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非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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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李浩不喜歡這種通過學習最後擁有可能會擁有靈智的情況。
他還是喜歡,隻能依靠本能行事,這樣一來便於掌控。
李浩可不打算將這植物最後培育成某種擁有靈智的生物。
最後和對方稱兄道弟,然後借助對方力量進行一些操作。
於其那樣,李浩寧願現在就將這植物直接抹殺當場。
旁人的力量,終究是旁人的。
隻有牢牢抓在自己手上,才是自己的。
李浩可不想讓這植物誕生出靈智,擁有自行思考的能力。
這種最本能的情況對他來說就已經夠用。
再多的話就該動手抹殺了。
雙目緊盯著綠色粘稠液體。
那印在它身上的鎖心印十分牢固,目前隻有本能的它,在鎖心印不斷放大喜悅之意,因此對於李浩極為親近。
似乎因為自己不是施法者的緣故,鎖心印似乎沒有距離限製。
畢竟他隻是用靈氣勾連成鎖心印符號,其中並沒有將其煉化成真元,在靈氣絲線上刻畫自己的精氣神。
雖說他對於鎖心印沒有操控力,但卻對中了鎖心印後的綠色粘稠體有影響。
畢竟經過鎖心印的不斷放大對自己的正麵情緒,隻要鎖心印在一天,自己便對它有著絕對把控。
當然這僅限於沒有多少靈智的生物。
這也是為何修士不會將其用來作為手段的主要緣故。
“鎖心印”
李浩握著綠色粘稠液體,本來是靈光一閃的想法。
但現在想來,一直被他不重視,想著等自己能操控靈氣轉化真元時,再進行使用的鎖心印,似乎能起到許多作用。
日後隻要遇到沒有多少靈智的生物,都可以用一兩個甜棗配合鎖心印將其收服。
被收服後的生物總比一直反抗的生物更容易進行研究,甚至是解剖。
衣袖輕輕一挽,將綠色粘稠液體裝入鐵製試管內,隨身貼放在胸口處。
這東西很多時候都能派上用場。
日常給整個地下洞窟所有需要吃食的蟲類,全部喂食一遍。
順便用鐵製試管裝了十幾隻製冰蟲。
這十幾隻製冰蟲在裝進鐵製試管不到一個呼吸,試管上就結上一層厚厚冰霜。
李浩手觸摸在上麵,血液似乎都被冰凍。
滴答!滴答!
刺啦!!
蔓延至手掌上的冰晶直接被融化滴落一兩滴水後,試管上的冰層直接被氣化。
想了想,李浩將存放製冰蟲的鐵製試管放在心口出。
心髒是全身血液的輸出和輸入口,三四隻淬血蠶也被鑲嵌在旁邊,擔任抽血泵的工作。
用來和鐵製試管外表的溫度相互抵消剛剛好。
至於前幾天,單獨開辟出來,淬血蠶和製冰蟲的培育,到現在還沒有什麽進展。
站在地下洞窟中心,李浩感受著心口冰涼觸感,並沒有動用氣血之力將其驅趕。
這種溫度剛剛好,讓他那熾熱心髒暫時冷靜下來。
他需要更加理性的分析,關於秦天明的情況,和那怪物到底是何物。
秦天明遠隔千裏滅殺人的手段,到現在他還是一頭霧水。
但介質差不多可以確定,就是依靠名稱以及麵容。
這兩點,李浩根本沒有透露出去,畢竟自己易容的模樣,名號也是另一個學子的。
而且隻要對方敢殺自己,他身份絕對會暴露。
這點,李浩相信對方絕對能想到。
但監視的話,每次自己接近,那更在秦天明身旁的怪物就會提示對方。
自己不管如何都無法在暗中監視。
這一點李浩十分頭疼,但可以確定的是,對方應該是通過自己頭頂上的金、黃色朝上的線條判斷自身。
畢竟自己的視覺眼也是通過接觸對方,然後同化出來的。
隻要是人,除了秦天明,幾乎全部都有,李浩通過映照水麵,也能瞧見自己頭上飄著的線條。
這點,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物。
“信息壁壘”
他若是修士中人,這些必然會知曉一二。
可他隻是一個凡夫俗子,這些東西,他一點信息都不知曉。
就算是想找修士,也很難找到。
一時間,李浩有些無奈。
大陽王朝對於各個階層把控的過於森嚴。
在還是采桑郎時,他連武者也隻是聽說。
若不是利用火藥埋伏一個武者,估計想得到武者秘籍,沒有足夠財力和時間,普通人一生都難以接觸。
隻有士大夫和鄉紳才能進入武館學習武道。
旁人沒有一定機遇,根本連學的資格都沒有。
而這個修士也是一樣情況。
隻不過錢財和時間,變成了靈根和資質。
甚至比武者階層還要難上不少,至少武者階層,李浩還能夠通過襲殺來得到機會。
修士中有秘術作為信息壁壘,外人就算是俘虜也沒辦法獲得。
隻有散修才能得到一二信息,可普通武者在散修的秘術麵前,根本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靈氣不是肉眼能夠看到的。
