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阿姨真香(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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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第一人民醫院
在安排駱父住院後,醫生悄悄叫住了駱橋和柯悅香,拿著駱父的診斷結果,嚴肅道:“慢性腎衰竭的是不可逆的,且無法治愈的,我們隻能通過後期的治療,來改善腎髒功能,提高患者的生存質量。”
醫生的話,讓駱橋腦海瞬間一片空白。
身旁的柯悅香聞言,擔憂地看著發愣的駱橋。
駱橋坐在椅子上,緊張地握住雙手,不可置信道:“可是您之前不是跟我父母說,早發現早治療,等治療好了,就不愁活了。”
醫生歎了口氣:“我那是在安撫患者,讓他們可以冷靜下來,怕他們太焦慮。但事實上,腎髒疾病一旦進入慢性腎衰竭階段,它的破壞是不可逆的,基本就無法治愈了。”
駱橋沉默了很久,最後紅著眼問醫生:“醫生,我想知道,這樣的話,我父親還能活多長時間”
醫生低頭看著診斷報告,認真道:“一般的情況來說,大概能活-年吧,腎髒疾病一旦進入慢性腎衰階段,腎髒的排毒、排水能力都已經出現下降,毒素會蓄積在身體內,引起各種髒器的損傷,各髒器功能會下降,影響患者的生存壽命。”
“這邊發現您的父親已經有近一年的情況了,但還好,還在早期,從您父親的情況看,大概還要個四到五年才會發展到尿毒症期,”醫生推了推眼鏡道,“一旦進入尿毒症期,則需要長期的血液透析治療。從血液透析開始到死亡,大約需要年,有的更長。所以,結合以上的時間來算,慢性腎衰的病人大約能活-年。”
醫生看著駱橋呆愣的表情,歎了口氣:“情況這邊已經告訴您了,至於要不要告訴患者,您好好做決定吧。”
駱橋呆呆地點頭:“醫生,這個病需要一直住院嗎”
醫生搖頭:“不用,早期建議保守治療,藥物治療,可以回家的。”
駱橋點點頭,起身朝醫生鞠躬:“謝謝醫生,我會好好考慮的。”
駱橋有些慌張地轉身抓住柯悅香的手,腳步慌亂地往外走。
柯悅香滿眼心疼,連忙上前扶住駱橋的胳膊,將她扶到會診室外走廊的長椅上。
駱橋靠著冰涼的長椅,雙手抓著椅子,眼神呆呆地望著對麵雪白的瓷磚。
明明她重生了,明明她回來了,為什麽駱父還是患上了腎衰竭……
駱橋發愣的模樣,是柯悅香很少見到的,不過她也能理解,任誰突然被告知自己的父親隻能活-年,都會難受、痛苦吧。
柯悅香抱住駱橋的頭,伸手順著她的頭發,在她耳畔輕聲勸道:“想哭就哭吧,在我麵前沒什麽好丟人的……”
柯悅香的話,讓原本一直強忍淚水的駱橋破防了,她的眼角緩緩滑落一滴淚,順著她的臉頰,滴落到她的褲子上。
駱橋轉身,雙手抱緊柯悅香的腰,將頭埋在她的肩膀,小聲哽咽道:“是我,都是我的錯,如果我能早一點帶我爸去醫院檢查,就不會發展到這一步了……”
