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敗與紛爭，怎麽感覺好耳熟……”
    人群中，之前解釋英靈的老頭聽到這裏，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如同翡翠雕鑄的巨龍，驚聲道：
    “我想起來了，這不就是……自然繁茂之綠龍！”
    “綠龍？”
    祁威疑惑地念誦著這個名字，好奇地問道：
    “也是頂級亞龍的一種嗎？”
    老頭沒好氣地說道：“亞龍個鬼，這是純血龍！”
    話音落下，全場沸騰，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
    純血龍！
    那可是僅次於古龍的存在，每一條生來便是頂級君主潛力的強大魔物，立於食物鏈頂點的存在。
    雖然成年周期極長，動輒數百年起步，但一旦成年，便是頂級君主，對標輝月巔峰禦獸師。
    而且每一頭純血龍都天生親近母河，少數更是會獲得賜福，有很大概率突破巨頭級，自身即是天災，輻射一片區域，便會化作一方生態國度，君臨萬物。
    好在純血龍隻有成年才能夠生育，再加上兩頭純血龍的靈性本質過高，因此生育後代極為困難。
    反倒是和其餘的低等魔物更容易產生後代，也導致了如今大量奇形怪狀的亞龍族群。
    不過那種情況，與其說是生育，更像是屬於一種高位對低位的侵蝕，散播自身生態位。
    當然也有學者提出不同的觀點，覺得純血龍的誕生困難，也可能是世界本身的抑製，不然強大生命無限製繁衍，會消耗海量資源和世界靈性，反過來掏空世界。
    不過這個觀點，並不被主流認可，畢竟在世界中繁育困難，完全可以去虛空生態、深淵生態之中，但也沒見得其中的純血龍數量增加。
    好在數量稀少，這個世界才沒有被龍族統治，反倒是人類占據了一半大地，甚至是將這些強大生命，當成了契約對象之一。
    一旦契約就可以擁有強大戰力！
    祁威雖然心中震驚，但突然想到了什麽，後退一步，神色狐疑道：
    “你咋啥都知道？”
    這解說觀眾未免知道的太多了吧，跟看了劇本似的，難不成也是偽裝的？
    其餘人也是反應過來，目光警惕，生怕眼前這老頭突然扯掉麵具，大喊一句“傻了吧，我還是門徒”。
    “……”
    白發老頭翻了個白眼，無語道：
    “因為老夫是邊境研究所的，負責研究寵獸生態學的研究員，對於各類寵獸都有涉獵，這一次來也是為了研究這種特殊的腐敗蜂群生態。”
    原來是個老……學究！
    隨後也有幾個人出麵證實了他的身份，讓眾人鬆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不然要被門徒玩壞了！
    “抱歉！”
    祁威道歉，看著不爆金幣爆知識的老頭，誠懇地問道：
    “那麽它擁有什麽樣的能力呢？”
    “根據我從聯盟內部圖書館中得知，最初的自然繁茂之龍，應該是從代表自然意識集合體的【自然之綠】中誕生的，掌握著生命腐敗和萬物紛爭的權能。
    生命腐敗，通俗點來說，就是它可以腐化一片森林，使其瘋狂生長，化作自己的堡壘和領土，跟自己的鱗片顏色一樣，完美隱匿身形，裏麵的生命也會被這些腐敗的生命之力侵蝕，化作仆從、奴獸，甚至有些誕生意識的太古密林，都會主動臣服於它。
    腐敗這個詞，聽起來很邪惡，實際上隻是自然規律的一部分，如同樹葉一般，新生抽芽，落葉埋在泥土裏，腐敗化作養分，供給大地，形成生態的循環。
    而繁綠之龍天生能夠加速植物的腐敗，並且汲取這股力量，化為己用，甚至是用來攻擊對手，聽說還有一個名為【腐敗教會】的邪神教團，也掌握著這種力量，不知道是否有聯係。
    不過他們的種族技能卻並非這個，而是一種特殊的夢境係＋生命係的傳說技能——【翡翠之夢】，具體效果未知，不過蜂後能夠活到現在複活，很可能與之相關……”
    老頭解釋的有些口幹舌燥，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
