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做你的男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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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梔從醫院跑了出來,漫無目的的走在馬路上。
她已經失落難過到極點了。
沒想到,努力這麽久,她在季寒光的心裏麵,還是這麽不堪。
真的太可笑了。
當初嫁給季寒光,就是孤注一擲,想著三年的時間總可以在他的心裏麵留下一點痕跡,她還是天真了。
季寒光這樣的人,認定了誰就是一輩子,不可能有別人能撬動他的心。
而且很不幸的,他認準的人是寧煙。
寧梔心裏麵像堵著一塊大石頭,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她沒有什麽可以吐露心事的閨蜜,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後來嫁到了季家,更是把季寒光當做自己的依靠,對他一心一意,然而這樣的下場實在讓她有些承受不住了。
鬼使神差的,她竟然來到了西郊墓園。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自己母親的墓前。
看著墓碑上,母親溫柔的笑臉,寧梔的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
她靠到冰冷的墓碑上,“媽,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我當初就不該嫁給他的,我現在後悔了。”&
當初她一意孤行,想要嫁給季寒光,媽媽是強烈反對的,可她就是不管不顧,像是被蒙蔽了雙眼,就這麽嫁了過去。
當時寧媽媽的身體已經很不好了,私心是希望女兒能夠陪著她走完人生最後一段路,可是寧梔一心隻有季寒光,嫁到季家後就開始做他的賢內助,每天忙碌的腳不沾地,一心撲到了季寒光的身上……
以至於,根本沒有注意到寧媽媽的身體急速衰退,最後那段時光,寧梔都沒有好好的陪伴。
這一直是她心裏麵的痛。
寧媽媽也說,隻要自己的女兒過的幸福,她怎麽樣都無所謂的,寧梔也一直努力的經營和季寒光的關係。&(&
可是現在,慘痛的現實擺在她跟前。
一切的一切,證明了她當初的選擇就是個錯誤。
寧梔抱著寧媽媽的墓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媽,我真的錯的好離譜。”
“我以為寧煙走了,他就會慢慢注意到我,我以為長久的陪伴可以彌補這份空缺,他早晚會把心裏的位置留給我……”
“我還以為,如果有了孩子,他會不會高興一點……”
“可是我怎麽都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我錯了。”
寧梔已經是哭累了,抱著墓碑低聲喃喃。
突然,她聽到不遠處的聲音。
抬頭看過去,裴寒尷尬的揮了揮手,把腳下踩到的樹枝踢到一邊,“好巧啊。”
“你怎麽會在”
而且不知道在這多久了的樣子,看起來,是把她剛才的那些話全都聽光了。
寧梔紅了臉,垂著腦袋不知所措。
老天爺啊,這也太糗了吧!
“你沒有錯。”
裴寒朝她緩緩走了過來,目光微微落下來,正看到她皙白柔弱的半張側臉,鼻子紅紅的,臉頰上還掛著淚珠,海藻般烏黑濃密的長發垂落在肩頭,整個就是乖的不像樣子。
他的心,微動,緩緩開了口,“要怪,就怪那個男人沒眼光,錯把魚目當珍珠。”
“如果是我,我就好好珍惜了。”
“誒”寧梔猛地抬頭,就對著裴寒張揚的笑臉,卻隱約帶著三分落寞。
他抬手,指腹蹭了蹭她臉上的淚珠。
“別哭了,這世界上三隻腿的蛤蟆不多見,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
“實在不行,你注意下眼前這位,保證比你那渣男老公強一百倍。”
寧梔更懵了。
平心而論,裴寒的條件絕對不差,也是搶手的鑽石王老五,但寧梔也隻當他是在開玩笑,安慰自己呢。
“謝謝你啊,我已經好多了。”
“不過,你怎麽在這”
裴寒勾了勾唇,“跟你一樣。”
寧梔瞬間明白過來,他竟然也是來祭拜過世的母親。
“抱歉,我不知道……”
裴寒擺了擺手,“沒事,說不定她們兩個在地下還是姐妹呢。”
寧梔被他給逗笑了,說不定還真有可能。
能生出裴寒這種性情品格孩子,想必那位阿姨也差不到哪裏去。
裴寒目光落到寧梔的手臂上,看著那塊青紫的淤痕,目光沉了沉,“這是你老公弄得”
隻要稍微一聯想就能明白的事情。
大概是受了委屈,才會絕望的對著去世母親的墓碑哭訴,這種方式,太令人心疼了。
裴寒也想起來,幾乎每次見她,她都在哭,可見婚姻生活水深火熱。
寧梔聽到他的話,跟著低頭,目光觸及那道淤青,背到身後遮了遮。
“也不算是故意的吧。”
“這還不算故意怕是再用大點力,整個胳膊都要折了吧!”
他說著,趕緊把她受傷的手臂撈了過來,塗了點膏藥在手心,輕輕的按揉著。
微涼的藥膏緩解了她的疼痛,但是寧梔很詫異,眨了眨眼,“你居然隨身帶著這種東西”
“我可是酒吧街的老板,魚龍混雜的地方,不備點膏藥保命怎麽行呢。”
寧梔又忍不住的笑了笑,“哪有那麽誇張。”
她發現,這個男人總是有法子把她逗笑。
“其實,是因為他的白月光摔倒了,嫁禍到我的頭上,他不搞清楚狀況就逼著我道歉。”
“我性子烈,不願意承認沒幹過的事情,就一直這樣僵持。”
“他還沒和我離婚,就準備和白月光訂婚了,你說憑什麽呢,他們都沒有把我放在眼裏,我為什麽要顧忌他的感受,對他言聽計從。”
裴寒跟著點了點頭,“你做的沒錯。”
得到肯定後,寧梔胸口積壓的鬱氣也消散了不少,“就是啊,明明過分是是那個寧煙。”
“當初,是她放棄和季寒光的婚禮,我嫁了過去,現在又後悔了,整天找事兒,還像個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你不知道,她還挑釁我,讓我去參加她和季寒光的訂婚宴,可笑吧!”
裴寒這邊仔細的聽著,看到寧梔氣呼呼的小臉,頓了頓,“確實可惡。”
“不過,咱們也不能被他們欺壓了去,那個女人不就是仗著你沒人撐腰麽,想惡心你的。”
“大不了我做你的男伴,氣死他們。”
“秦家少爺的麵子,可不比那個季寒光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