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夜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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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飯。
    另個人看著一張床開始了犯難。
    川源眨巴眨眼,“要不我們湊合”
    “不。”
    作家的輪子壓在嘎吱作響的紅木地板上,像是對女人的嘲諷。
    從主臥立式大衣櫥裏翻了半天,抱出來一床鋪蓋出來,“你睡書房。”
    “可是”川源看著斜對門的房間,“那也沒床啊”
    作家拖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之前他一直一個人,又怎麽可能有兩張床,就算來了朋友也是同床共眠(男女不限)。
    看了一眼凹凸有致的川源,作家皺了皺眉頭,湊合一下
    川源甜美一笑,作家卻打了個寒顫,原因無他第一次川源就是這麽笑的,狠狠地擺了幾下頭,這個川源要是好夢中殺人可怎麽辦。
    “打地鋪,或者用書墊。”
    “納尼!”
    闔門,關燈,動作行雲流水。
    徒留川源一個人在客廳淩亂。
    地終究是太硬了些,不必軟和的床,川源怎麽也睡不著,一股尿意還在深夜降臨。
    揉著朦朧的睡眼,川源摸索著往廁所去,路過時卻從門縫裏見作家的房間微微有光,心下也是疑惑。
    便躡手躡腳到了門前,往裏一瞥,作家打著呼嚕,川源捏了捏拳頭,嘀咕了一句“睡死你!”
    作家咕嚕一聲嚇得川源一個趔趄,臉貼到了門方。
    “姐姐爸爸”作家呢喃著,虛汗淋漓。
    做噩夢了原來也還是個的孩子啊。
    川源這才看清桌上電腦屏幕還亮著,屏保上一張江澈的照片。
    暗想,看你這麽可憐,姐姐我發大慈悲幫你關了。
    小心翼翼推了門進來,移動鼠標,那屏保自是退去。
    桌麵上卻見密密麻麻的學習資料,多是些音頻視頻文件,再加上文檔。
    果然是個學者,如此學習怪不得學力雄厚。
    也是暗道這人好粗心,就要好心幫作家關了電腦。
    滴滴滴!
    卻看見企鵝號的怡春院群聊亮了。
    川源:
    怡春院不就是那種川源臉色羞紅。
    暗罵作家下流,變態,輕小說男主。
    但是回頭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作家,川源心裏有一點小小的躁動。
    她安慰一下自己,就是好奇,就點一下,就一下。
    哢嚓。clik
    春花:(圖片寫真)
    老鴇:小妞不錯。
    老鴇:嫵媚一點,更能勾人心魄。
    夏花:人家都不會,稍微嫵媚一點點就是這樣子啦。
    春花:你這樣子講話好機車的啦
    夏花:(照片寫真)
    一個女子拖著下巴,歪著腦袋,斜眼勾人。
    整個衣著也是很暴露,一身蕾絲花邊比基尼,女性的曲線展露無遺。
    關掉,臉色更紅。
    但是再回頭看了床上一眼,作家的呼嚕聲漸強,
    就看一眼,真的就一眼。打開。
    瓜子臉。水蛇腰,白嫩的肌膚,修長的大腿,嫵媚到了極點。
    拖著的下巴,捏著的身姿,倒是很勾人。
    川源:淦!這個女人捂著下巴,是牙疼嗎!
    川源學著那女人的樣子擺了個姿勢,憤憤不平。
    甩了甩手撇撇嘴道,也沒有覺得多好看,怎麽男人都喜歡這種。
    夏花:也沒有啦,就這樣子有一點點茶啦
    春花:姐姐姐姐你發這樣的照片,giegie不會興奮吧。
    春花:(圖片寫真)
    一個女子前凸後翹,伸出舌頭舔著冰棒。一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屏幕外的川源。
    “唔”川源的腦袋像燒開了的熱水壺,嗡嗡嗡作響。
    川源:刁民!!也不怕舌頭給你凝上去。
    川源用冰涼的小手,捂著臉蛋,一種羞恥的情緒在她身上泛濫。
    老鴇:各位菇涼們,不好意思老娘要拔得頭籌了。
    老鴇:(圖片寫真)
    隻有上半身,看不見臉,但是那峰巒乳聚,破濤如怒,看得是一清二楚。
    老鴇:e哦!
    別的什麽也沒看到,川源隻注意到“e”。
    川源:淦!!!!
    川源伸出手抬了抬自己的小團子,它那麽小,那麽
    一種失落的感覺。
    伸出手比劃,半隻手的,和一雙手的承載量
    這可惡的電腦,傳遞出如此萬惡的意念。手指翻動,默念在空氣裏的精魂,聆聽吾地召喚,封印這欲念之機。
    春花:!!!
    夏花:!!!
