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這麽勇?

字數:5020   加入書籤

A+A-




    作家醒來的時候,頭暈暈的。
    眯著眼睛看了一下時間,大概是恒定時下午的三點。肚子咕咕叫了兩聲,裏邊的那位爺不樂意了,有點絞痛。
    咳咳。
    作家咳嗽了兩聲,算是清醒過來了。
    從抽屜裏翻出一瓶藥,抖了抖手,用瓶蓋數了兩顆,就那麽幹著丟進去。
    先天性呼吸衰竭加上胃病,時不時就出來折磨一下作家。
    藥不能停啊。
    天還是黑的,星辰少了許多,房間裏的弱光燈一直亮著。
    “滴滴滴”
    手機自動開啟。
    作家:最近這電子產品都不太聽話啊。
    先是企鵝號,再是手機,幸好電腦還沒事,那裏麵可是我全部的資料啊。
    點開八二年的限量款,作家才發現那個是定時鬧鈴。
    下麵是十幾條未接來電。
    是個陌生的號碼。算了不接,死推銷的。
    叮咚。
    屏幕跳出幾條未讀消息,最新一條是“我是菜菜子,快接電話。”
    呃。
    作家用那個手機號撥回去,那邊響起了奇怪的鈴聲。
    過了好一會,川源才“呼呼呼”大口的喘氣接通了電話。
    作家,“看起來我來得不是時候”。
    “不不不,呼呼你來得正是時候。”
    “雅蠛蝶咕噠噻!”(大家都懂的)
    “這也行你也太?變態了。”作家還是沒忍住爆了口。
    “快呼呼開門。現在不是說這個啊呼呼的時候。”
    作家,“你在樓道裏”
    “我沒你家鑰匙,可不就在樓道裏。”川源那邊有規律的啪啪啪聲,還帶著回音擴大。
    臥槽。一種奔騰而過的場景,在衝擊著他的意識。
    作家目露凶光,表情扭曲,“你還想來我家做!!!”
    這麽勇敢。
    “快開門,我快死了。”
    “什麽!!你”
    作家正想掛斷電話的時候,汪汪汪幾聲打破了作家的無限遐想。
    嘭!
    門關上了。
    川源頭發亂蓬蓬的,鞋也跑丟了。
    手裏拿著一個餐盒,不過灑了。一屁股坐在坐墊上,撐著門框大口大口呼氣。
    “說說你為什麽被狗追”
    川源這才想起來,哭喪著臉,“早餐沒了。”
    呃,作家撓了撓腦袋,看起來我錯怪好人了。
    端水倒茶,川源好久才回過神來。
    原來早些的時候,金老讓川源去給他的中華田園犬喂狗糧。
    川源得了金老家的鑰匙,進去給那“惡犬”當鏟屎官,結果一沒留神狗繩被那“惡犬”弄斷了。
    這狗自己跑出去了。
    川源也不知道怎麽辦,於是就有了開始作家看到了那幾個未接來電。
    “那麽你是怎麽被狗追的”
    川源咬著杯沿斂眸看水,委屈巴巴。“我問金老它會跑去哪我去把它弄回來。”
    這狗喜歡肉包子,卻是一路小跑去了小區外的肉包子鋪。
    老板認識那狗,沒見到金老,知道是狗繩斷了。
    也就把那狗給拴在那裏,隻不過呢,搭了好幾個包子。
    待川源去拉它的時候,這家夥肚皮都圓了。
    要說這也沒什麽。
    直到
    川源說道這裏的時候,恐懼地吞了吞口水。
    “它咬你了”作家疑惑起來。
    “那倒不是。”
    川源回來的路上,買了一些吃食,灌湯包什麽的,給作家帶了一份。
    結果走到半道上,一個塑料袋開了,一個灌湯包從裏麵滾了出來。
    這狗眼神都變了。
    “你是不知道,它的眼睛是綠色的,綠的”
    川源嗆了好幾口口水。
    “對對對,你繼續,”作家捏了捏嘴巴。
    川源瞪了作家一眼,“那麽你是怎麽從虎口犬口餘生的”
    “我跑不過它,又丟了一個灌湯包,它就跑去撿灌湯包去了。”
    川源丟一個跑一段路,丟一個跑一段路,瘋了似的往金老家跑。
    作家基本上是明白了,那狗以為是逗它玩呢,一興奮把川源嚇到了。
    隻是跑的時候,鑰匙丟了。
    幸好這個時候作家給她回電了。
    作家這算是明白這個傻女人都幹了什麽。
    “那狗呢不要了”
    川源搖搖頭,卻又連忙說,“我怕它咬我。”
    汪汪汪!
    樓道裏傳來了興奮的狗叫聲。
    “咬人,”作家發出了一聲輕蔑的笑聲。
    川源瞪大了眼睛,“你確定”
    哢哢哢,狗爪在那裏刨作家的門。
    知道的是中華田園犬,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哈士奇呢。
    咯嘣,門開了。
    一隻叼著鞋子的成年犬站在作家的門口瘋狂的搖著尾巴,嘴上還流著哈喇子。
    “你好,小東西,”作家斜著眼睛看著那狗。
    那鞋子嗑蹦一聲掉在了門方上,狗子轉頭就要跑。
    作家眼疾手快,一把抓起它脖子上的項圈。
    在那狗子一陣淒涼的嗷嗷叫裏,給拖進了房門,狗腿直蹬蹬的在地板上劃出幾道白杠杠。
    狗子說,完了,有老六。我不是狗,你們是真的狗。
    嘭。門關了。
    狗子沿著牆根遠遠的躲著作家,側頭後看,耷拉著耳朵。
    川源,“你當著它的麵吃狗肉了”
    作家搖了搖頭,“那倒不是,也就讓它半個月沒得肉包子吃。”
    也就是作家跟金老吵架那次,作家一個滾燙的紅薯下去,它疼個半死。
    現在看著作家還躲得遠遠的。
    “嗷嗚”低沉地對著作家叫著,發泄著不敢說出口的不滿。
    “叫什麽叫,再叫狗肉火鍋,”作家掄了它一眼,狗子感覺到了殺意,急忙往川源懷裏轉。
    隻是川源還是怕得很,直到川源抱著狗子,狗子舒舒服服地感受著擼毛服務。
    嗬嗬,欺軟怕硬的狗賊。
    作家的早餐被狗子追丟了,川源給作家燉了個小菜。
    狗子在廚房門口,看著溫柔的大姐姐拿著錚亮的刀,解剖蔬菜。
    至於作家,他正在跟他的責任編輯友好地溝通稿子的事情。
    電話那頭的含媽量有點超標,瘋狂地飆著需要消音的詞匯。作家也是囂張老子寫了一輩子的書,就不能享受享受嗎。
    隻是最後作家還是得苦逼地敲著鍵盤跟新小說,於是作家叼著蔬菜,在輪椅上給讀者更新。
    川源做完飯,帶著狗子去找鑰匙了。
    狗子出了門,瞬間精神了,川源拉也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