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你推她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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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暗暗輕笑:“你也聽說了”
“聽人講是個呆傻的。”
沈明月穿著一身華美的裙子,和一個打扮嬌貴的小女孩站在一起。
她推了推小女孩的胳膊肘,揚了揚頭:“奈奈,這就是那個蠢蛋。”
季奈早就聽別的小朋友時不時的提起有個腦子不太聰明的千金小姐。
可她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那天和哥哥說話的人身上。
她順著視線望過去。
竟然是她
粥粥察覺到了不懷好意的視線,總覺得周圍的氣場不太對。
她耳邊聽見了大家議論的竊竊私語。
粥粥乖乖的跟在宴禦宸的身後,漂亮哥哥明明說了,粥粥是小天才,這些人怎麽說她是笨蛋呢
“宴總,好久不見,這是粥粥吧,來阿姨抱抱”
粥粥猝不及防就被眼前一個阿姨摟緊了懷裏。
咦!
粥粥渾身都僵硬了,小臉扭作一團。
這個阿姨身上有一團黑色的霧氣纏繞,看來是厄運纏身,諸事不順!
黑霧是摸不著的。
可粥粥卻幻想著霧氣已經被她吸進鼻子裏了。
“咳咳咳——”
宴禦宸眸色冷冽的拉開那女人,什麽好久不見,明明從沒見過。
“你勒著她了。”
淡漠的聲音如高山雪一般清冷,帶著一股似有若無的壓迫感。
女人不好意思的笑笑,鬆開了粥粥。
眾人都看著呢,她顏麵掃地,尷尬的站起身來。
粥粥嫌棄的在鼻尖繞了繞,心想,這個阿姨不會把她的黴運傳染給我吧……
打扮精致的貴婦臉色僵硬了片刻,暗暗吸了聞了聞,以為是自己身上有味道。
“粥粥,去那邊拿小蛋糕吃,舅舅談一會兒事情。”
宴禦宸叫來了助理林冬,讓她看著點粥粥。
粥粥巴不得馬上走開,小手鑽進舅舅昂貴的西服裏,給他放了張平安符咒,便朝著小蛋糕噠噠噠跑過去了。
今夜月色迷人。
一輪巨大的圓月懸掛在暗藍的天幕上。
草坪上地燈照在波光粼粼的水麵上,如鋪灑碎金。
小奶團子爬上了高腳凳,看著小蛋糕笑了起來,小手一下一下在桌麵上點著。
她很喜歡小蛋糕,卻每次都隻吃兩口。
粥粥覺得小蛋糕漂亮,這些精致的小甜品,都是從前那些吃餿飯的日子裏見不到的。
“喂,你就是那個笨蛋粥粥啊!”
季奈的聲音悠然飄來,她坐在旁邊的高腳凳上。
宴會上的小朋友,有和粥粥年齡相似的,都比粥粥長得高些,粥粥營養沒跟上來,顯得小小一團。
林冬給她端了一個精致好看的草莓蛋糕擺放在麵前。
隨後又退幾步遠,靜靜的守著粥粥。
粥粥拿勺子嚐了一口,絲滑的奶油帶著蛋糕胚入口,絲滑綿密。
她心情極好的轉頭看了一眼和她搭話的人。
“原來是你啊,愛哭鬼”
粥粥學著她說話的語氣還給她,還一手拉下眼皮做了個鬼臉。
“你!”
粥粥又嚐了一口小蛋糕,小腳丫子在空中歡快的蕩阿蕩。
季奈你了個半天又你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湊到粥粥麵前警告她:“哥哥是我的,你這隻蠢笨的豬別想靠近我哥哥!”
粥粥轉過頭,一眼便看見她額頭中間有一根黑線。
和前些天沈明月額頭上那根一模一樣。
正想著,粥粥便看見了在遠處端著一杯果汁看好戲的沈明月。
粥粥十分懇切的對季奈說:“可是你要倒黴了,你也離哥哥遠一點吧,不要把黴運傳染給他了。”
粥粥的小奶音糯糯的,鼻音帶著一股子嬌憨。
季奈伸手就像教訓一下粥粥,她一動,腳下的高腳凳不受控製一般倒下去,她結結實實的在草坪上摔了一個屁股墩兒。
這邊一聲悶哼,不遠處的大人們目光全都看了過來。
季奈覺得屈辱極了,兩手抓了一把草和泥,眼淚委屈的滑落下來。
“呀,這是怎麽了”
有人驚呼了一聲,吸引了更多的注意力。
眾人看到的畫麵便是,粥粥安靜的坐在高腳凳上,手裏還拿著勺子,她正偏頭看著倒在地上的季奈。
季奈沒受過這種委屈,臉色瞬間漲紅。
沈明月忽然撲倒季奈的麵前,惱怒的看著粥粥,大聲說:“你推她做什麽”
粥粥疑惑:“我才沒有推……”
“我看的清清楚楚,你小小年紀怎麽不學好”
沈明月三言兩語就拉來了周圍人的同情,其中還有那個剛才被宴禦宸當眾給了難堪的太太。
她率先說:“就算有什麽矛盾也不應該推人啊,小孩子家家的怎麽這麽蠻橫不講理”
說罷,季奈被身邊的人扶起來。
她捂著自己的後背大哭了起來。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粥粥莫名其妙的看著沈明月和季奈一唱一和的。
這兩人也沒倒黴啊,倒黴的是她吧粥粥想。
“你自己摔倒了還要哭,真是丟臉。”粥粥不想理會她。
林冬見圍觀的人多了,將粥粥護在身邊。
“張太太,您張口就是汙蔑,就講道理了嗎”
張太太被話頭噎住,不說話了。
林冬淡淡出聲:“季小姐是自己摔倒的,不趕快去看醫生在這哭有什麽用”
宴禦宸身邊的助理秉承了他雷厲風行的作風。
可她並不知道,小孩子之間的矛盾,並不能用職場上這一套來解決。
“喲,孩子都哭成這樣了,誰知道是不是她推的,年輕人話不要說的太滿。”
季太太聽說自家寶貝摔倒了,急急忙忙趕過來。
她走路都腳下帶風,一臉陰雲密布。
可一見到和季奈發生矛盾的人是粥粥,周身的氣焰頓時熄滅了。
她皮笑肉不笑的幹笑兩聲:“是粥粥啊,這肯定是誤會,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說著,她便抱著季奈去找宴會的隨性醫生檢查,轉身後臉上又爬滿了陰雲。
周圍的人頓時竊竊私語起來。
“這是哪家小姐這麽牛啊季夫人來了都蔫巴巴的給她道歉,也不問問前因後果”
“宴家小外孫女啊!”
“哦難怪啊,看來八成就是她推的了,偏偏受欺負的人還不敢吭聲。”
一時間,眾人對粥粥的印象更差了。
在他們眼中,粥粥隻不過是個仗勢欺人的野孩子,雖然是被宴家認親歸來,卻難改身上的頑劣氣息。
隻不過現在仗著宴家,更能為非作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