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的話聽起來就像是在開玩笑，風間和山橘聽完都愣住，短暫沒能反應過來。
    別太荒謬，你找我們村子裏找我們砂忍合作？也就是身上有毒蛇，不然我們早喊人正義地群毆你了！風間眼神變得不善起來。
    不是，木葉的三忍居然來找一個砂忍和一個臥底在砂隱村的岩忍談合作？山橘緊張地左右看著，感覺事情一下變得無比麻煩。
    沒辦法，大蛇丸本身就是麻煩的代名詞，連許多木葉忍者都不願意和他接觸，更別提外村的忍者了。
    “嗯？兩位對我的合作，似乎有些不以為然啊。”大蛇丸慢慢地眯起眼睛，之前被他釋放出去的毒蛇爬上床和椅子，輕而易舉地纏繞在了風間和山橘的脖子上一點點收緊。
    在大蛇丸麵前，上忍風間和明麵上是中忍但實際上是感知方麵的特別上忍山橘都像是孩童般脆弱。
    僅僅依靠這些蛇就將兩人控製得死死的，不過這也跟兩人都不擅長正麵戰鬥有關，不然大蛇丸肯定得多費一番手腳。
    被蛇勒得呼吸困難的風間強硬道“我們怎麽可能會同你合作？”
    大蛇丸若有所思地移動目光，看向了一旁心懷鬼胎的山橘。
    這一眼似乎能將山橘看穿。
    山橘背後冒出冷汗，他露出勉強的笑容問道“你想合作什麽？”
    “很多，我既對琉璃之蛇感興趣，也對二代目風影創造的幾個禁術感興趣。”
    大蛇丸伸出手，似乎要將風間和山橘一起抓住般緩緩握緊“既然我都來了，那就全都要。”
    “這很難，琉璃之蛇沒有傳言中那麽神奇，它隻是一個騙人的誘餌，有價值，但沒你想象中那麽高。”山橘不介意和大蛇丸合作，但他可不想大蛇丸太過貪婪拖著他下水。
    “無妨，多見識一下也好。”大蛇丸放下手態度隨意地道，他早有預料，永生哪裏是這麽簡單的事情。
    山橘見大蛇丸很有理智的模樣不禁鬆了口氣，轉動著心思道“那我們就談談吧。”
    風間聞言難以置信地看向山橘，但山橘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風間不得不暫時按捺住情緒。
    “態度不夠誠懇啊。”大蛇丸又抬起手，一條粗壯的蛇遊到了他手底下張大嘴，吐出了一條布滿粘液的手臂。
    大蛇丸皮笑肉不笑地拉住那條手臂，緩緩從蛇嘴裏拉出了一個男性忍者的上半身。
    “赤蟻！”風間和山橘同時驚呼道。
    這是他們要好的同伴，居然已經被大蛇丸抓了。
    山橘的臉色變得尤其難看，赤蟻是他真正的同伴，之前他被木葉臥底襲擊的時候，就是赤蟻及時來援救下了他。
    “相比起你，他非常不謹慎。”大蛇丸看向山橘，笑容越發冰冷，“我說的對吧，岩忍的臥底？”
    風間完全呆住，不等他說話，他脖子上的蛇突然大力收緊，張得巨大的蛇嘴一口咬下。
    …………
    謝卯全身猛地一顫從睡夢中醒來，他張開嘴喘著粗氣，眼神驚恐地看著天花板，好一會後才有些昏沉地坐起，對剛剛的噩夢心有餘悸。
    他夢到自己再一次麵對自來也，絞盡腦汁手段盡出，可在自來也的攻勢下卻沒有堅持過十招，被無數如千本般的銀發穿刺而死。
    盡管很清楚那僅僅是夢，可一回想昨晚的戰鬥，謝卯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脆弱。
    他本身的實力最多隻有中忍，必須依靠琉璃之蛇才能和上忍過招，但在強大的上忍麵前，尤其是麵對被稱為“影級”的忍者，結局就會像是昨天那樣被輕易壓在下風，隨時有喪命的可能。
    隻有晉升到序列7，我才有足夠的保命能力……謝卯腦中的昏沉迅速消散，他看著麵前有些淩亂的被子，緩緩道“必須想辦法拿到下一份尾獸的查克拉。”
    等到吃早飯的時候，謝卯看向小南問道“昨晚睡得怎麽樣？”
    “還好。”小南輕聲打了個哈欠，看起來睡眠質量也說不上好。
    各人有各人的煩心事，換做昨晚前，謝卯不會多說什麽，但經過昨晚的事後，他與小南的關係要親近了許多，所以開口說道“我也沒睡好。”
    小南眨眨眼，微歪著頭看向謝卯，問道“你也跟我一樣睡不著？”
