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騙取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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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一然一邊蹲在地上,一邊仔細打量了一下名叫拉斐爾的少年,隻覺得陽光打在他的身上格外的明亮好看。
少年也在看著劉一然。隻見他原本欣賞的目光忽然變得高傲起來,有些不屑的說道:
“這種低劣的鵝,我才不畫呢。要畫我就和清樂哥一樣畫高貴血統的妖獸。”
原本滿心歡喜,以為任務就這麽完成了的劉一然,膨脹的心瞬間泄了氣。
得,就知道這破任務沒有那麽的簡單。
隨著少年的話音落下,眾人撲哧一聲全都笑出聲來。
少年說出了大家的心聲,這裏的畫師都是心高氣傲的主,沒有人會去給一隻普通的家鵝畫畫的。
所以劉一然的到來,雖然給各位帶來了一絲樂趣,但也僅限於此了。大家都還有其他事情要做,隨即又一哄而散,各忙各的去了。
劉一然一看大家都不理自己了,也是在心底撇了撇嘴。
既然沒人理睬自己,也沒人趕自己走,那自己不妨在禦繪館逛一逛了。
由於眾人比較的專注,沒人發現劉一然順著主路,就直接走入了禦繪館之內。
一進禦繪館,劉一然馬上被絢麗而又奇異的各式畫作驚住了。
這裏的畫風,全然和自己前世看見的畫作不太一樣。不但有種以前中西合璧的錯亂感,還有一種說不出的仙氣的飄渺感融入其中。這估計就是修煉元素和畫作相融的產物了吧?裏麵的很多描繪誇張又合理,讓人看了後就直呼精妙。
就比如第一幅畫,畫的是一副玉女拈花圖。女子的白色裙擺飄逸而靈動,仿佛都能透過畫像飄然紙上一般。而女子手上拈的花,也是款款綻放著,帶著一種生命力盎然的美感,讓人看後就感到驚奇無比。
第二幅畫是一副山水畫,大有劉一然前世的水墨畫的味道,不過使用的顏料卻偏西式。山間流水,清泉石上,水落石出。遠方的山澗上隱隱有兩隻白鶴展翅高飛著,讓人看後就感到一陣陣的寧靜致遠,天高雲淡的悵然之感在心間繚繞。
後麵還有很多圖畫,有畫窮奇古獸的,有畫花朝節街景的,有畫男女相愛的,也有畫將軍浴血而戰的但是無論描述的是什麽,每幅畫都在盡力將不一樣的美感在劉一然眼前展現,讓劉一然不由得嘖嘖稱奇起來。
劉一然一邊走一邊欣賞著,看著滿目的奇異畫作,自己對於靈力的理解都似乎因為畫作而有所提高。這是精神方麵的理解,讓劉一然雖然修為沒有直接提升,但是冥冥中又似乎受到了點化開悟。
劉一然走著走著,看見了一幅畫,然後就停了下來。
是的,劉一然現在很震驚,因為麵前的畫作上的畫,畫的無比寫實,記錄的是一隻妖獸。
而且這隻妖獸不是別的妖獸,就是冰沙的縮小版,也就是劉一然踏破鐵鞋無覓處的冰沙的孩子的寫實畫。
能夠畫成這樣,那絕對不是憑空想象出來的,絕對是有實體比著畫出來的成品。所以,這冰沙的孩子,在丟失的或前或後,肯定是來過禦繪館的。但是劉一然卻沒有聽冰沙提起過此事,所以很大概率是丟失以後才來到的禦繪館。
終於,尋找冰沙的孩子這件事,在劉一然來到禦繪館以後有了新的突破。
“你這個亂跑的鵝,離我們畫的淑貴妃的雪煞銀虎遠一點。”
就在劉一然沉浸在,終於找到了冰沙孩子的線索的喜悅中的時候,身後進來放畫的拉斐爾,忽然對著觀看小白虎的畫像的劉一然大喊了一句,也嚇了劉一然一跳。
劉一然此時聽見拉斐爾的話是滿肚子的疑惑。
這冰沙的孩子不是靈獸園內的嗎?怎麽成了淑貴妃的了?還被畫出來掛在了禦繪館內?
但是,劉一然將問題問出來,本身一肚子的疑問,化作了幾聲嘹亮的鵝叫,在安靜的禦繪館內格外吵鬧。瞬間讓所有的靜心畫畫的人都是停頓了一下畫筆,隨後其中一人不滿的對著館內的侍衛說道:
“你們就站著看著那隻鵝亂轉?你們就不能去把那隻鵝趕出去嗎?這裏是畫畫的地方,怎麽能夠讓一隻野鵝在此撒野呢?”
侍衛應了一聲,隨後其中兩人就向著劉一然追趕而來。
劉一然也來了火氣。不給自己畫畫也就算了,自己在這裏看看,還趕自己走?過分!
隨著侍衛飛速趕來,劉一然腳踏移山踩步,步影些許生疏又少有輕巧的朝著畫館的深處就是跑去。
可是,館內也有侍衛,聽見動靜以後也是趕了出來。於是,劉一然不得不改變逃跑的軌跡,拍打著翅膀在天空中做出一個高難度的漂移甩尾,龐大的身軀努力的調整著方向和平衡,就這樣向著畫館的門口就逃跑而來。
但是,劉一然的漂移技術實在是不怎麽樣,又或者是移山踩步不熟練的原因,明明在朝著出口跑去,卻偏偏在強大的慣性的壓迫下,向著門口的還未曬幹的畫作、畫架子以及顏料桶堆成的雜物區,就一頭栽了進去。
瞬間,淩亂的畫架子倒塌的聲音,還有顏料桶傾斜的刺鼻的氣味充斥在整個畫館之中,讓急匆匆的跑進來查探情況的眾人都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啊這!”
眾人看見劉一然竟然之間直接撲在了清樂的新畫上,一下子震驚了。這隻鵝這麽勇的嗎?它真的不怕死嗎?
不過雖然無比的震驚,也雖然這美麗的色調僅僅沾染在了劉一然的一半多的身體上,但是劉一然此時被油畫顏料沾染的羽毛,這有規律又混搭大膽碰撞的色調,也足夠驚豔眾人了。
各式顏料染花了劉一然的羽毛,在一片美麗的漸變色中,劉一然猶如是鳳凰轉世般的美豔,仿佛將天邊最絢麗的彩虹披在了身上,讓人看了就覺得驚豔非常。
“天啊!”
一邊的趕緊來查探損失的清樂,也驚得說不出話來。
但是清樂的接下來的行為,卻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隻見他從亂七八糟的畫架子中抽出一個架子架在地上,飛速的拿起自己的畫板和畫筆,對著劉一然就是飛速的草起形來。
而一邊的拉斐爾沒有搞清楚狀況,直接撲上來就要把搗蛋的劉一然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