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別扯遠了！互相玷汙都來了！”琉月齊趕忙打斷道：“小白姐，咱們那不算玷汙，我們那是你情我願，自然交合，是好事！而玷汙指的就是那種，不管男女，有一方不願或不知情的條件下，被迫或者非自願與異性發生了關係，那才叫玷汙！”
    “是這樣嗎？”白夜傾小嘴彎彎，十分可愛，一把抱住琉月齊道：“那小齊應當是願意跟我交合的……那我們就不算玷汙！”
    清兒：“……”狐狸精不要臉！
    琉月齊：“……”就你理解能力強，我竟無言以對！
    “這樣吧，咱能不能別老往我身上扯！”琉月齊無奈道：“這會應該是說太子才對！他在王小姐非自願的情況下……對了，清兒，你是聽誰說的，確定嗎？我怎麽覺得那個王小姐本身就不太……那啥，有沒有可能是王小姐自願的呢？”
    王小姐雖然喜歡楚雲，但是太子身份擺在那裏，如果王家能與未來的楚王拉上關係，那基本上什麽都不用愁了！
    若是別的女子，琉月齊倒是願意相信是楚華仗勢欺人，但是對於王詩詩……就短暫的接觸和認識，琉月齊對他的理解就停留在了江通當時對他的描述上，頗為恰當！
    其次，雖然王詩詩身材極好，性子夠那啥，對於男人吸引力十足，但是給楚華幾個膽子也是完全不敢在世子府就上演霸王這種戲碼的，王家。不是什麽軟弓，得罪了可不得了，別說太子了，就算楚王也是不敢隨便就得罪死了王家的！
    所以，相比於楚華強行玷汙王詩詩，琉月齊更願意相信……其中肯定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緣由！
    “公子！你在說什麽啊！”清兒揚起小腦袋直愣愣地盯著琉月齊：“明明就是那楚華仗勢欺人！那王詩詩是雖然性子不好，但怎麽都是喜歡那個世子的，但絕對不會委身楚華的。女子清白重於性命，公子你怎麽可以幫著那種混賬說話！”
    清兒反應有些激烈，似乎是被刺激到了，這令琉月齊有些驚訝。
    清兒在琉月齊麵前一般都是相當乖巧的，向來不願意反駁琉月齊所說的話。這次的表現明顯是想起些不好的事情。
    其實，一旦發生這種荒唐事，男生總是占主要責任，這點琉月齊無法反駁，但是在他的印象中，太子看上去真的不像那麽急色的人，而且，就算有那個需求，以他太子的身份，找個誰不好？說句不中聽的話，就算是當場看上白夜傾想要強搶民女這都是合理的……他非要去找王丞相的寶貝女兒？
    沒個十年腦血栓能幹出這種事？
    總之，在琉月齊這裏，這件事情就顯得過於不合理。
    但是，自家清兒還是要哄的，肯定不能這時候反駁她。
    “啊對！是我多想了，王詩詩那種本身地位就高的女子，沒必要委身強權，定然是那楚華畜生行徑，該罵該罵！”
    然而聽到這話的清兒，興致反倒不高，軟軟地趴了下來，喃喃道：“是啊……有條件的誰願意委身強權呢……向我們這種人人都討厭的蛇妖，如果不出賣身體，哪裏能有存活下去的機會呢……”
    琉月齊愣住，清兒似乎又想到什麽過去的不好的事情了，情緒有些低落。
    對於清兒的過去，琉月齊並沒有主動去試探，他知道，如果清兒想說，一定會告訴她的……她們五人為何會如此的憎惡天神，又是怎麽聚集到一起的；清兒的過去又是怎麽樣的，那一身奇怪的傷是怎麽來的，甚至……為什麽自己體內的藍火能夠緩解這種傷勢……
    這些，琉月齊都不知道，也沒有主動去問。
    以前是因為，他隻是一個凡人，就算知道了這些恩恩怨怨又如何，根本出不上力……現在是因為，修為太淺，即便知道了，也於事無補。
    或許，等自己那天真正強大了，有一定的修為底子，清兒便會將一切都告訴他，但是顯然，不是現在。
    “清兒……你不要胡思亂想……”琉月齊在她碧綠的鱗片上輕輕觸摸，安慰道：“存在即合理……不管是妖怪是人類，沒有誰生來就是該被人討厭的。就比如我，我一點也不討厭妖怪。我覺得，萬物生靈花費那麽長時間修成人形，擁有人的意識和思維的那一刻，他們已經與常人區別不大了，或許他們比凡人更強大一點，或許他們還保留著一些獸性，又或許……他們會傷害人類，但是這些真的隻是少數！我一直相信人之初，性本善！在妖怪們徹底脫離野獸的那一刻，他們對這個世界也是保留著善意的！”