    “至於紛爭，也可以解釋為陰謀、混亂，因為這種純血龍不喜歡戰鬥，反而更喜歡遵守秩序，躲藏在暗處挑起萬物之間的紛爭，引導事情按照它希望的方向發展，在這過程中會玩弄生命，直至他們走向瘋狂。傳說用陰謀覆滅了數個國度，哪怕是繁綠之龍的奴獸，也會被折騰的發瘋，畸變成為怪物，然後換一批新的。
    因為其特性，它和一般愛好財寶的龍族不同，更喜歡收集傳奇英雄、陰謀家、政治家等等……”
    “這不就是收集手辦嗎？”
    祁威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但是也大致明白了繁綠之龍的性格，屬於守序邪惡陣營。
    其餘人聽到這裏，心情沉重了下來。
    如果是在野外遇到一條純血龍幼崽，眾人會欣喜若狂，但如果這條純血龍，是剛剛把他們吊錘的蜂後變的，眾人隻感覺到索然無味，甚至是……
    恐懼！
    陰謀家，遠比莽夫要恐怖的多！
    老頭感覺到沉悶的氣氛，知道說的太過了，安慰了一句：
    “也不用那麽害怕，腐敗與紛爭之龍，本身戰力並不突出，而且眼前這隻也不可能是最初那頭，應該是其後裔。
    我就說腐敗蜂群的生態這麽奇怪，能夠在腐敗中煥發生機，而且作為蟲族，數量卻一直被控製的很好，沒有超出秘境承載極限，不符合邏輯，原來是背後隱藏了一條純血龍在控製……”
    說到這裏，老頭麵色漲紅，能夠近距離研究一頭純血龍的生態，一直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如今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隻希望在死之前，能讓他把研究數據留下去。
    眾人翻了個白眼，繁綠之龍戰力再不突出，那也是和純血龍對比的。
    而且就連神秘莫測的門徒，都成為了這條腐敗與紛爭之龍的棋子，幫助它破除了牢籠。
    被玩弄於股掌之間！
    門徒都是如此……
    他們真的能夠活著回去嗎？
    “自然之綠……眾生之紅……”
    陸羽化身的門徒站在坑洞的石柱上，目光平靜，也聽到了人群中的對話，腦海中大量的信息，開始串聯在一起。
    因為涉及到高等級強者，所以陸羽的真理之眼從一開始就看不到蜂後的信息，標簽也是一連串的問號，因此隻能通過自己判斷。
    仔細想想，蜂後確實從頭到尾都沒承認過自己是蟲子，而且講述它主人的時候，說過他和赤龍部落有關聯，甚至被稱之為英雄。
    能夠被龍之部落崇拜的禦獸師，大概率也會擁有龍係寵獸，隻不過陸羽以為是他後來收服的寵獸，沒想到會是蜂後自己。
    繁綠之龍，剛好對應了那個禦獸師稱號中的【繁綠者】。
    本以為是個蟲騎士，沒想到是龍騎士！
    酸了！
    “純血龍，自稱高貴血脈確實沒錯，最初那頭腐敗與紛爭之龍，血脈層次應該和深紅百目龍王一樣，屬於傳說龍，如果活到了現在，已經成為了古龍也不一定……”
    陸羽心中感慨，同樣是有著宅男愛好的純血龍，命運卻截然不同。
    喜歡搞事、玩弄陰謀、收集手辦的腐敗與紛爭之龍，最後多子多孫。
    反而辛苦玩著文明種田遊戲、老實本分的深紅百目龍王，卻被黃昏之母找上門，雖然完成了弑神壯舉，但也導致隕落，成為了陸羽素材庫中的高級素材。
    這說明了一個道理……
    全世界都在迫害單身龍！
    開個玩笑，是老陰比才能活得久！
    陸羽心中調侃了一句，對於蜂後的陰謀能力也極為驚歎。
    從一開始，就將他視作了目標，看似是在緬懷主人，說了一大堆真心話，卻是在進行語言誤導，讓陸羽下意識地搞錯了複活的對象，實際上不是繁綠者的【他】，而是蜂後軀體的【它】。
    因此，她才會主動贈予原始升靈果，讓陸羽看到機會，如果他沒猜錯，後者想在記憶中做的手腳，就是植入一個念頭……
    在儀式成功後，殺了蜂後！
    隻不過沒料到陸羽是個緊急之下誰見了都要吐口唾沫的“惡心玩意”，要不是禁忌咒印搞事，估計直接會因為目睹禁忌太陽後，自我崩解。
    “不過一個龍係素材，才更有價值啊！”
    陸羽嘴角上揚，露出了肆意的笑容，對著蜂後變成的繁綠之龍說道：
