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窺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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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膽離開後,李浩也是和李老爺子打了聲招呼,說是出去談生意。
走在繁華街道上,李浩勾動一絲絲氣血湧於左眼眼球,為在上麵的大量視覺蟲提供足夠多的營養。
他還想知道四海城有沒有其他修士的存在。
四海城青樓內,熱鬧非凡。
“大爺,下次還來,慧慧包你滿意。”
臉上全是胭脂粉末的女子,依依不舍挽著一名瘦弱男子手臂,送至青樓門外。
“好說,好說。”瘦弱男子坦露出猥瑣笑容,雙手又在對方胸前揩了一把油,惹得女子嬌羞連連。
砰!
兩人蹉跎間,撞上一低頭男子。
“混蛋,沒長眼睛嗎”瘦弱男指著對方筆直怒罵。
男子緩緩抬起頭,露出那滿是刀疤的凶惡臉龐。
“你”瘦弱男子正欲幾乎的話語,戛然而止。
光是那一張臉,就知道絕對不好惹。
最後隻能悻悻作罷,推開懷中女子離開。
可還沒走幾步,那滿臉刀疤的男子就追上前手搭在瘦弱男肩膀上。
“你你想幹嘛”瘦弱男子轉過身,依舊是直麵那刀削過般的麵容,心中有些發虛。
刀疤男子沒有說話,收起手回身離開在人流中。
“裝什麽裝。”
瘦弱男子暗罵一聲。
他沒注意到,自己肩膀部被拍過的地方,有著一個巴掌印的水漬。
水漬的範圍在緩緩縮小,似乎在往下滲透一般。
瘦弱男子才走了十幾米距離。
身體忽然一顫,雙目凸起,臉上青筋暴起。
但隨後就恢複正常。
麵無表情來到無人街巷中,手指抬起猛的插入眼球。
雙眼被直接挖掉。
盡管如此,他的表情依舊沒有半點變化,用滿是鮮血的雙手,一點點把舌頭扯出。
卡拉!
一聲筋斷裂拉扯聲響起。
舌頭被直直拽出,連帶著喉嚨血管。
做完這些,瘦弱男子雙腿一直,栽倒在地,鮮血流淌一地。
“李巢,當年的仇,我可沒望。”
四海城另一個街道中,刀疤男注視著一個院落木門旁,坐在小木凳上的老者。
眼神中透露凶狠和殘暴。
“嗯”坐在小木凳上,曬著暖陽,享受晚年的李老爺子疑惑回過頭,看向前方人來人往的街道。
“有點冷,穿少了”
李老爺子摸了摸自己破舊衣裳。
考慮著是不是要換新衣服。
之前自家侄子送來的盒子裏,就有一套衣服。
不過看起來太金貴,不敢穿。
想了想,李老爺子沒有起身回去添衣服,繼續嗮著太陽等身上回暖。
老人一閑坐,就容易回顧往年,回顧當年人生的轉折點。
十多年前,一個窮凶極惡的囚徒逃到了四海城。
在四海城內,拐走孩童進行虐殺。
直到虐殺了三十多個孩童,才被當時身為捕快的李老爺子逼入絕境,將其緝拿歸案。
可就在行刑當天,那被關在鐵籠裏的犯人不翼而飛。
自此了無音訊。
他傳了幾代的捕頭身份也就此被罷。
迎著日光,李老爺子歎了口氣。
當年那惡人和他對視,也就像剛才一樣,冷,很冷!
人群中刀疤男抖了抖衣袖,一滴粘液從中掉落,猶如水蛇般在青石地板大街上滑行,繞過眾多無規則且雜亂的大腳,以極快速度吸附那小院圍牆。
並依靠圍牆,一點點吸附著,快速進入其中。
那粘液遊走過的地方,留下一層薄薄水漬,但在太陽下不到片刻便直接蒸發。
“桀桀桀”
粘液越過院牆,直直掉落在地,隨後蠕動著站立,那光滑液體的表麵開始凹凸不平顯現出輪廓。
正是刀疤男的樣貌。
液體模樣的刀疤男,露出邪笑。
鑽進小院中的一口水井內。
原本深處波瀾不驚的井水表麵,出現了點滴波紋。
一張巨大的刀疤臉,照映在井水中。
“直接殺死有什麽意思,老頭,我要慢慢玩弄你們一家。”
街道人流中,刀疤男低著頭,露出歹毒微笑。
他要像十幾年前一樣,不!要比那時還要殘忍一些,不然怎麽“報答”這位當年將自己抓獲送入大牢的捕快。
日上三竿,李浩逛完一圈沒有收獲,隻是在藥店買了些當歸,用來喂養當歸蟲。
當歸蟲食用完草藥當歸後,排出的粘稠液體都被他揉成一個小團球。
這小團球有著高效止血的作用,他稱之為止血丸。
可以和當歸蟲相配合使用,再加上強悍氣血的自愈效果,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三。
雖說沒有之前端木恒那麽誇張,能夠直接痊愈。
但也能夠在出現傷口時,在一個呼吸間止血並結痂。
揉搓完止血丸,又對其他蠶蟲喂食氣血。
“小浩,該吃飯了。”
李大膽在門外吆喝一聲。
李浩應道,隨機走出小屋,準備一起吃飯。
就在路過井口時,驟然間,渾身寒毛豎立。
有誰在窺伺自己!
李浩頓時明白。
不過他麵容沒有變化,十分淡定的挽了挽袖子。
正音蟲發動!
接觸藏在袖口見的正音蟲,天地間無數聲音湧入耳中。
“不是人”
李浩坐在背對著房門的飯桌上,淡定吃飯,可心中卻打了個問號。
那股窺視感,從未消散。
就在自己背後,那家夥還在看自己。
可整個院落除了他們在場三人的心跳,脈搏以及器官微微抖動的生物聲音外,也就隻有一些螞蟻在地麵攀爬肢節觸擊地麵的響聲。
但那些螞蟻也都在院門外,方向上就算窺伺自己也不可能窺視得到。
更何況隨著時間推移,這二十六隻螞蟻也已經回歸洞中。
那股窺伺還未消失。
李浩裝作背後瘙癢,轉過身讓李大膽幫忙撓一撓。
滴答!
畢竟不是大戶人家,沒有什麽條條框框。
李大膽欣然答應。
“舒服多了。”李浩轉了轉肩膀,回身繼續吃飯。
全程除了微笑,沒有任何表情。
“找到了!”
剛才轉身之際,隨著那股窺視感消時,還在耳邊響起水滴落水聲。
在門對麵,正巧就有一口水井。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沒有聽到空氣中,有什麽樹葉類的東西飄落。
反而就是一滴水珠落入水井之聲。
很常見,也不常見,因為這種聲音,隻會在下雨時會有。
可外麵驕陽正豔,哪裏有什麽烏雲。
而且時間恰恰太過於重合,和那股窺視感一同消失。
雖說這種結論不太可能。
但排出一切不可能,最後留下的那一個便是真相。
水井裏麵,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