇笑道:“你就別想了,人家都結婚了,聽說挺恩愛的。”
編劇笑了:“我懂,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
一旁的袁欣臉上的笑都快維持不下去了,她強笑著向導演和編劇請辭,回到自己的休息椅。
“袁姐,喝點熱水吧。”袁欣的助理立馬小心翼翼地倒了杯熱水給她。
袁欣一接過立馬鬆開手,被子就這麽掉落在地上,濺濕了助理的鞋。
“這麽燙,你是想燙死我好換一個人跟嗎嗯”袁欣陰沉著一張臉冷笑地看著她的助理。
“不是的不是的……”助理快要急哭了,慌忙解釋著。
遠處的圓球看見,歎了口氣,然後慶幸起來,幸好廉媚人好,從不說一套做一套,對她就沒苛刻過。
明星助理啊,還是要跟對人才行,不然日子苦著呢。
拍完晚戲,廉媚已經累慘了,卸完妝換下沉重的古裝,回酒店洗了個澡,一看時間已經很晚了,怕謝陌落已經睡下,便沒再打電話,而是被子一蓋沉沉睡去。
至於微博熱搜,不好意思,累到不想看了。
而此時的謝陌落坐在s市的一家酒店的房間裏,沉默地看著文娛榜上的話題袁欣廉媚氛圍感,不知是誰偷拍的照片,有兩張劇照還有兩張拍完戲後袁欣和廉媚麵對麵相站的照片,旁邊還有兩人,不過那兩人被模糊掉了,發布者很明顯隻是想展現袁欣和廉媚。
戲裏的廉媚眼裏飽含對袁欣的深情,戲下則明顯是袁欣對廉媚的興趣大些,一雙媚眼目不轉視地望著廉媚。
大晚上的,這個話題下的廣場熱鬧起來,有嗑她倆c的,也有廉媚謝陌落的c粉站出來說廉媚都已經結婚了,嗑什麽嗑。兩批c粉吵了起來,廣場一度不可目視。
謝陌落沉默的關了微博,點開通訊錄找到廉媚,剛要撥打過去,突然頓住,下床把床底的行李箱拖出來,打開。
廉媚說過希望她探班,她滿足她吧。況且,年輕妻妻,分別那麽久,有些渴望也是正常。
第二天早晨,謝陌落便買了最近的一趟飛機,帶著助理雪花,從s市飛往市。
廉媚,我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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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廉媚才被助理圓球告知昨晚她上熱搜了,隻不過今早已經下去了。
“什麽熱搜“廉媚邊吃早餐邊問道。
圓球小心意義地打量著廉媚,慢吞吞道:“您和袁欣的氛圍感。”
廉媚歪頭,滿臉疑惑:“什麽”
圓球拿出自己的手機搜索昨晚的話題,然後把它遞給廉媚:“您看看。”
廉媚點開一看,大為震驚。
現在的營銷號看圖說話的能力真是越來越強了,拉去做看圖說話的高考卷,這不倒扣個分都說不過去。
你們是瞎了嗎沒看見我那緊皺的眉頭嗎
廉媚:“……就離譜!”
圓球配合的點點頭,而後默默拿回廉媚手中的手機。
下次不能那麽衝動了,這是她的手機,萬一廉媚氣不過摔手機,她都沒地方哭去。
廉媚將口中的小籠包咽下,掏出手機就撥通了謝陌落的電話,結果顯示關機。
廉媚:!!!
不會吧,謝陌落不會真信了網上那些營銷號說的話吧,那完全就是假的!造謠!嚴重造謠!