    “這場大戲，越來越有趣了！”
    話音落下，眾人都是眼皮狂跳。
    瘋子的腦回路果然不一樣，
    越危險越愉悅！
    繁綠之龍深深地看了陸羽一眼，驚訝地說道：
    “你的氣魄，果然世所罕見，讓吾已經迫不及待想將你做成收藏品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小蜘蛛化身的天之修女殺到麵前，沸騰著狂暴的殺意。
    所有想要傷害主人的，都會被它斬碎成渣！
    她手中的黑劍斬下，血色劍氣席卷，伴隨著金鐵交鳴之聲，被一條刃狀的尾巴輕鬆架住了攻勢。
    麵對蠶食生機的血蝕劍氣，繁綠之龍墨綠色的豎瞳之中閃過一絲不屑，翠綠色的光輝擴散，與之碰撞。
    哪怕是血蝕之力，也無法吞噬這腐敗的生命之力！
    作為繁綠之龍，它也會生命食糧術！
    叮叮叮！
    小蜘蛛繼續揮劍，鼠鼠也是操縱千麵魂樹根須貫穿而去，呈現兩麵包夾之勢。
    繁綠之龍身形後撤，兩條刃狀龍尾交織在一起身前，被牙齒咬住，猛然一扯，頓時火星四濺，附魔了腐敗靈能，猛然甩出！
    斬出兩道墨綠色的光刃切割而去！
    翠玉龍斬！
    鼠鼠和小蜘蛛麵對這一擊也是被動格擋，在空中碰撞，爆發出恐怖的衝擊力，戰鬥還在持續。
    但繁綠之龍直接強勢以一敵二，甚至是壓製它們！
    雖然因為秘境規則的限製，哪怕是複生之後的純血龍，也隻是靈性蛻變級別的實力。
    但要知道，這是它的本來身軀，不僅比蜂後之軀強大數倍，而且完美契合曾今的戰鬥記憶。
    除此之外，戰鬥過程中，繁綠之龍一直在汲取著森林之中的腐敗生命之力，強化自身，相當於套上了一個主場增益buff。
    對比之下，鼠鼠和小蜘蛛剛剛才踏入統領階，能夠打的勢均力敵，已經算是很了不起了。
    轟！
    繁綠之龍振動龍翼，身形閃爍，卷起瘴氣龍卷擊退小蜘蛛和鼠鼠，偏頭看著陸羽，悠悠地說道：
    “我給伱講個故事吧！”
    “可以倒是可以……”
    陸羽點了點頭，提了個建議道：
    “但你可以把儀式停下嗎？你這樣拖延時間，很不給麵子誒！”
    “你要是做得到就來！”
    繁綠之龍雖然被發現了目的，但並不尷尬，一邊和兩小隻對戰，一邊說道：
    “從前，有一隻小綠龍，它出生在一片茂密的森林裏，一出生就看到了自己的父母，跌跌撞撞想要投入它們的懷抱，但是被拒絕了，被隨意地踢開。
    因為它們隻在乎第一窩的後裔，至於那隻小綠龍，隻是它們為了以防萬一的備胎而已，是他們狡詐天性的偽裝，沒覺得能孵化，但看到它出生後，也沒有驚喜，畢竟它們本就是天性冷血的家夥，僅有的愛也隻給了被帶走的第一子嗣，至於那頭小綠龍，則是任由其在密林中自由生存……”
    繁綠之龍閃躲一擊暗影炮，張開血盆大口，吐出了墨綠色的龍息。
    腐敗龍息！
    龍息貫穿而去，被鼠鼠躲開後，落在了瘴氣之穀的地上，瞬間將地麵都腐蝕成了一灘劇毒沼澤。
    擁有著腐蝕一切的力量。
    “那隻小綠龍哭過，哀嚎過，懇求過，但是卻見不到父母歸來，哪怕是看上一眼，在一個個漆黑的夜晚裏瑟瑟發抖，最後實在是餓的受不了了，然後去抓了它的第一個食物，一隻巨針馬蜂，口感爛乎乎的，還有惡臭，難吃的要死，小綠龍為了填飽肚子，隻能咽下去。
    結果很快就被趕來的蜂群追趕，叮了滿身的包，好在龍的軀體強大，扛著毒素躲回了巢穴，但也整晚疼的翻來覆去睡不著，但它很開心，因為自己終於長大了，可以捕食了，說不定父親、母親就會回來了。”
    “所以，它開始嚐試捕獵，開始嚐試使用陰謀詭計，誘導爆裂熊和蜂巢開戰，趁機竊取蜂蜜，開始嚐到了陰謀的好處，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到想要的東西，所以它開始變得越來越狡詐，不斷戲耍這些愚蠢的魔物，隨著它逐漸長大，開始覺醒腐化植物的能力，成為了一小片區域的頂級獵食者，本以為日子會一直這麽下去，直到遇見了一個小男孩。”
    繁綠之龍抬起龍爪，剩餘的蜂群匯聚而來，化作了蜂王盾，擋住了來勢洶洶的鼠鼠和小蜘蛛。
    吼！
