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少龍隨意的站在台上，時不時還會維護台下的秩序。
    以作戰服男人為首的中塔眾人站在台下，個個臉色蒼白，肌肉繃緊。
    “可以開始了嗎？大家都還有工作需要完成。”贏少龍又催了一遍。
    “對啊，別浪費大家時間。”鄔州起哄道，“不行就認個錯，我們敖少會原諒你們的。”
    認錯，代表中塔人未來將服從贏少龍。
    這讓曾經高高在上的中塔人無法忍受。
    “拚了！”
    作戰服男人捏緊拳頭大喝一聲，跳上擂台。
    贏少龍一拱手：“規矩你定。”
    作戰服男人眼珠緊張的顫抖，把所有有利於自己的條件都想了一遍。
    咽了口唾沫道：“隻要我傷到你，就算我們贏！”
    贏少龍點頭：“可以，單挑或者群攻，隨你們。”
    一聽可以群攻，作戰服男人大喜。
    立刻給同胞們使眼色。
    大多人錯開視線，全當沒看家，要麽就是四處張望假裝看風景。
    都不想陪著當出頭鳥。
    “特麽一群膽小鬼！”作戰服男人咬牙切齒。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被當做探路的石頭扔出來了。
    贏少龍看見這一幕，再次為寧英感到不值。
    “看來第一輪是單挑啊，開始吧。”
    咚！
    鼓聲敲響！
    所有中塔人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看著台上。
    有的人雙手合十，祈禱奇跡出現。
    西源鄉這邊則是輕鬆的聊著天，有的嗑著山上采的野生堅果。
    特戰服男人先攻！
    第一擊便匯聚全力，飛身躥到半空，自上而下發起猛烈一拳！
    贏少龍背著雙手站在原地。
    砰——
    碰撞聲後，特戰服男人被彈飛老遠，掉在台下。
    “喲謔？這麽快就結束了？”
    “翻白眼了，不行了。”
    “一點看頭都沒有。”
    台下的觀眾圍著被秒的特戰服的男人。
    好在他現在不省人事，不然一定想找個地縫告別人間。
    “下一個。”贏少龍道。
    中塔人臉色大變。
    剛才他們甚至沒看清贏少龍是怎麽打飛對手的！
    也不知道那個人是否還活著，怎麽掉下擂台後就沒動靜了？
    眾人惶恐不已，無比後悔應下決鬥。
    他們知道，自己下場也是一樣！
    正在躊躇之際，觀眾們騷動起來。
    “怎麽還沒人補上？別耽誤大家時間。”
    “肯定是怕了，理解，是我我也怕。”
    “真無聊，果然是受刺激了嗎？”
    觀眾們無意的嘲笑更顯刺耳。
    “上了！”
    “一起！”
    “死就死了。”
    十幾個人認命的跳上擂台，立刻將贏少龍圍住。
    結局可想而知，同樣的秒殺，同樣的飛出去，甚至落的地方都差不多。
    上台挑戰的人越來越多，飛出去的也越開越快。
    剩下的人嚇的半死，贏少龍卻連呼吸都沒什麽變化。
    第五次有人飛了出去。
    遲遲沒有人再上台。
    贏少龍打眼看過去，中塔人麵如土色，連看向這邊的勇氣都沒有。
    不管觀眾們怎麽催促，個個巋然不動，好像在原地紮了根。
    “一點懸念沒有。”
    “確實，是我看過最無聊的決鬥。”
    “沒辦法，我們敖少太厲害了。”
    觀眾打著哈欠，心裏卻無比的自豪。
    終於有一天，他們也能站在不同角度看待中塔人。
    比如現在擂台邊躺了一排，要彎下腰才能看清。
    “還有人嗎？”贏少龍又問了一遍。
    “沒有了。”西源鄉眾人幫忙回答。
    又是一陣放聲大笑。
    中塔的人鐵了心，說什麽都不會再上台了。
    贏少龍覺得教訓的差不多了：“不想上來也可以，從現在開始，戰船上的東西全歸下井所有，如果你們想拿回去，就用勞動來換。”
    沒人敢問為什麽，憑什麽。
    贏少龍一並道：“從今天開始，你們可以在西源鄉幫工，會負責你們吃飯和住宿，而你們想要的東西，會當做工資結算。”
    西源鄉還沒來得及流通貨幣，還處在公共模式——食物一起搜集，房子一起建造。
    中塔人就相當於外來務工人員，沒有錢就給東西。
    “有一點我要著重強調，鬧事的絕不姑息！”
    贏少龍聲音不大，震懾力十足。
    中塔眾人不敢抬頭，但從他們的表情中，贏少龍知道他們聽清楚了。
    “回吧。”贏少龍揮揮手。
    中塔人機械轉身，走了幾步才聽見有人提醒。
    “這還有幾個沒帶走。”
    靠的最近的幾人自覺走過去，不管地上的是屍體還是活人，扛著就走。
    看戲的人群也漸漸散去。
    鄔州帶著邢奉和武泰去看他們的新住所。
    寧英爬上擂台，走到贏少龍身邊。
    望著中塔人消失的方向，寧英問：“他們能去哪？”
    贏少龍道：“做不過就在這附近。”
    下井非常大，西源鄉像個孤島似的靠著商山過活。
    離了這裏，外麵隻剩荒地和可能存在的流民。
    人生地不熟的中塔人知道的除了西源鄉，就是傳送塔。
    贏少龍已經讓人去接手戰船。
    按照規定，船上所有東西暫由西源鄉管理。
    “心疼了？”贏少龍問。
    “沒有，不明白他們這是何必。”寧英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回來。”
    “會回來的。”贏少龍道，“他們沒別的地方可以去。”
    西源鄉尚有收留他們的意向，總比天城要好。
    寧英張張嘴，很多話湧到嘴邊又不知從哪開始說起。
    “謝謝你。”寧英道。
    她數不清這是第幾次對贏少龍道謝了。
    除了道謝，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贏少龍揉揉她的頭發，將雜亂的想法揉出去：“行了，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你安排。”
    “什麽事？”寧英疑惑道。
    “那幾個專家，聽說中塔沒了，蹲屋裏不肯見人，還需要你多開導。”贏少龍苦笑，“還有今晚的接風宴，也拜托你盯著了。”
    “我都做了你幹什麽？”寧英又問。
    “我當然有更要的事情做了。”他搓了搓手，“帶下來那麽多好東西，我得清理一邊啊。”
    這個工作明顯寧英更適合。
    但贏少龍怕她多想，就安排了比較繁忙的一種。
    “好吧。”寧英有點疲倦，“等接風宴結束了，我有話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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