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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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阿元正美滋滋的,當頭就叫阿容一盆冷水潑下來了。
“什麽?!”抽搐著嘴角,阿元呆呆地看著眼前正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自己的美青年,努力地想了想,因自己經常爬牆,本想抱頭求饒來著,不過再努力一想,頓時怒了,隻頓足惡狠狠地說道,“是誰?!我的眼光,哪裏這麽差呢?”說完,便拉著美青年的修長的手,表達了一下自己不是始亂終棄的人,努力用誠懇的目光說道,“容哥兒啊,別聽外頭那亂七八糟的,就算你人老珠黃,可是本宮對你,還是很喜歡的,啊!”
阿容笑眯眯地點頭,麵露感激地說道,“如此,微臣的終身便托付給殿下了。”
等成親以後,好好兒地收拾你!
阿元得意的不行,繞著為自己特別上心,上心得夜不能寐黯然消瘦了的美青年走了兩圈,這才摸了他光滑的尖下巴一下,之後,臉色就沉了下來,冷冷地說道,“敢在京中,傳我的閑話,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她對外頭的傳言向來沒有什麽興趣,隻是眼下,竟然有這樣的風聲,就太惡心了,想了想,她便冷冷地說道,“真當我是隨人拿來墊腳兒的玩意兒呢?”徐家竟然敢以她的名頭成全徐祤的名聲,簡直就是找死!
“要不要我來?”阿容笑眯眯地問道。
敢拿他家的熊孩子開涮,必須幹掉!
“不用,我自己來。”阿元轉了兩圈,好生安撫了一下美青年那顆擔憂迷惘的心,這才一路直奔蘇蓉的院子,就一推門就見一對兒小鴛鴦正驚弓之鳥一般地分開,頓時羨慕了一下,隻裝著看不見,見阿同默默地退散了,這才抓著蘇蓉的手笑嘻嘻地說道,“往宮裏與家裏去實在麻煩,聽說大姐姐這次回來,是還你那些女兵的?”見蘇蓉疑惑地點頭,阿元便卡巴卡巴地捏了一下手指,一臉彪悍地說道,“大姐姐不喜歡,借給我!”
“你做什麽去?”蘇蓉見阿元殺氣騰騰,便覺得自己也熱血沸騰,眼睛蹭地就亮了,一把將阿同給丟到一邊兒,便過來拉著阿元笑眯眯地說道,“算上我一個!”
“走著!”阿元一揮手,帶著蘇蓉出了湛家,領著一群的女兵浩浩蕩蕩地直奔徐府,沿途行人側目,實在壯觀。
到了徐府的大門前,阿元隻揮手,冷笑道,“砸!”
她日後,是要嫁給阿容的,若是名聲與別的男子有了關係卻不吭聲,日後隻怕一頂綠帽子要被人按在阿容的頭上,這才是她決不能容忍的。
她寧可叫人稱一聲母老虎,也不能叫她的心上人叫人非議妻子的清白!
後頭的女兵應諾,頓時走出了兩名高挑的女子來,反手竟然就是兩柄重錘出現在手中,一把將過來詢問的徐府的門子推到一邊兒上去,上去一錘子就砸碎了徐家的大門,這樣大的響動自然叫裏頭的人聽見了,就見幾個徐家的人罵罵咧咧地出來,一眼就見到了正冷笑的阿元,打頭的一個青年,臉上抽搐了一下,便急忙上前賠笑道,“不知是殿下前來,有失遠迎,還請殿下莫要見怪。”
“不知?”阿元便冷笑道,“我還以為,做了虧心事,怎麽也得提著你們的腦袋等著本宮呢!”
“好大的臉,什麽東西!”這一路阿元已經叫徐家幹的破事兒說了,蘇蓉見這小子竟然有膽子招惹阿元,自然是要為自己的好友張目的,此時隻冷笑道,“也不瞧瞧你們家的門楣,有什麽臉得殿下誇讚!仗著殿下養在深宮不知外頭的世事,隨意地毀殿下的名聲是吧?告訴你們,外頭咱們可都還沒死呢!叫姓徐的出來!當麵對質,我倒是要問問,什麽時候殿下誇了這麽一個東西了!”
