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還有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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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個小賤人,害得自己女兒躺在醫院,現在還要搶走她寶貝女兒的心上人。
    看她今天不揍死她!
    “你就是江暖?”女人咬著牙,怒不可遏的說道。
    江暖見她氣勢洶洶,心中有些慌亂,但表麵上卻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是,怎麽了?”
    貴婦人不由分說,直接擼起袖子上前去抓江暖的頭發。
    “怎麽了?你還有臉問?”
    江暖伸手擋住了貴婦人的手,皺著眉頭道:“你是誰,究竟要做什麽?”
    她的臉色已經冷了下來,語氣也不太好。
    “你個小賤人,把我女兒氣進了醫院,她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此刻,貴婦人顧不得什麽顏麵風度,隻想立刻撕了江暖。
    江暖擰著眉心,很快就反應過來。
    眼前的這位,應該是安韻的母親。
    安韻被她氣進醫院了?
    她知道安韻的心髒有問題,卻沒想到她竟然如此脆弱。
    吳媽在雜物間,聽到了客廳裏的爭吵聲,急匆匆的跑出來。
    她站在轉角處。
    一看竟然是安小姐的母親找上門來了,嚇得她立即跑去房間去給陸司聿打電話。
    “阿姨,你講點道理,你女兒進醫院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江暖冷冷地說。
    “小賤人還狡辯!我女兒就是被你氣進醫院的。”
    貴婦人雖被江暖拽住了右手,可氣勢依舊咄咄逼人。
    “你不妨去問問你的女兒,到底是誰挑釁在先。”
    江暖緊緊地拽著貴婦人的手腕,絲毫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她怕自己一鬆手,這個瘋女人就要衝過來打自己。
    這些人都是什麽毛病?
    上來就要打架?
    江暖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黴透頂,已經是第二次遇到瘋狗了。
    貴婦人試著掙掙紮了兩下,卻怎麽也動彈不得。
    江暖的力氣不小,舉起的右手像是鉗子似的牢牢鎖住了她的手。
    “我女兒會挑釁你?你配嗎?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貴婦人快要氣瘋了,衝著江暖就是一頓臭罵。
    “店裏有監控,你若是不信,可以報警。”江暖挺起纖細的腰肢,氣勢十足,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貴婦人深吸一口氣,臉色瞬間耷拉下來。
    她又動了動自己被江暖緊拽著的手腕,大聲吼道:“賤人,你先放開我。”
    江暖沒打算鬆手。
    她輕笑一聲:“張口閉口就罵人賤人,身為長輩,就這點修養?”
    貴婦人瞪著她,“我和你這種小三客氣什麽?”
    江暖倒也不氣,一笑而過。
    不知為何,她忽然間想起了陸司聿說過的話。
    心底的某一處,被狠狠地剜了一刀。
    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她雖然是陸司聿法律意義上的妻子,可他並不愛她。
    他甚至不願意在公眾場合承認她的身份。
    也正是因為這樣,旁人才會覺得她是小三。
    江暖迎上貴婦人淩厲的眼神,漫不經心的開口,“隨你怎麽想。”
    貴婦人勾著紅唇,眼角眉梢盡顯鄙夷,“你這種女人,不就是看上了男人的錢嗎?”
    江暖心尖一頓,臉上的笑意更深。
    她幽幽開口:“是啊,陸先生帥氣多金,我很喜歡。”
    這一點,江暖從未否認過。
    貴婦人盯著她看了幾秒,紅唇揚起一抹刻薄的笑意,“陸司聿沒錢,你還會跟他?”
    江暖的思緒有些恍惚,眼神驟然暗了一寸。
    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從何時開始喜歡陸司聿的。
    陸司聿生性薄涼,矜貴又傲慢,從小就被那群權貴眾星拱月。
    他做事決絕,在商場上更是殺伐果斷。
    甚至有些冷血無情。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天之驕子,也會偶爾給她一點關心。
    哪怕她很清楚,陸司聿施舍給她的是憐憫,並非愛情。
    她還是忍不住動心。
    江暖不敢承認自己喜歡陸司聿,她喜歡他,無關他那顯赫的家世背景。
    如果陸司聿是一個普通人,她也不會後悔嫁給他。
    “不會。”她安靜的回答。
    貴婦人見她在發愣,飛快的抬起自己的左手,朝著江暖的臉狠狠甩去。
    “啪!”
    江暖的臉上頓時多出幾道手指印。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懵了她的思緒。
    攥著貴婦人右手的手也不自覺的鬆開。
    她的皮膚很白,挨了一巴掌後,精致的小臉立刻漲紅,火辣辣的,還伴隨著一陣劇烈的疼痛。
    “那麽愛錢,你報個價,老娘成全你!”貴婦人扯著嗓子,咬牙切齒的說完。
    作勢,她揚起手,還想再給江暖一個巴掌。
    “伯母。”
    就在這時,男人低沉地嗓音,忽然從兩人的身後響起。
    江暖蹙起了眉頭,一雙杏眸朝著陸司聿的方向望去。
    陸司聿穿著身黑色西裝,麵容冷峻,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強烈的疏離感。
    她的心髒不易察覺的顫抖著,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陸司聿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才她們倆的對話,他又聽到了多少?
    林舒語見到陸司聿時,臉上的神色略微有些不太自然。
    她有些尷尬。
    因為,她趁著陸司聿不注意,偷偷溜出了醫院,跑到這裏來鬧事。
    本以為,安韻的病情能拖住他,她一定要給江暖這個小賤人一點顏色看看。
    沒想到,他這麽快就趕回來了。
    她頓了頓,緩緩說道:“阿聿,我來找這賤人去醫院給韻韻賠禮道歉。”
    陸司聿麵無表情的掃了眼江暖,眼底的情緒晦暗不明,緊繃的嘴角,勾著輕蔑的弧度。
    他朝著林舒語的方向走去,稍稍的收了收陰鷙的臉色。
    “既然是賤人,就不要帶去安韻麵前惡心她了。”陸司聿沉著嗓子,磁性的嗓音沒有一絲溫度。
    江暖的心髒跳動的飛快,望著男人薄涼的臉,快要喘不過氣來。
    陸司聿的這一聲“賤人”,可比林舒語說她是“賤人”帶來的傷害更大。
    江暖不會理會旁人怎麽看待、辱罵自己。
    可是,陸司聿罵她,她就很難受。
    男人用陰沉的眼神望著她,顯然是不信她的。
    看來,安韻的狀,已經告到了。
    刹那間,江暖的臉火辣辣的疼著,連同著心髒,尖銳刺骨。
    她一言不發,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