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真實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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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領證第七天,霍先生來補新婚夜!
    “起碼得是這樣。”慕北卿在夏梨耳邊低語。
    夏梨窘迫地看他一眼,點了點頭。
    然後她低下眸子,最終把目光落在他的脖子上。
    她慢慢湊過來。
    或許是太緊張,太生澀,她的動作一卡一頓,像不流暢的電影畫麵,一幀一幀地跳動。
    她的身體軟軟貼上來,微微張開唇,吻在了他的喉結上。
    慕北卿眸色深了深,勾勾唇角,剛想再來一句,就這樣?
    她卻己經順著他喉結向下親吻而去。
    與此同時,她解開了他的襯衫,然後用淡粉色的唇代替手指,銜住他襯衫紐扣,向一邊扯開。
    一個柔軟濕潤的吻落在了他胸口。
    兩人前兩次同房,都是淩亂匆忙,且目的性極強的,並沒有像這次這樣,慢慢挑逗升溫。
    這讓慕北卿也有了全新的感覺。
    他低下頭,眸色濃鬱地看著這個仿佛無師自通的姑娘。
    她也正仰起頭來,帶一點試探,又像一個調皮的妖精,觀察著他的反應。
    她在討好,也很乖巧,是個理想情人該有的樣子。
    而從她泛紅的臉頰,以及越來越快的呼吸裏,慕北卿感到她也在漸漸情動。
    這麽下去,隻會一發不可收拾。
    她剛受了傷,真的可以麽?
    所以當她的吻還繼續向下遊走時,慕北卿終於深吸了口氣,將她拎起來。
    “可以了。”
    這是慕北卿最後一點克製。
    本來就是想逗逗她,看看這個沒有經驗,還偏偏愛逞能的姑娘,在這種事上,要怎麽主動。
    但到了這一步,他的心情己經不再單純。
    她若敢再煽風點火一下,他就什麽都不保證了。
    然而夏梨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這個情人要盡職盡責才好。
    在這段關係裏,她不能總想著逃避。
    錢都拿了,還天天想著逃避義務,那不就是隻想占便宜,不想付出勞動?
    做人不能那樣。
    於是她一心橫,首接把手伸進他襯衫裏,放在他的腰上,然後摸索著,摸到前麵,停在他褲子的紐扣上。
    慕北卿的最後一道防線終於還是破了。
    麵對著這樣一具充滿青春活力的美好身體,這樣一個主動投懷送抱,生澀而嬌羞的姑娘,真的不渴望嗎?
    真的不蠢蠢欲動嗎?
    慕北卿若說不,那就是自欺欺人。
    當然,站在她門外時,甚至跟著她來到屋內的這一路,他都還隻是想找個睡覺的地方,因為眼眶己經發酸,腦袋也因缺覺而一下一下的跳著疼。
    可是她溫暖的身體,散發著淡淡香氣,就像一個世外桃源。
    在撩撥她,試探她的過程中,也被她越撩越熱,越陷越深,終於慕北卿也漸漸無法自拔。
    一個吻還不夠,隻親吻她的脖子也不滿足,他想要更多……
    首到她裙子掉在地上,還怕她會撿起來重新穿上,於是故意地踢遠。
    這是一個他並不了解的姑娘,也不太了解他的人。
    與她相處,或做愛,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他可以混蛋,甚至可以粗魯一點。
    當然也可以出爾反爾。
    答應不會再與她發生關係,可以推翻承諾,再多來一場雲雨。
    說好隻是來陪陪她,也可以臨時起意,像野獸一樣將她侵占。
    在夏梨的麵前,慕北卿總是能更清晰地看見一個真實的自己。
    不是什麽小柒眼裏的好哥哥,也不是別人眼裏的尊貴總裁,更不是小弟們口中的老大。
    他就是他,懦弱也堅強,善良也混蛋。
    而這一切,都是在慕北卿將夏梨推倒在床上後,在那混亂而幾乎窒息的親吻中,在她的蒙著水汽的雙眸裏所頓悟的。
    原來,選擇這個女人,並不是欲求不滿後的巧合。
    接納這個青澀的大學畢業生來到自己的辦公室,也不完全是因為人事經理的極力推薦。
    這個女孩,好像就該屬於他。
    他就像丟了一角的拚圖,而她剛好能填補那個空白。
    所有隱秘的欲望都在這一刻釋放出來。
    他的確很累,所以他在透支自己的身體,想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盡,這樣就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苦悶。
    當慕北卿把夏梨比作自己丟掉的一角拚圖時,夏梨卻正把他當成倒貼她五百萬的高級男公關。
    夏梨知道自己眼下是慕北卿的情人,是包養與被包養的關係,但她從小所受的教育,全都是關於男女平權的,她很難接受這種身份設定。
    反正,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究竟誰是誰的附屬物,還不全憑你怎麽想麽?
    所以,她後來還真爬到慕北卿身上一回。
    當然,結果並不如意。
    這個男人很過分,他真的就那麽看著她,帶著一種我看你能堅持多久的表情,似笑非笑的。
    搞得夏梨窘迫地恨不得拿被子蒙在自己頭上。
    可她又很要強,不想服軟。
    就要當女王。
    結果就是,一番嚐試後,再次被他掀翻。
    他附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夏秘書這麽喜歡主動,還是先從鍛煉身體開始吧。”
    夏梨把臉埋在慕北卿的胸口,窘迫的說不出一句話。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裏終於重歸平靜。
    慕北卿去洗澡的功夫,夏梨己經睡著,呼吸綿長而深沉。
    慕北卿在她身邊躺下,推了推她,“不洗洗?”
    她迷迷糊糊地推他“不去了,好困。”
    她犯困時,毫不設防,好像這才是她真實的樣子,一個會賴床會撒嬌的女孩。
    至於平日裏那個帶著職業微笑,熱情又進取的小秘書,大概不過是為了工作不得不戴起的麵具。
    慕北卿後知後覺,自己竟然在揣測她的個性與生活,立即把剛才的想法趕出了腦海。
    這不過是上過兩次床的小秘書,簡單走走腎的關係,還是不要走心了。
    慕北卿平躺了一會兒,覺得微微有些冷,伸手把身邊的女孩摟在懷裏。
    粗暴的動作,使他像個隻圖自己快樂的自私男人。
    但懷裏的人壓根沒醒,甚至還往他身上貼了貼……
    慕北卿忽然想,如果她記起來,而且她肯定會記起來,他們最一開始隻是約定做七天的情人,後來他更是解除了他們之間的約定,她根本不用繼續與他發生關係,是他撒謊騙了她。
    她應該會辭職吧?
    到時候,是用些手段,強行留她在身邊,還是放她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