廉媚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結果對麵一直是關機,廉媚隻好撥通謝陌落助理雪花的電話,結果也是關機。
廉媚:
廉媚將助理圓球趕了出去,當然,還是好心地給圓球塞了一袋子的早餐。
“砰——”站在門外的圓球一臉懵。
大早上的,你要幹嘛有什麽是我這個助理不能聽的
謝陌落一下飛機,開機後看到那幾十條消息,人都要笑死。
謝陌落本想一一回複,但最後卻隻是發了一條消息過去:【今天你不用拍戲嗎】
對麵很快就回了消息:【老婆,嗚嗚嗚,你總算回我了。今天要拍戲,不過我的是晚戲,白天沒我的事。你要信我,我真沒跟那袁欣搞曖昧,我除了拍戲,都沒跟她有接觸!】
謝陌落:【好,我信你。你今天幾點去片場】
廉媚:【雖然是拍晚戲,但我下午五點就要過去準備了。】
古裝戲比現代戲要麻煩些,準備工作多些
謝陌落:【好,你晚上別吃飯,我給你叫餐吧,有一家酒店菜不錯,我以前在影視城拍戲就喜歡吃那一家的。】
廉媚自然不會拒絕:【好,兩份吧,我還有個助理。】
謝陌落:【行。】
謝陌落出了機場,帶著助理雪花直奔市的服裝商城。
市比s市要冷很多,廉媚跟組也跟了那麽久,完全不像是金晚來說得隻拍個幾天,她也就沒給自己帶夠厚衣服,但人又懶,懶得自己去買,也懶得叫別人去,至於網上購物,廉媚則是不喜歡,她更喜歡去實體店,跟謝陌落一起。
廉媚的尺寸謝陌落清楚得很,細心挑選了好長時間,給廉媚買了十多件衣服,有穿裏麵的,也有穿外麵的,能想到的都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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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橙色的光線灑滿大地,片場的人都在等盒飯,可不知為何,今天的盒飯遲遲沒來,演員和劇組人員都有些餓了,但導演的心情卻格外的好,笑眼盈盈的,還讓助理去跟大家說不要急,今晚有好吃的。
片場人群一聽都怔住了,互相對視著。
不會吧,該不會是導演請吃飯吧今天是什麽好日子啊
這時,一輛貼有“聚仙閣”三字的小貨車在片場停下,下來幾個穿著工作服的人員,打開後車門,搬下好幾框的盒飯。
片場人都懵了,隨後欣喜若狂。
聚仙閣誒!超貴的聚仙閣誒!導演請的導演莫不是中彩票了還是股票漲停了
與此同時,一輛豪車在片場外緩緩停下,車門打開,謝陌落從裏麵走了出來。
全片場安靜一瞬。
謝陌落摘下臉上的墨鏡,麵帶微笑地走向導演。
“苗導,久仰大名,我父親一直叮囑我要我多跟您請教、學習,正好這兩天有空,便來拜訪您,您放心,不會打擾您工作的。”
導演笑了:“一直聽說你是個好苗子,下次一定要空出檔期來拍我的戲啊。”
謝陌落淺笑:“您誇獎了,我還差得遠呢。”
謝陌落轉身對導演道:“來學習也不知道帶什麽好,就買了些盒飯。”
“盒飯正好,就要盒飯。”導演朝謝陌落身後挑了挑下巴,“行了,去找你家對象吧,她想死你了。”
其實早已打過招呼,但片場人多,該有的禮節還是得有。
導演說罷也離開去拿盒飯了,別的不說,這“聚仙閣”的飯是真的好吃,嗯,也是真的貴。
謝陌落一轉頭,就看見廉媚穿著一身黑色刺客服站在她身後。
廉媚向她張開雙臂,謝陌落握緊手提包,抿緊唇,看著廉媚張開手笑看著自己,終究還是沒忍住,跑過去用力抱住了她。
兩人的助理紛紛一副吃飽了狗糧的模樣,互相打著手勢離開。
廉媚抱緊眼前的愛人,一手攬緊她的腰,一手摸著她柔順的發絲,偏頭親了親。
“寶貝,怎麽來也不跟我說一聲,好讓我打扮一下,讓我把最好的一麵呈現給你。”