這大家夥兒,可都姓徐呢。
四周圍觀的不少,況徐家這條街上,勳貴高官無數,各家都出來旁觀指點,徐家的這青年的臉頓時就通紅了。嘴角動了動,隻叫人趕了這些圍觀的人走開,這才賠笑道,“殿下,有話好好說。”
“滾蛋!”阿元脫口罵道,“你是個什麽東西,叫你家主事的出來!”反正,京中關於她跋扈的非議從來都沒有斷過,如今,她就給世人瞧瞧,什麽是跋扈,什麽是囂張!
不然,還真以為她是個包子呢!
“我父親還未下朝,至於五弟,也還沒有歸家。”這青年是徐家的第二子,人都稱一聲徐二,此時將想出這麽一個給自己添光彩的主意的弟弟在心裏罵得狗血淋頭,眼見阿元殺氣騰騰,竟不敢叫人喚弟弟回來,此時隻好硬著頭皮說道,“不管如何,請殿下看在宮裏貴人與公主的情分上……”
“徐貴人在本宮麵前,有個屁的臉麵!”阿元便冷冷地說道,“平日裏,本宮看著好欺負?往京中傳本宮的閑話,徐貴人如此,別怪本宮無情,往皇伯父麵前說說道理!”說完,隻一揮手,冷笑道,“給本宮好好砸!皇伯父處,自有本宮去告罪!告罪之前,本宮也要帶著這群王八蛋一起去死!”說完,也不多說,隻叫人將那徐二一把摁在了地上,方悠然地與蘇蓉笑道,“不過是點子閑事,本宮卻是不怕鬧大發的。”
“我便陪著殿下又如何呢?”蘇蓉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便笑眯眯地與阿元站在了一起。
“殿下如此迫害下臣,不怕被人彈劾麽?!”徐二差點兒被女兵摁扁了,此時努力高聲道,“殿下的眼裏,沒有王法了不成?!”
“王法,本宮就叫你知道知道什麽是王法!”阿元也不說別的,口中嗬斥了一聲,就有幾個健壯的婆子出來,照著徐二就是幾個耳光。
這樣當麵打臉,徐家的臉都叫抽沒了,阿元的彪悍也叫人覺得,這已經不能用母老虎來形容來,唯恐這位彪悍的公主遷怒,跑的更遠了,徐二的臉被幾下子抽的通紅的時候,就見徐府半天都沒有動靜的院子裏,突然傳來了急切的腳步生,一會兒,就見八公主正一臉憤怒地衝出來,眼見徐二萎靡在地,眼睛頓時通紅,厲聲道,“給我住手!”
這些女兵,大多是陳留郡君帶著出頭的,哪裏將個軟弱的女孩兒放在眼裏,隻充耳不聞,不大一會兒,徐府的大門就已經被拆掉了。
“我就知道這裏頭,有你的‘功勞’。”滿天下,念念不忘毀阿元名聲的,也就那麽幾個,此時阿元見五公主氣得渾身發抖,便慢悠悠地挑了挑細長的眉頭,含笑說道,“瞧瞧,不收拾幾個狗腿子,八妹妹且舍不得露麵呢。”
“你!”八公主氣得不輕,惡狠狠地看了那幾個女兵一眼,這才指著阿元怒聲道,“能將你與表哥的名聲放在一起,是你的榮光,你竟厲害了起來!這樣欺負人,莫非就因你得寵些,就要將我們徐家逼上絕路麽?!”
“好一個你們徐家。”阿元撫掌笑道,“可見,八妹妹不願意做鳳家的女孩兒呢!”見八公主被堵住了嘴,這才冷冷地說道,“我的榮光?我堂堂公主,要借這麽一個東西的光,你做夢呢!”見八公主不說話了,怨恨的不行,本不耐煩與她糾纏,冷道,“我今日,隻尋徐祤的麻煩,八妹妹若是沒有什麽別的,便少管,如今出頭,竟是狗拿耗子!”說完,踢了踢腳下的徐二問道,“想起來你弟弟在哪兒了麽?”
