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神秘組織鬆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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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不過這暗道呀,陰森得很,如果沒有要緊事,還是不要去為好。”婦女歎口氣,低聲道。
    “陰森難道,藏著什麽厲鬼邪祟不成”顧悅曦頓時來了興趣,於是乎細細詢問著。
    “姑娘的想象力真是豐富。”婦女抬起頭稍稍打量了下眼前這個漂亮而又神秘的女子,繼而慢慢道:“這暗道是一百多年前英國鬼子雇人私自開挖的,據說是想借機盜取地母神寢宮內的地心之畫,可你是知道的,地母神莊嚴神聖且法力無邊,她又怎會讓那些個貪婪成性的西洋鬼子得逞遂在暗道中布置後手,不光殺死了挖掘暗道的人,還讓那些再次進入暗道、且居心不良的人陷入瘋狂。”
    婦女的一番話,顧悅曦自然是不信的,但她並沒有開口反駁婦女的觀點,畢竟生活在阿薩姆東部山區的人們,大概一出生下來,就會不自覺地接受這種獨具特色的思想和文化,雖然它可能是不合理的。
    不多時,婦女忽然停下腳步,並將視線停留在前方茂密的樹叢中,想來必定是發現了什麽異常情況。
    見狀,顧悅曦悄悄地把手握在刀柄上,以防不測。
    “姑娘不必感到驚慌,我隻不過是在尋找暗道口而已。”婦女看她的月眉微微蹙立,連忙提醒道。
    “暗道口,不應該在城外嗎”顧悅曦睜大眼睛,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
    “暗道暗道,人們看不到的道路才可稱之為暗道,城外人多眼雜,哪怕你行事再小心,亦難免會露出破綻,既如此,暗道的意義何在”婦女一邊解釋著,一邊用木棒清理掉地表的雜草,很快,一個黑色的鐵蓋子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內。
    “真的挺隱蔽的。”顧悅曦用刀尖挑住鐵蓋子的邊緣,稍稍一用力,鐵蓋子便被她打開了。
    “謝謝姑娘。”婦女移開鐵蓋子,然後抓住扶梯,摸著黑,慢慢往下走。
    顧悅曦則取出一盞照明燈,固定在腰上,畢竟下邊伸手不見五指,周全些,準沒錯。
    “姑娘,一會兒我們若是聽到奇怪的聲響,切不可慌張,亦不可驚擾到那些存在,默不作聲通過,即可。”雖然婦女沒有照明設備,但她的視力卻出奇的好,以至於在黑暗之中,仍能輕輕鬆鬆避過水窪、石塊等障礙物。
    “明白。”顧悅曦點點頭,隨後扶住岩壁,把她的靴子,從爛泥堆裏拔了出來。
    “姑娘且慢。”然未等她繼續前進,耳畔卻突然傳來了婦女稍顯急切的聲音。
    顧悅曦的心倏地一緊,同時感覺有一個冰涼的東西,劃過她的脖頸。
    下一秒,婦女深吸一口氣,握緊木棍,猛地向她的脖頸處戳了過來,因為她的脖子上,爬著一條半米多長的赤鏈蛇。
    幸運的是,由於婦女準度極好,加之她沒有亂動,所以木棍剛好擊中那條赤鏈蛇的七寸,將它從她的脖子上打落。
    見婦女收回木棍,顧悅曦才活動起四肢來,並發覺自己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阿姨,那條蛇到底有沒有毒”她擦拭了下額頭上的汗珠,忍不住詢問道。
    “那是一條成年赤鏈蛇,屬於微毒蛇,和眼鏡蛇、矛頭蝮、竹葉青等劇毒蛇不一樣,毒性極低,但它的唾液腺裏有多達十幾種細菌,極易導致傷口感染和腫脹,所以,還是小心點好。”婦女笑笑,侃侃而談。
    “呼。”顧悅曦喘了口氣,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寄希望於,快些離開這是非之地。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那個失蹤多時的王文遠,此刻距離她,不過一公裏的路程。
    “文遠兄,可有發現”另一邊,見王文遠大搖大擺地進入密室,賈漢吉遂停在密室口,下意識地喊道。
    “沒有。”王文遠借助微弱的光亮,環視整個密室,發現密室的牆壁較為粗糙,且留存有噴濺狀的暗紅色的液體;密室角落,還有幾個鏽跡斑斑的鐐銬和鐵鏈,看得出來,這裏應該是審訊犯人的刑室。
    賈漢吉遂轉過身,招呼他的部下,進入密室。
    可就在這時,他感覺有一個堅硬的東西頂在他的太陽穴上,與此同時,他看到他的部下,皆躺在地上,而且沒有了呼吸。
    “不用我多說什麽了吧。”不等他反應過來,一個身穿迷彩服的身形高瘦的青年男子便出現在了他的身側位置。
    “是你”賈漢吉臉色大變,臉上的肌肉不由得抽搐起來。
