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朱芊芊反問著。
    墨九麟麵對如此真誠的大眼睛，忍不住寵溺地笑了，“對，我是真的喜歡你。”
    “那你喜歡我什麽？”朱芊芊對男女感情的事情，處於懵懂狀態，就是抱著學習的態度在問。
    墨九麟看著不遠處的朱文輝等人，理智地保持兩個人距離，“所有。”
    “小時候，我比較自卑，為了報答養父母我就拚命讀書。可是命運沒放過他們，卻給我開了一道門，你就是那門裏的一束光，讓我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不管是周晗，還是墨九麟，他這輩子就活三個字，朱芊芊。”
    朱芊芊看著他，“那你會像爺爺那般對我好一輩子嗎？”
    “會！”墨九麟很堅定地回答。
    “那我們試試吧，小姑姑說我們應該換一個身份試一試。如果我們有緣就會跟話本子一樣……”朱芊芊後麵沒好意思說。
    話本子裏的感情都是那般炙熱，纏綿。
    “好，那我們試一試，等你準備好，再讓我娘來提親。”墨九麟覺得這是最大的進步。
    至少，他在小姑娘的眼中不再是一個哥哥，而是一個追求她的男子。
    兩家人得到消息，也都非常激動。
    朱芊芊及笄後，仿佛就真的變成大姑娘。
    皇上那頭一高興，就多給了墨九麟兩個月的假期，甚至給他帶了口諭，一定要將小師妹娶回京城。
    小師妹到京城，就等於師父也會回到京城，哪怕不是為了他，也沒關係。
    他的皇子皇孫們都無人配得上小師妹，就算有，他也不敢。
    師父護犢子的勁頭是其一，其二他不能傷了墨淵跟堂妹的心。
    有了假期的墨九麟就開始了正式的追妻之路，雖然路漫漫其修遠兮，但是他將上下而求索。
    麵對朱芊芊跟墨九麟的婚事，朱元吉跟裴春桃是一百個讚成。甚至他們還主動提出來，早點訂親。
    隻可惜他們的話，沒有人會在乎。
    經過周蓉的協調，朱元吉寫了一封信讓她帶給孩子們，求和。
    朱文輝，朱文毅，朱芊芊三個人看著眼前的信，沒一個人願意打開。
    “周姨，你直接告訴我們，他又想幹啥！”朱文輝提到那個人，就沒什麽耐心。
    三個孩子，也沒人再喊周蓉二娘，全部都喊的是周姨。
    這稱呼不是輕視她，而是原諒。
    “他是講和，不反對你與楊姑娘的婚事，婚禮那天要出席。”周蓉覺得朱元吉有今天這一切都是作的，真是活該。
    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這三個孩子都是大本事的人，哪個能隨意掌控？
    憑什麽掌控？
    “哦，我拒絕，畢竟他坐不了椅子，我娘又要照顧他。爺爺奶奶跟二叔三叔他們在，就可以了。反正我們又不在乎名聲，讓他死了這條心。”朱文輝直接拒絕。
    在他心中，他們早就不是爹娘。
    “我一起拒絕，將來我成親也一樣。”朱芊芊跟上。
    朱文毅冷笑著，“如果我會成親，也一樣。”
    看著三個孩子，周蓉歎口氣，“那我就將信跟你們的話帶回去，這次是周姨多此一舉了。”
    她原本想的是幫忙，誰知道給孩子們帶來麻煩。
    “周姨，不怨你，你往後照顧好妹妹。”朱芊芊對唯一的妹妹，還算是上心。
    沒錯，這是唯一的妹妹。
    因為二嬸，三嬸後來生的全部都是兒子，十年間她們又各自給朱家添了兩個孫子。
    現在二嬸是四個兒子，三嬸是三個孩子。
    二嬸是封肚子不打算再生，可三嬸跟三叔還有點不死心，打算再追生一胎。
    如果依舊是兒子，就再也不生了。
    提到女兒，周蓉滿臉笑容，“好。”
    朱文毅從她走後，情緒有點失控，他摔打著東西，嘴裏念叨著，“他一點都不配。”
    “他們算什麽父母？”
    朱文輝與妹妹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意識到朱文毅的情況有點不對。
    朱芊芊小心翼翼地靠近，“二哥，你喝點水。”
    然而朱文毅看都沒看她，嘴裏依舊在念叨著。
    “二哥，我給你把把脈可好？”她伸手想拉住二哥的手腕，卻被直接甩開。
    朱文輝直接將人摁住，朱文毅狂躁起來，“滾開，你們都滾開。”
    朱芊芊立刻用金針控住二哥，讓他慢慢地睡過去，然後再切脈。
    “芊芊，你二哥是不是病了？”朱文輝指了指腦袋，他不敢說出來，可意思很清楚。
    朱芊芊咬著嘴唇點點頭，“二哥這些年過得太壓抑，而且他一直都沒有原諒他們。”
    “我找晗哥哥問問，京城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朱文輝歎口氣，“說不定九麟哥始終壓他一頭，也是心魔之一，你二哥自小讀書就厲害，但是九麟哥比他更厲害。”
    朱芊芊也覺得有這個可能，二哥真可憐。
    墨九麟被找來，還以為是芊芊想他，來了後才知道是朱文毅的事情。
    事情很嚴重，他立刻將京城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
    “在京城書院讀書時，他也被人嘲諷過。因為你們爹娘的事情，有些人就是故意的。”
    “當時我就揍他們了，後來葛老也派人警告，流言雖然沒有，當時文毅被人孤立。”
    “入翰林院後，倒是還好，有我在。他話確實比以前要少很多，我原以為是他長大了。”墨九麟有些慚愧，本以為將朱文毅照顧得挺好，誰知道居然出了問題。
    “九麟哥，這不是你的錯。那些欺負我弟弟的人，你還記得嗎？我找機會一定揍他們。”朱文輝沒想到弟弟在京城求學時，遇到這些事情。
    “記得，下次我跟你一起揍他們。現在該怎麽辦？如果你們需要我做什麽，直接說。”墨九麟覺得根上問題，因為還是他們的爹娘。
    “我跟奶奶一起商量治療方案，你們不要告訴他。就當什麽都沒發現，他應該不想讓大家知道。”朱芊芊覺得二哥可能意識到自己病了。
    哎！
    原生家庭帶來的傷痛，真的是需要一輩子來治愈。
    大哥與她的婚事，估計也刺激到二哥。
    今天的事情就是個引子，是長年累月的各種負麵情緒積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