柯悅香幾乎沒見駱橋哭泣過,這次駱橋的落淚,砸在了她的心上,炙熱、滾燙、焦灼。
柯悅香也忍不住紅了眼,她順著駱橋的頭發,拍著她的背,否定她對自己負全責的內疚;“不是的,醫生都說了,你父親已經有近一年的病史了,當時你還在讀高三,你怎麽會知道,你是完全不知情的。這次你能想到帶你爸你媽來做體檢,已經很棒了,你看,早發現早治療,爭取爭取,我們努力活個最高年限。”
駱橋不說話,隻是將頭埋在柯悅香的肩膀上,默默哭泣著,沒有發現,走廊盡頭的電梯門旁,站著一位手握病曆本的駱母,駱母遙望著長椅上的兩人,紅了眼,咬了咬下唇,攥緊手中的病曆本,轉身走進電梯。
良久,駱橋才抬起頭,坐直身子,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紙巾,抽出兩張,一張遞給柯悅香,一張給自己擦淚。等擦幹淚後,拉著柯悅香起身。
柯悅香柔聲問道:“去哪”
駱橋啞聲道:“去病房找我爸媽,將實情告訴他們。”
柯悅香眼睛有些發紅:“你決定跟他們說了”
駱橋點頭,垂眸道:“他們是我的爸媽,他們有權知道自己身體的真實情況,我相信我爸媽能接受的,他們能的……”
駱橋說到最後,咬緊了下嘴唇。
柯悅香伸手揉開駱橋緊抿的下唇,鄭重地點頭道:“你放心,我有錢,我會請最好的醫生去負責你爸的病,我們都爭取爭取,讓你爸活到最高年限。”
駱橋聞言抬眸,伸手握上柯悅香的手,緊緊地握在手心,啞聲道:“香姨,謝謝您。”
柯悅香抿嘴道:“我跟你在一起了,你的父母自然也是我的父母,這都是我應該的,以後就醫方麵你不用擔心,我會好好負責的。”
柯悅香知道駱橋現在難受,就想多幫女朋友分擔一些,讓她好受些。
柯悅香所做的一切,駱橋都看在眼裏,她默默握著她的手,一直將她牽到了駱父的病房前。
駱橋深吸了一口氣,才帶著柯悅香走進病房,正打算將實情告知駱父駱母,就見躺在病床上的駱父朝她輕笑道:“什麽都不用說了,實際情況我跟你媽都了解,慢性腎衰竭是治不好的。”
駱母默默地坐在一旁默默削著蘋果皮,在駱橋看過去時,抬頭跟駱橋點了點頭道:“你爸年年都要去體檢,我們怎麽會不知道。”
駱母的話讓駱橋崩潰了:“但我不知道啊!為什麽都沒人告訴我!媽,您既然知道爸是腎衰竭,為什麽不帶他去治療!為什麽會讓它發展成慢性腎衰竭!”
駱母聞言,瞬間紅了眼,她不說話,默默低頭繼續削著手中的蘋果,隻不過眼淚大顆大顆地從眼睛掉到地上。
“小橋!你媽已經為我犧牲很多了,”駱父嗬斥道,但聲音帶上了絲哭腔,“為什麽我們家這麽多年依舊怎麽窮因為家裏的錢都拿去給我治病了!家裏拿不出錢了!我曾不止一次勸你媽跟我離婚,她還年輕,又聰明又有能力,以後能找個更好的,不然就算是靠她自己過活,都一定能跟我在一起來得好,但你媽一次又一次的拒絕……”
說到後麵,病房裏的三女一男都紅了眼,駱父吸了吸鼻子:“去年我的腎髒就有問題了,我也一直有在吃藥,但……為了不讓家裏繼續在我身上花大錢,我有些情況就隱瞞了你媽,也不願意去做體檢,你媽也是不知道的,你媽已經為我做得夠多了,不管活多久,往後的每一天,我都是高興的,因為我有你媽的相陪,我死而無憾。”