    兩人:(猥瑣的表情。)
    好大膽。
    老鴇:嗚哈哈
    川源一激動,嗑蹦一下磕在了電腦上。這一聲響,卻也把床上的作家驚醒了。
    作家揉了揉眼睛,迷蒙裏看著川源擋著電腦屏幕慌慌張張地點著鼠標。
    “すまない(對不起)”,低頭。
    作家皺了皺眉頭,這個蠢女人在幹什麽,“何してる?(你在做什麽)”
    “呃,你電腦沒關,我”手指無處安放,來回亂指。
    按照拷問的微表情來說,她這個屬於撒了個彌天大謊。
    “沒事,裏麵就有些重要的內容不要刪掉就行。”作家的電腦裏除了書稿,他的研究成果,別的什麽也沒有。
    川源:他果然覺得那些是重要的東西。
    男人,哼。
    “你在想什麽”
    作家眯著眼,斜斜地看電腦屏幕,一張圖片飛快的閃過。
    “沒。”哐當合上了電腦。
    “睡覺去,注意身體。”作家翻了個身,蓋上被子睡了。
    川源吐了吐舌頭,嘟囔道,“怕是你才要注意身體吧,三個女人你受得了嗎!”
    作家:“嗯你在說些什麽”
    “注意身體,注意身體,嘿嘿。”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作家蒙著被子,小聲道,“我有很注意了,最近消耗有點大,藥也都在吃。”
    川源腦袋嗡的一聲,她都不知道怎麽走出作家的臥室的。
    吃藥,消耗,最近。
    果然,龍精虎猛丸、金槍不倒片,川源恨恨地想,男人都是猥瑣的。
    川源關了門,去了書房睡。
    裏麵的狗子正搖著尾巴邀寵,川源抱著那狗子,莫名其妙地有些生氣。
    一人一狗睡在了一起。
    夜裏狗子叫了好幾次。作家被吵醒了好幾次,但也沒多想,誰沒個夜生活呢理解萬歲。
    0個小時無話。
    56小時黑夜後,太陽從東邊冉冉生起。
    隻不過相較於正常的升起,他的速度快了太多。
    那是因為這是飛星的遮擋,並非正常黑夜。
    雨停了。
    柔和的光束撩了撩作家的窗戶,將溫暖的金色披了這個青年人一臉。
    一夜的風雲,在這個年輕的作家臉上沒有蹤影。
    挪動下床,上輪椅,推來窗戶,雨後的氣息很好。
    秋後的桂香和著泥土,飄零在寧靜裏,沁人心脾。
    濕漉漉的情緒在這片土地上蔓延,很潤。
    56小時的降溫後,外麵很冷,淩冽的寒風,撩起作家的長發。
    溫柔地像情人的手,從發絲間輕輕掠過,那麽涼,卻那麽舒服。
    指節輕敲在欄杆上,一種莫名的詩情在胸中遊蕩,隻是說不出口,若是說出來就要羽化了一般。
    “衣上征塵雜酒痕,遠遊無處不消魂。”
    不對,作家搖了搖頭,差了。
    卻聽身後一陣嗤笑,“是夠的了。”
    作家點點頭,又搖搖頭,還是不對,說不出來。
    “哼,”川源倚著,揉著眼袋,語氣裏倒是有好多的氣來。
    作家歎了一聲,“唉`”沒詩人的命卻得了詩人的病,文人呐。
    也不再多想,“今天事情有點多。”
    滴滴滴
    企鵝提醒您,未來0小時將是白晝,多雲轉晴,氣溫-3到2度,東南風4-6級,濕度60。
    “嗯你要做什麽”
    “去見一個人,還有去辦理保險,給你買張床。”作家倒是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人”川源選擇性耳聾,她隻是聽到了人,“男人女人”
    男人女人,作家想了想,之前秋花說過群裏隻有一個男人,那就是女人吧。
    川源見他遲遲不肯說以為是他,心裏有鬼,悶哼了一句,“變態。”
    被川源說多了,作家也沒在意,“你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
    手轉著輪椅,就要到了電腦桌前,伸手就要去開電腦。
    川源看到作家的動作,忽的想起來昨晚走得太急,電腦的企鵝圖片沒關。
    大事不妙,要是被他知道了
    “那個”川源過去,將作家截住、推走。
    “怎麽了我還要工作呢”
    川源笑著說,“你幫我看著狗子,我去做飯。工作再說。”
    手伸到背後輕輕抬起翻蓋,在右上按鍵點了三秒鍾。
    “翁”關機。
    “什麽聲音”
    “我肚子餓”
    作家狐疑,就要撥開川源去檢查電腦。
    “看著狗子,不然它太鬧騰我沒法做飯。”不耐煩。
    作家抬頭看了一眼川源,“你確定是要我看狗子”
    “嗯嗯,”川源點頭,尷尬地咧了咧嘴,用左手摸了摸鼻頭。
    作家:
    川源斜著眼睛,嘀咕道,“反正你也不幹正經事。”
    作家,“納裏(什麽)”
    “いいえ(iie沒)”,川源不想解釋,免得暴露。
    作家詢問的眼神,“我剛才好像聽到了關機”
    “沒有,”川源猛力推車。
    也不管作家如何呼喊,就是不理會。
    沒精打采的狗子看著從房間裏被推出來的作家,突然就高興得上躥下跳。
    狗子:你清高
    作家與狗子兩個對視一眼,相與無語,端的是相看兩都厭。
    “嗷嗷”狗子發出了絕望的哀嚎。