    “我”青年冷笑著,繼而道:“從現在開始,你正式脫離南方協會組織,並擔任鬆信堂阿薩姆地區協事,當然你可以選擇拒絕,不過你的下場就和他們一樣了。”
    賈漢吉自然不可能拒絕,他一個小頭目,從事情報工作無非就是混口飯吃,所以,不管跟隨鬆信堂,還是效力南方協會,其結果都是一樣的。
    “兄弟真是爽快。”青年微微一笑,緩緩道:“你現在的新任務是出城尋找一個叫顧悅曦的女子,至於任務的具體安排,你到教堂頂樓盡頭的房間,那裏有你的線人。”
    “是。”賈漢吉微微點頭,如蒙大赦般地逃離了這裏。
    青年沒有猶豫,隨即招呼他的手下,進入密室。
    奇怪的是,方才他明明看到賈漢吉站在密室口,並朝裏邊喊話,可現在,這密室裏頭居然空空如也。
    “給我搜,千萬不能讓那個人跑掉。”青年當即下令,畢竟鬆信堂剛剛從南方協會裏邊分離出去,根基不穩,若是讓許仲發、巴勒莫等人覺察到不對勁,輕則損失幾個協事,重則可能就被一鍋端了。
    青年發出的動靜,王文遠自然是聽到了,隻是他並不屑於去了解南方協會和鬆信堂之間的糾葛,他隻知道他目前獲得了自由,他可以去做任何他想要做的事情。
    當然從另一個方麵來說,他又是不自由的,畢竟他要活下去,所以必須在李伯陵和顧悅曦之間二選其一,而進行選擇之前,他要到達揚河河曲,尋找古格拉諾。
    艱難地站起身,王文遠迅速檢查了下自己的傷勢,發現除了一點皮肉擦傷外,並無大礙,看來他還是蠻幸運的,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竟不偏不倚地掉到一個十米見方的水坑裏。
    但下一秒,他就不這樣認為了,因為他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群訓練有素的黑衫軍士兵,隻見他們荷槍實彈,將他團團包圍。
    王文遠不敢頑抗,隻得站在水坑邊緣,乖乖地舉起了手。
    不一會兒,隊伍之中,走出一個身材魁梧的白發老人,他皮膚黝黑,臉上爬滿了皺紋,其眉宇間,透著些許疑惑。
    老人盯著王文遠看了一陣,接著用不太流利地英語詢問道:“你的姓名”
    王文遠看對方不是個善茬,隻得放平心態,一字一句地說:“南方協會外派協事,賈漢吉。”
    “哦”老人微微皺眉,似乎不大相信,卻也沒有證據,隻得說:“巴勒莫還告訴你什麽了”
    “拜德迪在城中仍有伏兵,望將軍小心。”王文遠來不及思考,隻得編了一句官話。
    “那是自然,沒想到你絡腮胡子亦是個粗中有細之人。”老人點點頭,示意部下快速行進。
    見此,王文遠隻得硬著頭皮跟著他們,同時放慢腳步,尋思著脫身之策。
    可他也隻是想想罷了,每當他放緩步子,就有幾個黑衫軍士兵一臉警惕地注視著他,根本不給他逃跑的機會。
    “唉,真是剛出狼窩,又入虎口啊。”王文遠小聲嘀咕著,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約莫三分鍾後,他們的前方出現了一扇高約十米的鐵門,其表麵布滿了厚重的灰塵,好像很久都沒有人打開過它了。
    鐵門之後,究竟有什麽呢會是賈漢吉口中所說的神秘的地宮嗎王文遠呆呆地看著鐵門,忍不住揣測著。
    “你,過來。”老人對著鐵門發了會呆,然後毫無征兆地將目光投向了王文遠。
    他頓時緊張起來,卻也無可奈何,隻好走到了老人的身旁。
    “把他給我拿下。”老人略顯憤怒地指著他,並有些急躁地踱起步來。
    確實,按照之前的約定,巴勒莫派兩路人馬打開科希馬城西南、西北的兩個暗門,將黑衫軍第四軍團的精銳放進城中,可眼下城西南的暗門不光沒有打開,其附近還多了一個“冒牌貨”,闊濟特怒火中燒,也就不足為奇了。
    “說,你是怎麽進入這暗道的”闊濟特拔出手槍,並把它頂在王文遠的腦門上。
    “我不知道……”王文遠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冷汗霎時間布滿了額頭。
    “你的嘴還真硬啊。”闊濟特沒有遲疑,準備扣動扳機。
    “嘭……”就在這時,一陣劇烈的爆炸聲在鐵門的另一側驟然響起,緊接著,其引發的氣浪如同一隻蓄滿力的巨手一樣,猛地砸開了緊閉的鐵門。
    麵對突然而至的變故,闊濟特亦顧不上這個冒牌貨了,連忙推開身邊的護衛,朝身後狂奔起來。
    見此,王文遠的心瞬間便陷入了狂喜,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他竟然反其道而行之,俯下身子,衝進了暗門中。
    不過奇怪的是,這暗門裏邊並非如他先前所想像的那樣伸手不見五指,反而越來越亮,甚至還有……陽光。
    “這……”王文遠當即停了下來,揉揉眼睛,想要看看,自己到底來到了什麽地方。
    誰知下一刻,他的眉頭,竟擰成了“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