駱橋的父母都是最愛彼此的,她們都為對方拚過命,對於駱父,駱橋不該質疑駱母任何方麵的,駱母已經盡她所能,做到最好了。
駱橋紅著眼走到駱母身邊,蹲下,雙手搭在駱母細瘦的大腿上,咬唇含淚道:“媽,對不起,我不該吼您的……”
駱母搖頭,紅著眼看著駱橋,哽咽道;“不,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小橋,你是媽媽的驕傲,在我們這樣的家裏,你都活出去了,爸媽永遠為你感到自豪……”
駱母鬆開駱橋,那手背擦著眼淚,然後將手中那個削好皮的蘋果遞給駱橋:“吃蘋果嗎剛削的,很新鮮。”
駱橋愣了下,沒想到駱母的話題跳得這麽快,正打算伸手接過,就聽見滿含酸醋味的聲音從病床上傳來:“玉蘭,你那蘋果不是給我削的嗎,怎麽給小橋不給我。”
駱橋笑著擺手拒絕:“媽,您還是給爸吃吧,他饞了,正好到飯點了,我跟香姨去問問醫生,爸能吃什麽,去外麵買些飯回來。”
駱母點頭,伸手掏進衣兜裏,從衣兜裏拿出一把碎錢:“媽這兒有散錢,你拿去買飯吧。”
駱橋咬牙拒絕:“不用了,我有錢,我能付的,您跟爸在這兒等我們一會兒,我們很快回來。”
電梯裏,柯悅香踮著腳雙手拉了拉她的嘴角:“笑一笑嘛,既定的事實既然改變不了,我們就爭取將結果做到最優。不管如何,以後的路,我們攜手一起走,我會永遠陪著你的。”
柯悅香得很好地安慰了駱橋,她沒忍住給了柯悅香一個大大的擁抱,什麽話都沒說,一切都在擁抱裏了。
駱父在這京市第一人民醫院治療了一個多星期,就聽從醫生的建議,先進行保守藥物治療,而後飛回了巴泉鎮。柯悅香一直勸說駱父駱母跟她和柯悅香去臨市,臨市也是個大城市,不管是醫療水平還是什麽,都能很好地遏製駱父的病情,但駱父拒絕了,他說,他想在他熟悉的地方走完後半生,駱母也站在駱父那邊,於是在柯悅香說了每星期都會派專家去看望駱父駱母以及所用的都是最好的藥後,駱橋同意了駱父駱母回巴泉鎮。
寒假短暫,轉眼即逝,駱橋和柯悅香也坐飛機回到了臨市。
她還是個學生,她還要上學,而柯悅香也還需要工作,她已經因為陪著駱橋一家,耽誤工作很久了。
五月,在某個星期五下午,已經獲得駕駛證的駱橋開著柯悅香的車到柯悅香的公司接柯悅香下班,在等紅綠燈時,遞給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柯悅香一個小禮盒。
柯悅香有些驚訝,接過小禮盒:“怎麽想到送我禮物了今天難道是什麽節日嗎”
駱橋輕笑:“我可沒說這裏麵裝的是禮物。”
柯悅香疑惑:“不是禮物的話,那是什麽哎呀,該不會是求婚戒指吧”
駱橋:“……您想多了。”
柯悅香逗了駱橋後,心情很是愉快,將小盒子打開,發現裏麵居然靜靜地躺著一張卡,柯悅香拿起那張卡,皺眉道:“什麽意思分手費你該不會是拿這錢跟我分手吧我跟你說,沒門,我不可能對你放手的!”