    墨綠色的龍息朝著天空噴射，隨後爆開，化作了如同流星一般的光束朝著鼠鼠和小蜘蛛攻擊而去。
    腐敗龍息·千絲！
    “千麵之盾！”
    鼠鼠跳躍到小蜘蛛身旁，消耗大量念頭，浮現出一麵麵盾牌，雖然擋下了這一擊，但是上麵也浮現出了大量的裂痕。
    餘波墜入大地，砸出了一個個巨大的隕石坑，一片狼藉。
    “回來吧。”
    鼠鼠和小蜘蛛本來是想進攻，但是在收到命令後，果然退回了陸羽的身邊。
    “小綠龍還是第一次看到人類，忍不住想戲耍這個小男孩，製作了藤蔓陷阱，想要看他倒黴的樣子，但卻被他發現，假裝沒事走過去了，結果小綠龍好奇，走過去檢查是否陷阱失效，反而自己被抓了，最後還是小男孩救了它。
    小綠龍很不服氣，繼續和小男孩比試整人，但無一例外，都輸了，最後，反倒是成了朋友，小男孩也從來沒提過契約寵獸的事情，仿佛沒把它當做一條珍貴的純血龍，隻是一個朋友，小綠龍也很珍惜這段友情。
    然而，在男孩成年後，要離開部落，小綠龍為了不再孤獨，成為了他的寵獸，一起成長，一起冒險，幾十年過去了，那個小男孩也變成了大男人，到處鏟除魔物，成為了聲名鵲起的強者，而他所在的部落，也因為他，而被命名為繁綠部落，和赤龍部落一同，都是頂級的部落，一切都似乎很好……”
    繁綠之龍漂浮在儀式的中心，低垂著眼眸，繼續說道：
    “然而，男人卻契約了其餘的寵獸，讓小綠龍很生氣，感覺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雖然恨不得將這些寵獸咬死，但更怕被男人討厭。所以它選擇了用漫長的壽命去等待，讓他知道，誰才是能夠永遠陪伴他的。
    時間一年年過去，小綠龍越來越強，天賦極強的它，在禦獸空間的加速下，很快踏入了君主級，一切都那麽美好，他的壽命也越來越久，人類與龍的界限，似乎也沒那麽遠。
    然而那場席卷邊境的戰役爆發了，赤龍部落聯合大量勢力一同抗衡黃昏之母，小綠龍勸男人，自己的力量足以守護部落，沒必要管其餘人，然而後者拒絕了，並且說了一句【他想成為，幫更多人遮風擋雨的葉子】的蠢話，小綠龍對此不屑一顧，然後……加入了戰場！
    它多次依靠孵化森林化作堡壘，橫掃一切，擊退了黃昏之母奴獸中的主力，成功解救了大量的部落，其中也包括赤龍部落，這群家夥將他視作英雄。
    小綠龍渾身遍布傷痕，然而看到他開心的樣子，就覺得很滿足了，然而有一天，他興致衝衝地告訴小綠龍，似乎發現了黃昏之母想要的東西，想要提前去找到，終結這場戰役，然後……”
    “他死了！”
    繁綠之龍說到這裏，語氣變得陰森，壓抑著怒火，沉聲道：
    “他不知道發現了什麽，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越來越虛弱，甚至是把小綠龍囚禁起來，解除了和它的契約，選擇一個人出發。
    等小綠龍破開牢籠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瀕死了，其餘的寵獸全部戰死，身上也沾染了古老詛咒，伸出手摸著小綠龍的腦袋，但又縮了回去，用顫動的聲音說著，他已經拚盡一切，將其埋藏，絕對不能讓黃昏之母找到，不然世界都會陷入混亂。
    明明……明明他可以跟我共享生命，哪怕是多活個二三十年也好，但這個自私的家夥又拒絕了，以他的死為代價，徹底封存了這個禁忌秘密。
    果然，在他死後沒多久，黃昏之母第一次主動降下了化身，然後被發狂的深紅百目龍王弑殺，一切終結，但……所有人都死了！沒人記住了男人的犧牲，赤龍部落最後，也就隻剩下了一個苟延殘喘的小家夥，背負著屍體，開辟了秘境。
    而小綠龍並不覺得男人偉大，相反，對他恨之入骨，為了人類違反了他們之間的約定，讓小綠龍重新回歸了孤獨。
    所以它將男人的屍體吞掉，放入了永恒的翡翠之夢，但他……依舊沒有回來！”
    “吾不接受這個結局，吾不接受沒有他的未來，不接受……沒有他的世界！”
    繁綠之龍發出了怒吼，秘境之中的密林孵化，化作一道道翠綠之光墨綠之光湧入身軀，竟然強行將其拔高到了晨星階。