    “倒不是。”有冥想在，謝卯倒沒有失眠的苦惱，“隻是做了噩夢。”
    “是什麽樣的噩夢？”小南用手撐住自己微歪的頭，以一種可愛的姿勢擺出傾聽的模樣。
    看著小南好奇的眼神，謝卯喝了口早飯準備的粥然後才問道“不覺得聽別人講夢是件很無聊的事情嗎？”
    “不會呀。”
    小南已經慢慢將謝卯視作自己的朋友，沒有戒備地分享著過去的故事“以前我和彌彥，還有長門一起生活的時候，我們睡前都會講自己的夢，彌彥的夢最好玩，長門老是做噩夢，我……”
    “你怎麽樣？”謝卯順著小南的話語往下問。
    “我，我的夢最無聊。”小南收起手坐直了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很多時候都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麽夢，每天為了活下去，都覺得好累，老是眼睛一閉一睜，一個晚上就過去了。”
    “那時候還覺得這樣很好，漫長的晚上隻需要一閉眼一睜眼就會度過，我們會很快很快長大，自己賺錢不用偷別人東西，被打的時候有力氣還手，當了大人還可以去幫助其他無家可歸的孩子……”
    小南說的有些沉浸，然後才突然注意到謝卯一直在認真看著她，小南當即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食指撓了撓臉頰“反正，我不怎麽做夢，做了夢也記不住，所以都不知道講什麽好，長門也不太樂意講噩夢，所以都是彌彥在跟我們聊。”
    “所以你喜歡聽別人的夢，哪怕是噩夢？”謝卯說完又喝了口粥，還示意小南也趕緊吃早飯，讓氣氛顯得輕鬆些，像是吃飯時的閑聊而不像是正式的談話。
    “嗯……”小南拿起勺子小小地喝了口粥，她快速看了眼謝卯又收回目光，輕聲問道，“會不會，聽起來很奇怪？”
    在心裏把謝卯當朋友後，小南忍不住感覺到自卑。
    她隻是一個小小的雨之國孤兒，為了活著甚至經常去偷商家的食物，沒什麽主見，也沒有怎麽樣的天賦，還隻有折紙這樣在忍界上不得台麵的愛好。
    就連當初謝卯想抓的人也是彌彥，而不是她。
    而謝卯呢，不僅是砂隱村有名的天才傀儡師，八歲的中忍，家裏人也是村子的高層，未來無限光明。
    所以在分享完自己過去的生活後，小南立刻在意起謝卯的看法。
    “奇怪？你為什麽會這麽覺得？”謝卯在小南麵前少了很多偽裝，笑了聲道，“自信點，這樣的事情很正常，既然你想聽，我就講給你聽。”
    “我夢到自己被自來也殺死了。”
    “……”小南原本還有些喜悅的表情頓時僵住，像宕機了一樣。
    “昨晚和自來也戰鬥時，他給我的壓力相當大，一不注意就會被殺死，那種壓力甚至進入了我的夢裏害我做了噩夢。”謝卯平靜說道，他已經不再有心悸的感覺，還清晰地認識到自己距離真正的強者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在與自來也真正對戰前，他對自來也的印象還停留在豪傑、執著於預言、悲慘死於佩恩手下等詞條下。
    瑕不掩瑜，自來也有缺點，但他有更吸引人的優點和人格魅力，是個人氣相當高的角色。
    可在昨天那一戰後，謝卯才記起，自來也是一個與他天然敵對，未來會越來越強大的敵人。
    這個深愛木葉的人不會允許其他人征服木葉，這個執著於預言的人不會相信非預言之子的人可以救世。
    謝卯到現在還能記起自來也冰冷的神情和恐怖的力道，已經那毫不掩飾的殺意。
    毫無疑問，自來也是謝卯統一道路上的巨大阻礙，是相當麻煩的家夥。
    琉璃之蛇終究隻是二代目風影和門左衛門搗鼓出來的東西，上限擺在那裏，沒法幫謝卯跨越實力差距，麵對自來也隻有挨打的份。
    “雖然我的理想相當遠大，但也得腳踏實地，雖然我不太在乎忍村身份，但其他人卻在乎的不得了，隻要不是同一個村子的忍者，一碰見就隻能變成敵人。”
    謝卯輕聲卻堅定地道“你要做好準備，小南，即便我未來放你回到雨之國，但我和自來也依然會是敵人。”
    他會把我當敵人，我也會把他當敵人。
