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冷漠小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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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定北侯府,蘇小木如此就不覺得驚訝了。
“多謝,從前我覺得自己或許有本事能夠抵禦像我傾瀉而來的風雨,所以一直都很依賴自己的力量,但卻忘記有句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世間總有比我更厲害的人,就更加別說是那些握有權位,本身就更容易將別人捏死的權貴了。”
蘇小木也跟顧景城一樣靠在馬車壁上休息。
顧景城靜靜看著她的側臉,心裏不住想到,他身邊培養出來的那些人雖然武功也不錯,可如何都是比不得定北侯府的人厲害。
叫自己的人去保護蘇小木,顧景城總覺得心裏有些放心不下。
任何事情和蘇小木牽扯到一起,他都必然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畢竟隻要稍有不慎,蘇小木就有可能牽扯到危險當中,而他從來都是承擔不起,蘇小木出事的後果的。
好在今天的事情平安解決了,蘇小木現在安安全全的站在他的麵前,什麽不好的事情都沒發生。
“你跟沈夕顏的合作,我從來都沒問過具體是什麽,但是你要記得你答應過我,不會傷害到哈斯木。”
蘇小木再次從顧景城嘴裏聽到沈夕顏這個名字,她不得不再次提醒顧景城一次。
其實對蘇小木來說,三皇子是一個不能跳的火坑,那位沈公子,同樣也不是個什麽好貨色。
“我記得,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
在京郊短暫的休息了一會兒,顧景城陪蘇小木去看了她種在田裏的果樹苗。
林月楣是個惡毒的人,蘇小木原本以為他們騙自己來這裏隻是一個幌子,果樹苗大抵沒真的出什麽事兒,可屬實沒想到啊,林月楣是真的又要她的命,又要她的錢。
果樹苗全部都死完了,不光是根部發黑,是直接所有的果苗全部都沒了活路,焉噠噠的趴在地裏,一般的心疼已經不足以形容蘇小木此刻的心情了。
顧景城見到田裏的這般模樣,又看蘇小木此時難以抑製的心痛表情,便也知道她心裏所想。
蘇小木原本不是一個愛喝酒的人,但是每次再喝她自己釀的果酒的時候,蘇小木總是願意多喝兩杯,偶爾也會有醉的時候。
顧景城平日裏幾乎沒有機會看到蘇小木不清醒的模樣,除了在她醉酒之時。
“我讓周林,給你新送一批果苗來,如今還在春日,細算起來,這些新果苗應該不會誤你太多事,恰好你手裏不是還有別的生意要忙嗎?”
顧景城想到府城,蘇小木的果苗就是由周林家供應。
“當真不是我矯情,聽不進去你說的話,隻是什麽時候做什麽生意我心裏都有數,原本有一樁大買賣就指著這果酒,現在果酒的事情有所變化,我一時半會兒也不知,我那個生意還來不來得及做。”
樓棄賣她在府城做的果酒到皇宮,蘇小木不清楚這條門路樓棄是不是已經用他商人的名號走通了?
自己想要做皇商,想要賣酒提高自己商人的地位,那果樹苗就是其中至關重要的一步。
蘇小木不難過,隻是在心裏一口接著一口的歎氣,心情無比的複雜就是了。
回到京城以後,顧景城先送蘇小木回去休息。
然後再告訴顧若楠,讓她這些日子先別去武館,沒事就在家休息一些時日,待這些時候風聲過了再去。
顧景城沒有瞞著顧若楠這些日子家裏所需要麵對的困難,他從來都不是那種會讓孩子在溫暖的環境裏長大的大人,他們顧家在京城,雖然不至於說叫所有人都放在心上,卻已經有不少人開始針對顧景城了。
林月楣的事情,記恨他們的可不止一個安王爺。
所以顧若楠作為現在家裏的唯一一個小輩,同樣又是女子,必定是需要好好照顧她的安全的。
顧若楠不比蘇小木,顧景城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和精力花在她的身上。
安排好家裏的兩個女子以後,顧景城出門之前也沒忘記再叮囑順德和順意,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蘇小木的安全。
定北侯府地牢。
地牢是無比陰暗和潮濕的。
裏麵沒有一點光亮,一片黑,不見天也不見地,更加別說看見自己。
老鼠,蟑螂,以及各種各樣陰暗潮濕的生物,在這樣極度的黑暗裏爬來爬去。
顧景城抬腿進去的時候隻能聽見蟲子,老鼠嘰嘰喳喳的聲音。
當然,如果走在一間有窗戶的牢房裏,抬頭借著外麵皎潔的月光,還是能夠依稀看見,蟑螂在房梁上搭窩,耗子在牆角打洞,蜈蚣沿著牆縫爬,隻要略微低頭,那麽地上黑壓壓的站滿了蟑螂。
牢房這樣的環境,便是那骨頭最硬的人,也是最多隻能撐上七天,還是在沒有被用刑的情況下。
當然,顧景城並不認為這次抓到的探子,是那麽一個骨頭硬的人。
殺手都死完了,但樓棄送過來的安王府的探子,正被定在在木樁上,等著接受顧景城的審問。
探子被抓進了兩天,早已經被狠狠的修理過一番。
他身上全都是被鞭打過的痕跡,衣服被打破,全身都是鮮血,淒慘的看起來,好似隻剩下一口氣了。
顧景城拿起放在旁邊的皮鞭,那鞭子上長了倒刺,打在人的身上會連血帶皮帶肉的一起刮下來,探子被這麽招待了兩日,現在再看見這條鞭子,都不用顧景城上手去抽,他早已經嚇得雙腿打顫,唇瓣和牙齒都已經顫抖得不知道該如何講話了。
“我說……我全部……”
“啊!”
顧景城抬手就是狠狠的一鞭打在探子身上,讓那探子話都還沒說出來一句,就又發出了淒厲的一聲叫喊。
他痛的直接昏死過去,不過獄卒一盆鹽水往他身上一潑,他便是立刻又醒了過來。
這次醒過來,那探子臉更白了。
而且氣若遊絲,看上去是真的快要死了。
“你要說什麽?”顧景城冷漠的用鞭柄抬起那探子的下巴,從他嘴巴裏吐出來的話,冷得跟裹了冰碴子一樣,“想好了再說,若是我不愛聽的,等你的就不隻是皮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