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片刻。
    波達多爾位麵四周虛空，就有數百具化身就位！！
    一個小型位麵，連6環級位強者都沒有，如今卻匯集整個巫師世界全部高端戰力。
    所有人不論過往仇怨，放下圖謀不軌，全都隻剩一個身份：看客。
    站在世間頂點7環級位強者，才有資格入場的高級看客。
    【幻界！！】
    霧香·華生沒有理會虛，更沒有理會看客。
    所構建古鏡無量鏡光映照，專注邁出突破9環級位最後半步。
    正常來講，戰鬥開始之前，對手可以先放任不管，也要先殺掉漁翁排除不穩定因數，幾乎是巫師世界共識。
    但這一場戰鬥萬分特殊，看客們掌握的恐怖力量，對於漩渦中心三人而言，不過山澗拂麵的微風。甚至不值得分出一縷心神關注。
    無論淵還是虛，亦或正在突破級位霧香·華生，都吝惜的沒有垂眸看上哪怕一眼。
    8環與9環存在魚龍之別，哪怕即將化龍的魚，越出水麵見到龍眼中世界，也不屑與池魚混為一談。
    “轟隆！！”
    虛空氣息詭異莫測。
    隻有霧香·華生身處於現世，能夠被看客觀測。
    時而，虛空被一股宏大意誌覆蓋，時而空無一物。
    淵與虛對抗一刻沒有停下，天空閃爍星光般的斑點，如雨點從天空落入平靜水麵。
    這些能被觀測到的痕跡，僅僅隻是通過冥冥滲透入現世的一角。
    頻率高的嚇人，但能量波動卻十分微弱，往往還沒有發揮效果，就被另一股力量迅速寂滅。
    扭曲虛空的強大超凡力量，更是一次也沒有重現。
    這與眾人腦海臆想之中，9環級位強橫無邊，縱橫無敵，掌控天地的實力大相徑庭。
    “…………”
    一名身體籠罩在兜帽下的老者，瞳術催發到極致，觀看良久，釋放出一縷精神波動，率先說出所有人心中疑惑：“就這？9環級位手段，怎麽感覺有些——弱小？”
    “是啊！！雖然自冥冥之中詭秘莫測，但能量波動甚至沒有達到4環級位。”一名散發出血腥惡臭的邪神化身，也附和的點了點頭。
    “弱？難道咱們認知不夠，看不懂！”一名虛空巫師化身冷笑道。
    “或許是錯覺，肯定隱藏著恐怖能量，隻是咱們無法看到。”魔神藏在陰暗角落開口道。
    “要不？誰上去試一試，切身感受一下強弱？”一道不知源頭的聲音道。
    “誰又會傻到…………”
    然而，話音未落，就有一名體型枯瘦的男子，遁光來到交戰中心。
    但並不是因為膽子大，夠勇，而是‘淵’垂下萬千欲望細絲，入侵心靈操控了他的行為。
    眾看客感到一陣心驚肉跳，果斷拉開距離，不過很快就又放下心來。
    因為被超控枯瘦男子，為了防備類似真理詛咒的手段，這具化身沒有達到7環級位，所以才會被輕易操控。
    虛空，一粒星點沒有及時寂滅，沒有阻止微末的力量衍生。
    霎時之間，如同一粒火星落入汽油桶，整個虛空都在劇烈顫簌，枯瘦男子化身也瞬間灰飛煙滅。
    虛空巫師深吸一口氣，醒悟道：“弱小果然是錯覺，隱藏著無法理解的龐大能量，盡力去理解，才能離9環級位更進一步。”
    “…………”
    殷明默默藏匿於人群，元神神識捕捉訊息，碎片信息匯集於識海真鏡，八方思維模型運轉。
    相比其他人，對9環級位一無所知，他至少知曉法則世界，知道冥冥存在的規則。
    通過曆史長河，解讀冥冥滲入現世的力量，終於能窺探到兩人爭鋒的一角。
    “弱小，可並不是錯覺！！”
    “9環級位掌握的力量，真的隻有一點微末力量？”
    “必須趁天地反噬前再次隱匿，所以隻能動用的力量上限，與3環級位相當。”
    “這一點力量是種子，必須通過海量知識澆灌，讓力量如同滾雪球一樣，醞釀出足以毀滅世界的災厄。”
    “隻要能夠及時發現，也能通過一點能量，輕鬆寂滅掉對方的攻擊。”
    “但隻是掌握的能量弱，並不意味著弱小，至少不絕對，拳頭打死人需要全力，扣去扳機，隻需要動用一下手指頭。”
    “風起於秋萍之末，殺一人難道很難嗎？”
    “無論力量強大與否？隻需要植入一個念頭，不想活了！！就能實現殺戮的目的。”
    “隻要技術不是零，乘以無窮大數字，最後得到的就是無限大，倆人雖然能引動力量不強，但利用率近乎達到無限。”
    殷明越解析，越心驚，淵與虛兩人的爭鋒，看的越清楚就越感到驚悚。
    已經超脫常規意義的戰鬥，宛如一盤沒有縱橫限製的圍棋，布局，絞殺，破局，設局。
    又像一場高級捉迷藏遊戲，互相隱匿自己意圖，隱匿自己的動作，以自身知識作為杠杆撬動，形成無可匹敵的惶惶大勢。
    看似沒有毀天滅地的波動，但恐怖殺機暗藏，隻需要一刹那的疏忽，沒有寂滅秋萍之末的能量，就會落入萬劫不複之地。
    “大致能夠理解，9環級位是何等存在？”
    “假設，將8環的綜合力量設定八百，9環本來數值應該是九百，固然擁有碾壓8環的實力。”
    “但機遇，人海戰術，尋找級位漏洞，依舊存在一絲以下伐上的可能性。”
    “但祂們斬去與8環級位重合的部分，在另一個層次進行比較，差額依舊隻有一百，但變成0到100，無限，不可逾越。”
    “寧可削弱自身實力，也要轉嫁全部風險，正如弑神需要將神拖下凡塵，那麽無敵，也隻需脫離凡塵而已。”
    恐怖如斯，對處於冥冥的淵虛而言，世間於隻存在兩種人，知命的螻蟻，不知命的螻蟻。
    霧香·華生構建幻界，也是‘淵’傳授9環級位知識，說明麵對全能之眼，已經處於絕對劣勢。
    “嗡…………”
    突然，漫天鏡光映照虛空，波達多爾位麵徹底虛化。
    鏡中映照幻境則越來越真實，具備生靈才有的靈動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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