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彼岸花這裏,從來沒有安全電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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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元看出了劉警官的顧慮,但是他沒有出聲。
完全沒必要擔心,王嶽的噶人絕對夠精準,醫院門前群噶三十人,一個武警都沒傷到,便是最好的例子。
至於迷信這種事,說一萬遍都沒用,必須親身體會後才能信服。
幽深的走廊中,光線並不是很足,地麵的疏散箭頭發著淡綠的光,多了些瘮人的味道。
劉警官的目光在天棚上掃視,杜絕著一切可能的危險。
燈管應該不會掉下來,掉下來也沒事。
礦棉板的頂板很輕。
不過一樓的吊燈和石膏板有一定危險。
應該戴個鋼盔的,那樣會更保險。
兩側的門都關得很嚴實,就算有人推門而出,也不會撞死人。
最後他摸向的腰上的槍。
這東西是最後的危險源,還是可以斃命的那種。
最怕擦槍走火啊!
劉警官在死神來了的劇情中燒腦,他自認找到了危險源頭,身子不自覺上前。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身穿防彈馬甲,別人的擦槍走火也能防下來。
嘩啦啦。
粗重的鐵鏈在地磚上作響,到了樓梯口,他的心也放下很多。
這一段路無驚無險,樓梯是重點,畢竟滾下去摔斷脖子也正常。
砰!
路過的最後一扇門猛地打開,劉警官的心不自覺收緊。
萬正豪的腳步一停,讓過了出門的一個女警。
女警一愣,旋即向著劉警官點頭示意,接著匆匆下樓。
呼!
劉警官長出一口氣,他回頭看了吊兒鋃鐺的何青元和小黃一眼,不禁搖頭。
剃頭挑子一頭熱,敢情隻有他在防。
不過這更激起了防住的決心。
等到了監獄再讓你們知道,彼岸花噶人再厲害,也別想在他的眼皮下進行。
哢!
一聲輕微的響動引起他的注意。
劉警官向身前的萬正豪看去。
隻見萬正豪身子劇烈地抖動起來。
泥馬!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羊癲瘋?肌肉痙攣?
滿腦子妖精畫麵打冷戰?
劉警官真心不好了,一定是突發了什麽急症。
可這也變態了吧,都直接從身體內部下手了嗎!
不過不管怎樣,必須救。
以現在的手段,就算是突發疾病也別想把人帶走~
他伸手就要去扶萬正豪,可一股大力傳來。
腰間猛地一痛,他整個人向著牆壁撞去。
泥馬,被暗算了,是何青元的一腳左正蹬,直接將他踹懵了。
下一刻,劉警官心頭火起。
何青元你特麽全身反骨,竟然是個老六。
而何青元左正蹬後沒有閑著,接著一個右鞭腿踢出,正中前方的萬正豪。
萬正豪應聲而倒,劉警官卻向著何青元撲去。
“特麽的老子看錯人了,原來你和彼岸花是一夥的,那些人都是你在暗中噶的,我現在”
何青元鼻子上挨了一拳,鮮血長流,看到劉警官紅著眼睛還要再打,急忙製止道。
“臥槽,老劉你特麽發什麽神經,快救萬正豪”
一旁的小黃看到師傅挨揍,一把抱住了劉警官的腰。
“劉叔你冷靜,我師傅在救人呢,萬正豪他觸電了~”
劉警官聞言停止了掙紮。
不是羊癲瘋,不是打冷顫,是觸電?
還別說,就抖的樣子,真的是觸電的樣子。
可這裏連電線都沒有,怎麽可能會觸電。
他向著萬正豪看去,接著便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隻見地麵的疏散箭頭玻璃碎了,露出了裏麵的電。
劉警官瞬間頭皮發麻。
太巧了吧,一直好好的,怎麽就碎了?
“是萬正豪的腳鏈砸的!”
何青元捂著鼻子說道。
雖然他沒有劉警官那樣緊張,但也一直在盯著萬正豪。
就王嶽那一手離奇噶人,都是寶貴的工作經驗。
可他也沒想到,竟然是這麽噶的。
劉警官終於恢複了一些,可還是顫抖著問道“假、假的吧,這地麵疏散照明是36伏的低壓,怎麽就能把人電死呢?”