正好綠燈亮起,駱橋將車重新開了起來,邊開邊歎氣道:“香姨,那些現代偶像劇少看些,如果真要分手,給什麽分手費啊。這錢是給您的,這幾個月您請專家給我爸看病的錢,還有那些治療腎衰竭的進口昂貴藥,都要花不少錢,我理應將這錢給您。”
柯悅香望著駱橋出色的側臉,勾唇道:“最近你提醒我購入的那幾隻股都漲停了,你有錢了”
駱橋輕笑:“嗯,小賺了一點。”
柯悅香將卡放進小盒子裏,歪頭笑道;“你是小賺了一點,可我跟著你買入,可是大賺了一筆,這卡裏的錢,就打算做你告訴我的建議費吧,如果你覺得少了,盡管提,我都會滿足你的。”
駱橋頭都不回笑道:“不用,隨口一提罷了,沒想到你居然相信了,還敢投入那麽多,你應得的。”
柯悅香雙手抱臂,笑看著前方的路。她知道駱橋不會要的,這麽久了,除了剛開始她塞給駱橋的幾百萬被她用來買股賺錢還她後,駱橋再也沒問她要過錢了,就連後來的外出吃飯,駱橋每次都會偷偷買好單回來,給了柯悅香十足的滿足感。
不過,駱橋一個學生,怎麽能做到買哪隻股,哪隻股後麵就會暴漲
‘他們很少做檢查,我怕到時他們一發病就是大病。’
‘香姨,多慶幸,我遇到的人、喜歡的人,還是您。’
……
仔細回想,駱橋好像總能未卜先知
“小橋,”柯悅香緩緩道,“你怎麽提前知道哪隻股會漲停”
駱橋聞言先是一愣,而後笑道:“我對這些感興趣,喜歡研究,估算出來的,隻能說我的運氣確實不差。”
柯悅香笑看著駱橋沉默了一瞬,隨後:“是嘛,那以後的股票市場,香姨就跟著你混了,就指望你帶著香姨掙大錢了。”
駱橋嘴角輕揚:“行啊,等我什麽時候看中下一隻股了,我再告訴您。”
駱橋在廣場的路邊停車,解開安全帶,笑道:“天熱起來了,我去買兩杯奶茶,等會兒我們回家喝。”
柯悅香雙手抱臂,慵懶地靠在座椅上,笑著點頭。
駱橋去到一家私人開的奶茶店,這時人比較少,才排了幾個人就輪到駱橋了。
“號做好了!麻煩請過來拿。”有奶茶店的店員喊道。
駱橋走了過去,提過奶茶袋,正要轉身離開時,發現奶茶製作區裏有個年紀稍大些的老板娘在厲聲訓斥著一名男子,說的話也比較難聽,男子背對著駱橋低著頭,似乎因被女人訓斥而感到羞恥。
“老板娘,麻煩戴口罩好嗎不然容易有唾沫飛濺到隔壁那一排正放的奶茶杯裏。”話越來越難聽,駱橋忍不住說了一句。
老板娘怒氣衝衝地看向駱橋,但最後忍了,轉身去找口罩,而被老板娘訓斥的男子轉身抬頭,似乎想看哪位女生幫他說話,但當他抬頭時,他愣住了。不僅是他愣住了,與他相視的駱橋也愣住了。
這個男子,是她大伯家的兒子,也是她的堂哥,駱雨。
駱雨在看見駱橋時,整張臉驀然變得黑紅起來,眼神陰沉沉地望著駱橋。
駱橋眉頭微皺,提著奶茶大步離開。
真是倒黴,怎麽就碰見駱雨了,他不是在柏大讀大學嗎怎麽會出現在臨市
駱橋正快步往柯悅香的黑色小車方向走,突然,她感覺身後有人跑向她,立馬轉頭,是駱雨,還穿著奶茶店員的服裝就跑出來了。
“駱橋你站住!”
駱雨想抓駱橋的手,駱橋立馬後退一步,避開了駱雨的抓,冷聲道:“駱雨,你有什麽事嗎”
駱雨一臉凶樣:“是你對不對,是你讓人把我的裸貸的照片發出去的!是你對不對!駱橋,你毀了我的人生!你毀了我的未來!”
駱橋皺眉:“駱雨,你的人生、你的未來,都是被你自己毀掉的,在你裸貸的那一刻,就已經毀了!”
駱雨陰沉沉地望著駱橋,然後眺望了一眼正打開車門要來找她的柯悅香,以及柯悅香的豪車,突然神情一變,彎腰哀求道:“堂妹,你救救堂哥吧,堂哥窮的沒錢吃飯了,你借點錢給堂哥吧,求求你了,等過年,不,等下個月,等堂哥有錢了,堂哥第一時間還你。”
駱橋皺眉拒絕道:“駱雨,你明知道我家窮,我又隻是一個學生,哪有什麽錢!”
