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女子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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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晟之似乎發現了舒言臉上的不屑,他輕笑一聲。
    “我知道夫人不信我,可日後,可我當初卻是全心全意相信著夫人,隻是夫人讓我們都失望了,換句話來說,女人終究是太過軟弱了。”
    陳晟之這話說的倒是分外傲慢,不過舒言倒是感覺,這老頭是在詐自己。
    想必他也察覺到了,舒言並不是他的夫人,可是還不是很確定。
    舒言冷哼一聲。
    “男人從來不軟弱,他們隻會把錯誤都歸咎在女人身上。”
    這句話倒是打了陳老頭的臉,陳晟之笑了笑,到底是沒有試探出什麽,他對著門外的老管家說道:“帶著夫人和孫少爺下去吧。”
    舒言領著玉安走了出去,小家夥一直悶悶不樂,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麽。
    舒言摸摸玉安的腦袋,輕聲說道:“玉安,你想不想見你的母親。”
    玉安點了點頭,舒言帶著玉安到了陳蘭音的住所,屋子裏彌漫著藥味兒,玉安其實未曾見過自己的母親,陳蘭音生產之後便來了西北。
    陳蘭音的臉色極為蒼白,一看便是命不久矣,陳蘭音瞧見玉安之後,頓時激動起來,她想要站起來,卻始終無法起身。
    陳蘭音的丫鬟趕忙扶著他,陳蘭音哭著朝玉安招手。
    “玉安,讓娘親看看你……”
    玉安走到陳蘭音身前,他看著自己的母親,半天才喊出了一句。
    “母親。”
    陳蘭音將玉安擁入懷中,舒言歎了一口氣,到了外麵。
    陳蘭音並非舒言親生,她原本隻是先太子的一個妃嬪,在先太子死前,查出懷有身孕,原主便將其帶回江南,可陳晟之不是很讚成收留她,便明裏暗裏給陳蘭音下毒。
    可她也是個極為堅毅的女子,生生將玉安生了下來,可自己的身子卻垮了。
    舒言坐在門外等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玉安紅著眼睛離開了陳蘭音的房間。
    舒言拉住了玉安的手,玉安抬頭看著舒言。
    “阿奶,我心裏很難受。”
    這孩子是個心軟的,可他要走的路卻根本不允許他心軟。
    舒言伸出手摸了摸玉安的腦袋,她輕聲說道:“這些時日,你多去看看你的娘親。”
    畢竟以後就看不到了。
    過了小半月,玉安在陳府養著,舒言聽聞外頭已經開始有了傳言,說是攝政王找到了前太子遺孤,準備在出兵前冊立新的皇帝。
    這麽一個八歲的孩子,便要坐上了龍椅了。
    可玉安卻日日去給陳晟之請安,請安之後便去看陳蘭音。
    日日不間斷,府中的人都說這孩子是個孝子。
    這一日舒言和程三在院中喝茶,程三這小子聽說日日要調停院中丫鬟的爭端,也不知道陳雲卿是從哪裏找來的這些戰鬥力滿分的丫鬟。
    爭風吃醋起來,一個比一個厲害。
    今日的太陽委實不錯,舒言躺在躺椅上,對著程三調侃道:“你平日裏不是嚷嚷著要十八個老婆嗎,如今你的夢想實現了,為何還要來我這裏擾我清淨?”
    程三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幹娘你莫要笑話我,那群女人,簡直可怕,我日後要娶的妻子,須得是賢惠的溫柔的,可不能是詭計多端的。”
    舒言翻了個白眼。
    “沒有那樣的女子,你倒不如認十八個哥哥,日子過得可能都要和諧一些。”
    話音方才落下,陳雲禮的妻子孫氏斯斯艾艾地走進了院子。
    孫氏臉上全都是淤青,顯然是被人打了,舒言皺起眉頭,看著自己的四兒媳。
    “母親,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快活不下去了。”
    “你先起來,你同我說說,到底怎麽了?這是誰打的?”
    孫氏哭泣著說道:“夫君打的,以往他不會打臉的,可近日他的脾氣變得越發暴躁。”
    孫氏拉起自己的袖子,裏麵全都是各種陳年舊傷。
    舒言心中有些不悅,這老四還真是變態,怎麽這麽喜歡打自己老婆,這樣的孩子是如何養起來的。
    舒言:“你想我怎麽幫你?”
    孫氏緊緊握著自己的手,她輕輕說道:“我希望同夫君和離。”
    “和離之後,你有去處嘛?”
    孫氏開口道:“家中兄長說了,能容得下我,若非實在是活不下去,我是斷然不會求到母親這裏來的。”
    舒言微微歎了一口氣。
    “我可以幫你,但是你需要幫我做一件事情。”
    孫氏趕忙點頭,她朝著舒言行了一個大禮。
    孫氏離開之後,程三對著舒言說道:“幹娘,我覺得這孫氏不像是有勇氣提出這種要求的女子。”
    舒言:“想必是我的大兒媳給指點的,她看著性子溫和,可和她的夫君是一樣的城府。”
    原主給大兒子找的媳婦還真是合適。
    程三笑了起來,他從搖椅上坐起來。
    “咱們倒是可以利用這件事情……”
    程三
    舒言挑眉看向陳雲卿:“怎麽了?可是發生什麽事了?”
    陳雲卿道:“父親被人行刺,受了傷。”
    舒言神色不變,隻是笑著說道:“刺客在哪裏?”
    “那刺客跑了,據說是白蓮教的人,我們向來和白蓮教沒有瓜葛,不過我倒是聽說,母親這一路上,似乎結交了不少白蓮教徒。”
    陳雲卿這話顯然就是懷疑舒言了。
    舒言拉著程三對著陳雲卿說道:“你爹在哪裏,我們去瞧瞧,免得別人是我指使人幹的。”
    程三這小子趕忙開口道:“幹娘這一路上,天天被白蓮教的人追殺,如何會和那白蓮教勾結起來。”
    兩人說的麵不改色。
    陳雲卿笑了笑,帶著兩人到了陳晟之養傷的地方。
    陳晟之本身的功夫就十分了得,這次也隻是傷到了胳膊,甚至都未曾臥床。
    他瞧見舒言之後,臉上露出親和的笑容。
    “夫人來了,夫人莫要擔心,我並未有事。”
    舒言有些無語,她可並不關心這廝,可臉上卻還是要裝出一副關切的姿態。
    “你年紀這麽大了,日後可是要做皇帝的,若是多受幾次傷,保不齊這皇位就坐不穩了,你費這麽大勁兒籌謀,不就白費了。”
    陳晟之顯然聽說來舒言話裏有話。
    “無妨,我還有雲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