徐二被這當頭的禍事刺激得快哭出來,竟是什麽都說不出來,一張嘴,隻吐出了幾顆大牙來,心中卻後悔不迭。
早知道榮壽公主是這麽一個母老虎,他當日,也不會在家中同意弟弟來這麽一個想法了。
將阿元與徐祤的名聲拉在一起,在八公主處說是為了毀榮壽公主的名聲,可是隻有徐家自己人知道,這是在叫天下皆知,叫聖人無法反駁,最後,將榮壽公主賜婚給徐家。
這才是能叫徐家光耀門庭的最好的一條路。
至於八公主,她這樣心地善良善解人意,應該會懂舅舅們與表哥們為了家族的那無奈的心情的。
可是眼下,徐二是真後悔了,招惹了這麽一個閻王,好處沒見著,禍事先上門了。
努力地睜著眼睛看著那敞風的大門,徐二悲從中來,頓時眼淚滾落。
“好啊你!”眼見表哥竟然哭了,八公主與徐二雖然沒有徐祤那樣感情深厚,可是,卻還是怒上心頭,怨恨地看著冷笑的阿元,含恨道,“狗仗人勢的東西,不過是父皇寵愛你幾日,你就真把自己當公主了!我告訴你,麻雀就是麻雀,你再怎樣囂張,也做不了鳳凰!”
“可別說,八妹妹這金鳳凰,還比不上我這麻雀呢。”阿元對這樣的話大多無感,此時便仰天道,“我已是公主,封號榮壽,若是心裏不歡喜,八妹妹大可哭去。”她笑眯眯地問道,“八妹妹的封號是什麽來著?我竟記不住了,可見是信手拈來,大家都不大當一回事兒不是?”
“肅王媚上,你不過……”八公主叫阿元氣得口不擇言,竟是脫口直指肅王,然而還未說完,竟是當頭就挨了一個耳光,這耳光抽得她竟是雙眼發花,好容易忍住了嘴角的腥甜,她怒然轉頭,就見阿元已經立在自己的眼前,臉上沒有了笑容,正死死地看著自己,見八公主看過來,那張精致的小臉兒上,便露出了冰冷的表情,輕聲道,“再叫我聽見一個字,現在本宮就要你死!”
誰都不能侮辱她的父母,聖人的公主也不行!
一向笑眯眯的阿元頭一次露出這樣狠戾的表情,八公主竟駭住了,捂著臉看著她不敢說話。
“今日,姓徐的不出來,你就替他去死!”阿元懶得再繼續費心,隻指了指徐二,慢慢地說道。
蘇蓉在後頭,隻覺得開眼了一樣,竟覺得阿元這樣實在解氣。
若是默不作聲,吞了這口氣,以後徐家不定如何猖狂,還敢編排出更厲害的傳言來。
更何況京中,可不是隻有徐家一家。以後都效法之,豈不是叫人頭疼?
“表哥沒在府裏。”八公主哪裏見識過這樣的陣仗,此時竟委屈得要哭出來,眼見阿元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隻忍著心裏的委屈哽咽道,“表哥往外頭去了,我,我已經等了他……”剛剛說到這裏,竟是看著阿元的身後露出了驚懼的表情來,阿元心中一動,猛地轉頭,卻見竟是罵罵咧咧的誠王鳳鳴,帶著許多的侍衛,拖拽著一個鼻青臉腫的青年踉蹌而來,見著了阿元,鳳鳴的目光就是一亮,信手將那青年給拽到她的麵前,這才問道,“你也是為了這小子?”
“他膽子不小,我來瞧瞧。”阿元見徐祤此時一張臉竟看不出本來麵目,驚弓之鳥一般,便笑眯眯地說道。
“不治治他,叫京裏頭的人知道你冤枉,還以為你是個輕薄的人。”鳳鳴此時叫妹妹感激的目光一瞅,頓時意氣風發,威武的不行,此時竟仗著狗膽上來摸了摸公主殿下的腦袋,欣慰得在心裏淚流滿麵的,便細細地與阿元說道,“你鬧一場,與這小子撕擼開,是對的,不然,還真以為你與他有點子什麽,以後可如何是好呢?”雖然知道阿元與阿容之間的感情很好,湛家也是厚道人,可是鳳鳴為了妹妹著想,還是不願意叫湛家因為這些沒影兒的事兒對妹妹生出隔閡來。
關係到阿元一輩子的幸福,他自然要上心些。
“多謝四皇兄。”阿元拱了拱鳳鳴的手,真心說道。
她從小就親近鳳鳴,兄妹自幼相厚,此時也不說別的,便立在了鳳鳴的身邊,聽他嘮叨道,“你也太衝動了些,這小子不是個東西,有你皇兄在,出來收拾也就是了,偏你要親自出手,這不是叫外頭的人說你是個……”母老虎麽。覺得這話說出來,這小母老虎非翻臉吃了自己不可,鳳鳴艱難地忍住了,又繼續說道,“我說在上朝的時候,二哥怎麽對徐家窮追猛打的,原來竟還有這樣的事兒!”