何青元無奈搖頭,在王嶽的大招麵前,別說36伏,24伏都不好使。
每個人的體質不同,耐電能力也不同,這和體內的水分和礦物質有關。
他就聽說過一個案例,一名女孩睡著打呼嚕,翻身後床頭手機充電線掉進了嘴裏,結果人就沒了
彼岸花這裏,真心是不講道理的!
說著何青元上前試了試萬正豪的脈搏。
隨即無奈歎氣。
真的噶了,又省了好多公共資源。
警局亂了起來。
劉警官沒有理會死鬼萬正豪,他急不可耐地去了監控室。
看完整個監控後,他徹底信服了。
女警開門讓萬正豪躲避了一下,腳步抬的稍微高了一點,腳鐐下墜的力道大了一點,地麵照明的玻璃脆的一點,燈具裏的線頭亂了一點,說到底萬正豪的運氣差了億點
而何青元真的不是老六,恰恰相反,還是救命恩人。
若是沒有那一腳左正蹬,他可能也會觸電。
這一刻,劉警官終於體會到,被彼岸花關注的人,噶的真就毫無道理~
與此同時,蘭城水雲觀中濃煙密布,十幾個道士正在提著水桶滅火。
春天到了,天幹物燥小心火燭,這句話很適用,卻不適用水雲觀。
地處蘭水河畔,每日水汽彌漫,道士們都被關節炎困擾,實在太潮濕了。
就這說是天幹物燥,水霧都不答應。
可就是這麽濕的地方,卻失火了,毫無講理啊。
不過還好,年輕力壯的道士們很有經驗,打水、提水、潑水分工明確,在忙碌了十幾分鍾後,大火終於被撲滅。
所有人坐在水桶上,看著一旁身上都被燒出個窟窿的小道士,那是他們的小師弟克金。
“師弟,你看那一排房子!”一名年長的道士率先發言,卻是手指向了側麵的一排廂房。
廂房全都烏漆抹黑的,淡黃的牆麵都成了黑色。
克金看了一眼,隨即頭垂得更低了。
這一排房子都是他燒的,卻不是今天燒的,而是三天累計的成果。
一天燒兩間,三天燒一排,就很平均。
可是這真不是他故意想燒的,每次睡覺他都檢查好幾遍,連電閘都關了。
然並卵,該失火還失火。
而且今晚這事不同,他親眼見到了房子是如何起火的!
“行了師兄,克金都搬了三次家了!”一名道士勸慰道。
“是啊,克金肌無力,要不是發現的早,不被燒死也被熏死了。”另一名道士附和。
“唉,說到底還是命,這事必須找師傅,要不下次小師弟就沒了”
眾人七嘴八舌說,最後都回去睡了,克金深以為然地進了師傅正一的房間。
房間中香火彌漫,正義正在打坐,克金深思一下,隨即拿出百試不爽的招式,他撒嬌地說道“師傅,我想和你睡!”
正一眼睛陡然睜大,胡子都抖了一下。
“這事不行,絕對不行!”
看到正一如此堅決,克金差點哭了。
塑料師徒情,這就不管了,真讓他燒死?
“師傅,嗚嗚嗚,你不知道,好恐怖的,我就看兩隻螢火蟲從窗戶飛了進來,它們落在窗簾上,然後就起火了嗚嗚嗚,我害怕~”
克金是真的怕了。
螢火蟲都引發火災,這事要是不重視,下次沒準是手機爆炸呢~
正一眉頭皺成了川字。
他非常理解克金的心情,可這事他也沒招。
自從上次沾染上常笑的事,克金是的火命便一發不可收拾。
這三天來,他齋戒過後一直念誦道德經,就是在給克金破解,可並沒什麽卵用。
這是真的火啊,別說螢火蟲,就是住進蘭水河都沒用。
沒準噴出個油井把整個蘭水河都引燃了。
想到這些,正一無奈歎道。
“解鈴還須係鈴人,你命由他不由天,你現在就動身,趁著這一劫剛過,快去找係鈴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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