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
    許婕好幾次想要追問林念初到底想做什麽，可是後者卻隻是詢問許婕車上的藍牙音箱在哪裏。
    惹得許婕怒從心起，卻無從發泄，還得給林念初調試好音箱。
    終於，車子在海邊停下。
    林念初悠哉悠哉地將座椅調整到平躺的姿勢。
    “林念初。”
    許婕再也無法按耐心中的怒火，瞪大眼睛看著林念初：“你到底想幹什麽”
    林念初枕在自己的雙臂上，將自己的手機連在許婕的車載音響上，放了一首音樂。
    她閉著眼睛，竟然索性開始閉目養神。
    許婕不知道林念初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可眼瞧著她不說話，也無奈地別過頭，看著窗外。
    悠揚的音樂聲音在耳畔響起。
    平時聽上去最能靜心養氣的聲音，此刻卻讓許婕有些煩躁。
    她右手撐在下巴上，手指在臉上不安地點動著。
    忽然，音樂停了下來。
    就在許婕以為音樂放完了，林念初總算可以說清楚她到底想幹什麽的時候，音箱裏傳來了胡華的聲音。
    “讓我留在一群女人的手下做事，我才不幹呢。”
    聽到這聲音，許婕眉頭一緊，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
    她本能地側過頭，打量了林念初兩眼。
    後者撇了撇嘴角，聳動肩膀，用下巴指著音箱的方向，示意許婕繼續聽。
    許婕眉心鎖得更緊。
    為了可以聽得更清楚一些，她索性關上車窗。
    車內一片寂靜，音箱裏的生意聽得也更加清晰。
    “你你你你別過來。”一個陌生而慌亂的聲音從音箱裏傳了出來。
    隨即又是胡華的聲音：“誰讓你一直跟著我們誰讓你拍那些照片是你自己撞上門，可不要怪我。”
    隨後，便是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
    或許其他人聽不出那是什麽聲音，可林念初和許婕都是常年與殺手度日的人，自然瞬間聽出了那是有人被強行按進水裏傳來的聲音。
    聽到這裏，林念初按下暫停鍵。
    她別過頭，玩味地打量著許婕。
    “這東西你是從哪裏弄來的”許婕的聲音裏透露出幾分緊張。
    她微側過頭，擰著眉心，狐疑地盯著林念初。
    後者麵不改色。
    林念初慢慢地將座椅調正。
    她看著許婕：“那天在酒吧偷拍我們的記者，是你們十三街安排的吧”
    事已至此，許婕知道，林念初手裏一定有足夠的證據，才會直接找到自己。
    她此時抵賴已經毫無意義。
    許婕頓了幾秒，冷笑一聲：“是。”
    “胡華是十三街的人”
    許婕不予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