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她羞,小鹿亂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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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瞅了一眼堆放整齊的狼皮,虎爺重重地歎了口氣,對手下的囉嘍們喊道:
    “帶上狼皮,把狼腿都割下來,一起帶上山去。”
    “遵命,虎爺!”
    英子姑娘策馬走了幾步,忍不住再回首,瞥了眼令狐坡遠去的方位,咧嘴一笑,心裏感歎道:
    這個世道,想要獨善其身,怎麽可能做到我們遲早還會見麵的!
    想到這裏,她精神為之一振,兩腿一夾馬腹,棗紅馬長嘶一聲,狂奔而去。
    虎爺等人連忙拿上狼皮和狼腿,紛紛跟上。
    ……
    令狐坡背著沉甸甸的竹簍,翻山越嶺,一點都不輕鬆。
    竹簍子裏裝有四隻野兔,兩隻山雞,加上十張濕漉漉的狼皮,一張大麅子皮,合計也有百斤重量。
    問題的關鍵,他還迷了路,在大山裏瞎轉了半天,終於找到他刻在樹木上的標記。
    主要是這條路徑,還是不熟悉,要多來狩獵幾次,就不會出現這種迷路狀況。
    沒轍,令狐坡還是在上次歇息的那個山洞,用同樣的方法,生了一堆篝火,烤吃了半個山雞,恢複了體力之後,他再趕路回去。
    傍晚時候,令狐坡進入了村裏,沒想到,竟引來了不少村民圍觀。
    大夥七嘴八舌的唏噓起來。
    原因很簡單,都是他身上和背簍裏的狼皮,一個個掛著的猙獰狼頭,惹的麻煩。
    “坡娃子,你遭遇上了狼群”一個老獵戶問道,目光中充滿著疑惑。
    “嗯!”令狐坡點了點頭,腳步並未停下。
    “那你…你沒事”老獵戶驚愕得張著嘴,手指著狼頭狼皮,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老獵戶清楚,但凡狩獵時遭遇上了狼群,那是九死一生。
    因為野狼你殺不盡,還不容易嚇跑,倘若獵戶人多勢眾,還能突圍出來。
    可是令狐坡孤身一人,最匪夷所思的是,他竟然能從容地將狼皮剝落,背了回來。
    大多數情況下,獵戶突圍而出,哪有閑心去關注死狼,還有機會剝扒狼皮,逃命都來不及。
    但凡能獲得一張狼皮,是僥幸遇到離群的孤狼,打死後拖著回家來,才能得到狼皮。
    所以說,狼皮和猛獸皮一樣,都相當貴重,因為難得。
    可眼前的令狐坡…
    “我沒事,老伯!”已經走遠的令狐坡,回身給老獵戶一個憨厚笑臉,繼續往家裏大步走去。
    當晚,令狐坡進山殺狼扒皮的事跡,就在石窯村裏傳開了。
    一下子,他變成了神人。
    秀娘聽得院外的嚷嚷聲,也推開院門走了出來,隻見令狐坡一身羊狼皮混搭,背著一竹簍狼頭狼皮的往家走來。
    身後,跟著一群村裏崽娃起哄,她也是驚愕失色。
    那狼頭很猙獰,加之狼本身的凶殘惡名,人人看了,都會毛骨悚然的不寒而栗。
    “站這裏幹啥,路口風大,趕快回去吧。”令狐坡招呼著秀娘進了院子,關上大門,把竹簍在院中放下,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粗氣。
    “你…你遇上狼群…這都是你射殺的”
    秀娘沒有老獵戶的親身經曆,也就沒有難以置信的神色,隻是驚訝於令狐坡的神力。
    她以前聽養父說起過令狐坡,說他是個好獵手,體力,臂力過人。
    可沒想到,他還真神力。
    射殺幾隻野兔野雞,或是麅子山羊之類的,對於合格的獵人而言,太稀疏平常了。
    可跟野獸或狼群搏鬥,還不是神力
    秀娘嘴上問,心裏實在是美滋滋的。
    “當然是我啦,但也不是全都…唉,這事說來話長,你先去把這半隻雞燒了,做飯,等到晚上我再慢慢講給你聽。”
    “嗯!”她喜盈盈地接過半隻山雞,跑進廚房裏去了。
    令狐坡坐了一會,就開始整理竹簍。
    將十張狼皮,在院子裏的木架竹杆上攤開涼著,將四隻兔子和一隻山雞拿出來,列在院牆邊,再將狩獵工具,還有那錠銀子,一並拿進裏屋。
    晚餐之後,擦洗幹淨的令狐坡,裸身躺進火坑上蓋著被褥。
    旁邊一盞牛油燈下,秀娘手腳利索地在給他縫製衣褲,將那張頭狼皮裁剪,縫製成皮襖。
    “哎大郎,你還沒告訴我,狼群襲擊你的時候,是誰幫了你”秀娘用牙咬斷棉線,瞥了他一眼,柔聲問道。
    大郎
    在令狐坡殘存的記憶中,秀娘很早叫過他大郎,可自從他染上賭博,醉酒打人之後,她從未再叫過。
    現在聽起來,感覺特別的親切,暖癢癢怪舒服的。
    “我告訴你,可你別對外人亂說嗬。”令狐坡叮嚀道。
    “我跟誰去說嘛,在這裏也沒啥姐妹…你說嘛,我不會出去亂說的。”
    見令狐坡一臉的緊張,她笑容一斂,臉頰也繃緊了些。
    “是鷹嘴山上的馬匪。”
    “啥…馬匪…哎喲…”秀娘一驚,長針刺到了她的手指。
    “怎麽啦,針紮到手指了深不深,讓我看一下。”
    令狐坡著急地準備掀起被褥下炕,忽地發現自己是裸的,連忙蓋住。
    “沒事,就針紮了一下,放些血出來就好了。”秀娘擠壓了下手指,不以為然。
    “秀兒,你去廚房灶頭,用燒盡的稻草灰捂在傷口,然後用塊小布包紮一下。”令狐坡道。
    “不用吧…這…”
    “聽話,你明天還得落水洗東西,就怕細菌感染,快去!”令狐坡口吻嚴肅。
    古代的針相對較粗,紮深了又落水,很容易引起細菌感染,而眼下又沒啥抗生素,到時候發炎,就隻能截肢。
    更嚴重的是細菌侵入血液,那就是‘破傷風’,就沒命了呀。
    “哦…好好,我去!”
    見令狐坡蹙眉皺眼的狠樣,秀娘連忙允諾,跑到廚房用灶頭稻草灰捂了一會,然後進屋裏撕了小布條,準備包紮。
    “讓我來幫你紮緊。”令狐坡直接就是命令的口吻,毋庸置疑。
    “嗯。”
    秀娘很順從,左手抬著,中指傷口上抹了不少稻草灰,右手拿著白布條。
    令狐坡坐起來,裸著上身,拿過白布條,很專業地包紮起來。
    如此近距離接觸半裸男人,就算是令狐坡,秀娘也是首次。
    一股莫名的男人異味直衝鼻孔,她羞得滿臉通紅,小鹿亂撞,手指微微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