鄭王今日,對徐家的幾個在朝中為官的竟有趕盡殺絕之勢,眼下正在都察院混資曆的阿容,也一反常態,接連彈劾了徐家數項罪過,後頭還有些肅王等人打醬油往死裏坑這幾個,一直都反應很慢的鳳鳴就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兒,好容易下了朝,見那姓徐的竟昏倒在地叫人不知抬到哪裏去了,便與鄭王詢問緣故,得知竟然妹妹叫人給汙蔑了,誠王殿下肺都要氣炸了,氣勢洶洶地往徐府就來了,這半路冤家路窄,遇上了徐祤,頓時當頭一陣暴打,之後才拖著往徐府而來。
一來,就見妹妹正發飆呢。
心裏覺得女人是老虎,鳳鳴一邊腹誹阿容口味真重,一邊與阿元問道,“眼下,怎麽辦?”
“他願意與公主親近,我成全他。”當街打死臣子,不是一個老實的公主的作風,阿元不懷好意地看了那青年一眼,便笑道,“今日,四皇兄給我出了氣了,我向來是個心胸寬大的人,哪裏計較這些呢?罷了罷了,且瞧在徐貴人與八妹妹的情分上,饒了他們這一回,下不為例就是。”說完,便露出了十分寬宏大量的模樣,和善地看了那驚恐看著自己的八公主一眼,溫聲道,“瞧瞧,還是八妹妹的麵子大不是?”
嗬嗬拆了人家的大門,給了人家耳光,可真是心胸寬大呢。
蘇蓉在後頭隻看的擊節讚歎,覺得這瞪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簡直太叫人值得學習了,難怪這是在宮裏出來的呢。
“你啊,從小就心軟。”鳳鳴向來是個選擇性的瞎子,隻當沒看見八公主臉上的巴掌印,與徐二已經隻剩一口氣的模樣,發自真心地憐惜地對這心軟的妹妹說道,“真是叫人擔心極了。”
公主殿下坦然受之,含蓄地笑了笑,深情地說道,“都是自家姐妹,哪裏有解不開的仇怨呢?”
“皇兄!”八公主真是惡心透了,似乎又害怕又委屈,叫阿元看過來的那帶著厲色的目光一瞥,頓時就哭了出來,顧不得與鳳鳴有嫌隙,上前就抓鳳鳴的衣角,指著自己的臉落淚道,“她……”
“便宜你小子了!”鳳鳴恰好一轉身,躲過了八公主的手,此時便殷勤地來扶阿元,歎息道,“瞧瞧把你氣得,竟臉色都不好了。”對這妹妹活動了一下後紅光滿麵的臉憐惜了一回,他低聲道,“皇兄知道你心裏難過,隻是忍忍,以後,皇兄不會再教你受這樣的委屈了。”見阿元過去與蘇蓉說了幾句話,後者便意氣風發地帶著女兵走了,鳳鳴目中一轉,便與阿元笑問道,“回宮裏去?”
