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白嫖來的紀念幣確實好用。
    每當路芒帶著沐菀之拿出紀念幣出現在付費項目麵前時，那些工作人員立馬就能明白他們的意思。靠著紀念幣，路芒帶著沐菀之遊玩了大多數的付費項目。
    這期間沐菀之一直都很乖巧，雖然一開始對這種幼稚又無聊的遊戲不感興趣，但不知不覺中，臉上也不自覺的泛著笑容跟著路芒一起鬧騰。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晚上，盡管還有夜場，但路芒實在是玩不動了，換好衣服後，牽著沐菀之一起離開了水上樂園。
    伴隨著夏夜的晚風，兩個人先後下了公交車並肩行走，路芒手裏還提著一大袋東西。
    今天一整天都在玩，期間兩人隻吃了點小零食，壓根就不管飽，路芒特意在離開月亮島之後跑去超市買了做晚飯用的肉菜。
    “晚上吃什麽”沐菀之懷裏抱著水上樂園買的紀念海馬公仔，好奇地看向路芒手裏的袋子。
    “可樂雞翅還有酸辣土豆絲，很下飯。”路芒說。
    “嗯。”沐菀之輕輕挽了挽頭發，“水上樂園挺有趣的。”
    “你玩的開心就好。”路芒笑著說，“約會就是一起玩一起吃，一起開心。”
    沐菀之沒有回話，隻是淡笑著點了點頭。
    路芒抬起頭，難得的能在城市的夜空裏看見幾顆昏暗的星星：“今晚居然有星星。”
    “每晚都有，星星又不會跑掉。”
    “那是你每晚都能看見，現在的城市到處都是光汙染，再加上霧霾，能看見星星的晚上可不多。”路芒瞥了一眼沐菀之。
    兩個人進了小區，上了樓。
    推開門後，元寶喵喵叫著跑了過來。
    沐菀之隨手抱起，輕輕揉了揉元寶的貓頭。
    路芒剛把門關上，就被亂糟糟的客廳給鎮住了。
    臨走之前，路芒和沐菀之特意在它的小盆裏放了貓糧和牛奶。回來的時候發現牛奶沒怎麽喝，倒是貓糧被它吃的到處都是，沙發上，陽台前，衛生間裏，四處都有散落的貓糧。
    沐菀之也注意到了，立刻把元寶放下，皺著眉頭審視四周：“你看看你把家裏弄的！吃飯的時候就不能斯文點嘛”
    元寶端端坐好，一動不動，仿佛像是真的聽懂了沐菀之話裏的意思，耷拉著腦袋輕輕喵了一聲。
    路芒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在訓元寶，你笑什麽”沐菀之有些莫名其妙。
    “隻是覺得這話有些熟悉。”路芒聳聳肩。
    沐菀之微微一怔：“什麽意思”
    “這貓的主子也是這樣啊，自己都不斯文還指望養的貓斯文看來貓咪確實隨主人。”路芒邊說邊笑，走進了廚房開始煮飯做菜。
    “我不一樣，我沒有像它那樣吃的到處都是，我隻是吃快了點！”沐菀之反對路芒的觀點。
    “在你拿自己和元寶比的時候，你就已經輸了。”廚房裏，路芒的聲音幽幽傳來。
    沐菀之說不過他，冷哼一聲，收拾了陽台上的衣服，進了浴室放水洗澡。
    等她出來的時候，路芒已經把菜燒好了，一碟可樂雞翅，一碟酸辣土豆絲，還有她學了一個多月才勉強掌握的西紅柿炒雞蛋。
    “不吹一下頭發嗎”看著直勾勾就坐過來的沐菀之，路芒忍不住問。
    “吃飯要緊。”
    “你又不會餓，要什麽緊”
    “聞著香。”沐菀之禁受不起美食的誘惑。
    “不吹頭發容易著涼。”
    “本尊還會著涼”
    “……”短暫的沉默，路芒忽然說，“我幫你吹吧。”
    沐菀之夾菜的動作愣了愣，把土豆絲放進嘴裏，淡淡應聲：“好啊。”
    路芒從櫃子裏取出吹風機，插電後按動了開關。
    手指在沐菀之的發間緩緩撥動著，任憑溫熱的風在指間流過，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幽香味，這是沐菀之身上特有的味道，幽冷卻輕柔，像是寒風中盛開的忍冬花，明明不合時宜，卻又恰到好處。
    這仙子洗澡好像從來沒用過洗發水，一直都是這個味道。
    挺好聞的。
    沐菀之也不吃了，靜靜地坐著。
    房間裏很安靜，隻有吹風機呼呼的風聲，以及元寶偶爾傳來的喵喵聲。
    “在想什麽”沐菀之忽然淡淡地說。
    “你頭發好香……不是！我在想以後有機會給你多吹吹頭發也挺不錯的。”路芒流汗。
    一不小心就說了流氓式的發言，還好沒挨罵。
    “吃完飯要不要一起看星星”很不經意的一句話，像是隨口而說，沐菀之眼簾低垂，像是無事發生。
    路芒愣了一下：“怎麽突然邀請我看星星”
    “約會。”沐菀之想了想，“之前都是你約我，現在我約你。來不來”
    “好啊。”路芒笑著點頭。
    ……
    吹好頭發後，兩人一起吃了晚飯。路芒在沐菀之刷碗的時候抽空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發現沐菀之正站在陽台前等他。
    “抓緊了。”沐菀之伸手。
    路芒點頭，緊緊的扣住了沐菀之的手。
    沐菀之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但也沒有拒絕。
    伴隨著雙腳離地，再次飛行的失重感讓路芒隱隱感到興奮，清風吹過，一眨眼的功夫兩人就已經躍上了高空，來到了雲層之間。
    沐菀之手指輕輕劃動，飄渺的雲朵就被靈氣凝實，兩個人在雲朵上穩穩降落。
    路芒激動地踏了踏雲：“跟第一次有不一樣的感覺。”
    “什麽感覺”
    “第一次還有些害怕，現在一點也不怕了。”
    “多飛幾次就更不怕了，習慣就好。”
    “不是習不習慣的問題，主要是有你在，我有安全感。”路芒微微笑道。
    “油嘴滑舌。”沐菀之不想理他，靠在了雲層之間。
    明明之前帶他飛的時候自己也在的。
    路芒也學著她，靠在了她的旁邊。
    “是因為今晚我抬頭看星星了，所以你才約我一起來看的嘛”路芒轉移了話題。
    “我想看了而已。”沐菀之說。
    “真的不是因為我”
    “隨便你怎麽想。”沐菀之淡淡回道。
    良久的沉默，路芒望著夜空，忽然輕聲說道：“我喜歡你。”
    沐菀之愣了愣，沒有看他：“你之前說過了。”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路芒轉頭看向沐菀之，“仔細想來我都沒有跟你正式表白過，就以合作升級的理由讓你當我女朋友了，我隻是想跟你說我喜歡你。”
    “哦。”沐菀之臉色微紅，淡淡回應。
    臉上越來越燙，她忍不住站起身，吹著涼風。
    這家夥，莫名其妙說這些話幹嘛！
    在她這麽想的時候，路芒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
    “你怎麽了”沐菀之說。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路芒的眼神不對勁，像是打算要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我可以……抱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