    氣息驟然提升，令人窒息的威壓席卷，僅僅是輕輕振動龍翼，就掀起氣浪席卷四麵八方，將厚重的瘴氣開始吹散。
    “這是……”
    眾人震驚，因為他們看見出現的遠處的，卻並非是秘境壁壘，而是眾人進來之前的主世界地形，隻不過還間隔著一層空間屏障。
    秘境，即將要和主世界融合了！
    “說這些話，不僅讓吾宣泄了孤獨，更是趁機收集了這曆經千年破碎後的【翡翠之夢】殘片，從中取回了一部分靈魂，重新融合，承載記憶，和身軀完美契合了，最後一個弱點也被補齊。
    接下來隻需要舉行讓秘境和主世界融合，成功舉行儀式，讓我進一步蛻變血脈，凝聚永恒的翡翠之夢，一切就可以回到正軌了……”
    繁綠之龍看著沉默的陸羽，笑著說道：
    “你確實很聰明，但很可惜，這場對弈，是我贏了！”
    話音落下，秘境之中一棵棵隱藏在森林中的古樹閃耀光輝，作為儀式的節點，蔓延出無數的根須，突破空間壁壘，紮根入主世界的大地之中。
    轟隆隆！
    大量的地脈之力被汲取而來，秘境之外，大地幹涸、龜裂，大量的植物枯萎，化作了灰燼，並且還在向外蔓延，將一切化作了荒蕪。
    而吞噬來的龐大的靈能湧入秘境，化作了一個浩瀚神聖、籠罩整個秘境的巨大靈能法陣，散發著震顫靈魂的恐怖威能。
    這就是竊取供養萬物的地脈之力，
    誕生的奇跡儀軌！
    擁有著實現一切的奇跡之力！
    “完了……”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心中絕望，果然就連門徒這樣的怪物，也無法抗衡這尊轉生的古老純血龍。
    祁長海和祁威對視一眼，突然笑了：
    “有你這老爹蠻好的！”
    “有你這兒子蠻好的！”
    而繁綠之龍漂浮在空中，執掌儀式核心，看著絕望的眾人，運轉陣法核心，凝聚出一柄橫亙天空的土黃色大地之刃，其上散發著晨星巔峰之力，甚至是還在隨著吞噬地脈之力，不斷暴漲。
    繁綠之龍要將陸羽在內的所有禦獸師抹殺，提取禦獸空間強化秘境。
    隻有這樣，才能獲得更多主世界的權限，抽取整個邊境的地脈之力，完成它的目標。
    “結束了！”
    繁綠之龍淡淡地說著，直接出手，大地之刃斬下，撼動秘境，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目標卻並非是門徒等人，而是……
    它！
    哢嚓！
    “怎麽可能！？”
    繁綠之龍雖然瞬間反應過來，向後躲閃，但依舊被攔腰斬斷，墨綠色的鮮血潑灑，如雨墜落，龍目瞪大，充斥著難以置信，拚勁最後力氣，看向了門徒。
    唯一的嫌疑人，隻有他！
    果不其然，陸羽整理了一下帽子，拄著文明棍，露出了一絲靦腆的笑容：
    “之前看這些樹確實挺高大的，見獵心喜，就將其中一部分進行了小小的改造。”
    話音落下，秘境之中，作為節點的巨樹，一棵接一棵的外皮脫落，內部竟然已經被蛛絲侵蝕、轉化，同時又千麵魂樹根須纏繞，遮掩了氣息。
    足足三分之二的節點被轉化，儀式的控製權直接被篡奪！
    直接來了一波釜底抽薪！
    雖然陸羽的真理之眼看不到蜂後的具體信息，但是卻看到了大量的儀式節點。
    雖然不知道具體功效是啥，但敵人想做啥，都給他破壞就行。
    因此，在靈性拚圖誕生後，他一直在忙活這個事情，就是為了給繁綠之龍一個驚喜，嚐嚐現代人的大智慧。
    這一刻，哪怕是繁綠之龍，眼中也浮現了絕望之色。
    作為陰謀家的它，竟然被眼前這個男人的陰謀算計了！
    親手鑄造的“利刃”，竟然變成了殺死它的利器！
    這一幕，讓所有人驚呆了。
    萬萬沒想到，門徒竟然還能逆轉！
    陸羽摘下氈帽放在胸前，微微欠身，笑著說道：
    “看來這一次，是我笑到最後了！”
    “繁綠女士，再見了！”
    七千字大章，求月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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