謝陌落抬頭在她下巴親了下,聞言笑道:“你現在也很好看啊,不過,你穿這麽一身黑幹嘛,做賊嗎”
廉媚揉了揉謝陌落的頭發,鬆開她,牽著她去自己的休息椅:“誒,你還真就猜對了,我今晚就是去做賊,夜探秦王府偷密報,厲不厲害”
謝陌落被牽著走在後麵,故意一臉驚歎:“這麽厲害啊,偷到了嗎”
廉媚佯作傷心:“哎,沒呢,我一反派怎麽能偷到男主的密報,還受傷了呢。”
廉媚帶著謝陌落坐在自己椅子上,捂著胸口表情可憐道:“不但偷不到還被暗器所傷,老婆,今晚你要幫我揉揉。”
謝陌落伸手推了廉媚一把:“這麽多人,說什麽呢”
廉媚探頭湊近謝陌落,在她耳邊低啞道:“閨房蜜語,她們懂什麽叫快樂”
謝陌落羞睨了廉媚一眼,臉蛋微微泛紅,輕拍了拍廉媚,也沒拒絕。
“吃飯吧你,餓不餓”
“一起吃吧,你是不是也沒吃。”
“嗯,訂完餐就來找你了。對了,我給你買了一些衣服,記得穿。”
“你有沒有各買兩件,這樣我們就是情侶裝了。”
“……你什麽時候在意這些了又不是小孩。”
“那我穿完給你穿,嘖,你應該再長高些,我的衣服都可以給你當裙子穿了。”
“……你給我死!”
“別別別……老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在一眾安靜吃飯的片場角落,有一對年輕妻妻在小聲打鬧,儼然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
哎,慕啊,什麽時候這種打鬧能發生在他們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謝陌落的探班,廉媚這一場戲演得格外好,直接一場過,也沒有什麽需要補鏡頭的地方,早早地就可以帶著老婆和助理回酒店了。
坐在車上,廉媚將下巴抵在謝陌落肩上,小聲地問她:“你今晚有訂酒店嗎”
謝陌落瞥了她一眼:“你是傻子嗎我來看老婆訂什麽酒店”
廉媚嘴角瞬間扯開,笑彎了眼:“對對對,我是傻子,來看老婆自然是跟老婆住一塊!”
廉媚搖頭對坐在駕駛座以及副駕駛座的兩個助理道:“雪花,今晚你跟圓球住。我明天不拍戲,記得別來打擾我們,三餐也不用你們管了!”
兩位年輕助理臉蛋微微泛紅,慢吞吞道:“知道了。”
謝陌落要被廉媚這麽明目張膽地聲明氣笑了,她伸手拍在廉媚身上,羞怒道:“你幹嘛啊!”
廉媚裝死,抱著謝陌落,拿頭一直在她脖頸上蹭。
“老婆我錯了,老婆我錯了……”
嘿嘿,隻要我認錯人的快,房就一定能進,床也一定能上!
兩位助理將大包小包的袋子放進廉媚的酒店房間,被廉媚送了兩瓶水後就被掃地出門了。
“砰——”房門被狠狠甩上,發出震耳欲聾般的聲音。
兩個助理同時打開手機,一看時間,暗中怒罵一聲。
還那麽早就想幹那些事,是人嗎!!
好吧,其實是慕了,嗚嗚嗚……我也想有個對象啊!
酒店房間裏,謝陌落把行李箱打開,把自己的東西都拿出來。
廉媚走過去蹲在她身旁,輕聲問道:“你休息幾天”
謝陌落偏頭親了廉媚一口:“兩天吧,不過我擠擠,可以有三天時間。”
謝陌落在《罪無可逃》擔任女主,戲份比較重,這兩三天都是她擠出來的。
“啊,這麽快就走啊。”廉媚歎了口氣,“既然時間寶貴……”
謝陌落轉頭看著廉媚,就見她對自己挑了挑眉,然後彎腰直接把蹲著的謝陌落整個抱起往浴室走去。
“一度值千金,我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謝陌落聞言笑了,她沒阻止,隻是握緊了廉媚的手臂。
嗯,她也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