“叫父王瞧見我,不是為我擔心麽。”阿元幽幽一歎,見鳳鳴使人叫了車架過來,與鳳鳴一同上了車,便晃晃悠悠地往宮裏去。這一路低頭想著後頭該如何,又聽見鳳鳴竟今日朝上的事情說了,阿元便很滿意,想到阿容為自己出氣,竟都不露口風,便美滋滋地說道,“怨不得,竟還與我玩笑呢。”原來,都給她報過仇了。
真是胳膊肘兒往外拐,難道一同出頭的鄭王與肅王是死人?鳳鳴被欺負慣了,此時敢怒不敢言,將阿元帶到了宮裏,猶豫了一下,便見阿元竟是一路直奔聖人的書房,心裏也覺得今日她鬧騰的動靜大了些,竟不安了起來,哪裏敢放阿元一個人,提腳就跟上去了。
阿元一路都不打磕絆地衝進了聖人的書房,卻見此時,果然順王鳳桐正跪在聖人的麵前含淚說些什麽,此時見聖人看過來,也不說自己的委屈,上前就給聖人跪下了,仰著頭說道,“今日阿元無狀,請皇伯父治我的罪。”
“這是做什麽。”阿元從小到大,哪裏這樣直愣愣地跪過呢?聖人頓時便心疼了,在鳳桐目眥欲裂之中親手拉了阿元起身,這才含笑問道,“這樣鄭重,可是你做了什麽?”見下頭的鳳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聖人便微微皺眉,與阿元溫聲安慰道,“便是做了,皇伯父也不會罰你。”說完,還摸了摸阿元的頭。
鳳桐這賤人,果然來告自己的狀了。本就因這些年,這人連發妻嫡子都刻薄相待看不起他,阿元隱蔽地看了鳳桐一眼,這才露出了不安來,紅著眼眶小聲說道,“皇伯父麵前,我是不敢撒謊的,實在是怒極攻心,叫我失了規矩道理。”見聖人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她往聖人的身邊湊了湊,這才露出了心虛的模樣來,輕聲道,“外頭我與徐家五爺的傳聞,竟是沸沸揚揚的,說我好生欣賞徐五,與他有些手尾,這不是在欺負人麽!”
聖人微微眯眼,沉聲問道,“你與徐家?”聖人見識多,自然立時便想明白了,便冷冷地說道,“徐氏可惱!”
鳳桐正要訴一訴徐家的委屈,聞言心中一緊,不甘地閉上了嘴。
“我急了,又年幼,哪裏管得了這麽多呢?見湛家有幾個女兵,便奪了來,往徐家討公道,結果這姓徐的無恥之尤,大門緊閉不說,待我砸開了門,徐家滿府的老太太太太竟都避而不見,叫個不能做主的徐二出來與我敷衍,其勢囂張,我雖隻是宗室女,可是一日還是公主,皇家的臉麵便不能砸在我的手裏,自然是要教訓一二的,沒成想才給了這人幾耳光,八妹妹便舍不得了出來。”
“怎麽還有她在?”聖人厭惡徐家,八公主竟然還頂風作案經常登門,這明顯是不將聖人放在眼裏,聖人的臉色便有些不好看。
“八妹妹喜歡徐家,一口一個咱們徐家好生親近,可見是融洽的了。”麵對聖人這樣的聰明人,什麽小心眼兒都不好使,直來直去才是王道,阿元便不客氣地告狀道,“八妹妹說我狗仗人勢呢,還論及我父王,若隻罵我,她是妹妹,我也忍了。可是父王是她王叔,這樣不恭敬,實在叫我心中怒氣難平,因此,”她怯怯地對了對手指,小聲說道,“侄女兒給了八妹妹一個耳刮子,求皇伯父別與我計較。”
方才還是請罪呢,現在話鋒一轉,熊孩子就求著別計較了。
“畜生!”八公主逮誰咬誰的德行,已經叫聖人厭惡至深,冷冷地說道,“辱罵長輩,這樣沒有規矩,哪裏是個公主的模樣!”見阿元偷眼看自己,便安慰道,“不要與她一般見識,你也莫要難過,這本不是你的過錯。”說完,聖人便冷冷地說道,“另有徐氏,簡直叫朕忍無可忍!”說完,便閉目不語,顯然是在想著如何處置。
阿元卻隻是一笑,輕聲道,“徐氏不過是犯了口舌,若是治罪,難免叫世人覺得皇伯父肆意,於皇伯父清名有礙,終歸這口氣我已經出了,且饒了徐氏這一次吧。”治罪?隻怕就算是治罪,也都不是大過,不如叫她“幫幫”徐氏的忙,日後,且好好兒感激她的一番好意吧。
是誰說過,與人有仇,便把自家的敗家閨女嫁過去呢?叫阿元看,這才是至理名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