那種無形的力量,普通沸血境武者估計一招就能被悄無聲息滅殺。
搖搖頭,李浩走出地下洞窟。
目前他隻能利用自己所能利用的一切,來想辦法拓寬前路。
秦天明那種力量,他想看看能否利用一二。
一連幾天時間,李浩經常性的出現在秦天明身前,旁敲側擊想從那大嘴怪物口中,知曉更多信息。
當然他也成功了。
對於那所有人頭頂的金、黃色線條,李浩也是終於有了突破性的了解。
一個是他所知曉的龍脈之氣,一個是人氣。
龍脈之氣從那怪物來講,就是一個王朝山川湖泊的地脈相連所形成,這點那名為怪物的怪物口中得知。
至於人氣,李浩則利用朝廷找出答案。
人氣,醫家稱為元氣相火,道家認為是元陽真火。
天沒有此火不能生物,人沒有此火不能生存。
簡而言之就是,隻要是人,必然就有人氣。
這也是為何那怪物在瞧見大芽時,一眼就知道絕對不是人。
同時對於秦天明殺人的物品,李浩也知曉一二。
似乎和一個名為大陽生死薄的東西有關。
至少這幾天他經常從怪物口中提及。
“張兄,我的嫌疑還在嗎”正在認真看書的秦天明微微抬頭,注意到那窗前,一個真正緩緩升起的半個腦袋,無奈笑道。
李浩一個翻身從窗外進入房間,注意到對方腳邊的東西,指了指,“準備去哪”
如同朋友之間的詢問。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兩人似乎也真成了朋友。
秦天明沉默一瞬,手中書卷合上,站起身:“去祭拜一些人。”
在他書桌下,一個竹籃內有著黃紙和酒水。
就這樣,李浩跟著他前往四海城內的亂葬崗。
秦天明將竹筐內的酒水和黃紙擺放好,開始一一對著眾多孤墳祭拜起來。
“十多年前,四海城內發生了一場瘟疫。”祭拜完後的秦天明站在墳頭前,忽然道。
“當時瘟疫肆虐,無數大夫束手無策,嚐試各種辦法都沒辦法治療,當時患有瘟疫的差不多有數萬百姓。
當時我父親剛任職城主,為了解決瘟疫,命令士兵將數萬百姓全部集中起來,將其活活困死,這才導致瘟疫沒有繼續擴散,整個四海城數十萬百姓得以存活下來,至今都還有人感恩戴德。”
“當錯誤的手段成為實現正確結果的唯一方法時,該不該做”
“不裝了”李浩頗為意外挑了挑眉。
“其實我想知道怎麽才能贏你。”
兩人的對話,牛頭不對馬嘴。
聽的一旁負龍一臉懵,“什麽跟什麽。”
“蠢貨,你早就能被他察覺到。”
秦天明在心中暗罵一聲,他也是昨天才突然想明白。
否則依照自己二十多天都在嚴密監視中,朝廷官員還在死人的情況。
怎麽著都不該懷疑自己,除非說自己暴露了最最致命的錯誤。
可以自己每次行事之前,都會考慮再三,就算有破綻也是極小。
頂多讓這采桑郎懷疑,不可能每天都嚴密監視。
而且通過這十多天和對方接觸時的話語,自己的回答絕對沒有任何破綻。
可若是加上旁邊,一直唧唧咋咋的大嘴巴,一切都不一樣了。
那一個個看似隻針對自己的問題,似乎都是在誘導大嘴巴在一旁叨嘮。
原本毫無破綻的對話,若是加上被他曾下意思忽略的大嘴巴。很容易就能知曉一切,
那就是,麵前這個張明能夠看到負龍,甚至知曉它所說的話。
若是這樣,一切都能說的通。
他現在隻想通過自己的理念將對方說服,這是在一切深思熟慮後,他能想到的最佳決策。
對方既然早已經識破自己,卻一直沒有出手,那必然是想從自己這裏得到什麽。
自己作為普通人,地位和權利以對方這段時間驅使朝廷控住一城的情況離開,根本不缺。
那卻的是什麽,若是聯想這段時間的套話,一切都顯而易見,大陽生死簿。
對方是想通過旁敲側擊知曉有關大陽生死薄的消息。
但在這段時間,負龍早就在不知不覺中將一切托盤而出。
唯一還沒有人對方知曉的可能就是,大陽生死薄的所在位置。
簡單來說,自己除了指明大陽生死簿的價值外,在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因此,才在今天徹底攤牌,想通過話語將對方拉入已方陣營。
“很簡單,其實隻”
哢嚓!
秦天明腦袋被直接擰下,下半身直接被瞬間烤製成炭狀,一腳將其踢成碎塊殘渣。
出手的正是話還未說完的李浩。
麵對這種家夥,李浩可不打算跟他將什麽道理,反派死於話多。
既然對方已經識破自己身份,那就說明接下來再從對方身上獲得的信息就有可能半真半假。
對於這種聰明人,李浩可不想多留。
“什麽”
一旁負龍直接傻眼,然後便因為大陽生死簿擁有者身亡的緣故,自主返回本體身旁。
見那怪物臨走前看一臉迷糊模樣,李浩不由在心中道了句蠢貨隊友。
若是沒有這個家夥,他還真不一定能這麽快知曉全部,以秦天明的智力也不會暴露出如此明顯破綻。
發動氣血將手掌秦天明的頭顱直接灼燒成炭塊,然後一腳踢碎。
讓其化作碎灰塊。
這場長時間的博弈,最終以李浩為贏家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