    小南愣了下，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道“假如我都回了雨之國，自來也老師為什麽還會跟你為敵，難道還是因為仇恨？”
    謝卯想了想，簡單道“村子的立場，彼此的仇恨，時代的局限。”
    “可是，如果你能給世界帶來和平，那同樣向往和平的自來也老師為什麽反對你？”小南不理解地問道。
    “因為自來也很認可初代火影創造的一國一村，在他看來，統一可不是好事。”
    或者說，在絕大多數人眼裏，不是自己村子的統一都不是好事。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所以統一會流血，甚至血流成河，流血漂櫓。
    這就是為什麽謝卯希望找誌同道合的人合作，能少流血就少流血。
    小南並不是很理解謝卯的意思，隻能勉強聽懂個大概，兩人先聊著吃完早飯，小南收拾好餐具，認真地刷著幾個碗。
    她在家裏的工作並不繁雜，至少不會累到她，所以小南有空閑去在意自己做家務的質量，無論是洗碗還是掃地，都會認真地弄得很幹淨。
    等到小南幹完活走出廚房，大廳裏已經沒有謝卯的身影，不知道是去了後院還是上了樓。
    小南想了想，打算上樓去拿自己的醫書接著看，卻突然聽到了門外傳來咚咚的敲擊聲。
    敲門聲並不急切，但卻清亮，聽著並不煩人。
    小南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向門口，在快開門的時候她聽到了身後的響動，發現謝卯已經站在了樓梯口。
    有謝卯看著小南也不再擔心，她開口問道“是誰？”
    “是我，加瑠羅。”門外有溫柔的女聲傳來，小南聽得一愣，有些驚喜地打開了門，看見了穿著便裝，留著沙褐色短發的加瑠羅。
    在有交際的砂忍中，小南害怕畏懼葉倉和羅砂，但很喜歡性格溫和，還救治了她的加瑠羅。
    加瑠羅……謝卯看著門外穿著深色裙子，套著淺綠色圍巾的加瑠羅，很快對她的來意有了猜測。
    “早上好，小南。”加瑠羅溫和笑道，舉起右手提著的小袋子，“一點見麵禮。”
    “您太客氣了。”小南忙不迭彎腰，想委婉著拒絕。
    “拿著吧，一點尋常的零食和玩具。”
    加瑠羅遞出袋子，小南不好意思地雙手接過“謝謝加瑠羅前輩。”
    “嗬嗬~”加瑠羅看向加瑠羅身後走來的謝卯笑道，“又見麵了呢，蠍。”
    “之前在醫院昏迷，沒來得及感謝加瑠羅前輩的救治。”謝卯走到小南身旁道。
    被木葉的臥底重傷後，許多醫療忍者都出力不間斷地治療謝卯，其中自然也包括了算是千代半個學生的加瑠羅。
    “那隻是我應該做的。”
    “但感激的還是要感激，謝謝加瑠羅前輩。”謝卯誠懇地道了聲，然後對小南道，“去準備家裏最好的茶。”
    “哦！好。”小南拿著袋子噔噔噔往回跑。
    “請進，加瑠羅前輩。”謝卯伸手示意了下。
    加瑠羅側頭笑道“太客氣了。”
    謝卯等到加瑠羅走進屋裏後才關上門，帶著她在大廳裏坐下。
    兩人先閑聊了幾句，等到小南上了茶，在謝卯示意下坐在旁邊後謝卯才問道“加瑠羅前輩這次上門是有什麽事？”
    加瑠羅抿了口茶，讚美後才笑道“你好像已經猜到了。”
    謝卯輕輕頷首“是為了小南？”
    旁聽的小南愣了下“我？”
    “對，千代大人希望由我來教授你基本的醫療常識和忍術。”
    加瑠羅放下茶杯，看著小南的眼睛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未來一段時間我就是你的老師了。”
    小南眨眨眼，看向謝卯。
    “加瑠羅前輩是奶奶的學生。”謝卯隻是點了一句。
    小南當即看向加瑠羅，激動道“我願意。”
    “哈哈~”加瑠羅也有些開心地拍拍手，“那你就是我第一位學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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