駱雨聞言,眯了眯眼,伸手指向駱橋身後的柯悅香:“我看她挺有錢的,這車要好幾百萬吧……”
駱雨的眼神充滿了危險,讓駱橋眉頭一跳,駱橋扭頭,發現柯悅香不知什麽時候下了車,正走向她。
駱橋往身邊跨了一步,擋住了駱雨看柯悅香的目光,冷聲道:“你需要多少我還有一點生活費可以借你。”
駱雨笑了起來:“三千,你先借我三千。”
駱橋皺眉:“你瘋了我一個學生怎麽可能有三千!”
駱橋從口袋的錢包裏將幾張百元大鈔全部取出給駱雨:“都在這裏了,全給你了,你好好工作,年紀輕輕,不愁養不活自己。以後不要再找我了,我是個學生,我比你更窮。”
駱橋快言快語說完,轉身立馬往柯悅香走去,然後牽起柯悅香的手,大步離去。
像駱雨這種人,能不接觸,盡量別接觸,沾上了犯惡心。
“誒,剛剛那人好眼熟,是誰啊”
柯悅香視力比較好,在看見有男人糾纏駱橋時,就立馬下車想去找駱橋,結果還沒走到駱橋身邊,就看見駱橋似乎給了那個男人錢,然後轉身大步朝她走來,還拉著她上了車。
駱橋眉頭蹙起:“駱雨,我大伯的兒子,那個弄了裸貸的。”
駱橋這麽一說,柯悅香就想起來了:“原來是他啊,看來是在學校混不下去了,就跑來這裏了。”
駱橋點頭:“嗯,他說他快沒錢吃飯了,我給了他幾百,讓他別再來糾纏我了。”
柯悅香嘴角勾起:“大多數人是貪得無厭的,需要我幫你斷了往後關於他的煩惱嗎。”
駱橋:“算了,我要麽在學校,要麽在公寓裏,也不常在外邊晃,應該遇到他的可能性比較少。”
駱橋瞥了一旁的奶茶一眼:“以後這家店,我不會再來光顧了。”
柯悅香點頭:“好吧,如果有需要,你就跟我說。”
駱橋點頭:“好,你放心,我跆拳道黑帶你還不放心啊,像駱雨那種人,我一拳打飛三個。”
駱橋的話引得柯悅香哈哈大笑,車上的氣氛又輕鬆起來。
臨江公寓,在兩人乘電梯上樓時,駱橋問道:“香姨,我有個室友下周五生日,我們寢可能要出去聚餐,所以可能就不能去接您了,您就自己回來吧,等我們聚完餐,我到時直接來這兒。”
“行吧,早點回來,少喝酒,別喝醉了。”柯悅香點頭道。
電梯門開,到了她們家的樓層,柯悅香剛打開門,就被身後的駱橋推了進去。
“砰”房門關上,掩蓋住外界的一切視線。
玄關處的兩人四目一對,一個圈脖一個掐腰,不約而同地抱在一起、吻在一起。
每個周末,都是她們放鬆的時刻,她們不想公事不想學業,隻想過著享受的生活,滿足雙方一周積攢的所有需求,玩個盡興。
主臥的大床上
柯悅香圈住駱橋的脖子:“芙蓉帳暖度。”
駱橋壓了下去:“從此君王不早朝。”
駱橋:“苦短,我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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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隻有一節課,寢全員上完課集體飛奔寢室,化妝打扮,等著迎接晚上的hy。
駱橋是全寢最快化好妝的,也沒怎麽化,就隻畫個眉毛和塗了個豆沙色的口紅。
徐雅雯還在上遮瑕,扭頭看了駱橋一眼,歎氣道:“果然,人比人真是氣死人,怎麽班長就隻畫了個眉和塗了個口紅,就這麽漂亮,慕了慕了。”
陳溪正在畫眼影,聞言喊道:“喂,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才是主角,你們一個個地都給我收斂點,最好跟班長一樣,你們都這麽美的人了,別奪了我的光彩。”
徐雅雯和朱俞:“……滾,就是要化漂亮些,氣死你。”
陳溪哭喪著一張臉,朝駱橋道:“班長,你看她們,我過生日這天,還氣我。”
駱橋無奈地對徐雅雯和朱俞道:“今天某位大壽星特意邀請了心上人,打算告白呢,你們都收著點,讓她全場最美。”
徐雅雯和朱俞表情誇張地歎了一口氣:“好好好,我們化淡妝,讓今天的大壽星最美、最颯……”
陳溪高興了,朝駱橋比了個大拇指,然後興高采烈地繼續化妝。
今晚她打算跟魏雨茜表白,在寒假時,兩人總是約出來吃飯,陳溪覺得,她們倆能成!
