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打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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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鴻昌等了一宿,都沒等到死士傳來的消息。
    他內心便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畢竟,沈錦歌那個逆女的本事,他昨日也是瞧見了的。
    不知她走了什麽狗屎運,靈力竟然變得如此深厚。
    看來,他得多派些人手才行。
    從他這裏拿走的,他勢必要全部拿回來。
    然而,還未等他再籌謀算計。
    他的心腹沈望,便臉色慘白的走了進來。
    “家主,不好了!”
    沈鴻昌見狀,內心不由咯噔一下。
    “怎麽了”
    “家主,我們所有的死士,都……都沒了”
    沈鴻昌顧不得身上的傷,滿是不可思議的站起身。
    “怎麽可能”
    他們沈府,在展翼城養了幾百名死士。
    他們的藏身地點隱秘,且那些死士的靈力都在天皇境。
    怎麽可能,一夜之間都沒了
    沈望也是滿臉驚懼,這種事情,他以前可從未想過。
    “千真萬確!今日一早,便有人將一名死士扔在了沈府門口。我瞧著並不是昨日派出去那些,便想著去看看是怎麽回事卻沒想到,一進密林,入眼的便是滿地的屍體。”
    沈望想著當時的場景,後背仍止不住的發寒。
    幾百名天皇境的死士,一夜之間都被滅了口。
    這得是多麽可怕的勢力
    沈鴻昌咚的一聲,坐在椅子上。
    “逆女!”
    他怒喝一聲,滿目怒火。
    他想不出,還有誰跟他有這麽大的仇恨。
    可她的實力,難道已經到了如此可怕的境地了嗎
    一個人,一個晚上,殺死幾百名死士
    “你去查查,昨晚那個逆女在幹什麽”
    沈鴻昌深吸一口氣,才緩緩將那股怒氣壓下。
    “是。”
    沈望除了震驚,心裏不由的生出一股恐懼之感。
    若沈錦歌真的如此強大,那麽沈府……
    他不由得想起,沈錦歌離開時的那句話。
    ‘天道不平,沈家的好日子,到頭了!’
    時風帶回死士已經被全滅的消息,鳳無闕陰冷的眸子,方才有了些溫度。
    “這隻不過是開始罷了!”
    他冷哼一聲,轉眸看向時風。
    “查查沈家的產業,除去分給天歌母子的,我要他們在三日之內銷聲匿跡。”
    時風拱手應是,隨即再度閃身離開。
    敢這麽欺負少夫人和小少主,銷聲匿跡都便宜他們了。
    若不是少夫人不許少主明著插手,他們昨夜就把沈府血洗了。
    天歌吃過早飯,便帶著沐沐去了展翼城的一處宅子。
    這是一座三進的四合院,是原主母親嫁妝裏的宅子。
    天歌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一時半會的,還離不開展翼城。
    既然有自己的宅子,便沒有必要再去住酒樓了。
    這座宅子,原本叫穆府的。
    但如今,卻掛著明晃晃的白府的牌匾。
    天歌剛靠近,便有小廝伸手阻攔,一臉的橫相。
    “白府宅邸,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天歌挑眉,嘴角帶著一抹冷笑。
    揮手間,朱紅色大門之上白府的牌匾,便被一道靈力震成兩半。
    咚的一聲,掉落在地,激起一道塵土。
    “這是我母親的宅子,何時變成白府的了”
    昨日的事情,想必展翼城已經傳開了。
    這兩個小廝看她們靠近,眼中明顯的是警惕和憤怒。
    可想而知,他們應該認識自己。
    這二十年,她從未插手母親的嫁妝,怕是有些人,已經把自己當成主人了。
    “這本來就是沈府的宅子,你竟然敢上門鬧事,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那兩個看門的人相識一眼,便立刻怒喝一聲。
    接著,從院子裏,便跑出幾十個穿著黑色勁裝的下人。
    這一看,便是計劃好了的。
    而這些下人站好以後,便看到一個穿著灰色錦袍的男子,麵色不善的走了過來。
    “姑娘,這座府邸早在十年前,就已經過戶在我名下了,若姑娘有什麽異議,還請自去沈府討說法。”
    天歌沒有理會灰袍男子的話,而是把白紙黑字,蓋著紅色大章的地契拿了出來。
    她隨手一揮,那張地契便懸浮在半空之中。
    “這座府邸,乃是我母親的嫁妝,也就是她的遺產。在天周國,隻有子女方能繼承。我是我母親,唯一的嫡女,也是這座房子的唯一主人。我不管你之前簽了什麽地契,也不管你到底用了什麽手段,是那白珍的什麽人”
    天歌冷眼看著那些,顯然不是下人的人。
    眼神森寒而犀利,帶著濃濃的上位者的霸氣與威嚴。
    “如今,我給你一個機會,帶著你的人去沈府找要賠償,一天之內把房子給我清空出來。否則,別怪我不近人情!”
    “嗬嗬……”
    那灰袍男人冷嗬兩聲,滿目怒火的看向天歌。
    “珍兒好歹撫養了你十六年,沒想到卻養出一條白眼狼!我告訴你,這府邸,我白相騖要定了,你若有膽子跟我白家作對,便且試試。”
    白相騖,乃是白珍的父親。
    在白珍沒有嫁給沈鴻昌之前,也是白家分支默默無聞的一脈。
    但因為白珍嫁給了沈鴻昌,又拿到了穆清孀嫁妝。
    隨著沈鴻昌地位的提高,他們白家展翼城這一脈,才受到重視。
    經過十幾年的發展與沉澱,倒也發展的不錯。
    昨日白珍過壽誕,他因為去白家主脈,被白家總家主留下商議事情,便回來晚了些。
    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作為父親,他自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兒受難。
    更何況,穆清孀很多嫁妝,都是交給白家來經營。
    其中的油水,自是不必多說。
    白相騖怎麽可能,把這麽多的利益讓出去。
    所以,便早早來到白珍給他兒子的府邸,借機打壓天歌。
    天歌心裏,早就計算到了。
    母親離世太早,那些嫁妝裏的房產、鋪子、莊園,早就不是母親的人了。
    想要收回來,就必須要換成自己的人。
    她今日過來,也不過是打個樣。
    有了參照,接下來收拾下麵的人,也能輕快許多。
    “看來白家主免費的府邸住得慣了,是不想搬了”
    麵對天歌的冷言相問,白相騖冷哼一聲,意思非常明顯。
    天歌聞言,眉梢眼角忽而多了些許的笑意。
    “既然不想搬,那便不要搬了!裏麵的東西都留下,人滾出去就可以了!還有,你們住這房子十八年,每年的房租按三千兩計算,十八年,便是五萬四千兩。”
    “裏麵的布局,想來你們也都按照自己的喜好重新裝修布置了,要恢複原樣,也是一件耗時耗力耗費金錢的工程,便按六千兩賠付吧,如此剛好湊成六萬兩,剩下的,我便不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