    這一番話確實是出自琉月齊的肺腑之言……他受到的教育使他擁有著不同的認知，既然壞人生來並不壞，那妖怪在化成人的那一刻又為何是壞的呢？為何斷定他們一定會傷害人們呢？
    琉月齊認為，那些修為低微的妖怪，之所以會害人，主要原因就是因為他們什麽都不懂！從普通的野獸修煉成人形，在這個過程中，靈氣也隻能幫助它們開啟靈智，讓他們變成人，而不會教他們去怎麽做人！就好比，一個人類的孩子，從出生起就被扔在野獸堆裏，被野獸帶大，等他長大，終究也隻是個人形的野獸罷了！
    這會馬車中可是有兩個妖怪啊！
    不管是清兒還是白夜傾，一時間都感動的無以複加。
    “小齊！你真好！”小白姐將身子靠了上去，一臉感動的神色。她懂的不多，但是也知道，人妖有別，不管是什麽妖怪，都是凡人談之色變的東西，偶爾聽說也是避之不及，唯恐真的遇上！
    小齊不討厭妖怪，這是大夥都知道的事，但是從他口中說出這句話，仍然令人感動萬分。
    清兒也從回憶裏掙脫出來，身子軟軟的，嘴裏呢喃著公子，恨不得立馬就變成俏丫鬟投入琉月齊懷中，再也不出來！
    “所以，凡人們討厭妖怪的原因，大多都是因為從小就接受的教育如此，清兒完全不用去在意他人的看法的！哪裏有什麽人人討厭的蛇妖，我想做都做不來呢……”
    “公子就會哄我開心！”清兒心中喜極，小尾巴搖來搖去，已經完全忘了當初還借此嘲諷白夜傾跟狗似的……
    “所以啊，跟誰過不去都不要跟自己過不去……就算是蛇妖，清兒也是我見過最可愛的蛇妖了，何必要管別人怎麽看……不論什麽時候，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清兒，你要記住，你家公子永遠是喜歡你的，像剛才那種念頭，不要再出現了好嗎……”
    “公子~”清兒再也忍不住，立馬就“砰”的一聲變成丫鬟。大大的金色眸子隱隱有些泛紅，抬首便對著琉月齊的嘴唇咬了上去。
    白夜傾被突然多出來的丫鬟擠到了一邊，但此時也沒有生氣啥的，隻是含笑看著有些動情的清兒，隻覺得清兒其實和自己有些相像，很容易就被小齊一兩句話撩撥的無法自拔。
    清兒軟軟長長的小舌頭不斷探索著，或許也在尋找著原因，為何從這張嘴裏說出來的話就能讓自己平靜的心起伏那麽大呢？這便是喜歡嗎？
    是了！一定是這樣的，也就是公子，要是換做別人說出這一番話，自己都會不屑一顧的！
    琉月齊倒是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收獲，也顧不得小白姐在場，咬著小舌頭吸了老半天，差點又給清兒吸迷糊了才慢慢鬆開。
    不能真吸迷糊了，自己還有事情要問呢……
    清兒小臉通紅，整個人癱軟在琉月齊懷裏，也不打算變回去了，因為不管自己是什麽樣子，公子都會喜歡的……
    公子親口說的！
    馬車還在緩緩向前行走著，外麵的冬荷並不知道公子小姐的車上多出一個人，仍然驅馬趕路。
    白夜傾想了想，也沒有把占著小齊的清兒趕走，隻是從另一邊靠著：“小齊……今晚清兒就交給你了，我……同意了！你好好待她！”
    對於小白姐能說出這種話，琉月齊也是十分欣慰，小狐狸接觸外界時間長了，終於是慢慢長大了呀！
    清兒臉還紅著，也隻是在心底輕哼一聲，不再去強調什麽公子本就是她的這樣的話了，反正……公子今晚肯定是她的！臭狐狸快離開！
    “對了清兒，你當時進去，有看到楚雲和王詩詩嗎？”琉月齊理了一下心緒，想著現在還早，便問道。
    “好像還在世子的臥房裏呢，那姑娘受了那麽大傷害，肯定需要人安慰啊！那個楚雲本就是她的意中人，由他來安慰再合適不過！”清兒道。
    琉月齊想了想，感覺不對。
    楚雲在知道王詩詩被玷汙之後，就這麽跑過去安慰了？按理來說，王詩詩在自己心上人的眼皮子底下失了身，若真是被迫，心裏應當是十分崩潰才對！這會楚雲去安慰她，難道不會更加刺激到她嗎？
    難道說……王詩詩已經忍受不了這般屈辱，含憤自盡了？
    琉月齊猛地一震，遇見這種事情，心裏承受能力稍微差點，真的很容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