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推平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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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行攸眼睛微轉,接著立馬起身。
“你去幹嘛”
“我要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傅鐵開了車,先是去了最近的存放女司機屍體的地方。
然而得到的結果卻是,女司機在送來的當天,就已經被家屬接去火化了,也將一切賠償都了結。
如果不是影響過於惡劣,這事早就結了。
俞行攸和傅鐵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憂。
太快了,那人處理的速度太快了!
兩人又緊趕著去了關押砍死田鵬的精神病人的醫院,以為對方患有精神疾病,所以即便是殺人,也並沒有判死刑,而是關押在精神病院裏麵治療。
然而等兩人到了以後,一問才知道,那個精神病人,居然在洗澡的時候,摔死了!
“他就是個精神病,最起碼的自理能力都沒有。”負責看管那個犯人的醫生歎道:“他連正常的勺子都拿不穩,我是覺得他並沒有能力殺人的,但是監控視頻,還有人證都在,這也洗不掉。”
“那屍體呢”傅鐵不死心地問道。
“早就被處理掉了。”醫生揮揮手,說道:“他沒有家人,又是個犯人,我們實在沒有能力和資金去保管太久。”
“好的,謝謝醫生。”
俞行攸感覺心態已經快要到炸的地步,但還是禮貌地回了一句。
然後飛快的離開,傅鐵緊隨其後。
這兩人的地方都沒有收獲,俞行攸和傅鐵隻能去往宋一茂出事的地方。
即便已經知道不會有太多線索,但兩人屬實沒想到,對方的能量居然這麽大。
當初的危險山坡,如今竟然已經被推平了一半!
“喂,這邊不能過,在施工,你們繞路吧。”工地的工人朝著兩人喊道。
傅鐵上前,攀談道:“這之前不是個賽車的彎路嗎”
“那是之前了,後麵不是出了個飆車的事,然後上頭就打算拆了修公路。”
工人回道。
“動工多久了”
工人眼睛往上,想了想,“就是那人出事沒多久。”
傅鐵轉頭,俞行攸見狀,就知道,肯定也是沒結果。
回去的路上,俞行攸眼睛盯著窗外。
傅鐵以為俞行攸是不甘心,開口勸道:“沒事的,總會有方法。”
然而俞行攸卻是手一伸,抓住了昨天的女司機。
“你怎麽在這裏”俞行攸看向她問道。
女司機渾渾噩噩,“你認識我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俞行攸之前在查她的時候知道她的名字,當即便喊道:“張鳳梅,你不記得我了”
“你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我不認識你!”張鳳梅說著,左右看看,“我的車呢”
傅鐵看著俞行攸對著空氣講話,雖看不到,但能感覺到空氣變得有點陰森。
他沒有打擾俞行攸,安安穩穩地開著車。
車開進市中心,俞行攸終於停止了和張鳳梅講話,她動了動耳朵,對傅鐵道:
“你知道梅園在哪裏嗎”
“知道。”
“去那裏。”
傅鐵不知道為什麽要突然去那裏,但還是去了,反正今天他就是任勞任怨的司機。
到了梅園,俞行攸將張鳳梅給收進來符紙裏。
“你讓你的同事們也趕過來。”俞行攸一麵走,一麵道:“王夫人在這裏麵。”
傅鐵詫異,不知道俞行攸是怎麽知道的。
不過他還是打了電話,將這一消息告訴了局長。
俞行攸大步走進了梅園,梅園是個旅遊觀光的地方,園子裏麵還有不少的房間,可以供人休息,不過要提前在公眾號上預約才行。
俞行攸尋著氣息,一路到了最北邊。
北邊的梅花開的並不茂盛,俞行攸遠遠望去,看到不遠處的門邊守著幾個人。
看來是沒辦法走正門了。
俞行攸仰著脖子看了眼旁邊的牆,不算高,能翻過去。
接著她踩在樹上,靈巧的跳到牆上,而後潛伏進了屋內。
屋內。
周虹卉提著行李箱,不想離開,“年老,我不想走。他們沒有發現我,我可以留下的。”
微微光亮打在年老的眼睛處,他和藹道:“虹卉,聽話,他們已經發現你失蹤了,你要是出現,你怎麽解釋”
“可……”
“沒有可是,快走吧。”年老依舊和藹,但話中卻帶著不容置疑。
他揮了揮手,他身旁的的助理上前便要幫助周虹卉離開。
下一瞬,年老的耳朵動了動,神色瞬間一厲,“有人來了!”
“不可能啊,阿虎他們在外麵。”助理下意識地回道。
年老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助理瞬間清醒,“是屬下錯了!”
接著,年老燃了一張符,和助理消失在了原地。
周虹卉都沒來得及請求,人就已經不見了。
年老消失後不久,屋外便響起了敲門聲。
“來了來了。”
周虹卉隻能開門。
屋外,俞行攸和傅鐵,還有最近趕過來的幾個特殊部門的人。
“王夫人,您怎麽在這裏”
傅鐵詫異地問道。
他還往屋裏看了看,屋中除了周虹卉,沒有其他人。
“是你啊,小傅。”周虹卉故作從容,“老王有點東西放在這裏,我過來幫他取一下,沒跟你們說,抱歉。”
傅鐵麵色難看,他親眼看著周虹卉進了院子,然後消失。
既然是來取東西,為什麽不走正門
但是他們沒有權利去翻看周虹卉的包,隻能順著她的話道:“我們還以為您失蹤了呢,王所長剛離開,我們知道您心裏難受,但是節哀順變。”
“恩恩,讓你們擔心了。”周虹卉說著,提著行李箱便準備和他們離開。
俞行攸走在最後,她回頭看了眼屋內。
符紙燃燒完,存留的縷縷黑煙,還飄蕩在屋頂。
其他人看不到,但是俞行攸知道。
特殊部門局長親自來接周虹卉回去,俞行攸照例上了傅鐵的車。
幾人離開以後,梅園的屋內黑煙散去,年老和助理又出現在了原地。
助理低著頭,內心惴惴不安。
年老狠狠地盯著他,一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抓到了一張黃紙小人。
“年老,這,這,我真的不知道!”
助理惶恐。
年老手握緊,小紙人瞬間變成了粉末。
“杜驚雷,真是會教徒弟!”年老一字一句,話中滿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