不過在去酒吧前,四個饑腸轆轆的女人先是去火鍋店吃了頓火鍋,來讓自己的胃放點東西,免得一會兒在酒吧喝酒喝多了,胃痛。
駱橋在擺好菜時,還美美地拍了張火鍋照發給柯悅香,柯悅香很快回消息,讓她吃好點,多吃點。
駱橋笑著回好。
“誒呦喂,班長這是在跟誰聊天啊,看這笑的,嘴角都與太陽穴齊平了。”徐雅雯打趣道。
駱橋收回手機,聳了聳肩;“能有誰,我阿姨唄,她叫我多吃點。”
朱俞不動聲色地看了駱橋一眼,在將涮好的牛肚放在徐雅雯碗裏時,佯作漫不經心地問:“班長,一會兒散場,你回哪回寢室還是去你阿姨那兒”
駱橋涮著牛肉:“周末應該都會去我阿姨家,她說怕我周末在學校不學習,所以讓我去她那兒,她監督我學習。”
駱橋很成功地將南轅北轍的謊言說得似乎跟真的一樣,在她說完後,立馬收到了寢室三人的同情目光。
陳溪給駱橋夾了片五花肉:“可憐孩子,多吃點吧,難得輕鬆一次,要放開了玩。”
駱橋一臉感激地抬頭,夾起五花肉吃下:“你說得沒錯,是要吃盡興,等去了我阿姨那兒,每次都要把作業做完才能吃飯,飯都涼了。”
確實如此,每次“做”完再吃,雖然是兩頓,但飯總是涼的。
四人在火鍋店吃到七分飽,留了三分肚子走向酒吧,雖然駱橋一直很不明白為什麽要來酒吧表白,但既然是陳溪提議的,那她就接受吧。
陳溪說,在酒吧,有成人的氣質,微微醉意更迷人。
徐雅雯:“你就聽她吹吧,明明是喝酒壯膽告白,說什麽氣質,她有個屁的氣質,還是跟個小學生一樣幼稚。”
陳溪陰森森地看著徐雅雯:“徐雅雯,今晚回寢,我要跟你決一死戰。”
徐雅雯冷笑一聲:“我從不跟小學生打架。”
陳溪跟徐雅雯走到了一起,互懟個不停。
駱橋雙手插兜,感受著屬於五月的涼爽夜風,朱俞走到駱橋身邊,低聲笑道:“班長,徐雅雯好像對男生無感。”
駱橋聞言,眼皮子一抬,笑道:“提前恭喜你。”
朱俞淺笑:“謝謝,以後可能還需要您的幫忙。”
駱橋:“合法的事,樂意至極。”
打打鬧鬧中,四人很快走到陳溪要去的酒吧,“尋夢酒吧”。
陳溪一早訂好了卡座,四人直接跟著服務員去到卡座點酒。
在走向卡座時,駱橋餘光發現有一個男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她的身後,然後藏了起來。
駱橋拐彎時瞥了一眼,黑暗處一張模糊的臉在她眼底一閃而過。
嗯,好巧,是她的堂哥,駱雨。
駱橋嘴角微揚,或許今晚又能送一個人免費吃國家大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